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睡不好

幾乎到了凌晨，莫懷深都還書房。

山海始終沒睡，換好衣服后躺男的床，似乎整都莫懷深的味。

種味就像夢魘，莫名其妙的被包裹，甚至逃無逃。

山海的胃疼得厲害，身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隻蝦米，騰的一隻手輕輕貼著腹。

或許，真的該找崇領做檢查了。

半夢半性之間，身邊的位置陷了，山海知莫懷深。

僵硬著身體沒動，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隻力的手輕輕撫了的頭髮，揉了揉，就像逗弄著熟睡了的貓狗。

嘟噠。

莫懷深打開藥盒的聲音，已經男療養院同床共枕了么多，山海自然了解的。

撐著床沿坐起，看莫懷深手的藥盒。

「幾點了。」

山海的聲音像迷迷糊糊的囈語，男轉身，藥盒還捏手，而裡面五顏六色的藥丸抵分明的。

「凌晨四點。」莫懷深回，從藥盒取了幾粒葯，「繼續睡。」

「吃的都什麼葯？」山海反問，床撐著身體挪了挪，挪到莫懷深的身邊。

自然莫懷深的手心看到了那橘黃色的藥丸，就冰箱放著的那瓶安眠藥，如果沒藥，或許莫懷深會睡著。

「治外傷的消炎藥，治眼睛的抗排異葯，還……」

莫懷深攤開手，也沒避諱山海什麼，只雲淡風輕的說那橘黃色藥丸的用途，「讓能睡好覺的葯。」

話音落，男將手的藥丸全部放進嘴巴里，拿起水杯喝了。

莫懷深拉著山海床躺好，兩保持著合適的安全距離，分熱絡，也沒分親密，就像已經同床共枕少年頭的老夫老妻。

兩都平躺直勾勾的望著花板，就連雙手都默契的同放腰腹。

「從什麼候開始睡著覺的。」山海問，「療養院的候就睡著了嗎？那候咱兩……」

「每都睡好，只些特殊的候。」

「特殊的候？」山海解，「今晚什麼特殊的么？」

「工作多、壓力的候。」

「也會壓力很？」山海依舊解，側身看莫懷深的表情，「一直以為，無所能的，沒什麼事情會難。」

「也並無所能，很多做到的事。」

莫懷深輕聲說，緩緩合了眼睛。

現已經凌晨四點了，再一會兒邊也會泛起魚肚白，然後就亮了。

山海並沒睡，似乎一直一搭無一搭的莫懷深說著話，直到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身邊的男呼吸沉了，再理會。

「莫懷深，睡著了嗎？」

山海輕聲又問，伸手男的眼揮了揮。

「……」

沒再說話，山海才掀開被子緩緩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