第7章 四人行,必有我師焉

第7章 四人行,必有我師焉

夜深人靜之時,一輛馬車從南城門悄然出城。

不久之後,一道道灰影從城裡出來,追向馬車方向。

馬車裡此時坐著三人,陶商,許傑,老張,至於許陽,則在專心駕車。

「許傑,你練的是什麼功法?這體格練得很是強悍啊!」陶商看著許傑胳膊上的肌肉,充滿了羨慕之情。

這樣的肌肉,前世他也有,可是現在,不知道要練多久才能練出來。

許傑說道,「我練的橫練本領,也就是金剛罩鐵布衫。我師從河北無敵金剛門門主劉大力,我師父的金剛罩鐵布衫已經出神入化,刀槍不入。」

老張喝了口酒,「嗯,劉大力的硬功夫還算是不錯的,只是光挨打不還手也是個苦命的活啊。」

許傑對老張這個評價相當不滿,只是看在他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與他計較這麼多。

陶商聽得有趣,「那你的武功現在是什麼境界?」

許傑一臉自豪,「我現在是武師巔峰,用不了多久,估計不用十年,我就可以晉陞到宗師之境,到那個時候,誰敢侵犯徐州,我必斬他於馬下。」

陶商伸出大拇指,「好,有膽識,有魄力!」

「對了,宗師之境是不是很難練成?」

許傑點點頭,「天下練武者多如過江之鯽,可是能達到宗師之境的,也是寥寥無幾。」

「強如我師父,也只是小宗師巔峰而已,他已經是相當強悍了。」

老張噗嗤一聲笑出來。

許傑怒了,「張老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面我提起師父,你就陰陽怪氣,現在說我師父是小宗師巔峰的強者,你還明擺著嘲笑。」

「來啊,要不我倆比劃比劃。」

老張連連擺手,「我不會武功,不過我見過你師父。」

「你見過我師父?」

「是啊,十多年前,那時候劉大力還是一個和你一樣的愣頭……哦不,是一個精明強壯的漢子,還沒有創建什麼無敵金剛門。」

「我記得他去挑戰道門的一個高手。」

許傑見老張不緊不慢,便急了,「結果怎麼樣?你別喝酒了,快點說啊,急死個人了。」

「是不是我師父贏了,然後回家創建了無敵金剛門。」

老張眼睛渾濁,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劉大力的左臂上是不是有一個疤痕,遲遲不能消散?」

許傑瞪大眼睛,「是啊,你怎麼知道?」

老張說道,「這個疤痕便是那個道門高手留下的。」

「當時劉大力說他的金剛罩鐵布衫如何強悍,刀槍不入。那道門高手一拳,便打得劉大力吐血,還在手臂上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疤痕,那個疤痕其實是一個拳印。」

