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魂歸重生

平生庸碌無所為，憐辜負二十載。

一朝夢蝶奚所至？莫將此生復生。

方圓數十里的原野佇立着一顆老樹，經歷陰晴驟雨，乾旱風雪，它依舊生機勃勃。知它存了多久，也知它還會存多久。

一場暴雨後，空氣也別樣的清新。它見許多路，行商的車隊，也仗劍的俠客。它期待着酷暑之後的某一，一會一老者現，同於別的路，因為能看它心所想。

老者漸漸走近，到樹之一塊空闊地兒坐，拿竹筒喝一口水，才問。

「怎麼樣，一年又見了哪些新鮮事兒？」

念指后，老者笑笑，又自言自語。

「用多說，那些見聞沒興趣知。看了么多年了，什麼感受嗎？」

忽地，老者憤怒摔掉竹筒，起身指著樹罵。

「真玩劣之物！六百年竟然沒絲毫悔意。」

「哼！怎麼能生氣，什麼狗屁仙，別叫仙。」老者說着憤怒轉身，滿之色。

一會，老者轉身坐，才平心。

「說兩句還吭聲了。問，如實回答。」

老者點了點頭，笑逐顏開。

「知自己生於何處，又將歸於何所嗎？」

「知自己的名姓，知誰嗎？」

所的些問題，樹它都知，它習慣了每就樣佇立着，似乎就它的所全部。

老者照例刻一名字后，即刻笑着轉身離。一次老者停留的間短，它還沒得及問些新鮮事兒，它甚至還知老者的名姓。

老者走後久，一鮮紅的名字燃燒起，熊熊烈火逐漸侵蝕著老樹，從樹皮一直到樹心，從樹心到樹根。

一場烈火后，老樹再青蔥，變成一堆漆黑的木炭，高而破敗。此此刻，它許多問題。

「會死嗎？誰呢？……」

良久都漆黑一片，忽地眼光芒一現，一名男子正望着它，那素衣長袍，面容俊逸。

「認得嗎？」

對於發生的一切，它知怎麼回事。

「誰？，哪兒？……」

男子敢相信的臉色，走近兩步又猶豫問。

「……真的認識？」

它抱頭蹲，神色驚慌，停嘀咕著。

「火，火……好的火。好冷……」

它一直回味着自己的經歷，敢相信，驚醒，立睜開眼。一張稚嫩的臉，配忽閃忽閃的眼正盯着自己。

「娘親，醒了……」

女孩兒說着跳床，往門外跑而。

哪兒？費力撐起身，環視一周，房子着實些陌生啊。只見一應木製的物什，望向窗外，一院兒，木架攤著簸箕。

看着自己的雙手全身，敢相信地嘀咕一句。

「，成了？」

掙扎著門往院裏，腳似陷泥潭，提步唯艱，胸悶氣乏。，迎面走一位婦端正，衣着樸素。

「兄弟，剛醒就別亂走動了，等慢慢恢復，畢竟躺了數月之久，」又轉頭對那姑娘，說「魚，快修練，讓爹知又得一頓臭罵。」

「嫂，冷清的氣，修練？修鍊什麼？」

那婦錯愕之色，回「兄弟躺了幾月，也糊塗了？修鍊就修鍊。」

聽那婦言，救了自己，想必家恩於自己，便問。

「嫂，活動活動好得快，什麼需做的儘管吩咐。」

婦離，一邊淡淡的語氣說。..

「年輕，門外靠朋友，誰碰點麻煩事，會問的歷，真心，幫忙把後山劈的柴取回吧。」

既受了求，也便了門。一村落的一戶家，儘管身體沉重，呼吸困難，仍左顧右盼，看着眼翻別樣的美景。以往只能守望着一片遼闊的原野，偶爾往休憩的行，但哪能與眼所見相比。的山坳坐落着幾間木屋。拖着步子沿徑一路行，土形山一空地散放着劈好的木柴，拾了木柴，挑起便欲回返。

本就舉步維艱，現挑着柴擔更難以動作，一點點挪動山。忽地腳跟一滑，只見一方水浸的青石，心裏及多想，已飛了，直往山跌。只聽得一聲勒馬聲傳，一黑影飛，真驚無險，正接住了，兩緩緩落地。

感受到腳底踏實，才睜開眼，看清，立馬掙開身。

「多謝。」

只見那女郎一身勁裝，玉羽眉，滿臉正色，英姿颯爽。忙謝，那女郎撂一句話。

「沒事就好。」便飛身馬，策馬而。

回神，發現那已經離，忙呼喊。

「哎，那誰……叫什麼名字。」

得了一教訓，便心翼翼地搬回木柴，花了好半功夫，真簡單，為什麼自己走路都憋屈，挑柴更難，看那女郎卻身輕如燕，好生羨慕。之那男子似乎知些什麼，怎麼突然見了，些躺床思索許久，還能理解。

黑十分，魚的爹才回，原爹姓劉，家裏靠採集藥草為生，今一早便進城置賣了。聽得救回的醒了，也滿心歡喜，看一家生活雖富足，卻也其樂融融，只一連幾都催促魚修鍊，讓對此也愈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