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穆羅尼亞學院某社團活動室。

一群學生四仰八叉地躺地毯聊打鬧。放置著外置終端的桌到處都拆開的零食飲料。

一隻頭矮的雄蟲窩桌子的最角落。屏幕的光灑的臉，將微微勾起的唇角襯的格外陰冷。

「鮑溫壞子一臉陰笑……又搞什麼計劃了？」

「清楚也想知。反正肯定蟲倒霉嘍。」

「啊？會吧？最近吐槽好幾次的信息素。說它聞起像爛掉的菜葉子……」

「雖然比喻很形象，但真敢說？看嫌日子舒坦了吧。」

「說現跟歉還得及嗎？」

剛剛還興緻勃勃欣賞的洛奧斯特勁爆照頓被丟到一邊。五六隻高的雌蟲一句一句的議論紛紛，越聊臉色越沉重。

鮑溫一隻雄蟲。但卻雄蟲食物鏈最底端的那種。的性別讓會被欺負。

更進一步被追捧、受歡迎？雌蟲寧願自己兄弟互擼打P，也會找。

幾年社團活動，雌蟲鮑溫熟了一些。但總體而言，鮑溫依舊半透明蟲——透明的社團活動需。

鮑溫對種情況適應良好。自恃清高，屑於雌蟲爭辯。

當別的蟲得罪后，只會直接動手報復——用擅長的數據處理技術，搞掉對方選修課的學分（於那隻憐蟲得再補考一次）、更換對方儲物櫃的安全碼讓其故障、名字莫名其妙現志願服務的申請列表……

一段間后，沒蟲敢無視鮑溫。如願以償地成了社團里的「實心蟲」。

眼，那隻幾嘴賤惹鮑溫的雌蟲滿臉糾結。應該歉。但雌蟲的尊嚴讓想如此輕易屈服。

的朋友還起鬨。群挨千刀的……等一次輪到，哼……

「砰」的一聲巨響，社團活動室的門狠狠砸到牆，震落一層厚厚的灰塵。

嘈雜音即刻消失。眾蟲扭頭，看向門口。

兩隻蟲影一一后地走進活動室。面那隻淺色的金髮陽光閃閃發光。後面那隻黑著一張酷臉，彷彿行走的煞神。

沒蟲認識。幾分鐘，還將者的名字各種□□詞語組合一起，進行友好熱烈的交流。

「洛、洛奧奧奧斯斯斯特……」

「閣閣……」

一些蟲結巴了。一些蟲啞巴了。啞巴的那些正饑渴貪婪地盯著近咫尺的雄蟲。而得到了賽斯·桑恩飽含殺意的瞪視。

滾。

啞巴的蟲從雌蟲眼底讀了一字。

腦子還沒反應，被生物本能支配的身體已齊齊向後退，空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鮑溫嗎？」

