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他的小可憐(八)

第一百零六章 他的小可憐(八)

「叮鈴鈴。」放學鈴聲響起,一群小學生歡鬧著衝出教室。

小女孩背上書包就加速往家裡跑,小夥伴在後面叫她,她也只是大聲的回了句,「我要回家喂小可愛,改天來我家玩。」

還沒進門,小奶狗就在門口警覺的站起身,衝上前迎接小女孩。

小女孩蹲下身抱它,被小可愛舔的直發癢。

突然,小可愛看向半空,「汪汪。」

小女孩隨著看過去,「小花。」

她驚喜的大喊。

房裡的母親被屋外的聲音煩的不行,知道肯定是自家小祖宗回來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滿臉都是笑意。

青春的朝氣蓬勃,即使有些擾人,卻總能讓人感動生命的活力。

她還沒對她幸福的負擔感慨多久,外面就開始傳來哭聲。

她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向外跑。

外面痛哭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用小胖手擦著。看見自家老母親,哭著埋進她的懷裡。

「媽媽,小花又走了。嗚嗚,它說它要去天上了。」

「嗚嗚,小花會飛,它不帶我,還藏了好多年不教我。」

「嗚嗚。」

她的老母親面目猙獰的看著自家小幼崽嚎啕大哭還不忘清晰陳述小花過錯的樣子,心裡哀嚎,她新買的衣服,剛穿的第一天!!!!

「嗡嗡。」

一雙纖長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拿起了一直嗡嗡響的手機,男人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

「喂。」男人聲音沙啞,帶著沒睡飽的倦意。

昨天他去請教了他一個比較敬重的心理學老師關於安靜的情況。他已經有了私心,不太能理智冷靜的判斷,再加上安靜的病情有些複雜,需要聽取一些專業性的建議。

他們討論治療方案討論許久,老師又盛情邀請他吃晚飯,直到深夜他才回家。

單墨染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感覺隨時都能睡過去見周公一樣。

手機對面傳來的聲音卻令他猛的睜開眼,睡意跑了大半,他坐起來,聲音溫和又帶著鄭重,「我馬上來。」

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裡,韓一沫在安向北懷裡恍惚。「向北,你說我的孩子怎麼都那麼命苦?是因為有我這個母親嗎?」

韓一沫面色恍惚,被安靜在廁所突然昏倒嚇得驚魂未定。

安向北身體一僵,他鄭重的看向懷裡的愛人。「不,一沫,和你沒有關係。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韓一沫埋進安向北懷裡。安向北胸膛的衣服濡濕,他不敢動作,生怕他的愛人再受什麼刺激。

半晌,一聲嘆息自上方傳來,溫熱的大手揉著懷中人的頭髮。

兩人悲傷溫馨的氛圍很快被一串匆忙的腳步打破,單墨染從電梯口奔出來,來到病房前,男人微微喘氣,衣衫還有些不整。

剛看到他們,單墨染就問,「安安呢,現在情況怎麼樣?」

安向北有些詫異,他們在安靜醒后狀態不對時才打電話給單墨染的,才過去十幾分鐘。他沒記錯的話,市中心醫院離單墨染住的地方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他怎麼來那麼快?!

「墨染,你飆車了?」韓一沫從安向北懷中抬頭,眼圈通紅,聲音還有些哽咽。

安向北一默,只能說他們倆不愧是夫妻,想法都一樣。

單墨染溫和的笑笑,即使衣衫不整,帶著些狂奔后的薄汗,此時也依舊是一個翩翩的如玉公子。溫和的回答韓一沫不著調的問題。

「來的比較急。」眼神卻始終盯著他們。

「安安在裡面,情況不太好。」安向北get到單墨染眼神里的含義,含蓄的回答。

「今天早上叫安安和小花吃飯的時候,安安房裡一直沒有動靜,我們衝進去發現小花已經去了,安安昏倒在洗手間。」韓一沫又仔細說了一下情況。

其實,情況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糕透頂。

他一直以為,單墨染當初說的心理創傷應激綜合症只是一點小事,畢竟那麼多年,安安只是在他們去燒烤攤的那一晚發病過。

不對,安向北腦海里突然靈光乍現,浮現出一個想法。

也許,這麼些年,安安的病一直很嚴重,只是沒有讓他們知道呢?

畢竟他們經常忙的不著家,家裡只有安靜和偶爾上門的鐘點工。

他突然問,「墨染,bjrnfbbfj(作者瞎編的)是什麼?」

單墨染看向病房的眼收了回來,「這是國外的一款鎮定劑的名字,藥效很強。我前兩天給安安來的藥方里就有這個。」

安向北想起他衝進安靜房裡無意間踢到垃圾桶看到的空藥瓶。

「我在安安房裡的垃圾桶里看到這個空藥瓶。」

單墨染一怔,莫名想到那天安靜異常平靜的狀態。

「我進去看看。」他聲音低沉,右手敲了幾下門,隨後在無人應答泰然自若的說,「我進去了。」隨後推開了門。

病房中的人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只是漠然的看著窗外的太陽。

凌晨八點多,太陽光輝並不炙熱卻依舊耀眼,讓人溫暖卻不至於厭煩。

單墨染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從前乖乖軟軟,會在他轉身時對他張牙舞爪,不屑翻白眼的女孩。現在變的漠然,死寂。

像是一棵頑強生長的野草,卻在暴風雨夜中被人連根拔起,奄奄一息的癱倒在土地上,靈魂都在顫抖的發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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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墨染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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