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尋真相

第五章 探尋真相

聶明遠雖然有心促成南北統一,但也不過想想而已。南方不是他一個人的,更不是他的私有物,不是他想給誰就可以給誰的。哪怕他是為了民族大義,為了國家的強盛,南方政府的官員將軍們不會感謝他的。

然而,既然心裏變了想法,在大局的指揮上自然與以往不同,甚至整個人的氣色都有了變化。以前是擔心守不住舅舅交給自己的基業,整日裏焦慮不堪,神色憔悴;如今心裏已經想通,儘管一再吃敗仗,然而神色卻變得從容坦然。

下屬們很是不解,以為他還有什麼后招,然而什麼都問不出來。一個個雖然着急,但也覺得這個大帥沒有選錯,看看這鎮定從容的神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風行烈與聶明遠認識並不久,不過兩三年而已,但兩人卻性情相投,形同莫逆。風行烈自然看出聶明遠這幾日的不同尋常來。

「明遠,我怎麼覺得你變了?」風行烈問得隨意,然而心裏卻隱隱有些擔心。

「是么?」聶明遠淡淡一笑,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究竟怎麼想的?要不,我再走一趟京都?」除此之外,風行烈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如今南方的頹敗之勢。他雖然不在明面上帶兵打仗,但分管情報和刺殺,對大局的把握比其他人更清楚些。原本以為京都的內亂和北方突厥和高麗的叛亂能拖住北方的後腿,甚至拖垮他們,卻想不到京都突然冒出個葉纖雪來,不費吹灰之力就粉碎了他們的計劃。

「現在去京都?你想動誰?」聶明遠立即緊張起來。「我告訴你啊,不許動我小師妹和她的孩子!你要是再瞞着我刺殺她們母子,我跟你絕交!」

「知道了!都說過好幾次了。」風行烈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聶明遠沉默了一下才嘆息道:「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本來就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小烈,我們的國家分裂得太久了,國力逐年下降,經不起折騰了。」

風行烈一怔,他猜想了無數理由,卻獨獨沒有想過聶明遠會這樣「大義」!國家和民族?怎麼他之前跟日本、突厥和高麗聯繫分裂國家的時候沒有想到民族大義?

「真的是這樣?」風行烈明顯不怎麼相信,直接問道,「跟北方那個剛剛上任的女總理沒關係?」

聶明遠神情微微一滯,卻沒有躲開風行烈探尋的目光。他微微揚起嘴角,淺淺一笑道:「是的,跟她有關。我想不到她竟然這樣能幹。她彷彿一顆最耀眼的星辰,突然升起在北方的天空,她的光芒是那樣耀眼眩目,看着她,我感到自慚形穢,同時又為她感到驕傲和自豪。小烈,你有過那種感覺么?雖然她並不愛我,但是只要想到她是那樣的美好,我就覺得好幸福。我沒有愛錯人啊!」

風行烈不是很了解那種感覺,但是想起北方那個小丫頭,想着那麼多人仰慕的女子卻一直將自己放在心上,幾天一封信地跟自己通報她的心情,那種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爽,每次想起來都讓他忍不住一陣喜悅和溫暖。可是,他知道,他和她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及時地在陷入之前從北方離開,之後再也沒有跟她回過隻言片語。可是,他真的沒有陷入么?那怎麼會一再想起那個堅強勇敢卻又愛哭的小丫頭來呢?怎麼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信,並期待着下一封呢?

