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7小姨就是叔公的女兒聖骨的秘密

正文47小姨就是叔公的女兒聖骨的秘密

中年帥叔叔笑得比窗外的春光還要燦爛,這要是給熟悉他的哥們瞧見,一準兒以為他轉性兒了,要麼就是第二春開了。「百度搜索小#說mm看本書無廣告更新最快」

衛東侯很清楚這意謂着什麼,本想立即出手,為岳父大人抹過去,勉強尷尬,又當眾丟面子,卻被屠征突然掃來的眼光給打住了動作,縮回了想要接禮物的物。

屠征直直看着語環,溫柔和煦的目光中,尤有一絲明顯的乞求,見語環半晌不動,抿著小嘴兒,眼光直凝,眉頭微蹙,便又開口。

「語環,之前我也跟東子聯繫過了,知道你們昨天也沒逛多久就回了家,好些你喜歡的小東西都沒淘到。叔叔就托個大,給你挑了幾件,都在這裏了。你要是沒生氣昨天叔叔半途扔下你們就走掉,那收下禮物,咱們就算合好了,成不?」

昨天明明就是她丟下他和他的「嬌妻幼子」走人,他居然說成是他「扔下她」?!

明明就是她沒禮貌,他卻帶着禮物來「道歉」?

明明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關係,他不過是衛東侯的叔叔,還是那種幾十年不見,只在幼時見過幾面的「泛泛之交」,要親也是他跟衛東侯親,關她什麼事兒?

他幹嘛一副鄭而重之的模樣,對她噓寒問暖,小心翼翼,處處討好,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他是國內軍政豪門的世家子,她只是西南山區里走出來的可憐小孤女,他們有什麼淵緣,他非得這樣屢次三番地上門來找她,還生拉活扯地要跟她攀上什麼「乾爹和乾女兒」的關係?

真是太可笑了!

突然之間,語環臉色一沉,轉開了目光,同時身子也朝後退縮,只道,「屠叔叔你言過其實了,昨天是我和東侯沒禮貌,先離開的,該道歉的是我們。你的禮物,我心領了,事實上我也不缺那些東西,東侯都買給我了。您是東侯的長輩,尊敬您是我們做晚輩的責任,但我實在不是什麼脾氣好、家世好、又知書答禮的女孩子,希望屠叔叔你不要為過去的不快不高興,就此放過我們做晚輩的吧!」

這一句句的話,都是拒絕,都是在撇清彼此關係,更是在明示加暗示,她喬語環不想跟他屠征攀親帶故,親密往來。

他好不容易尋回的女兒,正在對他這個二十幾年沒盡過一天責任和義務的爸爸,說:no!你不足以成為我的父親,你不配。

「環環!」

屠征低吼出聲,就要上前。

語環已經轉身,被衛東侯護在了懷裏。

屠征的腳步卻沒人能阻止,他衝上前又攔在了語環面前,開口想要解釋,卻又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

他走了二十多年,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是被奸人所害,還是身不由己,或者曾經千山萬水地尋找卻是兩堆墳冢,都不能改變如今的結果:他沒有自稱為爸爸的資格。

中年男人眉目緊繃,那雙不怒而威的黑眸緊緊盯着她,一瞬不瞬,緊張,不舍,痛楚,為難,矛盾糾結,種種情緒一閃而過,最終,都化為一片茫然無措,沮喪頹然。

砰咚!

兩聲。

禮物盒子落了地。

「對不起。」

那聲音沙啞得彷彿從靈魂深處發出,一絲一縷,能瞬間穿透了人心,震得人心酸疼一片,難以解脫。

「你說的對,我是沒資格,雖然那從來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那雙償盡了人世風霜雪雨、經歷了多少暗礁宕盪的眼眸,波光盈閃,完全不像他外表的高大堅強、巋然不動,這片黑暗下是多少波滔洶湧,多少海潮起伏,也都被緊緊壓抑,驟然割裂。

屠征縱有千言萬語,但面對語環收縮的眼光,也再說不出口,他用力扒了下頭,又說了聲「抱歉」,便轉身離開了。

衛東侯忙喚了一聲「屠叔,等等」,想要追去安撫幾句,袖子卻被語環拖住了。

「語環?」他訝然低頭凝問。

「別,別離開我,老公。」她聲音啞得厲害,渾身抖得更厲害,緊緊看着他的大眼睛裏,水花直轉,似乎再用一點兒力,就要破閘而出。

他的心一下又軟又疼,將她摟進懷裏,撫着她的頭,他的背,不住地低聲安撫,「寶貝,沒事兒的,屠叔叔他經歷多少事兒了,已經達到宰相肚裏能撐船的高水準,不會跟咱們計較這點兒小事兒的。」

