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心惹禍上身
楠子吟看著眼前的這隻手,又看向了這個男人的面貌,菱角分明的俊臉,堅挺的鼻翼旁有一顆黑點,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
由於是彎著腰看著自己,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這個男人鎖骨處上方有一道疤痕。
粉嫩嫩的,可見這處是受過傷,由著它長出新疤痕。
楠子吟驚覺自己愣神了,不太自然的說道:「多謝公子好意,我手髒兮兮的,就不勞你了。」
她連忙雙手撐地,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
南宮禎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放在身後。
「是我逾越了,考慮不周。」
楠子吟俯身,眼睛看向了他的身後,正好府衙的人推著一車人路過。
她急忙跑向了他們,急切的喊道:「等下,等下。」
躺在車邊緣的正好是四丫,楠子吟上前抱著,「四丫,這下放心了,總算看到你了。」
她將四丫挪到背上,剛站起就一下子向前撲去。
靠,原主的身體也太弱了吧!
背自己的丫鬟居然背不起,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麼弱過。
南宮禎尷尬的幾步向前,伸手抱住了楠子吟,及時扶住了她身後作丫鬟打扮的女子。
「原來小姐找的人是她,」他輕聲問道。
「是,多謝公子,不然我定會撲個狗扒食,啊!不是…」靠,自己在說什麼啊!哪有自己形容自己狗扒食的。
她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眼神看向了別處。
「不用謝。」
南宮禎喊來手下容沓,將手上扶著的人交給了他。
容沓立馬將人扛在了肩膀上,輕鬆的向著原路走去了。
「小姐,放心,會把你的人送回房間的,不用擔心。」
「好。」
楠子吟鬆了一口氣,也朝前走去。
南宮禎緊跟其後,問道:「我們也算見了幾次面,可否問下小姐芳名?」
站定,回頭,看他。
輕皺起眉頭,看在他幫自己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他,她剛取的小名。
「楠兮竹。」
「……」南宮禎一下子愣住,據他所知,楠府並沒有楠兮竹這位小姐,而且她上次單名一個吟,可見是楠府的楠二小姐。
告訴他一個假名字,好一個謹慎的女子。
「楠兮竹,好名字,我南宮禎。」
「南宮禎,這不是國姓嗎?你是…」
楠子吟皺眉,這個男人不會是南宮朝的皇親國戚吧!
「咳咳,兮竹姑娘,我這只是旁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楠子吟看著走近的南宮禎,小聲的問道:「能問下,你剛才是給他們看了什麼?」
她還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果斷的向著當事人打聽。
「哈哈,兮竹姑娘,可聽過,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小心惹禍上身。」
南宮禎好笑的說道,他發覺和她的關係有點進步了,是個自然熟的女子。
「如此,就當我沒有問好了,也不是很好奇就是了。」
楠子吟擰著眉頭,轉身就走。
「哎,還真走啊!我同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呢!」
「不走,在這裡過夜嗎?我就不奉陪了。」
「你真不想聽嗎?」
「……」楠子吟心裡跟貓抓了一樣,其實想知道的,可嘴上依舊說道:「不想聽。」
你現在想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
╭(╯^╰)╮
南宮禎額頭冒出幾條黑線出來,這是把楠兮竹給得罪了。
等他們都回到了菩提廟時,已經是後半夜。
府衙里的人都麻溜的,將各處屋裡的通道弄回原樣子,用灰色的毯子蓋好。
而昏迷的人,也已經用解藥喚醒了。
今晚的事情,她們不會知道。
所有的人都保持一致,因為它始終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而梁山已經在屋裡等著南宮禎了,他面色如常的盯著桌子上的燭火,它被風吹搖著的燈芯正如自己此刻的心一樣。
直到,聽到開門聲。
他立馬起身,跪在南宮禎面前,「拜見三皇子殿下,之前小民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殿下多擔待。」
沒有想到眼前這人會是南宮皇室的三皇子南宮禎,據說他少時成才,文韜武略,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沒想到今日之事,會讓自己遇到他,算是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了吧!
「請起。」南宮禎虛扶起梁山,示意他坐下。
「這間屋裡,無旁人,你儘管說出來,但前提必須是真話,過後我會派人查探是否屬實。」
「三皇子,放心,小民若有半句慌話,不得好死。」
「恩,那你便說說吧!」
南宮禎坐於上座,冷鋒俊臉般愁容。
「事情發生在兩年前,南城東部縣縣主舉辦了三年一次的秀才考試,寒門弟子唯一一次的翻身機會,我也是其中一個,
然而………」梁山有條不紊的開始說了起來,這段對於他來說,痛苦的過往。
半盞茶過後
南宮禎拍桌而起,「豈有此理,簡直如蛀蟲,官官相護,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幹人事,這等惡官,無法無天。」
如果不是這次,自己來到南城,又恰巧遇到梁山。
這樣一個小小的縣主,豈不是伸手遮天,猶如土皇帝般。
各地方的上級官員,又收了多少不義之財?
「三皇子殿下,我等也想報效朝廷,光宗耀祖,哎!」梁山搖頭嘆息,他甚至想當初如果沒有去參加,該多好。
他的父母會健在,自己會盡孝心。
如今這些遺憾的事情,只有在夢裡去實現了。
「放心,你的冤屈,我必定會給你***,也會讓兩位令堂在九泉之上瞑目。」
南宮禎保證道。
「小民在此感謝三皇子,若是今後你有用得著小民的地方,我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梁山再次跪下,磕頭說道。
南宮禎扶起他,說道:「明日,我便隨你啟程去往東部縣,這等惡官多留一日,便多干出幾件惡事來。」
「是的。」
兩個人再細聊了一會兒,南宮禎才讓容沓送梁山去往屋裡里休息。
容易則留下,小聲的問道:「主子,你又要推后回去嗎?我們已經在南城逗留夠久了。」
「恩,遇到這種事情,豈有離開的道理。」
他站在窗戶前,望著夜空中的孤月,語重心長的回答道。
「可是…」
當今皇帝都催了兩次,作為貼身侍衛,免不了回去,皮開肉綻一場。
「行了,我會寫書一封,告知父皇的。」
「……」哎呀,只有苦命的侍衛,沒有良心的主子。「好吧!」
南宮禎將容易趕了出去,自語道:楠兮竹,楠子吟,等我從東部返回時,定要上府一看,到時你能憑空變出一個楠兮竹嗎?
而南宮禎不知道的是,等他返回這裡時。
楠府一家早已經搬到了,北城,天子腳下。
他想問罪楠府時,楠安國已經官升幾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