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雙爵歸來
「你要想清楚，繼續的話，皇庭隊必然會插手。」老格雷勸阻道。
扶宣疑問道：「皇庭隊？」
老格雷解釋道：「是直屬於皇室的超凡機構，負責監察其他超凡機構人員。」
明朝錦衣衛……扶宣聽完，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出飛魚服、綉春刀的錦衣衛形象，「果然，古今中外，手握權柄的人，概莫能外，都喜歡直接插手。」
「你在嘀咕什麼？難道你認識皇庭隊的相關人員。」老格雷皺眉。
「探長，怎麼可能，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扶宣笑着臉解釋。
「確實，表面上是這樣的。」老格雷饒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這小子直視外神一事如果暴露，那就是天大的人物。
他可能還不知道，深淵中，不可名狀、無法直視的存在不在少數，與此對應的，這些存在，隨便吐露一兩句神秘學識，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格雷收束想法，坦言道：「所以，聽我的，不要插手這件事。努力變強才是你該做的事。」
扶宣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隨即睜開眼，自通道：「探長，我心意已決，這件事，我一定要暗中調查清楚。」
聽完這話，老格雷也不再言語，只是面無表情地叼著煙斗，上下審視着扶宣。
良久后，老格雷坐回皮椅，板着臉道：「你真是不走進死胡同，不甘心回頭啊。」
扶宣訕笑道：「還是老探長，你懂我。」
老格雷沒好氣地說道：「你的臉皮，都比得上約翰了。」
扶宣想想，還是差一點的，不過他會繼續努力，爭取第一，「探長英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格雷板著的臉，再也綳不住，嘴角翹起，露出淡淡的微笑，道：
「我不能告訴你地下監獄的地址，可有一個人，他或許知道。」
扶宣神色一喜，脫口而出，「誰，我認識嗎？」
老格雷舒舒服服地把腿擱上桌面，愜意道：「那個人就是里德，還記得他的全名嗎？」
扶宣略微回憶，還真不曾問過里德的全名，語帶歉意道：「呃，我沒問過。」
「嘖嘖，那小子嘴裏可一直念叨着你。」老格雷毫不避諱地嘲諷，「他的全名叫里德.華諾，是華諾家族的小少爺，費爾德曼公爵的親孫子。」
扶宣咂舌，他知道里德身份不凡，可怎麼也想不到，里德竟然是八大公爵其中一人的嫡孫，「就知道那小子身份不凡。他現在在哪？」
「被家裏關禁閉呢！」老格雷滿臉不在乎，「不過，等老公爵回來，差不多就能放出來。」
「老公爵要回來？」
扶宣眉頭一皺，這些高階位超凡者，一般都在深淵口待着。
老格雷緩緩開口道：「你以為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皇室會沒有動作嗎。凜冬公爵與曙光騎士都將歸來。」
「這兩人是誰？」
「叫你加入官方超凡機構吧！你又不聽，一些有名的超凡者都不知道。」老格雷批評完，繼續道：「凜冬公爵名叫奈德.伊爾古斯，八爵之一。曙光騎士就是費爾德曼公爵。」
扶宣暗暗震驚，兩名公爵都要回歸，這可真是一個大新聞。他們回歸的目的不用多說，大概率是沖着倫敦事件幕後兇手去的。
「他們兩人的實力怎麼樣？」
老格雷鄭重道：「很強，都單獨處理過類似倫敦事件的深淵事件。我們最近在歸類以往的深淵事件，倫敦事件的評級是S級別。
」
「S級別嗎？」扶宣喃喃自語，「屠滅一個城市的深淵事件。」
他繼續道：「也就是說，他們至少是中階位的存在。」
老格雷吐出一個煙圈，緩緩道：「差不多，那是四年前的數據，發生在馬恩島和愛丁堡。」
這十年裏，扶宣一直待着倫敦，一方面受經濟所迫；另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倫敦安全很多，「探長，謝謝你的消息。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脫下禮帽，置於胸前，頷首行禮，表達尊敬與謝意。
老格雷瞅着他，開口道：「別急着走，有個委託給你，接不接？」
扶宣戴回禮帽，正色道：「接，探長幫我大忙，投桃報李，我怎麼能謝絕。」
「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方。給，這是卷宗。」老格雷放下腳，把桌面上的卷宗推給扶宣，「報酬暫定20金鎊。」
扶宣沒想到還能有報酬，看樣子，格雷聽不懂他話中含意，他順水推舟應承下來，20鎊可不少。尤其是現在，家裏多兩張嘴吃飯呢。
「探長，警方協助人呢？至少讓他和我交接下工作。」扶宣邊翻開卷宗查看，邊說道。
「樓下，左拐，找莫里斯。那傢伙鬍子拉碴的，很容易認。」
老格雷說話速度很急，像是催促扶宣看完快走。
扶宣笑着點頭，「那再見，親愛的探長。」
「快滾。」老格雷開始趕人。
扶宣識趣地不再逗留，來到門前，擰動白瓷把手，開門而出。
老格雷聽見扶宣噠噠的腳步聲逐漸遠離，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隨即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正經」圖書開始看起來。
這才是警局最高領導的生活，每天從摸魚開始。
扶宣走下樓，左拐，來到整條走廊唯一的房門前，「警探辦公室，呃，下面的小字是什麼？」他湊近點看，「沒事別他媽的找我們，忙得很。」
扶宣頓時哭笑不得，倫敦警局真是奇葩，老探長除外，他還不錯，看起來兢兢業業的。
想到這，他當即打開門，心想，可不能讓探長失望。
房間很寬敞，左右各一排棕色木桌，上面儘是案件卷宗，堆得很高，讓人不禁想起高考前100天。
一名女性警探站起身，有氣無力道：「誰啊？這裏是警探辦公室，報案找接待處，或者那群吃乾飯的巡警也行。」
她面容姣好，兩頰有雀斑，戴着金絲眼鏡，可也遮掩不住眼睛下黑黑的眼袋，模樣很是疲憊。
扶宣現在相信，那行小字是真的，而不是隨口說說，他尊敬道：
「女士，我是私家偵探——扶宣，受探長委託，協助辦案的。哦，對，我要找莫里斯，鬍子拉碴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