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該說的他都說了，別的他也管不了

劉衛民他看著秦淮茹那一臉的堅定，他直接說道：

「我不管教誰學技術，那都要先看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

「不管你想學成什麼事兒，那都得先學會做人！」

「你要是真的有心想跟我學技術的話，那你就先做件事兒，」

「你要是能從你家婆婆手裡拿出錢來，把許大茂手上的條子換回來，」

「那就說明，你真的是下決心要跟我學技術了！」

秦淮茹沒想到劉衛民竟然會提出這個條件來，

她先是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了，

劉衛民根本就不看她，直接又道：

「不管是誰，只要是做錯事兒了，那就要勇於認錯，再承擔責任！」

「人家許大茂那張臉，確實是讓你婆婆給抓花的，」

「那她就得給許大茂賠錢！」

「雖然是你想跟我學技術，你婆婆的錯也不能說全賴到你身上，」

「但是你們畢竟是一家人，你要是連這點兒家事都處理不好的話，」

「那你根本就進不了特種車間幹活兒了！」

「我想著你應該也聽說了，特種車間里的活兒那都是非常重的，」

「最關鍵是在時間上，還都是不定時的加班，」

「你要是連你自己家的人都應付不了，那還是趁早把這個心思給歇了！」

劉衛民也不等秦淮茹表態，他繼續說道：

「想跟我學技術，在我面前那就沒有男女之分，」

「在車間里，不管是搬運材料，還是幹些臟活兒，重活兒的，」

「只要是別人能幹的，那你就不可能例外，都得跟著一起干！」

「不管是誰，只要讓我看到他想偷奸耍滑，或者耍個小手段，」

「想讓別的工友們幫自己把重活兒，臟活兒都幹了，」

「那我會毫不留情面，直接讓她走人，」

「而且以後再也不會考慮去用她了！」

「不管是誰，只要靠自己努力去幹活，學技術了，」

「那我也絕對不會故意為難她，至於她能從我這兒學走多少本事，」

「那就得看她自己有沒有用心去學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本來就沒打算收女徒弟，」

「更不用說你還是個年輕的寡婦，你自身就是個是非多的體質！」

「所以平日里，你更加要認真去做事，品行也必須得端正才行！」

「只要你自己行為做的得體了，那別人也說不出你什麼來，」

「可是你要是自己心思不正的話，那不單單是你的名聲不好了，」

「連帶著還會讓我也得跟著吃瓜落，真的有這麼一天，」

「別說你跟我學不了技術了，就是這個軋鋼廠的學徒工，恐怕你都要做到頭了！」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你不管有沒有開始跟我學技術，」

「不管是在廠里或者在廠外，你都不能打著我的名頭說事兒，」

「要是讓我聽到一丁點兒的風言風語的話，你就不用再來了！」

劉衛民看著秦淮茹還是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

他就把一切不好的後果都擺到她的面前，

劉衛民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就算是特種車間里的學徒工，跟著我干都不一定能堅持的下去，」

「想跟著我學成技術，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般的學徒工都不會很容易的就學出師，我覺得對你來說，那就更加困難了，」

「所以你還是回去好好考慮清楚了再說吧！」

這也是劉衛民跟外人說的最多話的一次，

特別是秦淮茹，他這也是看在自己媳婦兒的面子上，

才把整件事兒的輕重都攤開了跟秦淮茹說清楚，

剩下多餘的話，劉衛民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他接著轉身，回屋，關門，那都不帶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的，

本來這屋裡就不暖和，再開著門，把外面的冷風全灌進房間，

那不是讓屋裡更冷了幾度嗎？萬一凍著他媳婦兒了怎麼辦？

院子里那冷風吹的「乎乎」響，秦淮茹還是一個人在那兒發獃著……

這還好沒下雪，還不到最冷的時候，要不然她肯定會被凍僵的！

秦淮茹還是被開門聲兒給驚醒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朝劉衛民的房門看去，

她還期待著劉衛民看她可憐，直接出來跟她說，

「我同意收你為徒了，你快點兒回家去吧！」

但是當她看到劉衛民家的房門緊閉著時，她的心又沉了沉，

接著她又聽到身後傳來了響動，她慢慢轉過身去，

原來是傻柱，他身上披了件衣服，站在門口，

背著光，秦淮茹也沒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這時秦淮茹慢慢的挪動腳步，準備往她家走去，

傻柱嘆了口氣說道：

「秦姐，你要是真的下定決心了，想跟著劉衛民學技術，」

「那你就要十二分的用心去學，要不然……」

「要不然的話，你就趁早收了這份兒心思，」

「別到時候在軋鋼廠里待不下去不說，」

「連在這個院子里，你們的生活都會非常艱難的！」

「劉衛民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他也不會故意去為難誰，」

「可是誰要是先惹到他了，那他也不會忍氣吞聲的，」

「真的把他給惹毛了，那別說咱們這個院子里的人了，」

「就是軋鋼廠里的那幫人，那都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的！」

秦淮茹也不知道是真的冷，還是聽了傻柱的這番話覺得心裡顫了一下，

反正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於是她賭氣的扔下一句話：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用不著你在這兒提醒我！」

她說完，還抬了抬頭，直接就回屋去了，

傻柱只能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然後他就聽到秦淮茹家裡傳出來說話聲兒，

但是裡面傳出來的說話聲音並不大，具體說些啥，還真的聽不清楚，

緊接著她們家又傳出來了幾聲開關柜子門的聲音，

還有那個賈張氏斷斷續續的叫罵，哭喊聲兒，

這一聽也知道賈張氏有所收斂，她比原先能控制多了，

因為她那叫囂聲音還真的不太大！

傻柱現在也是個會動腦子的人了，該說的他都說了，

所以他也不會魯莽的，上前去管秦淮茹的家務事兒了，

他只是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屋歇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