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他0回來了6000+生病裝可憐

真正的他0回來了6000+生病裝可憐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有一處光源不斷擴大,像是熒幕一樣播放着一幕幕的畫面,像電影一般有歡喜的,有悲傷的,那麼多,那麼亂,轉換得也是那麼快……那些場景像是永遠都播放不完,不斷地轉動着,後退著……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一切最終又慢慢在黑暗中消退隱去,最終都歸於黑暗,只剩一片空寂死靜的虛無。

溫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個多小時,緩緩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的就是雪白的吊頂。

「你醒了?」一個溫柔滿含關切的聲音輕聲問。

而後他眼前就出現了顏依的臉。

他沒說話,沒表情,就這樣看着她,眼神由迷茫慢慢變得清澈,深邃的黑眸凝着她,將她看得那麼深榛。

顏依看着溫祁,他眼中有她所不明白的複雜情緒,看他不說話也不動,她有點擔心,剛才他昏迷的時間裏把她嚇壞了,心想不會是被竹棚子砸到頭出了什麼問題吧?

畢竟曾經他腦部就是受過傷的,前幾天在a市為了她又撞到地板上,今天又是被竹棚子砸到,顏依還真怕他弄出些什麼後遺症來。

於是她有點急了:「你到底怎麼樣?感覺清醒了沒有?要不要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以」

溫祁看着她擔心的神色,終是輕扯唇角給她一個笑,啞著嗓子說:「清醒了,再清醒不過——」

是的,現在的他,確實是徹徹底底地清醒了。

溫祁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著,垂眸去看,是她的手,很溫暖。

顏依聽到溫祁說話,稍稍放了心,這也才想起自己先前一直握着他的手,此刻立刻鬆開,手在身側垂下。

溫祁心裏升起一陣失落,他望着她:「依依——」

顏依因他這一聲驀然抬頭,眼中有驚訝之色,他這一聲叫喚的語氣,跟以前他叫她時的語氣那麼相似……但是看着溫祁的臉,卻馬上又回過神來,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同一個人的聲音,當然會有熟悉感。

看到溫祁撐著身子想起身,她又伸手去扶着他,幫他墊好身後的枕頭好讓他靠着舒服些。

「你,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她問,溫祁醒來了,現在他們兩人這樣的關係,讓她覺得不是很自在,但是他現在單身一人在c市也沒有家人朋友照顧,還是只得她來關心着。

相比幾天前溫祁在a大圖書館的那一次,這一次才算是真正暈了過去,這也把顏依嚇壞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顧不得要掩飾自己的感情,心裏都是擔心和害怕,一直喚着他的名字,他卻全無知覺。

幸好那時救護車來得很快,將幾名受傷比較重的一起送到了醫院,醫生問顏依溫祁之前有沒有受過什麼傷,顏依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醫生給溫祁做檢查,說是他胃出血的情況變嚴重了,然後一直也沒有休息好,頭部前幾天還受到過撞擊加上今天的,背上也是青紫一片,不管身體上還是頭部,都算是傷上加傷。

所幸傷都不是太嚴重,只是需要好好地調理休養,特別是不能再讓胃出血的情況變糟。

看到顏依關心,溫祁順勢說:「有,頭疼,胃疼,身上也疼——」

那目光帶着些委屈可憐的神色,看得顏依都跟着心疼,她拚命掩飾著,就說:「那,那怎麼辦,我去給你叫醫生來看看吧還是——」

顏依轉身要往外,手卻被人攥住往回一扯,他說:「別去。」

顏依重心不穩被扯得往後倒,一下子就倒在他結實的胸膛里,她反應過來連忙要起身,他的手臂卻緊緊圈着她不讓她離開。

「別這樣——」顏依變了臉色,就算那個胸膛她再懷念,現在也已經不是能讓她依靠的了。

「別動,我的胃又疼了,嘶——」

溫祁說着還真發出一聲像是疼極的抽氣聲,顏依聽着心裏跟着一抽,緊張得瞬間就不敢再掙扎了,就那樣靜靜待在他懷裏,保持着一個姿勢,可是,這樣算什麼啊,她心裏很是無語。

看到懷裏的人終於乖乖的了,溫祁的下頜抵在她的發上,唇角露出一抹笑,顏依看不到。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抱過她?

