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來客

我叫關九，我是九月九日重陽節那日出生的，所以阿爸阿母幫我命名關九。

我的出生年代算好嗎？……也可以說不算好，兵荒馬亂的，一天死個把人很正常，有時會死上百和上千人。

我出生的年代說幸運嗎……也可以說不幸，清朝政府剛好倒台，四處軍閥割據一方，斗得你死活來的，那個年代亂得很。

我幸運的是出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苗溝塞，苗溝塞是我的家鄉，位置處於廣西桂林市和柳州市的交界處。

那裏山巒疊嶂，樹木叢生，蛇蠍毒蟲遍地，普通人走過，稍微不慎就是小命不保。

這種詭地方，誰吃飽了會往這地方跑，那不是伸脖子上掉，嫌命長。

除非是一些江湖人士和一些四方遊走的郎中。

我阿母生我時就落了病根，又加上後來得了胃病，塞主爺爺關貴檢查一番，心裏猜測這很有可能是胃癌。

依我們苗溝塞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救治，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走出苗溝塞，去外面的大醫院求救。

外面兵荒馬亂的，我阿爸還是決定了外出求醫，他可不敢眼睜睜看着阿母痛苦而死，那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當時我五歲了，我也懂事了，我撫摸阿母的臉，不斷哭泣，因為阿母那痛苦的表情，我的眼淚很不爭氣，如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往下掉。

天沒亮阿爸就帶阿母悄悄的走了，自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阿爸和阿母。

我起床發現后，痛苦欲絕，那時的我，就是拚命的哭，不知道為啥，我的心好痛。

「關九啊，放心，你阿爸和阿母會很快回來的，」貴爺爺不斷安撫我，「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你可不能跑出去，知道嗎？」

我哭紅着眼睛點點頭，從那天起，我其實就是苗溝塞里的一個孤兒了，以後的日子我就靠吃百家飯和穿百家衣長大。

額……其實苗溝塞雖然叫塞，其實戶主戶口不到一百戶，只有二十幾戶到三十戶，額……其實我是吃三十戶長大的。

那時我雖然小，腦袋還算靈光，從七歲開始我就很懂事了，不管去誰家吃飯，我都會努力幫那家幹家務事……等。

我那時是這麼想的，我不能白吃別人家的，這樣不好，會被人說嫌話，我也不想做一個好吃懶做的人。

從那時開始，我做事很勤快，很認真，餵豬、餵雞、餵鴨、放牛、放羊、除草……等等夥計我毫不含糊。

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們見了，都怕累着我，都會說，「慢著、慢著、不急……」

其實我一點都不累，而且還越做越起勁，越做越開心，我好心學問，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們都會細心耐教，毫不厭煩。

叔叔伯伯們看我學習能力快，又勤快，大家都非常喜歡我，只要一出去打獵就會帶上我，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就深深喜歡上了打獵，也深深喜歡上了獵槍和弩。

隨着時間的流逝，我也慢慢成為了苗溝塞里最好的獵手，說我百步穿楊都一點都不為過。

這可是我日日夜夜練出來的，我經常一人出去打獵，一去就是幾天幾夜，回來都是收穫滿滿。

我得到的獵物都會分給塞裏面的每一戶，有時多，有時少。

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們都誇我厲害，苗溝塞的青年少女都很崇拜我，眼睛裏冒星星，這些我都知道。

一打獵回來，叔叔伯伯們都會熱情請我喝酒，嘮嗑、吹吹牛……等家務事、深山老林里的事。

我本以為我這一生就這樣度過時，一支不知名的部隊打破了我的人生。

那時我十六歲，那天也是我打獵回來，和叔叔伯伯們喝酒嘮嗑很晚才睡。

直到我睡到日晒三桿迷迷糊糊起床，出房門時，發現塞里站滿了人，放眼看去，起碼上千人。

看軍服樣式，都是藍一色的國民黨軍裝部隊，有輕機槍、重機槍、燒火棍步槍……等裝備非常齊全，一看這部隊就是一支精良部隊。

此時已經把苗溝塞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一個領頭是一位留着長白髮的老頭，身穿軍旅裝，白髮披肩，從後面看有點像老女人，一臉凶神惡煞，有一股霸氣直撲面而來。

一看就是久居高位而養成的一股霸氣，他旁邊的一位少女就和善多了，臉圓嘟嘟的有點嬰兒肥，一身女軍裝很是英姿颯爽，有點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

身高一米六這樣，比我矮，我一米七八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不過她發育的很好，軍裝緊俏，勾勒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臉蛋紅撲撲的特別迷人。

皮膚也非常美白，比我們苗溝塞里的少女白多了，唯一不足就是胖了點，看樣子應該比我重。

這少女旁邊還站着一群穿着便衣的江湖人士，衣服各異，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一些裝備。

有的帶刀、有的帶劍、還有的帶弓箭和長槍，不用猜都是一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翹楚。

他們身上都背着不大不小的皮包，一看就是自己趕製作成，應該是某猛獸的皮。

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一些煞氣，看來他們都不是善類，應該常年做一些舔刀尖的買賣，他們手上一般都有人命。

這群江湖人士中有少年、青年、中年、老人、拔堅婦女……各式各樣，眼睛犀利，一看就是江湖高手。

「關九啊！這位是韋爺。」貴爺爺做了個請得姿勢，給我介紹這位帶頭的白髮蒼蒼老頭，貴爺爺是我們苗溝塞的塞主，是位文化人，我小時跟他學過幾年文字。

他對我很好，我就像他的親孫子一般，貴爺爺帶領韋爺一群人把我家的院子堵得個水泄不通，針插不進。

我看了都是無語，我出於禮貌，便打招呼道，「您好！韋爺，小人便是關九，不知韋爺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貴幹？」

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沒有說話，而是他旁邊的抅佬老頭倒是說話了，「小夥子，你去過鳳凰山嗎？」

抅佬老頭，額……就是有點駝背，他帶着一副小墨鏡，留着八字鬍，挺像一位神算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