聶明遠看着風行烈突如其來的沉思,忽而笑了。

「是不是想起了杜小姐?」

「嗯?你也知道?」風行烈轉而又尷尬地笑笑,難道自己和那小丫頭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杜小姐是我師妹最要好的朋友,經常去先生家串門,我們也是熟識的。那丫頭性格開朗活潑,若沒有她,只怕師妹的性格會更加冷清。」聶明遠回憶起從前在京都的生活,心底緩緩生出一股暖流來。在京都的幾年,是他過得最輕鬆,最幸福的幾年。

開朗活潑?風行烈暗自搖頭。他初見那小丫頭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還是自己一番開導,她的眼睛裏才有了自信和神采。不過也是,任誰糊裏糊塗被人迷-奸,也不可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想起敲門聲,有人送消息來了。

風行烈起身開門將信件取來,首先就看到了那個小丫頭寫給自己的信,而後才發現還有一封信是寫給聶明遠的。

「咦,明遠,你也有封信呢!快看看,是不是你那個師妹寫給你的?」

聶明遠心中一動,立即起身搶了過去,看看信封,心中的激動緩緩平靜了些,同時還有些疑惑。是師母的筆跡,不是先生的,好生奇怪。

風行烈取笑道:「瞧你這急切的樣子……」然而看着聶明遠忽然沉靜下來的神色,他也不禁閉口,悄然在心中嘆息。他們與北方,與葉家畢竟分屬兩個陣營,以前葉家只是平民百姓那還問題不大,可如今葉纖雪當了北方的總理,矛盾一下子就尖銳起來。算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先看看小丫頭的信吧!

聶明遠與風行烈各自撕開自己的信,取出信紙默看起來。

風行烈迅速將信看完,嘴角微微揚起來,想着那個容貌雖不十分出眾,但甜美可愛的女子,心裏是甜蜜而有些驕傲的。

而聶明遠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手中的信紙,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也忍不住抖動起來。

「明遠,怎麼了?」風行烈擔憂地走了過去。他們這幾天連打了幾個敗仗,又丟了一座城池也沒見他這樣激動啊。難道葉纖雪得了絕症?還是那個葉清源要死了?

「小烈,她……她……我……我……安安……」聶明遠激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了你?什麼事情竟然激動成這樣?」風行烈忽然皺眉。如果葉家的來信對明遠影響這樣大,他以後可要考慮扣押了。

「小烈,安安,安安可能是我的孩子!不,他一定是我的孩子!難怪我看着安安就那樣歡喜,孩子也那樣喜歡我,一點都不認生。沒想到,沒想到……」聶明遠想着安安可愛的樣子,忽然沖回寢室拿出一張照片來,指給風行烈道,「小烈你看,安安的嘴是不是像我?還有鼻子,眼睛也像……啊,我真傻!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風行烈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聶明遠,撇撇嘴道:「我也沒看出來。」這孩子長得像明遠?他怎麼不覺得?

「小烈,我想去一趟京都!」聶明遠忽然握住風行烈的雙肩,認真而堅定地看着他。他要去京都,沒有風行烈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你瘋了!」風行烈一把將他推開,甚至想狠狠地打他一拳。「為一個女人,值得嗎?」

「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小烈,我是去看兒子!我的兒子,你的侄兒啊!你想,如果證實安安是我的孩子,師妹會不會嫁給我?」聶明遠滿臉興奮,想要立即飛到京都的心情沒有因為風行烈的阻撓而有絲毫動搖。

「先把信給我看看!別被人矇騙了……」風行烈看聶明遠如此激動,不由得警覺起來。不會是北方使的美人計吧?

「信?」聶明遠稍稍冷靜了一下,小心地從上衣口袋裏取出那封信來。

風行烈一把搶過去,細細看了一遍,不由臉色一變,過了許久,卻又取笑道:「那天晚上,你被人迷-奸了?」

「什麼叫迷-奸?我是……」聶明遠想來想去,似乎的確沒有更合適的詞了,可是,怎麼是迷-奸呢?那天晚上,他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嘛!更何況,他是男人,怎麼能將責任推到女人身上?

