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難三過的夜

「沒事，我怎麼都習慣。8」柳少卿說著，下床點燈，

孩子聽到柳少卿的聲音，就不哼唧了。

燈亮了，新月坐起身，穿上棉襖，抱起孩子。

柳少卿在床邊坐下，笑看著孩子。孩子一被抱起，滿臉驚喜地看著燈，又把臉轉向了柳少卿。柳少卿喜歡地向孩子伸出雙手。孩子沒穿棉衣，靈活了很多，身體竟向柳少卿傾斜過去。

新月笑笑道：「你去睡吧！穿的這麼少，別著涼了。榛」

柳少卿這時一身一心都是火，他哪還冷呀！失口說道：「我不冷，那晚，盧小姐上我床，」他一說道這裡，忙停住了。

新月笑笑道：「把棉衣穿上，再和他玩吧！」

柳少卿穿上棉衣又坐到床邊和孩子玩腋。

孩子玩了一會，打起了哈氣，臉在新月胸前蹭著。新月見孩子餓了，要吃奶睡覺，她解開衣扣，孩子吃著奶，眼睛慢慢地就往一起盯。他看了一眼這時的新月，他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站起身，回到小床睡下。

他閉著眼睛，新月的面容還是清楚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這不光是他夢寐以求的妻子，還是他最心疼的妻子，他現在多想把她抱在懷裡，親她、疼她，可她已經不是自己的妻子，過不多久，她就要在別的男人懷裡承歡了。他想到這裡，心好像忽然被人一把抓碎了一樣。

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邊床上又傳來孩子的咿呀聲，新月坐起身，點亮了燈，給孩子換完尿布。柳少卿聽到孩子在對他這邊咿呀著，他不敢睜眼看，怕控制不了自己。新月沒發出一聲，柳少卿知道，新月是怕吵醒他。

他在心裡暗想，你在山上，要是有現在一點懂事，我怎麼會殺你，我也知道，是那天，我讓你心涼了。又遇上喜歡你的人，你才決定離開我。

燈又滅了，從小王莊里，傳來了雞鳴聲。柳少卿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他感覺好像沒睡多久，又聽到孩子聲音響起。他睜開眼，見窗外的天亮了，他打個哈氣，坐起身。

「少卿哥，你醒了。」

柳少卿聽到新月親、馨的話語，心底泛起一股甜蜜。微笑著道：「我起床生火，做飯給你吃。」

「少卿哥，還是你在床上帶會孩子吧！我坐久了，腰疼，想起來做做活，動一動。8」新月說著，抱著孩子下了床，來到小床前，把孩子遞給柳少卿。

柳少卿抱過孩子，真想連新月一起抱到床上來。

早飯後，新月對柳少卿道：「少卿哥，你在家裡帶孩子，我去給舅舅上完墳后，就回來做飯。」

「新月，我們一起去上墳吧！」

「那孩子誰看著。」

「帶去吧！他去給他舅爺爺上墳，是應該的。」

新月點點頭。

來到墳前，柳少卿把孩子遞給新月，他把酒菜擺好，紙錢燒著，雙膝跪在地上，對新月道：「新月，過來磕頭。」

新月忙答應一聲，抱著孩子在柳少卿身旁跪下，二人給馮志信夫妻磕完頭。柳少卿扶起新月，二人抱著孩子回小屋了。

柳少卿見新月一回到小屋，心情就好了起來，嘴角掛著笑，忙裡忙外地做著飯。柳少卿抱著孩子，感覺此時幸福的像做夢一樣，他知道，幾天後，這一切就結束了。也許不是幾天，那個男人一但出現，這一切，也就結束。

「新月，你做飯，我抱著孩子去乾爹家看看。」

「我們這邊，今天和明天是不看親戚的，後天，你再抱著他去給鄭大伯拜年。」

「行！」柳少卿又抱著孩子在火爐邊坐下。

柳少卿最怕的夜晚又來臨了。他覺得差點毀了新月一次，再也不能傷害她了，他在被裡，強忍著。可孩子老是對他這邊咿咿呀呀的，攪得他的心都要崩潰了。

他從夢中醒來，外面的天又早亮過了。他看向這邊的床，見新月正在給孩子穿衣裳，問道：「孩子醒了！」

「早醒了，少卿哥，你看他今天好看嗎？」

柳少卿見孩子穿上了一身繡花新衣，頭上戴著一頂繡的很逼真的虎頭帽。把孩子的臉襯托的虎氣又嬌嫩，高興地笑著道：「好看，太好看了。」

新月見柳少卿說好看，自是很高興，下了床，把孩子送給了柳少卿，自己穿好衣裳，坐在桌前梳頭。她梳好了頭，把那兩朵紅絨花戴在頭上。柳少卿看著新月戴花，又看呆了。新月見柳少卿在看她，羞紅了臉，忙出了屋，做飯去了。