如果加上他受傷沒有蘇醒的那一段日子,有快三年了吧……想到這樣一個數字,溫祁的心疼痛得不行,圈着她的手臂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依依,他的依依——

「你,你到底打算要這樣抱到什麼時候?」

顏依終於是忍不住了,心裏直嘆氣,他能不能知道,在他懷裏多待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天荒地老。」

他的聲音滿含寵溺和溫柔。

顏依聞言即刻抬頭抵開他的懷抱,直起身跟他保持出距離,也不管他還疼不疼了,什麼天荒地老?她瞪望着他,卻看到他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她不明白的東西,他此刻看着她的那種眼神,令她想起從前的那個他,對她寵溺至極深情至極的他……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溫祁的手已經抬起撫上她的額邊的發,修長微涼的手指為她將髮絲撥到耳後,那種深情的樣子,那樣的動作,跟從前如出一轍,顏依說不出話來,應該說,她不敢說話……如果這是夢,就當讓她再重溫一回吧——

她臉上是忍不住想哭的神色,這一次,她再也無法掩飾了,於是只能閉上眼睛忍下眼眶裏的淚。

「依依,我讓你吃了很多苦是不是?依依,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溫祁啞著嗓子極其溫柔地輕聲說着,看着她的小臉很是心疼,再次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依依,依依,他好想一直這樣不停喚着她的名字,這樣,他的心才會踏實。

顏依總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卻說不上來,又抵着他胸膛抬頭看着他,審視着他的臉,有些疑惑:「你……?」

溫祁看着她粉色的唇瓣,不理會她的疑惑,突然低頭親吻上去,他有些乾燥蒼白的唇觸着她柔軟溫潤的唇,那種感覺太美好,太久違,絲毫不想放開,忍不住更深更重地與之糾纏,深深汲取那他最愛的芬芳。

顏依本要推開的,卻也抵不住他這樣強烈的攻勢,掙扎了幾下就只能乖乖配合,被吻得已經忘了一切,只想感受他的氣息,同樣,她思念了太久——一個纏綿的吻吻得昏天暗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溫祁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看着那被他吻得變得有些腫脹的唇瓣,顏色更誘人……

顏依輕喘著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懊惱自己定力不足的同時,又看着他,還是覺得疑惑,為什麼,她總覺得現在的溫祁,跟之前感覺到的不大一樣了?

溫祁帶着笑意望着她,猜出她的疑惑,於是他開口:「上次你回去詩凱亞的家,看到家裏的那株空氣鳳梨還活着嗎?」

顏依本還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樣的一句話,但是接着,她即刻睜大了眼,臉上全是驚訝至極的神色,像是看到什麼意外的東西般緊緊盯着他。

「怎麼?上次你難得回去過一趟,都沒有注意你以前最喜歡的植物變得怎麼樣了嗎?」看顏依不說話只像看怪物一樣瞪着他看,溫祁再次挑眉問,神色輕鬆。

「你,你……」顏依說不出話來,會是那樣嗎?真的是嗎?可能嗎??

凌軒說溫祁醒來連詩凱亞的公寓都不記得了,因為六年前的他還沒有搬到詩凱亞公館去住,於是凌軒就順勢沒說出來,讓那套公寓一直封存着,要不然不知道喬薇如會不會去搞破壞,等以後溫祁好了,或是顏依要回來住的時候,由他們兩人開啟。

所以溫祁沉睡醒來后出院,住的是溫家,但是卻也不是主宅,不跟父母一起,而是主宅後面獨立的一幢小樓,那裏就是溫祁以前還沒有搬到詩凱亞去住的時候在溫家一直住的地方。

若是溫祁是最近才從凌軒那知道自己還有個詩凱亞的公寓存在的,那也說得過去,但是,溫祁怎麼會連她養了那一株空氣鳳梨都知道?她覺得去過幾次公寓的凌軒都不一定注意到的——

「我什麼,平日伶牙俐齒的,現在突然就結巴起來了?」

溫祁笑話她,神色卻是深情得不行,看顏依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主動招供:「依依,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所有的事——」

顏依還是瞪望着他,聽他這麼說她心裏激動得快要哭了,可她還是覺得驚訝覺得難以置信,於是帶着些不全然相信的神色小心問:「真的?你真的都想起來了以前的事?不是……不是為了留下驍驍而騙我的?是不是凌軒告訴你的……」

說不定他是因為沒辦法留下她跟驍驍所以胡編的呢,說不定凌軒跟他說以前的事情,真的就事無巨細告訴了他公寓裏有那麼一株植物了呢?