可是她搖著頭,小腦袋更緊更用力地往他懷裏鑽,像在拒怕什麼。

「乖乖,別怕啊,別擔心,不管怎樣,你至少還有老公我,就是天打雷霹,世界末日,衛東侯也不會離開喬語環。寶貝,別哭了,不怕不怕啊……」

她突然渾身一顫,悶在他胸口,哽咽著說,「我,我才沒有害怕,我也沒有擔心,他跟我,我們沒關係,他就只是一個尋常的叔叔,只是一個尋常的人罷了。他已經有他的家人,他的妻兒,他應該跟他的妻兒在一起,而不是,不是……認我這個道德敗壞,在自己婚禮上胡鬧亂脫衣服抱人就吻的……做什麼,乾女兒……是我不配……」

衛東侯一聽,突然間明白了一切。

可是再想勸說什麼,也覺得喉頭哽得厲害,什麼也勸不出來,他只能用力地抱緊了她,吻去她的眼淚,那些她受過的委屈,無處講敘的疼痛,深埋心底的遺憾,都化為他全身心無法熄滅的怒火。

那場害她不得不離開的「丟臉的婚禮」,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因為作案的人都是非人類,以致命根本無法為她洗清怨白。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在他有生之年,他要為她討回所有公道。

本來她已經從身世的自卑里走出來了,可是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她自己不在意,可若那是她血脈相聯的人,她怎麼會不在意呢,她怎麼能不為其着想呢,她怎麼能任由自己的渴望,而害她的血親之人也遭受外界不公平的審視眼光?

屠征是身為軍事世家的屠家,最引以為傲的軍神,不是普通人。

他名義上,對外還有宋惜玫這個妻子,若他回國馬上可能還有宋雪欣這麼個天才鋼琴家的女兒。

她怎能毫無顧及地去相認?!

……

那時,屠征並沒有離開。

他當然不可能因為女兒一句拒絕就走掉,否則他就不叫屠征,不配被無極大隊數十年一日地稱為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軍神。

他已經率性地離開了十七年,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

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在這種時候由女兒抱着發泄委屈難受,他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

這孩子就和她母親一樣,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說來說去,到頭來還是為他這個連爸爸都不敢主動承認的不負任的男人着想,怕給他抹黑,怕給他帶來不便,更怕破壞了他現有的「家庭幸福」。

屠征苦笑。

其實,那晚同北靖一起離開時,在路上北靖就告訴了他很多事。

如果他能早點出現,語環就不會被人瞧不起,被衛家嫌棄出身不好,受那麼多委屈,還被人陷害誣衊,不得不躲到國外來療傷。

當然,這都是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他沒法幫她做她的依靠,但從今以後,他屠征的女兒,誰也別想給氣受,他一定會讓女兒風風光光地認祖歸宗,誰也別想阻止。那些曾經給他女兒氣受過的人,也別是想那麼便宜就過去了。

當然,這其中,衛東侯也是首當其衝該吃點兒教訓的傢伙。

不怪乎他平日喜歡對這小子挑刺兒,若非女兒現在需要他,他的確覺得,北靖比衛東侯更適合女兒。

衛東侯安撫好語環后出來,說,「那個傻丫頭,總是太為他人着想。」

屠征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輾熄了煙頭,目光拉遠,「她這性子完全就是小敏的翻版。善良,是好;但是老讓人欺負受委屈,不好。」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也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無言的交流中,都暗暗許下一諾,從今以後,有他們來保護小女人的善良不被欺,更要讓小女人變得更堅強起來,欺人那也是一門學問。

按這前的約定,本來語環該同他們一起去產檢,不過經這早上一鬧,語環精神不濟,只想待屋裏休息,便也不作勉強。

兩男人一起驅車前往慕尼黑大學的醫學院,這裏正是麒麟暗中進行技術支援和交流的全球數百家高水準生物研究機構之一。

當他們離開沒多久時,查茶帶着小烏龍意外地出現在了大屋前。

那時,語環把自己關在屋裏,一手撫過那條有些脫線的毛巾,一手裏還攥著那隻小黃鴨,不時撫撫自己的大肚子,感覺到胎動,眉心之下,亦喜亦憂。

喃喃自語,「寶寶,你們說,媽媽是不是很糟糕,很傻很笨呢?那個叔叔……其實那也許不是他的錯……他看那個小男娃的眼神,也能感覺得出他是個愛孩子的人,如果當時他知道,也許不會……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