風行烈冷笑一聲,忽然認真地問道:「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聶明遠搖搖頭。

「你再想想!就算當時雙眼迷糊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子,但她的聲音、氣味呢?總會有點印象的吧?還有,早上你醒來的時候有沒有在床上發現什麼?比如頭髮、耳環、手帕什麼的?」

「呃……」

風行烈不愧是情報部門的,聶明遠本來覺得那天晚上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但聽風行烈這麼一問,他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多線索可以追索。

「想起什麼來了么?」風行烈追問道。

「聲音不是很清楚,可能……可能女人那個時候都那個聲音。不過氣味似乎還有些印象,很是淡雅清香的……」

「可是你那個小師妹的味道?」

「有些相似,師妹她也不喜歡濃烈的香氣……」

「那你清醒的時候,床上有什麼?」

「女子的落紅……」

「……」風行烈一時有些無語。床上有女子的落紅,只能說明對方是個處子,其他什麼都證明不了,讓他怎麼調查?「還有呢?比如頭髮、紐扣、手帕什麼的。一般說來,一男一女度過一個激情的夜晚,床上肯定會有頭髮留下來的。」

「……當時我太震驚太着急了,沒注意……」

「……」風行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揉了揉額角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繼而又問,「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住的是哪個房間嗎?」

「我只記得是在二樓,至於門牌號,我沒注意……」聶明遠看着風行烈怒視自己的面容,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臉紅。他怎麼就這樣蠢呢?「那個,當時實在是太震驚太着急了,所以我急沖沖地就跑出去了……」

「那如果你回到京都賓館,還能找出當初住的房間嗎?」風行烈打斷他的話。

聶明遠呼吸一滯,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地搖搖頭。「真的記不得了,當時只擔心師妹有沒有回家,會不會有事,所以什麼都沒有注意……」

「那葉小姐當初醒來的時候是哪個房間,她知道嗎?」風行烈算是對聶明遠徹底絕望了,還是從葉纖雪那邊打探吧。

「她?她一個女子,糊裏糊塗被人害了,只怕比我更惶恐,未必知道什麼有用的線索……」聶明遠想當然的回答。

「不,葉纖雪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風行烈仔細分析自己所知的葉纖雪的材料,根據她的性格、能力得出結論。「不說別的,她肯定比你細心多了。至少她從哪個房間里出來的應該知道。我只是奇怪,當初那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目的何在?」

據風行烈所知,當晚聶明遠、葉纖雪、周敬煦、杜雨馨都說曾被人下了迷-葯,然而醒來的時候卻又都是一個人,而且對前一夜發生的事情都沒有清晰的記憶。如果說主謀是個男人,那麼聶明遠和周敬煦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主謀是個女子,那葉纖雪和杜雨馨又怎麼會失身?還是說主謀既有男子又有女子?不,不對!既然周敬煦和聶明遠都發現與自己一夜狂亂的女子是處子之身,那麼,應該就是他們四個人而已。如果從這個方向上分析,目前只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何在?

聶明遠忽然嘆了口氣,略猶豫了一下才道:「若是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只怕我也會跟你一樣迷惑。但到了現在,我基本上能肯定對方的目地。」

「哦?怎麼說?」風行烈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不由很是好奇。

「對方的目標應該是師妹,主謀應該是英國大使。」聶明遠幾乎肯定地說。

「原因何在?」英國大使發瘋了么?竟然如此算計一個少女。

「因為師妹她不僅僅是個音樂天才,她在武器設計上很有天分,她曾經和英國大使弗朗西斯合作開辦了一個兵工廠。」說起師妹的本事,聶明遠言語中頗多驕傲。

風行烈忽然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難怪她去了一趟軍務處的兵工廠之後就得到了軍務處的支持當上了總理,原來是這樣……」風行烈立即就想通了前因後果。「但是,」他神色忽而又是一變,「明遠,可能你自作多情了。按我的分析,那個孩子多半是周敬煦的。」

「為何?」聶明遠搖頭,「我認為安安應該是我的孩子。因為,我和師妹是喝了相同的茶水同時暈倒的。周敬煦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搶先在師妹跟前認錯,還被師妹打了一頓,為了孩子,師妹才嫁給他的。周敬煦那個小人!竟然連死都不放過師妹,着實可惡!」