空氣鳳梨,顧名思義,是世界上唯一完全生於空氣中的植物,不用泥土即可生長茂盛,並能綻放出鮮艷的花朵。空氣鳳梨無須種植在土壤里,也不必種植在水中,是一種只要偶爾噴水或是放在露天就可以成長的特殊植物,不需特別照顧也能夠活的很好,不過成長相當緩慢,但是相比仙人掌,生命性更奇特。

當初顏依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植物,所以覺得很有意思,溫祁給她弄了一株回來,她就養在公寓裏的露台外,一個用鐵線繞成的架子上,弔掛在露台外窄窄的屋檐下,讓它自由吸收空氣中的水分,果然一直沒怎麼照顧都能活得很好。

只是上次回去她哪有心思記得要去看看那株植物現在怎麼樣了,兩年多……會不會已經死了呢……

聽到顏依的不相信,溫祁有些無奈:「若不是我自己記起來的,你覺得凌軒就算去過我們家,他會注意到那樣一株被你掛在角落的植物,並記得告訴我?」

顏依聽他這麼說也有點道理,不過或許是太意外,今天她又剛說了下周要帶驍驍回法國,所以總有些不敢相信。

看顏依沉默,溫祁嘆氣將她拉進懷裏,太久沒能跟她親密接觸,他實在想她,想就這樣一直抱着不放手。

「小腦袋別亂想了,是真的,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么,你真的覺得我是個為了留下你跟驍驍才編出這樣謊話的一個人么?」

什麼時候他的信用度變得這麼低了?

說到驍驍,溫祁這才想起來問,「嗯,驍驍呢?」

「我打電話讓我媽來把他接回家了,小孩子不適合待在醫院太久……」

其實她是不想分心,那時候一心只擔心着溫祁,無暇顧及驍驍,只好讓老媽來把驍驍帶回去,她才好安心在這照顧他。

「他有沒有被嚇壞了?」溫祁記得當時棚子倒塌的聲響很大,他失去意識前似乎還聽到了驍驍的哭聲。

「是嚇哭了,不過被我哄好了,你放心。」其實當時小傢伙哭得厲害都是為了他爹地,於是她又說:「他是看到自己爹地倒在地上不動了被嚇壞了,哭得那個撕心裂肺,不知道如果換成是我,他會不會那麼傷心?」

想到當時等救護車時驍驍去拉沒反應的溫祁,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真不像是才相處了幾天的,果真是父子天性的感情相連嗎?

溫祁聽着顏依似乎吃味的語氣,好氣又好笑:「胡說,這樣的事哪有如果。」只要有他在,當然不會讓她受傷。

然後又滿足地說:「嗯,看來小東西還挺關心他爹地的,那你呢?」他順勢問,此刻她在他懷裏不掙扎,乖乖地也讓他很滿足。

顏依一怔,臉轉過一旁避開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道:「是個人突然倒在自己面前當然都會擔心的啊——」

溫祁不滿意她的回答,又想起之前她打算帶着兒子回法國的事,捧起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很認真地問她:「依依,現在還要帶着兒子回法國嗎?」

說真的顏依現在心裏還沒有適應過來溫祁真的已經恢復記憶這件事,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溫祁看她竟然不說話,就變了臉色,但還沒等他再說什麼,胃裏又是一陣抽痛,讓他蹙眉緩了緩。顏依看他臉色不對,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胃又疼了?我也是,你剛醒我不該跟你說那麼多話,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顏依自責,這次是沒等溫祁拉住她她就已經快步走出去了,因為這次他是真的覺得不舒服,而不像剛才那樣是裝的。

