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復仇（二）
「這什麼地方能複製滰國的毒，還把我如此善良的妹妹慘死污衊成詛咒皇嗣而死，這些臟事是誰做的？」馮司儀說著怒視了一眼皇后，隨即笑道，「現在的皇後娘娘想必更加清楚吧。」
皇后對馮司儀這咄咄逼人的態度明顯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胡說八道什麼？」皇後身后這如同軍師般的老太婆又挺身而出，「這太子是中毒而死，二皇子可是被詛咒活不到二十歲，在二十歲當天暴斃而亡啊！」jj.br>
「被詛咒暴斃而亡？」馮司儀仰天大笑了幾聲，「二皇子死了也這麼些年了，若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詛咒而死，敢不敢開棺驗屍，看看二皇子是不是被毒死的？」
「皇子已安息多年，豈是你這個他國公主說開棺就開棺的。」皇后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反駁。
「老二若是真被毒死的，想必這麼多秒也未曾安息過，開棺驗屍還老二一個真相，抓到兇手為他報仇，何嘗不可？」皇帝從地上艱難地站起身，凝視著皇后。
「皇上，這萬萬不可啊。」皇后哭了起來，「要是傳出去，老子開兒子的墳，這會被大臣們彈劾的，也會淪為民間笑柄。」
這回子的皇后倒像個賢妻良母，為家國著想。
「皇後娘娘如此抗拒，莫非在害怕什麼？」馮司儀撿起不遠處那布滿蛇眼的木質小鹿，恭恭敬敬地呈給皇帝，「皇上請過目，這位皇後娘娘為了皇室的後代可謂是煞費苦心。」
馮司儀特地將煞費苦心這四個字又加重了語氣，顯得特別耐人尋味。
「這是什麼？」皇帝明顯被這木質小鹿內殼裡這密密麻麻的蛇眼嚇了一跳。
「那就要問問皇後娘娘了。」馮司儀將問題重新拋回給皇后，「不僅在別人的兒子玩具中放這樣的毒物，讓琰兒從小小病大病不斷，還給自己兒子也放了，以鞏固自己的賢妻良母地位，你可真有夠狠的。」
「這駭人的東西本宮怎麼可能認識？」皇后的眼神躲閃，明顯有問題。
「這蛇眼之事，之前朕也查過，是之前的欽天監所為，這跟皇後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么？」皇帝捋了捋鬍子，看向馮司儀，完全沒有將皇后的「委屈」放在眼裡。
「皇上有所不知，欽天監和皇后乃是出自同門，皇後娘娘之所以不僅可以複製他國的毒藥，還可以施展這樣的巫蠱之術害人，完全是因為她的身份。」馮司儀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望皇上可以從嚴審理此案，還妹妹一個清白。」
「皇后是什麼身份？」皇帝聞言，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皇後主仆二人。
「馮司儀，你休要在這裡混淆視聽，你一個滰國人在這後宮中潛伏多年，口口聲聲說是要為了妹妹報仇，誰知道你是不是滰國的探子，定期給滰國送情報。」皇後身邊的老嬤嬤又是大放厥詞，態度氣焰極其囂張。
「你.......」馮司儀氣極了，指著這個老嬤嬤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裴琰有所反應，我先忍不住了，走上前一把攬住老嬤嬤的肩。
「嬤嬤，您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我攬著老嬤嬤一副親密的模樣。
「我一介奴婢跟辰王妃有什麼可說的？」老嬤嬤明顯不願意過來，死死地定在原地。
皇后也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生怕我將老嬤嬤帶走一般，正常的主僕會有這樣的關係嗎？看來這主僕二人的關係還真不一般。
老嬤嬤與我周旋拉扯間，我一直死死拽著她的衣袖，老嬤嬤卻伸手拚命來奪，在這一拉二搶之間，許是我力氣大了些，老嬤嬤的衣袖竟然直接被我撕裂開來，露出老嬤嬤的手臂來。
奇怪的是，一個樣貌年近花甲的老婆婆，手臂卻像一個壯年男子一般粗壯有力，還長了不少的手毛，若不看臉，這手臂分明就是屬於一個男人。老嬤嬤見我們大家都死死地盯著她的手臂，尖叫一聲連忙從我手裡奪過那一截袖子遮掩住自己***的手臂。
「嬤嬤，你手臂上好像有一點髒東西。」我猛然看見這個老嬤嬤的手臂上竟然有一塊巴掌大的紋身，由於她的遮擋，讓我有些看不清楚，我便故意走上前將老嬤嬤手裡的那一截袖子扯了下來。
這下我們大家都看清楚了，這老嬤嬤手臂之上竟然有一個大大的眼睛紋身，如同紅雀樓的令牌一般，也是人眼的形狀，蛇眼的眼珠，看上去極為詭異。
「這是紅雀樓？」皇帝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紋身的出處。
老嬤嬤眼看事情敗露想立刻跳牆逃跑，卻被裴琰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鉗住肩部，無法動彈。
皇后見狀連忙跪地，一邊喊著不關她的事，一邊伏在皇帝腳邊連連磕頭，精心梳好的髮髻都散落下來，樣子看上去極為狼狽。
「不錯，正是紅雀樓，老臣自從妹妹死後一直都在收集皇后害死妹妹的證據，可是多年來一直都無所獲，也是從那個蛇妖變得欽天監死後，皇後宮里的人一直都很傷心這件事，我才漸漸發現端倪。」馮司儀從懷裡掏出那一塊我交給她的紅雀樓令牌，「紅雀樓的人不僅有紅雀樓的令牌，手臂之上都會有紅雀樓的紋身。」
「紅雀樓不是在先皇在位時就已經剷除了？怎麼還有餘孽混進了宮中。」皇帝龍顏大怒，一腳便將皇后踹開。
「狗皇帝。」皇後身邊的老嬤嬤突然開口罵道。「我的確是紅雀樓的人，挾持皇后多年，要她為我們紅雀樓做事，不信你回想看看，這皇後身上可有我們紅雀樓的紋身。」
「皇上，我身上的確沒有紅雀樓的紋身，這您是知道的啊！」皇后聞言立刻為自己辯解道。
皇上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一些自己的思緒，厲聲喝道：「你們紅雀樓混進宮裡，挾持皇後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