風行烈搖搖頭,分析道:「如果安安不是周敬煦的孩子,就算周敬煦能把他當成親子,周家的長輩能答應么?周家那隻老狐狸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認為,主謀或許是英國大使,但周家那隻老狐狸絕對有參與。不是說當時周家正在向葉家逼婚么?老狐狸想壞了葉纖雪的名節,藉此打擊葉纖雪的傲氣,從而達到兒子的目的。」不過,按照雙方的目的來看,雙方應該不會合作才是。

聶明遠搖頭反駁道:「既然如此,那我又是怎麼回事?他們迷暈我就是了,為什麼又要給我找個女人?還是個處女?」

風行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為那個小丫頭保守秘密。就算明遠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女子是雨馨,他也不會負責吧?即便他願意負責,也沒有愛。對雨馨來說,這樣的結果未必就如意。女子,總是想找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吧!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會吃不下睡不着的!

「可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能去京都?就算你去了,就能把事情查清楚了?」風行烈打擊道。

聶明遠一時無語,是啊,他就算回去了,也得偷偷摸摸的。事情都過去幾年了,還能調查清楚嗎?「要不,你派個人跟我一起去吧!」

「別瘋了你!現在的葉纖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跟你親親我我的小女人了,她是北方的總理!你也聽了她兩場演說,她是將國家利益看得至高無上的人。從前你偷偷回京都,她還會設法掩護你,但現在你們立場對立,你以為她還會視而不見嗎?說不定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大騙局!她將你騙回去,再將你抓捕起來,助岳驚雲徹底打垮南方,一舉統一南北。」風行烈無論如何不答應。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聶明遠去京都送死。

「小烈,我了解她,她不是這樣的人!不管她有着多麼遠大的理想,哪怕被形勢所迫,她都絕對不會利用感情來達到目的的。她雖然看起來淡然,其實是非常驕傲的一個人,她不會拿自己和孩子的名譽為誘餌騙我回京都的。」

「就算這不是騙局吧!你回去也太危險了。」

「小烈,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回到京都,她真的將我抓起來,南方勢必大亂,以岳驚雲的本事,南北統一就更順利了。這樣不但能早日實現統一,或許還能少死些人……」

「聶明遠!你真的瘋了!你放着好好的南方大帥不想干,竟然想去當俘虜!你以為俘虜這樣好當的?你以為葉纖雪會看你們過去的情分?就算她有情有義吧!其他人能放過你?岳驚雲能放過你?」風行烈真想將聶明遠的腦袋敲開了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他怎麼會變得這樣天真的?義父怎麼會將南方的基業交給他這個瘋子?

「小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對不起舅舅的信任,對不起聶家的列祖列宗,但是,我得對得起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小烈,我做錯了一次,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么?」

風行烈死死瞪着他,憤怒地錘打着身旁的茶几,震得茶杯砰的一聲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要去送死就去吧!我不管你了。」

「小烈,別激動。」聶明遠看着憤怒的風行烈,心裏只覺得暖暖的。「我和先生一家的感情你不明白。先生和師母是將我當兒子看的,小師妹即便不會愛上我,也會將我當兄長。而且,我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等南北統一之後,無事一身輕的我會是她更好的選擇!」

「你這樣做,被大家知道了,不止聶家的人,我想整個南方的官員士兵都會恨死你的!你還想跟葉纖雪過逍遙日子,你怎麼會這樣天真?」風行烈挑挑眉,冷哼一聲,仍然以為他在做夢。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試。更何況,安安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不弄清楚?」

……

最終,聶明遠無法說服風行烈,風行烈也沒有辦法阻止他。

半個月後,聶明遠帶着幾個親信侍衛從水路到達山東,而後輾轉來到京都。

他不敢直接去桂園,只好在暗線的協助下租了一個小院子住下來,然後開始調查三年前的事情,目標就是三年前京都賓館的入住記錄。

然而,他卻意外的發現那天晚上岳驚雲竟然也在,卻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的入住記錄,彷彿被誰特意抹去了一般。本來當初那件事情就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又過去那麼久了,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調查,因而到京都都快一個月,什麼都沒查出來。

無奈之下,聶明遠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驗血。這時,他忽然想起上次來京都的時候,師妹好像就問過他是什麼血型。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在懷疑了吧!然而她卻什麼都不告訴她,一個人承受着。師妹,是一個多麼堅強獨特的女子啊!

