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警局領取女孩

....四目相對，劉正義盤腿坐在地上，身前的女孩哭哭啼啼，很是讓人厭煩。

小女孩時刻觀察著劉正義的行為，準備不同的哭聲，煩了就小哭，不煩就大哭。

.

....來回的拉扯讓他無比煩躁，他對她皺了眉頭，做了個鬼臉。

.

....女孩瞬間破涕為笑。

.

....女孩穿著破舊的睡衣，一看就是被歹徒一路帶到這裡的。

剛剛還被綁在旁邊，這女孩目測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

.

....劉正義心中盤算著警察到來的時間，他把金項鏈解下，在手中把玩。

剛剛用來綁女孩的繩子被他用來把三個男人綁在地上。

....三個人手綁著手綁成一圈，背靠背，頭靠頭。

.

....他們不是無法逃離，只是失去知覺了而已。

.

....紅衣人最早醒來，但是不敢動彈，他怕聽到了聲音的劉正義會過來補一腳。

他斜眼瞧著劉正義，好像黑暗森林裡的巨熊，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短促。

.

....女孩挪動腳步，哪怕年齡已經到了青春期，但是巨大的刺激把她的神志回爐到了孩提時代。

.

....她靠著劉正義坐下，把他看作唯一的靠山。

.

....劉正義心想：

///

幾歲啊，怎麼亂跑呢。

///

.

....「我十六歲。」她拉扯了下胸口的衣物。

.

....劉正義轉身看著女孩，她把頭別了過去。

身體發育的程度，應該差不多。

他滿意的撇嘴點點頭。

.

....「等等，我還沒問呢。」

.

....「啊，我覺得該告訴你的，怎麼了？」

.

....劉正義搖搖頭，女孩頭也不回的點點頭。

.

....兩人就陷入了沉寂。

.

....「警察來了我就走。」他說。

.

....「幹嘛呀？」她的眼睛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的太腫。

.

....說完她就把頭轉了回去。

.

....劉正義轉過來看著女孩，他的胸中還有不少未完成的事業。

他為此嘆了口氣，小女孩應該聽不懂他想說的話。

.

....「我想開個比賽，搏擊你應該不喜歡吧。」

他說，模仿起他記憶里的女人的模樣，

「啊，就是那個男人和男人互相打打殺殺的東西。」

.

....她被劉正義娘里娘氣的發言逗笑了，她把頭靠了過來，向上抬起，眼睛確實紅腫。

臉因為角度顯得只有鼻子，顯得非常滑稽。

.

....「知道啊，ufc嘛。」

.

....「嗯。然後呢。」

.

....「不知道了，我爸喜歡看。」

.

....女孩的牙齒潔白，顯得她的身體更加臟污。

讓人不禁好奇她的身體是否也如此鮮亮，也讓人不禁為她的經歷唏噓不已。

她把頭髮捋了捋，甜美的笑了。

.

....「你看。

」，劉正義就準備再不說話了。

.

....「哎！」

她不滿意劉正義的回應，

「我是個女孩子，能知道ufc這三個字母已經很不錯了！」

.

....「好吧。」他像是機器般的彈出這兩個字。

.

....劉正義有些睏倦的表情砸吧了兩下的嘴，讓他顯得無法溝通。

再加上他的海拔確實比女孩高很多，女孩也就喪失了跟他交流的信念。

.

....不知道是又回憶起什麼，她抓緊了劉正義的衣服。

。。。

三十毫克。

注射。

好了，開始手術。

。。。

....突然被破開的房門射進無比刺眼的光芒，這光芒來自警察的手電筒。

.

「呀！！」女孩尖叫起來。

.

....看見女孩邊上五大三粗的男人，警察在震撼彈爆開的一瞬間激發電擊槍。

劉正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蒙了，女孩則是直接暈了過去。

.

....「不是說有三個人嗎？」黑色的特警摘下面罩。

....「md，我是那個報警的。」躺在底下的劉正義全身的肌肉繃緊。

.

....「哦，對不起啊，不過你們都得來警局一趟。」，

....他看著劉國建，餘光看見了飛奔的紅衣，「嗯？」

.

....他掏出了第二把電擊槍，電擊槍激發，射出的電針刺入他的衣服，連著的電線放出電流。

.

....「啊！」短促的叫喊聲又是一個倒地的人。

.

....四個人都被手銬銬住，和女孩一同送往了警局。

.

。。。

....「唔……你還是個名牌大學生累。」

他說，是一個乾瘦的警察。

.

....劉正義被光線晃著，吃力的往上看著。

這是個站姿筆挺，一副軍人模樣的老人。

.

....「我還是個前職業選手。」

.

「哦，難怪這麼能打……」

他顯然不在乎他的職業，

「大學這麼好去什麼打拳？」

.

....「當時混不下去了，就走了。」

.

....「什麼混不下去嘛，你來當警察嘛，你這身板這學歷，隨便來嘛，幹嘛去干打打殺殺的事情呢？」

.

....「倒也不是打打殺殺……」

他想要搓搓臉，但是手夠不到臉，只能用臉去碰手。

.

....警察大爺滑動著手機，嘴巴嘖嘖作響。

.

....「哎呦，你還拿過冠軍啊，賺了不少錢？」

他拉下眼鏡，從眼鏡框上看劉正義。

.

....他嘴巴張的很大，下嘴唇包著牙齒，露出整排的上牙齒。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可思議。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他點點頭，於是就沒再追問，離開了這裡。

留下不斷因為困意點頭的劉正義。

.

。。。

....小女孩的身世是個謎，她的所有信息在網上都沒有登記。

.

