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什麼呆？

兩人四目相對后，聞黎終於從呆迷中驚醒

「哦~這樣啊。」雖然沒把秦鶯的話聽進去，但是這樣回應總沒錯。也許是不太放心，他還補了一句：「你講得好，還是你懂得多。」

很明顯，令狐修這是在敷衍她。但作為一名合格的師父，直接發飆是不成熟的行為，秦鶯很關心她唯一的這個徒弟。聞黎那不太正常的行為讓她感覺不太對勁。聯想到自己徒弟早上的行為後，她心中已經有所肯定，令狐修絕對有問題。自己師徒二人還要繼續走江湖，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不解決的話，怕是會在日後生出禍患。一念至此，沈心月下定決了心要尋根究底。不過這次她來了一套更高檔的軟硬兼施。

先是招呼聞黎過來，讓他坐在自己旁邊；再用早上的那種「你自己招供」的眼神看着他；最後用真誠的語氣跟他說：「徒兒啊，你今天狀態不太對勁啊~。你這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嗎？我們師徒這麼多年，就算你殺人放火幹壞事也理應讓我知道。」

或許是他自己感到心虛，又或許是被秦鶯的真誠打動，聞黎也沒再隱瞞，一五一十的「招供」出來：「昨晚......總之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的心情，反正我看着你的時候就跟被鬼迷心竅了一樣。」

聽完聞黎的話，秦鶯心裏感到一陣無奈。雖然她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沒有什麼這方面情感經歷，但沒見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的。聞黎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時，平時能見到的人幾乎就只有秦鶯自己，想到這裏她心裏又了幾分自責，內心不斷埋怨自己不夠稱職，沒有好好教過聞黎做人的東西。

看着秦鶯搖頭嘆氣的聞黎心裏一陣緊張，n個問號在他腦子裏轉圈圈，心裏想着，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我太失望了？還是說我得了什麼大病？沒救了？

他屬實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明白自己心裏的感情代表了什麼。

這口大鍋必須由秦鶯來背，誰叫她沒好好教。而秦鶯這個人純屬直女，在她眼裏的聞黎始終就是小孩，這種事情直接現在教就是了。這次令狐修總算不敢再分心，或許是因為秦鶯就在他身旁的緣故。秦鶯跟他說：「為師這些年來太過偏重於你武道上的培養，忘記了你這些年也在長大，有些東西也就忘記跟你說了。現在就你剛剛說的給你分析一下，你現在這個年紀也差不多可以開始準備婚配了，情竇初開是正常的。平時你接觸的人也就只有我，所以這種師徒之間的感情會被你跟愛慕之情混淆。」

秦鶯敲了敲他的腦袋繼續寵溺的說道：「你以後也會遇到比為師更好看、更適合的女孩，為師不應該成為你在這種感情上的牽掛。說白了還是因為我沒有帶你出來見過世面，你對我的感情可以先放一邊，等你在江湖上多遊歷兩年再回頭，你就會知道你現在的天真。」

聞黎這次確實是認認真真的在聽，他覺得秦鶯說的確實有道理，至少他不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們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不僅是師徒，也形同姐弟。比聞黎更成熟的秦鶯確實是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他們的關係比所謂的愛情更親近一萬倍，無論是什麼事情還是想法都可以無所顧慮的告訴對方。聞黎問道；「要是以後我還依舊喜歡你呢？師父。」

秦鶯看聞黎這麼問，那肯定就是理解了自己講的。這個問題只不過是小孩子的固執，秦鶯並不放在心上，她相信偌大江湖會讓聞黎知道他心中的答案，但是秦鶯也不想直接不打擊聞黎小朋友的自信心，便輕輕的搓著聞黎的頭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年紀輕輕的還想到以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