醫生來看過之後還是交代要好好休息,不能情緒緊張不能有壓力,還要十分注意這段時間的飲食。

顏依都記下了,等到醫生離開,都已經是深夜,顏依說:「你睡一會吧。」

她知道他病情變壞都是為了追來c市找她跟驍驍,心裏還是有歉意的,現在只有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也早點回去。」溫祁不舍地看着她,雖然很想她留下,但是夜深了,她也需要休息。

「你睡著了我就走。」

溫祁拗不過她,只好閉上眼睛睡了,因為身體確實不舒服,很快就真的睡着。

顏依坐在他床邊,看着自己還被他攥著的手,或許是因為生病,他寬厚的大掌有些微涼,看着這樣的他,會讓她憶起兩年前車禍后他躺在病床上醒不來的那段日子,有一種恐懼就那麼徒然地爬上心頭……

她不是不關心他,是這兩年,她逼着自己已經學會了把軟弱都藏在心裏,情緒也不喜歡太多地表露在人前,她自己需要變得堅強,為了驍驍,她也必須變得堅強。

已經是半夜,夜裏的醫院極其安靜,病房裏,值班護士剛查過房離開關上了門,卻驚動了睡着的溫祁,他迷糊轉醒,目光隨意往身側掃了一眼,卻看到一顆腦袋俯在他床邊。

顏依並沒有真的回去了,現在溫祁的身體還不算好,她不放心,擔心他夜裏又突然胃疼什麼的,所以哪敢離開,跟溫祁說要走只是想讓他安心休息。

溫祁看着顏依手肘墊在腦袋下,側着的臉正好面向他這一邊,閉着眼睛微微皺起的秀眉,俏挺的鼻子好看的粉唇,睡着的樣子沒有醒著時對他的那種疏離……分開兩年多,她還是跟當初一樣那麼美……

曾經,他沉睡的那段時間,她就是這樣不眠不休照顧着他的吧……

那些他沉睡的日子裏發生的事情,凌軒跟向南都告訴他了,此刻看着這樣的她,他才真真正正能想像和感受到她那時的樣子和心情,也更心疼她,這輩子要多愛她,才能償還她對他的愛對他的好?!

溫祁輕輕撐坐起身,怕驚動了顏依醒來,動作十分輕緩,剛才休息睡了一覺,此刻他精神已經好了很多,胃也沒那麼疼了,他從病床的另一側下床,繞到睡着的顏依身邊,將她小心抱起,放到病床上躺好,然後他自己才也重新上了床,伸手摟着她,將她圈在懷裏讓她緊貼着他的胸膛。

這一覺,雖是在醫院,卻是溫祁這兩年空白的心房第一次得到真正填滿的夜晚,他無比滿足地喟嘆,就這樣,兩人在同一張床上緊緊依偎著入睡。

*

等顏依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迷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嚇了一跳趕緊坐起身,頓時睡意全消了,她昨晚不是坐在病床邊上的嗎?而且,最重要的是,最該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呢?她循望病房內,沒看到溫祁的身影,頓時着急起來,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了鞋就要往外跑去。

「你去哪裏?」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顏依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向病房內的洗手間,溫祁正好端端站在門口呢,原來剛才是去洗手間了?她鬆了口氣,有點支吾著說:「我,我想出去買早餐……」

溫祁走過來她身前,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說話,一起來什麼都顧不上弄那麼急着往外走是想要出去買早餐?有那麼着急嗎?

為什麼明明是在擔心他卻不肯承認?

「那個,我怎麼會跑到你床上去了,我昨晚明明……」她想轉移話題,心想自己應該不會那麼迷糊地半夜把溫祁的病床當成自己的床就爬上去睡了吧?!

「有人騙我說要回家去,結果沒回,所以我就只能把她抱到床上去睡了。」溫祁悠悠道。

顏依鬆了口氣,至少不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去的,但是想到自己竟然昨夜跟他同床共枕一宿而不自知,又覺得很窘,於是就說要去洗把臉急忙進了洗手間。

顏依在洗手間里洗臉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心想應該是醫生或是護士來巡房,等她洗好出來,一抬頭看到病房裏站着的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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