這種幸福的生活，對於柳少卿來講，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煎熬，這一天，他有幾次都想伸出手抱住新月。他都用那個男人和新月在山上的事，來澆滅慾火。

晚上，他睡在小床上，看著燈下安靜、美麗的前妻又在給孩子餵奶，他終於忍不住地問道：「新月，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誰？」

「就是喜歡你的那個人。」

「少卿哥，我不能說。」

「不能說就不說吧！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去年。」

「去年？」柳少卿大吃一驚。

「嗯！」新月點點頭。

「是我們成親以前，還是以後。」

「是成親以後。」

「你們認識多久，有男女之事的？」

新月吞吐半天問道：「你是說他第一次解我衣扣是什麼時候嗎？」新月羞愧膽怯地問。

「嗯，」柳少卿此時，已經僵硬在床上了。

「大概兩、三個月，我記不清了。」

「他是山上的？」

柳少卿說的山上，是說野狼山，新月心裡想，妖山也是山上，就點點頭。

柳少卿一算時間，正是她懷孕的時候，氣的在心裡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賤，有身孕了，還要做那事，我不和你做，你竟去找別的男人。

這是山上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我的女人他也敢動。你這個賤人，對那個男人真是忠心，我一邊休了你，你就裝傻不讓我碰了。難怪世人都說夫妻是原配的好，要是我的麗華，她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少卿哥，我也不想和他有那樣的事，但，我沒有辦法。」

「是他逼你的？」

「不是他逼的，是，少卿哥，你別問了好嗎？」新月抱著孩子哭著說。

「新月，你那時還是我的妻子，你怎麼能和別人做這樣的事呢？」

「少卿哥，這裡面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能說，我也不想讓他那樣對我，可我又能怎麼樣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要行夫妻之事，我不答應你，你就去找別的男人，你已經和他有過一次，後來怎麼還能再？」

「他要我把來生許給他，我不想，只能，」

「他對你還很痴情的，他是山上誰。」

「少卿哥，我不能說。」

「算了吧，我已經把你休了，也不用來世了，你這世就能嫁他，你也別覺得配不上他，你，誰都能配上。」柳少卿說著，臉翻向里睡了。

「少卿哥！」新月見柳少卿臉睡向里，不理她了，她抱著孩子，委屈地哭著。

「新月，你別哭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過個年，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做得這些事，我容不下你，山上也容不下你。我抱孩子，你睡吧！」柳少卿說著，下了小床抱過孩子。他此時，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可孩子在這裡。

早飯後，他抱著孩子去給鄭老爺子拜年。

新月洗完衣裳，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又忙著做飯了。正做著，柳少卿抱著孩子回來了。孩子一路哼哼唧唧地哭著。

新月知道孩子是餓了，放下手裡的活，接過孩子，在火爐旁坐下。

「新月，乾爹留我在他那吃飯，我去了。」

新月答應一聲點點頭。

傍晚時，柳少卿渾身酒氣回來了，新月端了一碗茶給他，他接過喝下。

孩子聽到說話聲，睜開眼，看著柳少卿，柳少卿從搖籃里把他抱起。屋外的北風，呼呼地刮著，新月放下手裡的針線，要去做晚飯。

「新月，我要回山了，以後再來看你們。」柳少卿說著，把孩子放到新月手中。站起身，出了門。

他去柴房拉出馬，新月抱著孩子跟了出來。

「新月，外面冷，抱著孩子回去吧！」柳少卿要上馬離去。

新月含著淚道：「少卿哥，你不是說在這過完年再走的嗎？今天才大年初二呀！」

「我回山上還有事。」

「現在，家家都在過年，山上能有什麼事。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少卿哥，我千不好，萬不好，你看著孩子。讓他過一個有爹有娘的年吧！」

「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少卿哥，我與你拜了堂，生了你的孩子，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我沒求過你什麼，只求你陪孩子過完這個年，讓我為你做幾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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