許傑大聲說道,「不可能?」

「我師父這番本領,怎麼可能一拳都接不下來?」

「張老頭,你可不能瞎忽悠我啊。」

老張說道,「一拳就是一拳,而且道門那個高手還留有餘力。」

「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宗師雖然厲害,可是比劉大力厲害的人多的去了。」

陶商看向老張,「老張,你如何知曉這些事啊,你不是一直當乞丐嗎?」

老張恢復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公子,又有誰一出生就是當乞丐的呢?」

陶商倒好奇了,「那你以前做過些什麼呢?」

老張說道,「我啊,做的事情可多了。」

「年少時我也讀過書,後來誤入歧途,當了道士,再後來天下大亂,道觀給人砸了,便一直流落,當了老叫花子,靠著一些手藝不被餓死。」

陶商問道,「哦,你有些什麼手藝啊?」

老張臉上浮現出神秘的神情,「老叫花子的手藝可多著呢。」

「我能給人看手相,算命,占卜前程。」

「我能施符水,念咒語,為人治病。」

「有時候為了應急,我還給難產的母牛接生過,弄得一身的血水。」

「最讓我難忘的是,有一次欠了勾欄的銀子,我就當了一段時間龜公,哎呦,那滋味……嘖嘖嘖!」

許陽將腦袋探進馬車之中,「張老頭,快說啊,那滋味是啥啊?」

老張回味無窮,「那時候啊,我還年輕,身體和傑哥兒一般強悍。」

「那勾欄的姑娘忙得時候就去接客,不忙的時候就找我練手。」

「因為我看過一本雙修之書,修鍊有成,縱橫勾欄、青樓無敵,因此頗受歡迎。」

「有時候啊,她們一個人招架我不住,非得兩三個一起才行。」

許陽口張得可以塞進一個大拳頭,「張老頭,不,張哥,你是我張大爺啊!」

「你那本是什麼書啊,能不能傳給我……不,我是替公子問的。」

陶商一巴掌排在許陽的頭上,「好好駕你的車,別帶到溝里去了。」

許陽摸了摸腦袋,憨笑道,「公子放心,我們現在跑的是官道,晚上月亮又好,絕對不會有事的。」

陶商不去理睬許陽,對老張說道,「那是本什麼書啊?可否借我翻閱一下。」

老張看了看陶商,又看了看許傑,「你們的骨骼不行。」

「什麼?我們的骨骼不行?」

陶商與許傑異口同聲,發出質疑。

老張點點頭,「公子過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現在只能補回來,根本就不能修鍊這種虎狼之術。」

「而傑哥兒的骨骼因為修鍊了硬氣功,再也沒法提升,因此也修鍊不得。」

「那我呢?」許陽又探進來一個腦袋,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老張依舊搖搖頭,「你長得太猥瑣,練不得那雙修之法。」

「我那雙修之法,講究的是浩然正氣在丹田,進進出出成大道,你們三個都是有緣無分啊。」

三人紛紛地朝老張投去鄙夷的目光,「切!」

陶商知曉老張說話有些不靠譜,很多事情反正是無根無據,由得他吹噓去了。

例如老張說他也曾手握重兵,翻雲覆雨,後來看破紅塵,便一直四處流浪,當了乞丐。

除了乞丐是真的,其他的誰又會信呢?

看來畢竟是年紀大了,才喝了半壇酒就喝醉了,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真實性大打折扣。

不過三人也不以為意,畢竟有老張在,說些江湖趣聞,講些鬼怪故事,一路上也不寂寞。

「老張,後日我們會到九江,那裡有什麼好玩的?」許傑問道。

老張想了想,「九江,那是個好地方啊!」

「我上次來九江怕是有十多……二十年了。」

「九江山多,平原也多,水也多,有句俗話說得好啊,九江的姑娘多水靈,廬江的姑娘多秀美。」

許傑一愣,「聽了半天沒有聽出來,這九江和廬江的姑娘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老張見陶商面帶微笑,便說道,「傑哥兒你是個直愣子,不懂裡面的詫異。」

「公子就是個見多識廣之人,深知箇中滋味啊。」

陶商笑道,「我這點淺薄的見識,和老張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老張,我感覺我們這一趟出行都被你帶偏了,一路上說的都是些吃的、玩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勾欄、青樓里的姑娘,沒說一件正經事情。」

許傑相當認可,「沒錯,無論我們說什麼話題,最終都會被老張帶到勾欄姑娘身上去。」

「老張,你要是想姑娘了,在府上的時候為什麼不和公子說,公子又不是小氣之人,也給了你不少銅錢,你自己去青樓玩耍便是了,為何這般念念不忘啊?」

老張說道,「阿彌陀佛,貧道現在不喜歡女人的。」

陶商笑道,「老張,你一會說自己是道士,現在又念阿彌陀佛,你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啊。」

「我看你不僅喝多了,恐怕都忘事了吧。」

陶商知道,當時雖然以道教為主,可是佛門已經開始傳教了,徐州就有寺廟,裡面有和尚。

至於老張一會說道士,一會稱和尚,三人也只是笑笑罷了。

哪怕老張說他自己是女人,大家也不會顯得很很震驚。

突然,馬兒發出嘶鳴之聲,馬車緊急停住,陶商差點被甩了出去,幸虧許傑一把撈住陶商的胳膊,才讓他穩住了身子。

「許陽,搞什麼?這般突然勒馬,深更半夜,要出人命的。」陶商怒罵道。

馬車外傳來許陽壓低的聲音,「公子,路被堵了!」

路被堵了?

陶商正要探出頭去看,前方便傳來一個粗礦的聲音,「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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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喬小喬,隨我亂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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