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朝

註：汪應蛟等人此刻不應出現在大明朝堂上，但實在懶得找同時期在位的官員了，反正都是活一兩章就嘎嘣完蛋的玩意，主要還是搜出來的錢，在這上邊安誰的名字都一個樣，就懶得改了。望不要太過較真。

第二天卯時整，由於是新皇登基之後的第一次朝會，所以朱由檢臨時的將上朝的地點從皇極門改到了皇極殿當中。在小太監鞭響進入皇極殿來上早朝的時候，百官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著一本厚厚的大冊子站立在龍椅左下方的魏忠賢。

「哼，今天，看你這該死的閹狗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官員當中的東林黨人士，看到魏忠賢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一個兩個的，都將仇恨的目光往他身上刺了上去。

若是換在平時，他們肯定是不敢這麼放肆，但是今天無所謂啊！今天新上來的這名皇帝，可是妥妥的他們東林黨人士！自己家人，親近的很！

到時候，只要他們這些正義人士出來痛訴這權閹平日當中那囂張跋扈的行徑，那麼這條老狗，離著死還會遠嗎？

魏忠賢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些東林黨人的眼神，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

若是昨天沒有被皇帝叫過去，那麼他魏忠賢心底還會慌一陣，但是現在他已經摸准了，這皇帝肯定是不會動他的，那既然這樣，自己慌什麼？

不過雖然魏忠賢不在乎，但是跟著他混的那些所謂閹黨人士，一個個的心底都有些發虛。

他們可是知道，早在皇帝還是信王的時候，就已經跟東林黨人士打成了一片，今天是新帝繼位之後的第一場朝會，光看著場上的這些東林黨人士一個個的眼睛瞪得溜圓，就知道接下來他們會迎接怎麼樣的狂風暴雨了。

終於，在所有人各懷心思的等待當中，朱由檢被小六子攙扶著，來到了上方的龍椅處坐下。

「聖躬萬福！」

在看到朱由檢坐下去之後，下面的四品官員們有序的朝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拜道。

「說好的吾皇萬歲萬萬歲呢？」

朱由檢聽著這樣沒有牌面的問安語，心裏面吐槽起了後世的歷史題材影視劇編劇。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小六子甩動著手中的鞭子，用尖細的聲音喊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嗯，這句話其實本來並沒有，只不過是昨天晚上朱由檢了解到情況之後，有些惡趣味的讓小六子加上了而已。

要是放在以前，說不定下面那些老腐儒會蹦出來指責不合禮儀之類的話，但是今天，他們很顯然並沒有這種心情。

「陛下，臣請奏！」

小六子剛喊完，一個老頭就蹦了出來。

「啥玩意？請揍？這麼賤的要求嗎？」

朱由檢眨了眨眼，看著下面的小老頭。

因為之前在登基大典上朱由檢也是看到過這老頭，也明白他是現在的工部右侍郎，汪應蛟，東林黨的一號幹將。

心中雖然說在吐槽，但朱由檢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到位的。

「汪侍郎所奏何時？」

「臣，彈劾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在內一眾閹黨。自天啟皇帝繼位以來，閹黨操控朝堂，打壓忠良，禍害百姓，蒙蔽聖聽......」

隨後，汪應蛟便開啟了一番長篇大論。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為了這一份奏章究竟耗費了多少心血，反正是整整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朱由檢都有些困了，他還在下面口若懸河的說個沒完。

更絕的是，這汪應蛟所述罪行，竟然都是四個字，而且連起來讀的時候，朗朗上口，這一份文采，朱由檢都不由得欽佩了起來。

終於，在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汪應蛟總算是停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隨後「撲通」跪倒在了大殿之上。

此時的他，已經是老淚縱橫，一張原本算是俊朗的熔岩，此刻也都扭曲在了一起，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陛下，閹黨不除，百姓永無寧日啊陛下！」

看著汪應蛟這一段聲情並茂的表演，朱由檢真的覺得後世那些大部分的演員全都弱爆了。

「好好好，汪侍郎快快請起，汪侍郎一片憂國憂民之心，朕甚是感動，快起來，千萬不要壞了身子！」

不就是互飆演技嗎？說的跟他朱由檢不會一樣。

「陛下！若是能讓陛下為民除害，老臣就算是跪死在這大殿之上，又有什麼？臣，只想要還全天下百姓一片朗朗乾坤啊！」

「汪侍郎......」

在下方，不管是汪應蛟還是在場的東林黨人士，看職責上面的皇帝似乎真的意動了，心裏面那叫一個高興。

尤其是汪應蛟。

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工部右侍郎，原本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本職範圍，但是他今天還是第一個搶先出來啟奏，為的就是能夠在士林當中賺取足夠的威望。

如果說崇禎真的聽了他的，開始著手整治閹黨，那麼他汪應蛟就是當仁不讓的急先鋒，到時候，即便是首輔，似乎都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職位呢。

想著自己的遠大前程，汪應蛟差點流出了口水。

「陛下，臣附議啊陛下！」

就在汪應蛟想著今後的榮華富貴之時，另外一道身影也直接衝出來跪在了汪應蛟的面前。

此人正是東林黨另外一員幹將。吏部右侍郎曹於汴。

原本昨天晚上，曹於汴也準備了一套跟汪應蛟差不多的表演，只不過今天他還沒來得及展示，就讓汪應蛟率先一步衝出來將原本應該是自己大放異彩的機會給搶走了。

雖然說心裏面有些不舒坦，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再不蹦出來，恐怕就晚了。

果然，在他第二個出列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五六位東林黨人士站......哦不，是跪了出來，在大殿當中附和著汪應蛟、曹於汴兩人哭訴著閹黨的罪行。

「哼，便宜你們了！」

汪應蛟看著這群想要跟在自己身後摘桃子的同僚，心裏面那種優越感就別提了。

「諸位愛卿這是要幹什麼？起來，起來，千萬不要壞了身子啊！朕這一片大好河山，可是還要跟諸位愛卿一同整治呢！」

坐在上面的皇帝似乎是因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顯得手忙腳亂了起來，略顯慌亂的話語，讓這些出來的東林黨人士一個個心裏面得意至極，同時也讓朝堂上站著的這些所謂閹黨人士，情不自禁的變了臉色。

當然，在這當中，魏公公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示。

昨天在乾清宮當中，他便已經看出來了這剛繼位的皇帝，肯定不會是東林黨手中的傀儡。

於是，他一邊欣賞著這些人的表演，一邊不由得捻了捻手中厚厚的冊子。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