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湖中師徒對弈 臭臭臭

第十二章 湖中師徒對弈 臭臭臭

?()從大柱國那裡搞到虎符節令大少也懶得在和老爹糾纏,扔下一句還可以便帶著chūn紅等人走了,方向是小海的方向聽cháo亭。

「陳延慶,白馬探花,儒將,小人屠,難搞啊!」大少沒想到回家不久大柱國就把這一些問題拋了過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大柱國這些年一直狠不下心才把狼養的那麼的大,一時間也不好下手,人心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時候就他們的不能不小心對待。

「假慈悲就是真麻煩。」流蘇當然知道大柱國當年為什麼就沒有藉機剷除陳延慶,一方面感情在那裡是不,一方面人家的戰功實打實的擺在那裡雷打不動真找由頭打壓了鐵定會寒了許多老人的心那麼幽雲軍就算是廢了,最後一方面他也沒有露出破綻,這一些年來兢兢業業的,沒有半分不軌的苗頭實在不好下手啊!

不過這樣也好,大柱國就怕流蘇鎮不住那一些老兵油條,軍隊不比其他,利益不錯能收買人心,可是一個服字卻是難得,想要軍士們對自己死心塌地,流蘇的身份夠了可是閱歷是不夠格的,若是他能斗贏小人屠那麼便夠格了。大柱國和袁天罡留下陳延慶不是沒有這一方面的心思。

一路上大少難得的沒有去調戲沿路的小侍女們,搞得那些小侍女既慶幸又失落,自己難道不如大少眼,有些有料的特意的挺了挺胸脯勒緊腰帶的在大少面前走了幾遭最後還是chūn紅看不下眼把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都給打發了,又恰好看見大少一臉專註思考的模樣,那鼻子,那眉毛怎麼就那麼的渾然天成挑不出半點毛病呢!

不理chūn紅在一旁發花痴,流蘇此時心中正在算計,自家老爹總共收了四名義子,分別是白袍小人屠陳延慶,口蜜腹劍庸鹿,軍中萬人敵萬熊城,望風而逃候小。這是四人各有特sè,那小人屠不用說了,那口蜜腹劍的庸鹿敗類中的敗類,讓人以為無恥之尤就是為他而造,此人崛起於戰國亂戰的西蜀,先後投奔了西楚,南唐,大漢,最後到人屠的手下,其戰功大多是出賣自己以前的上司同袍朋友而來,且每攻破一城一地定要把當地相熟的人盡數抄家滅口向人屠表明決心,甚至到最後還殺了自己留在西楚的十八名姬妾和三十六名庶子,其惡名直逼人屠小人屠名列天下惡人榜第三,有小兒止蹄的功效;至於萬熊城,候小兩人在這這裡邊不介紹先。總之人屠這四位義子皆不是什麼好鳥也不是什麼安分的傢伙其中流蘇與小人屠的關係最為微妙,用君子之交這種不沾邊的形容詞來形容都不為過,至於其他三人倒是那口蜜腹劍的庸鹿與流蘇走的比較近,不過此人有幾分可以相信倒是值得考量再考量,若是有機會流蘇倒也不介意率先把這一個傢伙滅掉。

帶著滿肚子的猜忌和不合時宜的念叨,流蘇等人到了小海的邊上,聽見浪濤拍岸的聲響,流蘇的注意力總算被轉移了一下,抬頭所見一片廣闊無垠湖中心有一黑點,周遭楊柳垂下成蔭,一條不知多少丈的漢白玉橋跨過小海兩岸,橋上雕欄玉砌,獅子戲球,魚吐龍珠,舟子划船惟妙惟肖,匠奪天工不知道花了對少能工巧匠的心血才能造出這般擺設的長橋,全天下也只有幽雲王府才能如此的奢侈大氣了。

流蘇攜著chūn紅等人登上長橋,向下登望只見橋下早已匯聚千萬條湖中飼養的彩sè錦鯉,魚頭吻魚頭,魚尾拍魚尾,好不熱鬧的讓人頭皮發麻。大少手中抓起一撮魚食以巧勁拋出在天空上拋出一條軌跡,便看見萬千錦鯉躍龍門的澎湃景象,水面驟如傾盆大雨,各sè錦鯉在天空中躍起一道彩虹追逐魚食,場面壯觀至極,chūn紅等人不是第一次見也是驚嘆連連,難怪此地被稱為幽州八景之一,為流家獨賞。

流蘇也是嘖嘖稱奇,手中再撒一把魚食便轉身走人,當年他帶著小幽冥整天來這裡禍害這一些錦鯉就看厭了,今天前來不過是懷念一下當年而已,真要他流連忘返那是萬萬不可能。

chūn紅等人任由大少一人離開,流蘇早有豐富,他要去湖中聽cháo亭找袁天罡對弈,不需要旁人在側。大少每次和袁天罡對弈都是獨自一人,不知其中有何意味,chūn紅等人見怪不怪,見大少離去便各自拿著些許魚食去逗弄那一些湖中錦鯉了。

小海畔早有舟子準備好了船,大少一登船,搖動槁櫓船離岸徑直的駛向湖中心的聽cháo亭。

船中備有酒食,流蘇剛吃完早餐現在離響午還有一個時辰也懶得動筷便用食盒裝了,放到一旁等下準備登亭與師傅當做午飯吃了,在外六年流蘇別的沒養成倒是養成了勤儉節約的好品德,剛才的早餐也盡數被他吃光了。吃過苦的人才明白什麼才是來之不易啊!