....一個寬厚的警察在電腦前撓頭：「是不是農村的黑戶，然後被拐賣了？」

.

....「一般是拐到農村吧。」

老頭子警察出現在他背後，手裡端著茶，這個案子好像已經查了不少的時間，茶都泡的有些淡了。

.

....「對啊……不會是那幾個又開始搞人口販賣了吧。」

.

....「說不定是，要不要去看看。」

老頭子抿了一口茶葉。

.

....「我可不敢再去了，跟個鬼屋似的，下次帶著特警去。」

.

....「你勾八有什麼借口抓他們？」

他把茶葉放在旁邊的工位上。

.

....老頭子把椅子拉開，坐上，然後一腳把自己拉到位子。

一切都跟做科學實驗一樣，一板一眼。

.

....他打開電腦看著遠處的天花板，不一會兒電腦開機。

.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打，電腦屏幕的畫面瘋狂變化。

他把滑鼠點到了最後一個按鍵上，畫面里是一個實驗室。

.

....「有沒有可能是這些傢伙搞人體實驗呢？」

他說，

「這家葯企。」

.

....「怎麼可能，大爺你又在整什麼活兒？」

旁邊的警察又搖搖頭。

.

....大爺搖搖頭，往事在他心裡浮現：

////

001號行動……

////

.

....他搖搖頭，從桌面離開。

.

....警局的辦公室外面就是大廳，方便出警和幫忙處理緊急突發情況。

這個大廳里坐著世界上最強壯的前ufc運動員，他的身邊靠著那個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

.

....她環抱著劉正義的胳膊，一隻手抓著他的袖子。

情緒低落的看著他的衣服，好像在觀看什麼令人難過的影片。

.

....警局的大堂燈火通明，好像沒有任何罪惡能夠匿藏。

.

....逐漸醒來的劉正義驚動了身邊的女孩，他緩緩抬頭，看著這燈火通明。

腦袋裡緩緩地流過他第一次進入賽場的那些燈光，表情就像是朝聖的僧人，平靜而滿足。

.

....女孩長著嘴巴，跟著他看著那些燈光。

.

....警察來了，喊了一聲劉正義的名字。

.

....其實在這個時候，警察對於一個人就有初步的判斷了，因為他們見過太多罪惡，太多爾虞我詐。

像劉正義這種懶得辯解的狀態，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

.

....警察微笑的看著女孩被嚇了一跳，馬上要跳進劉正義的懷裡。

而劉正義緩緩地轉過頭，滿臉的惱火。

.

....女孩轉過頭看到了劉正義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

好像想要安撫這個憤怒的巨獸。

但是看到他好像沒有為如此的憤怒所動，就又轉過頭看著這個警察。

.

....「大哥你的身份查完了，錄個口供就可以走了。那三個全是通緝犯，以後注意別跟這樣的瞎打啊。」

.

....女孩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指了指自己，來回看著這兩個人。

.

....他在『瞎打』這個詞上搖了搖頭：「這個小女孩呢？」

.

....她轉過頭，點點頭，滿懷請求之情的看著警察。

.

....「我們庫里（籃球選手哈哈哈哈），沒有這個人的信息……」

.

....她拽了拽劉正義的袖子，傾過身子準備和他咬耳朵。

.

....「他是我舅家的小孩，沒報戶口。」

純屬坑舅的，

「當時農村管的嚴，就沒報戶口，拖到現在了。給她報一個吧，我替他坐幾年牢也行。」

.

....「哦，能聯繫一下你的舅舅嗎？」

.

....「死了。」

他若無其事的脫口而出。

.

....女孩明顯嚇壞了，看著劉正義，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

對於死亡這樣的情緒好像她是第一次見識，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他應該正常一點。

.

....「她還不知道，兩年前走丟了。」

他搓搓臉，很累的樣子。

.

....警察看見他的手銬還銬著，趕忙上前把他的手銬解開。

.

....「類似的事情我們也遇到過，你們倆跟我來一趟吧。」

.

....劉正義搖搖頭：

「明天吧。」

.

....女孩點點頭。

.

....「不行，不報人口這件事情挺嚴重的，你們還是來一趟。」

.

....劉正義腦袋後仰，惱火的在喉嚨里發出聲響。

.

....「別生氣嘛。」

.

....劉正義用力的搓了搓女孩的腦袋。

.

....「我要開比賽，真的忙得不行，我能先回家嗎？」

.

....「不能，你現在是她的監護人了，我們也要和你確認一些信息。」

.

。。。

....劉正義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聲音可以傳到門口。終於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了，以外的非常順利。

.

....「嗯？」

劉正義像是從水底探出水面的人，逐漸清醒的混沌。

.

....「都好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幾周之後去領身份證。」

.

....「這麼簡單？」

他說。

.

....「嗯？簡單嗎，你一直在睡覺，肯定不知道啊。」

跟他說話的是一個老警察。

.

....「我給她買了件衣服，你待會兒看看好不好看。」

老警察對他眨了個眼。

.

....老男人們對於女兒都沒啥抵抗力。

.

....劉正義笑著從座位上緩緩坐起，不過這份快樂敵不過在旋轉的世界。

他回憶著自己接下來的任務，憂鬱的搖搖頭。

.

....如果不是女孩這個時候衝進了警局，他就要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了。

.

....「表哥，走吧。」女孩搖擺著幼稚的公主裙，很是開心的樣子。

.

....「我是你的合法監護人，建議你叫我爹。」

劉正義的話語引起了警局辦公室里的陣陣歡笑。

.

。。。

....「您好罰款一共是四萬元。」

台前的小姐姐說。

.

....「父債子嘗，我舅最好也叫我爹。」

劉正義的話引得小姐姐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