那時,樓下的傭人不住地勸說,拒絕查茶和小烏龍進門,直稱家中男主人都不在,女主人身子虛弱剛歇下,也不便於接待客人,請母子兩離開。

查茶卻是個性子倔將也不亞於語環的女人,抱着兒子,求管家讓他們在屋裏等等,管家很為難,想到男主人和自家的王的吩咐,縱然這位跟身為帝師的屠征有淵緣,也不敢下決定,若是惹了樓上人不舒服,那罪責就重了,他可擔待不起,遂仍是一力拒絕到底。

他們這廂爭得急了,就嚇到了孩子,小烏龍今日起了個大早,被媽媽抱着一路追蹤屠征,若非屠征一心掛在女兒身上,恐怕也不會讓她得手了,故而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早餓壞了小肚子。

這會兒管家聲音一揚,眉毛一豎,就給嚇著了,哇啦一聲哭了起來。

樓上正沉思的語環,也沒在意樓下的爭執聲,但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忍不住詢問護理員。

最終,查茶母子還是進了屋,也見到了人。

「衛夫人,對不起,那天完全是個誤會……」

查茶沒有廢話,一來就將自己和屠征的關係一一道明。

原來,在四年前,查茶離開蓉城時發現自己懷了孕,走投無路不得不選擇出國避開一些想要對自己和孩子不利的人,而利用旅遊簽證出了國。卻在異國他鄉遭遇洗劫,身無分文,又孤身一人,差點兒就被人口販子抓着賣到東歐當伎女,幸而被屠征搭救。

由於她當時情況危機,差點兒流產,她痛苦哭叫求屠征一定要救她的寶寶。屠征本就是軍人出身,正義感十足,且她又是一副川省口音,讓屠征也生了惻隱之心,沒有將她交給當地的亞國大使館就走人,而是從頭照顧到尾。

後來她轉危為安后,屠征也體諒她的心情,一直陪着她待產直到生下孩子。再後來,見她一人在異國他鄉帶孩子也不容易,便充當了親人叔叔一樣的角色,不僅幫她拿到了一歐洲長久居住的綠卡,還一直照顧他們母子到現在。

「……直到最近,我們在地中海停留時,屠叔叔給國內的一位長輩打電話祝賀壽辰時,聽到一首老紅歌,突然就說想要回國了。屠叔從來沒說過他的事,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比起我的經歷,國內曾經發生的事,對他的傷害應該很大,不然以他那樣愛國的軍人,不會在外流浪這麼多年都不回國看看自己的至親。衛夫人,您……應該知道屠叔叔的身份吧?」

語環輕輕點了點頭,手上下意識地撫著小黃鴨。

查茶看着她的動作,心下宛爾,總算鬆了一大口氣。

恰時,小烏龍滿嘴裏塞著女傭送來的牛奶蛋糕,吃得不亦樂呼,伸著一隻油膩膩的小手扯媽媽的衣角,指著桌上琳琅滿目的漂亮美味兒,咕噥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那小饞貓的模樣,立即逗笑了兩個女人。

正所謂一笑泯恩仇,兩個女人因為共同認識了一個屠征,且發現大家都是來自川省的人後,更有幾分親近感了。

「我聽說,你本來是要回國的,為什麼?」

「這些年我生活在國外,早已經習慣了。相較來說,國外對於單親媽媽的身份,更寬容體貼一些,我不想再回到那個環境。若是一定要回國,必然是為了小烏龍。但是……」

查茶突然轉開了眼,語環清楚看到女人眼底的水花一閃而過。

她不自覺地釋出一分力量,忽然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標題,大赤赤地幾個字,足以讓女人為之卻步:年屆爾立的某某集團某總裁與國內一線明星出雙入對,傳聞即將大婚!