伊登開口，目光四處掃視。

的視線落到了坐最裡面角落裡紋絲動、仍然外置終端操作什麼的雄蟲。

伊登正。賽斯搶先一步攔的面。

「就？」

伊登點點頭。

一秒，賽斯一向缺少表情的臉泛起了怒意。兩步跨到桌子后，一把將鮑溫從裡面拽了。

「賤民，幹什麼？！」鮑溫抬高嗓門，拚命掙扎。

「放開的臟手！」

「居然樣對待尊貴的雄蟲！起訴！」

賽斯將鮑溫丟到伊登腳邊，按捺住升騰的怒火，扭身一拍。

咔嚓咔嚓兩聲，厚實的桌面裂開一條肉眼見的縫。

室內一陣靜寂。

「、…………做什麼？」鮑溫眨巴著一雙眼睛，劇烈的喘氣。

「做什麼。」伊登彎起雙眼，身邊蹲，「想做什麼吧？」

「明白……」鮑溫搖頭。

「「洛奧斯特與桑恩，敬請期待」。」

伊登重複著終端的那句話，滿意地看到鮑溫猛地坐直，眼睛里閃一絲恐懼。

「管發什麼，馬撤回。」伊登聲音變得冰冷，「否則能能順利畢業，就能控制得了的。」

「哈、哈。」鮑溫乾笑著，「找錯蟲了，洛奧斯特。那件事乾的。」

「，協會，讓查查的終端就清楚了。」伊登站起身。

「想么得意於自己的成果，肯定沒捨得刪除備份吧？」

鮑溫開始發抖。咬著嘴唇，臉青紅交加，布滿細密的汗珠。

剛剛還十分安靜的活動室內，只誰起了頭，私語竊笑聲轟然響了起。

「靠！鮑溫乾的？？」

「肯定。洛奧斯特都找門了。錯了。」

「為啥？都雄蟲？一直以為哪只追求成反生恨的雌蟲。」

「誰曉得。心理陰暗？心理變態？想說一點都意外……」

「呃……突然覺得好噁心……相比而言，之那些手段都打鬧……」

「手裡應該真正的那種照片吧。管發發，都慘了。」

「學校最少會給處分吧。洛奧斯特進一步追究，也許還會被退學？」

「應該吧……」

「乾的！」

鮑溫忽然站起，低吼聲，然後一把推開伊登，向門外逃。

伊登穩住身形，正起身追，一黑影從眼急掠而。

賽斯。

鮑溫頭很，動作十分靈活，加對路線很熟，伊登眼睜睜地看七拐八竄地消失了。

追後面的賽斯停了。

一陣腳步聲從某處傳。伊登撲到間的旋轉樓梯，恰巧一層看到鮑溫的腦袋尖。

「艹，挺能躲嘛。」

伊登被氣笑了，解開外套紐扣，踩台階準備開始追逐遊戲。

從後面趕的賽斯雙手撐住扶手。

「賽斯干——」

伊登話音未落，雌蟲身子輕巧一躍，整隻蟲從樓梯間的空隙跳了。

足足十幾米高，眼看雌蟲摔落最面的地磚，知怎地身子一晃，擦著欄杆雙腳穩穩落到了一樓台階。

炮彈一樣向沖的鮑溫緊急剎車。調頭向跑，賽斯一猛撲，膝蓋頂的後背，將面朝壓倒地。

一后，伊登從學校雄蟲協會的辦公室走。

等外面的賽斯立馬湊了：「怎麼樣？嗎？協會的蟲怎麼說？」

伊登沉默語。

賽斯心裡咯噔一。難找錯蟲了？或者對方抵死認？由地皺起眉，眼底又開始冒火。

「回活動室再找找！那裡的外置終端，一定什麼線索——」

一隻手抓住了的肩膀，將按倒走廊的牆壁。金髮少年傾身向，從的陽穴一路吻到脖子，然後又爬的嘴唇。

雄蟲的吻像烙鐵一樣燙的嘴唇，讓賽斯的心突突跳動。注意到周圍蟲停了，朝投目光，於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手用力，想推開對方。

伊登低哼了一聲。加深了吻，舌頭伸進賽斯口腔深處，舔|弄腔頜內側的嫩肉。

賽斯推拒的手由地環伊登的脖子。急切地回吻，將對方拉得更近。

幾分鐘后，才從喘息著分開。兩蟲胸口熱乎乎地貼一起，同樣的需求眼底浮現。

「……很多蟲看到了……」賽斯捂臉。

「看就看唄。」伊登聲音很無辜，「那些照片比起，純情多了，嗎？」歪著腦袋看，綠色眼眸里滿笑意。

伊登樣子愛了……

賽斯內心哀嚎一聲。快速地別視線，想讓對方發現自己滾燙的臉皮。

「嗯。很純情。」機械地附。

「……對了，那隻蟲承認了嗎？！」賽斯斷掉的記憶終於恢復。

「承認了。」伊登笑嘻嘻地湊，「隨便嚇一嚇什麼都說了。具體處罰協會正校方商量。」

「那剛才那樣子……」

「騙的。」伊登吐了吐舌頭。

「種玩笑能開……」賽斯氣無力。

「那怪。」伊登挑了挑嘴角，「誰讓兇惡的樣子帥氣，讓看完一次還想看一次。」

「……」

「兩層樓那麼高，說跳就跳。賽斯，到底還給多少驚喜？」

「只很普通的雌蟲訓練項。」

「普通？看起很傻嗎？」伊登眯起眼，用手捏住雌蟲的頜，「快，坦白從寬。」

「能點超範圍吧……」

賽斯垂眼。伊登灼熱的目光讓渾身都自。現想，剛才的行為非常欠考慮。

鮑溫當就跑了，也多費點間。

比起那，的馬甲暴露與否才更嚴重。

「……但只想保護。」賽斯喃喃地說。

「知。」

伊登將賽斯拖近，垂眼帘，再次唇印一輕柔又纏綿的吻。

***

之後幾，伊登沒就此事再深入追問。

賽斯鬆了口氣。

看向伊登的候眼神終於沒那麼安了。總綳得緊緊的肩膀也鬆懈。

伊登將雌蟲的變化一點漏的收之眼底。

顯然，賽斯還一些秘密瞞著。但伊登準備問了。相信，機到了，賽斯自然會告訴。

就像之雌蟲說的，約好了彼此坦誠、互相幫助。候，必的隱私也保留的。

合成照的事鬧起的候紛紛擾擾。收尾的候乾脆利落。鮑溫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晨會對伊登歉並做了檢討。

