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秘的大醫與月兒的由來

第26章 神秘的大醫與月兒的由來

第二日,墨淵閣門童通報說,稷安閣老提前回來了,馬上就到閣門了。

於是稷陵和楚槐一行人在墨淵閣正門迎候着稷安閣老,大家望着從遠處走來的稷安,一陣清風拂面,颯是清爽,身披青紗的稷安,在清風中衣袂飄飄,頗有仙風道骨之感。

只是稷安閣老出發時還是隻身一人,回來時身邊卻多帶了一位十歲左右的女童,女童手裏拿着一把適合於兒童彈奏的古琴,緩緩跟在稷安的身後。

稷陵迎上前去道:「呵呵,師兄,遊歷三年多,終於回來了,遊歷的一路上一定有諸多見聞和傳道趣事,多給師弟我講講啊。」

稷安道:「師弟,三年來一人主持打理閣中諸多事務,師兄沒幫上什麼忙,辛苦你了,這遊歷的見聞,待會回到閣中,我們慢慢品茶敘來。」說罷拉着稷陵的手朝閣門走去。

快要到閣門時,稷安一看,原來是楚宗主到來了,忙招呼道;「楚宗主,多年不見了,有什麼事宜我們進屋內再說。」說罷也一把扶住楚槐的肩膀,往客廳走去。

楚槐配合著稷安的步伐節奏一同走着,尊敬的說道:「與稷安閣老已有十年未見,現在閣老真是越發有仙家風範了,遠遠就給人以明月照江,清風拂面之感啊!」

到了客廳之後,稷安、稷陵、楚桐、楚楓、楚桐、鍾離還有剛帶回來的那位女童一起圍着茶案,跪坐在席子上,稷陵烹著茶,給大家倒茶。

稷安看了一下楚桐帶來的三個孩子,年紀也都一般大,有兩個長得極其相像,他已猜到這就是十年前楚家所生的那對雙胞胎,楚楓和楚桐,這對雙胞胎的名字還都是他取的。

只是這誰是楚楓,誰是楚桐真的是分不清,因為兩人長得太像了。

隨即,楚槐便讓楚楓、楚桐兩兄弟向稷安問候行禮。

而楚槐這次拜訪的目的,稷安心裏猜得也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第三個男孩,稷安心裏猜測是十年前百日宴上,被人放在楚家門口的那個嬰兒,但是他也不敢確定,畢竟十年了,也許男嬰的父母早已認領走了。

於是稷安和藹的看着鍾離問道:「楚宗主,這位小公子是?」

楚槐趕緊說道:「鍾離,快,拜會稷安閣老。」並回稷安道:「這就是十年前,百日宴上,帶着九龍玉笛入山海宗的那個嬰兒,現是我的弟子。」

鍾離禮貌的作揖禮道:「鍾離見過閣老!」說完喝光了茶杯里的茶。

旁邊調皮的楚桐,便把自己茶杯里喝過的茶,倒了一半到鍾離的茶杯里,於是鍾離就揪著楚桐的耳朵,楚桐也轉過身揪著鍾離的耳朵,兩個小孩雙手互相揪著對方的耳朵,滾在一起,把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

此時楚槐笑着訓斥道:「桐兒、離兒你們兄弟不得無禮!」

於是轉身向稷安、稷陵行禮道:「呵呵,讓二位見笑了。」

聽了楚槐的話,鍾離和楚桐也都放開了對方,規矩坐回了茶案旁邊。

稷安笑道:「無妨,無妨,活潑好動,童真乃天性也,哈哈。」

接着,稷陵便把楚槐傳授功法中遇到的困惑以及此次來墨淵閣的想法都告訴了稷安,和稷安商量起收楚楓、楚桐為徒的事宜。

稷安叫了楚楓、楚桐到身邊來,給他們兩兄弟分別詳細的把了脈象,說道:「無妨,楚宗主,不必過於擔心,這長的慢的樹,樹芯長的實,根也扎得深啊。」

楚槐道:「那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們修習更快點的呢?」

稷安思索一會兒道;「也許最笨的方法,可以達到最快的效果,楚宗主你放心把楚楓和楚桐留在墨淵閣吧,我和師弟必定傾囊相授。」

楚槐抱拳道:「那就謝過閣老和閣主了!」

此時稷安對稷陵道:「師弟,這楚楓和楚桐,你相中誰啊?」

稷陵笑着回道:「敢問師兄,相中誰?」

稷安說道:「我認為師弟應是想收楚楓為徒,是也不是?」

稷陵點頭說道:「哈哈,師兄也應該是想收楚桐為徒吧,楚桐性格灑脫活潑,與師兄喜好雲遊的性子,也是頗為相合!」

「哈哈哈哈,今天師弟你已喜收楚楓為徒,那再收一個女弟子如何啊?」稷安指著,茶案邊安靜跪坐着的女童,道。

稷陵道:「這孩子想必也是深得師兄您的喜愛,您才會帶她回來吧,她理當拜你為師才對,我怎好收她為徒呢。」

稷安想了一會,道:「我呢生性喜好雲遊四方,帶個女娃娃在身邊不方便,一旦出遊了也沒時間教誨她,且此女童性格文靜知禮,她的琴藝也好,我這一路回來,旅途枯燥,她能時常撫琴一曲,也是多出許多樂趣啊,師弟你平素也喜愛棋道和撫琴,這不正是你心儀的弟子嗎?」

