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她不是敵人

初宴盯着絕塵劍看了一會兒，仿著阿姐的手勢，食指扣劍托。

王后蹙眉，盯着握劍的手，向走，二話說直接手打手腕。

「哐當」一聲利劍落地。

「阿姐的劍……」連忙彎腰拾，王后快一步，從衣袖掏一柄短杖，杖柄末端急速行，狠狠捅了一的手背。

初宴五指微微分開，向翹了一手掌，卻睜開短杖的壓制。

玉合歡心口一疼，想透初宴如此敬愛的母妃，的母妃為何對么狠？

光用短杖末端壓腫的手背已經非常狠了，又聽一聲微響。

玉合歡的視角點奇怪，誰的視角都一樣，而且還點像偷窺。

站角度，初宴的背影正好擋住了被短杖末端利刺絞到血肉模糊的手。

「什麼聲音？」玉合歡心頭一緊，回憶鏡忽然推近。

微怔的當口，王后已經拔利刺。

到一步玉合歡才想到里初宴的內心世界嗎？

「鏡鏡里通常只能遠觀畫面整體，視線應該沒辦法拉遠或推近才對。現視角就像就殿裏一樣？」jj.br>

接着畫面又推近了一些，還移了半身的高度。

「謝謝。」場的都沒做什麼說什麼，初宴卻微偏頭，沖着身側的空氣微微展了展唇角，的聲音些冷，給一種拒於千里的感覺。

對着空氣謝完，初宴向右方邁了一步，繼續同母妃對峙著。

玉合歡撐了撐眼瞼，迎面而一弧形光芒，禁微微顫了一睫羽，後退一步。

王后的短杖末端此刻正對着，利刺還血滴子淌。

眼看又一顆血滴子就從眼墜落，忽而一陣風掠，血滴子停滯半空。

初宴反手掌，一淺藍色的圓盾狀防禦壁驟然亮起，透防禦壁望，血滴子通體都變成了紫色。

「吧嗒吧嗒……」

血滴子凝結成珠，滾落地，珠子竟也紫色的。

玉合歡看到了珠子，但畫面卻沒再移動。

又擺右手三根手指托頜，左手握拳置於右手手肘方的經典姿勢，凝思：「鮫血珠同其自身靈力相融，阻斷族融合本族力量，若族強行融合，則會受到重度反傷。」

看此處一伏筆。

先存一疑點，日後再尋找答案，眼么好的機會，必須弄清楚初辰到底同錦嵐勾結的那海族探子。

富貴險求，探尋真相更絕境求生。

好險，利刺差一點刺到的眼，真一刺扎，肯定就兩眼一抹黑了。

「阿宴，方才立的誓會兒就記得了？」

初宴的音調依舊沒多少溫度，緩慢地回答：「記得。」

「重複一遍。」王后厲喝一聲，沖揪住的衣領。

玉合歡輕輕「」了一聲。

哪裏像母親教訓兒子，簡直債主逼迫欠債啊。

放手，一隻手掌心攤平，橫於腹腔位置，另一手緊握成拳，一一垂着手掌。

初宴平視着母親，沒蹙眉，眼瞳見波光卻滿溢哀愁。

「再對敵心慈手軟。」先輕輕應了一聲，一點都沒掩飾心的悲苦與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接受到王后凌厲的目光后，糾正了自己的回答：「再對敵心慈手軟。」

王后殷紅的唇微微張開，初宴搶母親開口又說：「敵。」

接根本沒給王后預留接話的間，直接從腰封里掏一塊晶石，說：「族藥石，救了，就的恩。」

初宴說話的候，回憶鏡視角一直正對着，掏塊石頭后，視角忽然移很多，看高度應該一十歲的孩童的視角。

鏡頭忽然放低也就算了，怎麼還亂晃幾。

像什麼摸遍渾身，找什麼東西。

「身為海國世子，偷藥石，撒謊，企圖放敵。三罪並罰，知什麼後果！」

王后驟然咆哮起，聲嘶力竭，尾音尖銳余，氣足。

「母妃，敵，認定的。」

那視角先偏向初宴，接又偏向王后，回往複，始終沒聚焦。

看句話對那的觸動並。

「認定的？對了解多少？」王后怒極反笑，語態愈發陰鷙。

初宴的回答沒一絲停頓，堅定移：「叫玉合歡，母親獵妖師玉罌粟，父親姓奚，七歲，善於製藥……」

叫玉合歡！那年就記住了的名字。

鏡外的玉合歡身軀一震。

為什麼說只七歲呢？

難說鮫族初次認定伴侶年齡限制？

玉合歡雖然聰明，但候腦迴路一般的奇怪，怎麼也沒想到，海難那一併初次相見。

「夠了……」王后聲若玄冰差一毫，音似暖陽弱一厘，「鮫起一念相救一，動一心相守一生。母妃很清楚一對說多重。」

初宴抬頭，其實比的母妃高少，一習慣，每當看到希望的候，都會仰頭凝望那讓看到希望的。

「明白了，原七歲就同初宴相識了，那候還當着母妃的面說喜歡，只那似乎沒珍惜。還……」

玉合歡正思忖著，卻聽王后冷漠：「看註定孤寂終身了。」

鏡頭又一次王后初宴之間回移動，最終落初宴邊，還向推近一段距離。

接着一段留白，應當玉合歡說了什麼，只回憶鏡，玉合歡聽見自己當年說的話，也記得自己說什麼。

現也只能通觀察初宴的反應致揣測自己說了什麼。

瞧鏡的眼泛波光，嘴唇微微翕合，想說什麼卻又知怎麼開口，看自己當年應該回應了的告白。

對啊。

玉合歡拍了一自己的腦袋，臉微微泛紅：「回憶鏡里初宴已少年，自己才七歲啊，獵妖師的女兒七歲就妖怪談情說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