學校商量后決定給只雄蟲處分——但只後面兩月內規規矩矩表現良好，並完成一百多的志願服務，畢業處分會自動消失。

伊登的後援會對此提抗議。吉布森再次學生校方當起了調節者。伊登贊同吉布森。只一條件。

鮑溫終端里所相關的數據。

柯特派蟲將鮑溫終端里所數據都掃描檢視了一遍，確保沒傳到雲端。而那台活動室的外置終端，現歸伊登所。

那裡面找到了那些合成照，還幾十張張塞斯的真正偷拍照。

毫無意外，後者都廁所隔間偷拍的。伊登偷偷地用精神力掃蕩鮑溫的腦子，發現為了抹黑自己，親自塞斯常的清理室內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部分偷拍照里，都只互相親吻。十幾張則脫了褲子的那種。一張甚至拍到了賽斯的正臉。嗯，被X液弄滿的正臉。

伊登偷偷摸摸地把照片導進自己的終端。

以讓對方順利畢業。至於畢業之後嘛……一些匿名的投訴信並費什麼功夫。

現，現更重的事做。

模擬考成績很快公布。伊登穩居第一。諾里斯緊跟后。盧錫安塞斯都比往常的位置進了一些。

看讀書會還些作用的。於活動繼續。

斯維奇后也加入了。只雄蟲讀書很認真，只缺乏一些變通。伊登諾里斯很樂意將自己的方法教給。

隨著間進入五月旬，學陸陸續續都開放了申請通。包括伊登的首選金斯學。

一邊準備金斯的申請材料，伊登還查看了一些之從沒考慮的學。現開始認真考慮心理學方向。

為了讓伊登更多了解專業以後的職業發展，布萊恩將自己的一網站賬號借給伊登。

網站帝國心理學領域非常權威的地位。它的附屬論壇每都很活躍。幾十萬隻雄蟲裡面討論精神力應用的技巧，自己職業、生活遇到的相關問題。

每隻蟲的賬號后都一串星星。會發帖顯示的星星標記，每隻蟲的登記冊的精神力等級直接相關。

「五星A級。四星B。三星B。二星B-。一星C。空星C以。」

布萊恩如此解釋。的賬號后四星。

每當伊登用布萊恩的賬號回帖，管回什麼，底都一堆蟲「佬佬佬」貼貼。還很多蟲私信問一些精神力實操問題。言語之滿仰慕尊敬。

比起學校里因的身份臉蛋產生的仰慕，種網路源於能力的認更吸引伊登。

發現自己喜歡被關注。也想被蟲「看見」。想的看見發自內心想解決某問題、且切實地幫助了其蟲后的那種。

論壇里，搜索了少職業心理諮詢師分享的經驗貼交流貼。

的陳述，種特質再只一種負擔。它一把手術刀。

它能夠緩解雌蟲雄蟲的精神壓力，治癒的心理疾病，一些還能將強的戰士從瀕臨崩潰的邊緣挽救回，讓重新通心理評估，返回戰場。

伊登似乎看到了一條路。一條無形呼喚著的路。

將發現告訴了賽斯。那剛搞完一場，兩蟲饜足又慵懶地躺一起，腦子無比放鬆。

伊登的手撫賽斯的脊椎，摩挲雌蟲的後頸，梳理被汗水打濕的髮根。

電視屏幕正放著一部賽斯喜歡的文藝片。伊登將腦袋埋賽斯的頸窩。

「想當軍醫？」賽斯遲疑地問。

「軍醫？」伊登一臉迷惑。

「說的那方向……據所知，最厲害的都進了軍隊。」賽斯說，「軍團的稀缺物。軍方會惜一切招募的。」

賽斯將掌心翻轉向，賽斯十指相扣。喜歡軍隊。很早就明確的一點。所以得再考慮考慮……

***

第二次模擬考結束后，伊登找到了諾里斯。

「告白。」伊登看著自己的好友。

「需的幫助。」

正從圖書館書架抽最後一本參考書的諾里斯一驚。

噼里啪啦。懷裡疊起的書堆全掉到了地板。

「說什麼？」

作者話說：今也粗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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