「且之前你一直以來都有收徒之心,只是沒遇到好的苗子,你看今日這不可謂是天賜師徒緣分嗎,可以收得兩個弟子。」

稷陵道:「聽師兄說來這孩子性情愛好與我確實相投,只是不知她身世如何?」

稷安沉默了一會,因為他確實不知女孩的身世,只是他遇到這女孩時,她身中劇毒,危在旦夕。

於是稷安,嘆了口氣,道:「這女孩兒,我叫她『月兒』,是我在疆州北顧城遇到的。」

「當時我在客棧看經書到深夜,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追趕打鬥聲,等我走出客棧到打鬥地點時,就只剩這個女孩趴在地上了,當我把她抱起來時,她身下壓着一把幼童彈奏的琴,我見她氣息微弱,臉色發青,已是身中劇毒,生命垂危,只是她的手裏還摟着那把琴不肯放。」說着指了指女童放在身後桌子上面的那把琴。

稷安繼續說道:「後面我抱着她沿着街道到處尋找醫館藥房,當時已是深夜,諸多醫館已經關門,我連續敲了十多家醫館的門,要麼是不開門接診,要麼是說無力回天。」

「也真是這孩子命不該絕!最後終於有一家顏氏醫館開門,願意接診,開門的葯童,給月兒診脈之後,說這毒他解不了,不過我們幸運,因為谷主今天正好在這裏(也就是醫館的館主),說完葯童就去後院廂房中把熟睡的館主請了起來。」

「館主把脈觀察后,取出了月兒脖子上的毒針,經過館主的診治,一個月後,月兒身上的毒已經完全解除。只是月兒當時中毒已深,劇毒已隨血液經過了大腦,毒害了部分神經,月兒對於之前事情基本也都記不得了,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我見她的那把小琴上刻有一個『月』字,就叫她月兒了,月兒被診治好以後,我在北顧城又停留了一個月,也不見她的家人來尋她,她也沒處可去了,但是我見她喜愛奏琴,又聰慧伶俐,就想到帶回來給師弟你做弟子。」

楚楓、楚桐、鍾離這三個小男孩聽了月兒中毒的過程,無不為之而觸動,皆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楚槐聽后相當憤怒,道:「到底是誰呢,如此歹毒,要對一個才幾歲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楚槐緩和了一下情緒,看着挨在一起坐着的月兒和鍾離,憐憫道:「又一個可憐的小孩,和我離兒一樣。」

等楚槐說完,鍾離左手摸了一摸月兒的頭,表示安慰,彷彿在說,不要怕,現在好了。

一個十歲大的鐘離去關心安慰另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他內心具有的同情和悲憫,大人也許都無法體會。也許鍾離安慰的是月兒,安慰的也是另一個自己吧,那些從小就沒有得到過親生父母疼寵的孩子,總是看起來那麼的懂事。

童年就帶有遺憾而造成的內心恐懼和孤獨,是其他再優越的外物條件都彌補不了的,對於這樣的童年空白,也許日後傾其一生也無法將這空白變得五彩斑斕。

而鍾離學功法總是那麼的快,或許是因為他的懂事。

聲音童聲童氣的鐘離疑惑的問道:「閣老,醫治一個月得花多少錢啊,你出遊帶了那麼多銀錢嗎?」說完,引得三個大人一陣歡笑。

稷陵附和,玩笑說道:「是啊,師兄,您出遊一向來都是兩袖清風而去,靠的是一路占卜維持,這醫館的診費您不會給賴了吧,還是說您提高了占卜的收費標準?」

稷安哈哈笑道:「師弟莫要取笑啊,是人家醫館分文未收吶。」

楚槐道:「又是為何分文不收呢?」

稷安摸了摸順直的鬍鬚道:「館主說月兒身上的毒是一種罕見的毒,解此毒極具考驗,館主也是當作研習了,此毒一解館主也是對自己醫術上的精進極為高興,故而未收診費啊,館主還說這是一種劇毒應是出自西邊地域,可能是出自西邊的瑜州。」

稷安感嘆了一聲又道:「那個館主也真是妙手仁心,但行善事,不留姓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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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生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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