回國是為了孩子,男孩子的成長離不開父親。那麼回國,必然就是去找孩子的爸爸。可若孩子爸爸即將大婚,展開新生活,她們母子的突然到來,絕不是錦上添花的好事。

曾經,語環也有過查茶這般類似的心情,很清楚其中的酸楚傷懷。若是自己和衛東侯沒有現在,她大概也會偷偷生下孩子,堅持一人將孩子帶大,教育成人,也不稀罕再去找孩子的父親。

「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語環笑笑,看了眼大門,又道,「不知道他們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打電話問問。就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

查茶不好意思,忙搖手拒絕。小烏龍卻直點頭,還央著媽媽說這家的草莓蛋糕太好吃了,還想吃兩個,惹得大人們哭笑不得。

語環藉著小傢伙的求喚,將母子兩都留了下來。

「茶茶,咱們算是他鄉遇故知呢!我這裏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我還怕我這副模樣嚇著孩子……」

小烏龍人小鬼精,立馬抓着一隻火腿腸,送到語環面前叫「阿姨,吃吃」,哪裏有半分被嚇到的模樣,那小眼神兒可精得很,完全知道在這裏應該討好誰,就能吃到最美味兒的蛋糕了。

語環可高興得不得了,忙叫管家送更多好吃的東西上桌,招待大宅里第一位到訪的小朋友,心下有些奇怪小烏龍的適應力。

查茶解釋,「其實,這小子膽子大得很,以前還看到過更誇張的,被他叔公給訓得天不怕地不怕,你可別上了他的當。」

小烏龍一聽媽媽揭自己老底,立馬就不樂意了,嘟著小嘴兒裝可愛,但其實他也的確可愛得不得了,奶聲奶氣地向語環解釋說,「小姨,叔公說過,不可以貌取人。龍龍知道,叔公那麼帥那麼帥,小姨只要不減肥,也一定跟叔公一樣那麼美那麼美。」

語環被話逗得樂不可支,遂問小傢伙,屠征帥跟她美並沒有關係啊!

小傢伙卻一副鄭鄭有詞的模樣,雙手抱胸,一字一句說:

「因為,叔公讓我叫阿姨小姨,小姨就是叔公的女兒嘛!」

童言一出,兩個女人同時怔忡失言。

正所謂童言無忌,大人們含蓄隱藏迴避的話,卻能被他們毫無顧及地吐露。

……

與此同時,慕尼黑醫學院,從不對外開放的重要研究區里,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不要,我不要再打針了,我不要——」

「可可,乖,不要使小性子,過來把這針打了,你就可以繼續看你喜歡的動畫片,吃你喜歡的糖果。」

衛東侯和屠征剛到時,就看到這樣的對峙:那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小女娃,被一群身着白大褂,又一群黑色及膝中山服的人追着,小小的身子只套著一件淡藍色的病人服。

面對一大群人的圍追堵截,小丫頭毫無懼色,緊咬着小嘴兒,左突右進。周人只想逮着她,絲毫不敢傷着她,屢屢讓她溜掉,很快戰場就從樓上轉到了樓下大門口。

最後,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扭轉了局勢,青灰色的手一揮,一片火牆豎立在前,擋住了小丫頭的去路。

他一字一句吐出的話,溫柔無比,像情人的低哄,可是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青灰色的眼眸看起來冷絕無情,渾身透露的強勢根本不容人置喙。

他一步一步上前逼近,氣得小丫頭臉色大變,順手將身邊能碰能拿的東西都朝男人砸了過去,男人也不躲,就任由那看似小小可愛的小愛伙,扔來她力氣本該拿不動的東西,一塊大石頭朝他門面飛來,他也沒躲。

「不——」

可扔石頭的人突然驚聲尖叫,想要上前阻止。

便在此一瞬,衛東侯清楚看到織田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色,可可終是逃脫不得。

大石在可可跑來時,應聲碎裂在地,被阿郎及時出手擋住了。

織田聖一馬將跑來的可可抱進懷裏,可可掄起拳頭就是對他一陣猛打,邊打邊哭,滿心的委屈也全然傾巢而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折磨我?語環姐姐都可以為東子哥哥生寶寶了,我也想,我也想當媽媽啊!

就算有危險,就算只有百分之五的機率,為什麼不讓我試試,也許我可以成功呢!你為什麼那麼死心眼兒,為什麼啊?我不想再當小孩子,我再也不想這樣子了,你知不知道啊,你懂不懂,我有多痛苦,多難受,我不要我不要再這樣子下去了,我不要——」

「軒轅聖音,你到底懂不懂?」

織田聖看着懷裏痛哭流涕的小丫頭,目光一閃不閃地說,「我懂。」

還有什麼比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受盡折磨,卻無能為力更可怕?