船輕微的晃蕩一下靠岸,舟子落下船錨,流蘇提起食盒便走上聽cháo亭。

聽cháo亭第一層,凌厲肅殺的兵器展覽室,當年這一些神兵利器沒有少被大少指揮著天生神異的小幽冥禍害,就連那一柄劍皇的短劍也被兩人沉過湖底,如今六年過去小魔王再一次登上聽cháo亭竟然讓百兵沉寂不敢對大柱國那般凌厲囂張就連那炳劍皇短劍也是低調異常不敢造次。

大少一雙丹鳳眼邪異的掃了一眼那一些神兵利器,也懶得在做什麼頑劣的活兒長大了不是。

蹬蹬大少登上,聽cháo亭的二樓藏經閣便看見那一老一少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印證武學。這兩人算是被大少收入了麾下此時目光一轉便看見大少,立馬惶恐的跪下請安,大少的手段他們是知道,一天前他們前去鳳棲院,便被大少搓扁捏圓百般的煎炒渾身上下被剝的一乾二淨祖宗十八代都被囊括就連兩人認為隱秘至極對劫后逃生族人的安排都被大少說出,兩人更是駭得心肝俱裂,最後大少也不是一直威逼也利誘保證了兩人的榮華富貴和族人安危算是徹底的把這兩人收入帳中成為大少的爪牙。

流蘇見到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喲,挺勤快的嘛,為了獎勵你們大少准許你們在這藏經閣里再選一本。」上位者必須懂得恩威並重,「當然前提是你們懂得感恩,不然哼哼。」

那一老一少立馬惶恐的指天發誓表忠心,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心中對流蘇的看法微微的有些改觀,從混世魔王變成了魔頭,依舊是可怕無比。

流蘇登上三樓,駐紮了一會兒取了香跪拜便上了四樓。

四樓之上斷子絕孫的袁天罡已經擺好黑白子縱橫棋盤等待自己一生唯一的弟子,也是自己未來的抬棺人。

流蘇見到袁天罡便笑嘻嘻的問候,「老師你變胖了許多嘛,看來最近心情不錯嘛,是不是勾搭上了府上的哪位僑丫鬟啊。」

袁天罡沒好氣的瞪了大少一眼道:「口沒遮攔的小子,什麼叫勾搭,你老師的魅力擺在那裡。」袁天罡雖然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可是樣子是沒法嘲笑的,星目劍眉,雙頰消瘦,身材修長,雙鬢滄桑卻又一種成熟的美感對於那一些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有著致命誘惑。

這兩師徒都是屬於那一種悶sāo自戀型的人物,這一類人說白的就是極度的自戀和目中無人,這兩種特質頗合這兩師徒的特質。

大少翻了一下白眼,徑直的坐到袁天罡的面前,執起一顆黑棋便下毫無規矩可言。

袁天罡也不說話,執起一顆白子也落下,一時間兩人落子生風平地起驚雷,一刻鐘便下了三十六手,若是此時有一個稍微懂得圍棋天地縱橫之道的人在這裡一定會感慨一句:下棋下到他們這一種臭不可聞的境界也算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袁天罡與大少兩人的棋藝當真是奇醜無比,黑子明明有機會斷對方一條大龍卻是硬生生的放過還把自己置入絕境,白子本可以一擊必殺卻偏生自作聰明的繞了幾步給黑子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難怪這兩人每次下棋都是不願旁人在旁了,是怕自己的臭棋簍子捂死旁人啊!

一個時辰之後流蘇落下最後一子隨後袁天罡也落下一子,眼前一副棋盤上落滿了黑白,竟然是一顆都不少,兩人交戰至今都沒能吃下對方的一顆棋子。

大少稍微的抹了額頭上的汗水道:「差點就輸了。」

袁天罡抿須而笑道:「看來你這六年來也沒有荒廢棋藝啊。為師剛才幾招絕妙的殺招都被你躲過看來為師以後和你下子不能再使八分力了。」這樣才是八分力,若是十分恐怕更是臭不可聞吧!還有剛才哪來的殺招,殺招在哪裡,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流蘇謙虛的道:「此次僥倖躲過老師的殺招,若是下次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袁天罡點頭道:「你能如此謙虛甚好,不過下棋只是小制藝,須知棋為死物人是活,當年那鬼谷子在棋盤上僥倖贏了為師幾手卻在用人上輸了為師十萬八千里導致西楚亡國,不過你那四妹胸有溝壑卻不適合指點江山,學點鬼谷的縱橫之術也算可以了。」全天下恐怕就只有袁天罡才敢說學點鬼谷縱橫術也算可以之中話了。當年西蜀狂生就是如此啊!

流蘇認同道:「全天下的人皆以為下子如編織,動不動就把天地比作棋盤講什麼縱橫之道,卻不知道成事在人,每個人都是dúlì的個體,只有考慮人才能下得一局好的天下棋,相較於這圍棋之道實在是小制藝而已。」

兩個臭棋簍子卻下完臭不可聞的一局之後就扯出了鬼谷子好生的一番羞辱,其實目的就是為自己的臭手找借口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實在不是厚道人物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

萬里之外的鬼谷之中一身白袍的鬼谷子打了個哈欠,摸摸鼻子喃喃自語道:「又是哪一個混蛋在背後議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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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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