思來想去,聶明遠寫了一封信,約先生和師母帶上安安到桂園斜對面的咖啡館見面。

葉清源看到聶明遠的信,震驚不已。現在是什麼時候,明遠身為南方的統帥,怎麼能到京都來?而且,明遠是怎麼知道安安的事情的?葉清源想了想,將信遞給妻子。

崔月眉看完信,不由得喜笑顏開。

「我就知道,還是明遠對雪兒最痴心。」

葉清源立即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有些埋怨道:「你怎麼能將這種事情告訴別人呢?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明遠要是讓人看到了,你豈不是害了他?」

「明遠既然敢來,想必是有把握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崔月眉不以為意地說,「我就是喜歡明遠,那個岳驚雲有什麼好的……」

葉清源這才算明白過來。原來妻子是不喜歡岳驚雲,所以才想撮合女兒和明遠的。可是,女兒如今是什麼身份?明遠又是什麼身份?「他們兩個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岳驚雲是北方的大帥,明遠是南方的大帥,不都是大帥么?我們雪兒到了南方,同樣可以當總理!不過,我知道雪兒未必就喜歡當總理,她跟我一樣,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葉清源有些無語,最後也只能搖搖頭,一再叮囑道:「等會兒跟女兒打個電話,但不要說其他的,就說你做了她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讓她早點回來用晚飯。」

崔月眉點點頭,又道:「我去周家把安安接回來吧!明遠可喜歡安安了。」

葉清源嘆息道:「敬煦剛剛入土,你就張羅著給女兒另外找人,我們怎麼對得起敬煦?唉……」

「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你也看到了,岳驚雲那樣強勢那樣獨裁,我們雪兒怎麼能跟着他?」

「岳驚雲已經算不錯了。而且,咱們女兒是那麼好欺負的么?她要是不願意,誰能強迫得了她?」

「那倒也是……」

夫妻倆各自行動。葉清源去咖啡館與聶明遠會面,崔月眉去周公館接安安。然後,四個人在醫院會面。

仁康醫院的賀院長跟葉清源本是故交好友。葉清源不便說明情況,只說有個侄兒想通過驗血確定孩子是否親生。

賀院長明白他們的心情,將護士叫到他的辦公室采血化驗。為避嫌疑,他自己也出去了。聶明遠化了妝,跟平時的形象相去甚遠,賀院長也沒有注意。然而安安他卻是見過幾次的,只是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他一時間也沒認出來。

可憐的安安,在醫院總是被扎針,所以一進來就哭鬧不已,最後還是聶明遠用一顆棒棒糖哄住了他。這次來,他可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

護士當着他們的面驗血,而後問了孩子母親的血型,最後瞪着聶明遠道:「母親是O型血,父親是B型血,孩子是O型血是很正常的。不要動不動就懷疑女人!世上只有不安分的男人,哪有那麼多紅杏出牆的女人?這麼信不過女人乾脆就不要結婚生孩子好了!」

聶明遠被罵了一頓,心裏卻高興得很。安安是他的兒子!安安是他的兒子!

葉清源微微蹙眉,護士的話聽起來是肯定的,但如果仔細推敲,其實根本不能肯定安安就是聶明遠的孩子。因此,只從血型上看,是不太準確的吧?

而崔月眉卻是一臉喜色。真好,證實了安安是明遠的孩子,雪兒就會選擇明遠了吧?今晚回家就告訴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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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寫聶明遠呢?因為這是給後面結局埋伏筆呢!

三嫁要完結了,這段時間有可能會兩天一更,但是字數應該都在六千以上。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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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顏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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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探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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