每每午夜夢回時,他伸手碰觸,最怕的是再也抱不到心愛的人兒。

聽父親說,曾祖父當年在佛主面前立了誓,將自己的陽壽給了曾祖母,才換來兩人多聚二十年的心愿。曾祖母瞌眼長逝那天,曾祖父抱着曾祖母,一起消失在了大海里。

他也願意用自己擁有的一切來換與她相聚至少二十年,可是老天何其不公,這個世紀已經沒有神的存在!

「可可,我都知道,乖,你聽話,我們最後再打這一針就好。很快,我就能從聖骨中提練出抗菌酶,有了這個,你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類了,你再也不會受苦了。」

「你騙人!要是你能提練出來,早在之前你就弄出來了。這裏的聖骨也不過是其中一塊罷了。在麒麟的地下室里,還有的是聖骨供你們研究。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騙我——」

此話一出,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連同剛剛到來的北靖,也被怔在當場,目光變了又變,一股隱怒迅速從金瞳中升起。

到頭來,這場拼盡他們聯盟三方的生死之旅,竟然只是這個俊美男人為了唬弄自己女人的一出小把戲,障眼法!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讓馮可可乖乖地接受抑製劑,不再長大的借口。

原來,麒麟當年遺失的聖骨,也不過是其中一小塊,整個聖骨的絕大多數部分仍然藏在麒麟的海底基地里。要想開啟聖骨私藏地的秘密,光靠織田聖一人都不可能。

由此可見,他即擁有聖骨多年,也依然沒能研究出治癒獸化基因的辦法,那麼從一開始,尋找聖骨,藉此提升語環生存幾率的話也都是大大謊言了。

「織田聖,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

關心則亂,若不是衛東侯和北靖同時衷情於語環,且語環的情況又是一日比一日緊迫,他們又怎麼會中了織田聖的圈套呢!

到頭來,他們竟然都被這個口中的「小鬼子」,給狠狠地擺了一道。

啪啦一聲鞭響,晶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歐森族人和麒麟獵人同時分踞兩旁,儼然一副對峙之勢,個個面露恨意,殺意四起,顯然已是決裂。

北靖喝道,「織田聖,從現在開始,我們的盟友關係徹底結束。從今爾後,我北靖。歐森絕不會再相信你們麒麟半句話,泛我境者,殺無赫。別以為你們麒麟有各國庇護,我歐森一族在此盤踞多年,在你那位有名的曾祖父出生前,我們就是這個大陸的主人。下一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金獅王展臂一揮,所有歐森族人迅速站到了他們王的身後,立即離開。

衛東侯這方回神,卻沒有如同北靖那般驕傲地當場宣戰,而是一頭沖向了織田聖,卻還是在將近時被阿郎攔住了。

阿郎曾是衛東侯迅速提升戰力的「臨時師傅」,自然清楚衛東侯的格鬥路數。

「混蛋,讓開!」

「衛東侯,稍安勿躁,聽聽我家殿下解釋。」

「解釋個屁,他都默認了這根本就是他用來哄可可上當的伎倆。我真他媽應該為他喝一聲彩,他就像他那位了不起的曾祖父一樣,為了他曾祖父,害死了多少人!」

「衛東侯,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侮辱我曾祖父!」

沒想到織田聖會這麼緊張憤怒,當即就站起身,將已經打了針的可可的送到秦露懷裏,衝上前跟衛東侯打了起來。

「我他媽偏就侮辱了又怎麼樣!你那個所謂的曾祖父,說得好聽點兒,不過就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回頭又來問人家疼不疼,以為搞好兩國關係發展互惠通商就能抹去他一身罪惡了嗎?他帶頭侵略我們亞國,害我們亞國死了五千多萬無辜老百姓。要不是兩國領導人私心包庇,他早就上斷頭台了,他才是當年侵略戰爭最大的頭號戰犯,他才是……」

「閉嘴!衛東侯你懂個屁!要是我曾祖母存在,亞國早就成為我曾祖父手囊中物,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姓姜的,而是我軒轅一族!別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要真那麼大公無私,那就把整個璽奧集團獻出來給你的祖國人民啊!比起我的曾祖父,你們這些人最喜歡乾的就是自己人殺自己人,你們才是一群打從心底里自卑自私的可憐蟲——」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激,打得不可開交,很快整個挑高三層的大廳變得面目全非,而兩人的力量也在不斷提升,身形愈發看不清楚,令下方的人看得心驚膽顫。

眼看着天花板都被擊穿了兩個大洞,掉落下的玻璃碎片打落在地,地上的人不得不躲到一邊。

阿郎被衛東侯的掌風掃到,最終跌回了地面,不得不向屠徵求助。

屠征冷著臉,凝眸看着上方打鬥的兩個男人,只道,「等他們發泄夠了,自會停手。」

阿郎差點兒又跌倒在地,「先生,要真到那時候,咱們這幢房子都要被他們拆了呀!我們沒有獸人的曲光術,外面的人看到引來麻煩就糟糕了。」

屠征聲音更冷,「連你們殿下都不介意了,我們平民百姓還怕什麼。」

顯然,這位最具實力調停的人,也不會給面子出手了。

目前麒麟這方並不知道語環和屠征的關係,屠征知道女兒的危機又失去了一個解決的途徑,連帶着自己也被騙了,能不生氣么?!

現下衛東侯替女兒出氣,也是合情合理的,他豈能阻止自己女婿。

空中的激戰極在升級,火花之中,黃褐色的身影與青灰色的身影絞纏不休,轟聲如雷,一根頂樑柱應聲斷裂,緊接着半片樓道都開始坍塌。

阿郎嚇壞了,回頭護著秦露和可可往安全的地方轉移。

可可突然醒轉這來,就向屠徵求情,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底讓屠征生了幾分惻隱之心,終於出手結束了這場獸人與生化人的大戰。

之後,在收藏着聖骨的實驗室里,織田聖揭露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聖骨根本不屬於地球生物,它是來自於外太空的神秘物種,落在地球,已經千萬年。而聖骨的基因秘密,也並非是從我曾祖的那一代開始遊走於世界。獸人的出現,早在人類誕生的千年前,在神話故事裏就有不少記載。像歐洲的美人魚、狼人,吸血鬼,還有東方的妖精妖怪。」

衛東侯不禁倒抽口氣,「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地球人跟外星生物的……」

媽的,星際雜種嗎?這級別是不是比白種人和黑種人配對更驚爆。

織田聖低下頭,「這種外星球生物的基因,具有極強的生存能力,且因為長期在地球生存,也發生了不少變異和進化,變得更適應地球環境,且還能不斷地衍生出多種物種。而它最喜歡結合的基因就是屬於高等動物的人類。至於其基因顯現的動物特徵,其實只是人類本身在漫長的進化歷史里,所隱藏起來的基因序列。」

「你說什麼?」衛東侯低叫,「你的意思是我們人類的基因里,本來就是有老虎豹子獅子蛇的基因?你他媽在鬼扯什麼?這根本就是鬼扯!」

織田聖眼神冷淡,看衛東侯就像看小白,「人類的胚胎髮育,本來就是從低等的單細胞生物,是化為高等哺乳動物的過程。在這個過程里,本來就可以看到類似於多種動物的胚胎形態,不足為奇。」

他的目光最終也掃過了屠征,「你們都是名符其實的星際雜交人種,就算已經經歷過初代到二代三代,依然是十分不穩定的存在。若不將你們這些雜交人種消滅掉,未來的地球就會毀在你們手中。」

「你胡說!」

「我沒有,這是歷史。」

「你他媽又想騙誰,你以為你是預言大師嗎?」

織田聖不再廢話,轉身走到可可身邊,將人抱進懷裏,心疼地吻了吻那張蒼白的小臉。

衛東侯不依不僥,衝上前質問,被屠征阻止了。

屠征說,「他說的沒錯,這個末日預言的確存在,且全球知道這秘密的除了織田軒轅家,還有我們屠家和姜家。」

衛東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真的有末日?

------題外話------

這素秋秋「末日」系列的第一本哦!

至於真正末日的到來,是後面第二三本的時候,即是目前較為流行的「喪屍末日流」。不過秋的末日,除了喪屍和人類2個種族,還有好幾個重要滴種族。只要大家耐心看下去,就能看到每個種族的男女主們,擁有的刻骨銘心、激情四射的生死大愛。

嗯哈,一直追秋文的筒子都知道,秋的故事,框架較大。

么么親,感謝大家的一路以來的支持,鮮花美鑽票票紅包,秋真是幸福極了,未來一如既往努力更新,絕不斷更。

到現在,這個故事已經寫完一半多一些啦!當然,更精彩更爽更寵更友愛更有趣的神秘冒險還在後面喲!

想知道「織田家」的這個預言滴親,繼續往後看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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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婚,少將猛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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