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攻不保密了x霸道總裁「攻」受19

552.攻不保密了x霸道總裁「攻」受19

燕長歌只是靜靜地聽着,沒有再開口打斷沈辭。

而沈辭,也好像整個情緒都沉浸在了回憶里,「那天的傍晚,天色很暗,一副雷雨將至的模樣,女人又是很晚才回到家裏,男人已經把上學的孩子接了回來,正在扎著圍裙,在廚房裏做飯。這種事情,如果男人和女人顛倒過來,會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模樣,可現在,哪怕男人已經因為自責和愧疚,很努力的在廚房忙活,但回來的女人,聽到他在廚房因為油煙而呼吸重喘的聲音,壓抑許久的火氣,沒來由就爆發了。說不上來,究竟是擔心,還是厭煩,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你又進廚房!有哮喘還去聞油煙,是嫌死的不夠快嗎?讓你去醫院檢查你也不去,葯不是用完了,哪次都讓我催你去,你就好受了?就是這樣明明該是關心的話,可是從女人嘴裏說出來,卻是夾槍帶棒,而這樣的話,幾乎每一天,男人,以及那個孩子,都會聽到。」

燕長歌眉心一緊,定定看着完全沉浸了,甚至連手都拿了起來,慢慢在自己眼前舒展的沈辭,忽然就想起了上次,沈辭突然死死抓住自己的手,神經質般說出的話,也是跟這兒差不多。

他記得,沈辭好像說,讓你好好檢查,為什麼不願意呢,你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怎麼對得起我?

當時自己還詫異,自己的身體,就算不那麼嚴謹,頂多也是自己不注意,怎麼就對不起他了?

現在看來,也許在他的記憶里,他的母親,就是用着這樣近乎狂躁的情緒,在一邊關心着他父親,一邊又抱怨著貧苦望不到頭的生活。

「那天晚上,他們又吵了起來,吵的很兇很兇。孩子嚇得鑽進了黑漆漆的衣櫃里不敢出來,只聽到,吵到後來,女人摔門而出,而那時候,外面已經是嘩啦啦的雨聲不斷了。」

「男人似乎沉默了很久,也沒注意到孩子去哪了,估計也沒心思去留意了,很久之後,他也出了門。又是過了很久,家裏已經沒了人,孩子都不敢從衣櫃里出來。但是衣櫃的縫隙,卻足夠讓他看到外面的一些東西。」16

「不知道又是多久,那個孩子只聽到窗外的雨聲一會兒大,一會兒又小,他想出來吃點東西,又怕碰上父母恰好回來,再把火氣撒在他身上。不知不覺,又餓又困,他蜷縮在柜子裏面,睡著了。」

「然而剛睡着不久,他就被砰地一下摔門聲驚醒了。他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透過柜子縫隙朝外看去,便看到他的父親拽着他的母親回來了,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卻明顯還在鬧脾氣。他們一言不發的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門外的雨聲很大,他們不僅到現在還沒有想起關心孩子的問題,甚至也沒關心那道門,有沒有關好。」

「這時候,」沈辭的目光一凜,抬起的手指突然顫了一下,「門吱呀一聲,就輕輕鬆鬆被人推開了。」

燕長歌瞬間屏住了呼吸。

而沈辭也突然停了下來。

燕長歌看到,沈辭低下了頭,胸膛劇烈起伏着,似乎是在拚命壓制什麼情緒。

「別說了,別再說下去了!」

燕長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步上前,緊緊抓住了他懸空的手,與他十指交握,「沈辭,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不介意,我很清楚。」

沈辭錯愕地看了他一眼,但那錯愕,只是很短的一瞬間,接着更多的卻是果然如此的釋然,「你果真知道了?」仟韆仦哾

看來,燕長歌之前並不是詐他,他知道的還真是很多。

但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知道,但從無實證,無法確定。如果不是今天你願意親口告訴我,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個中細節。」

比如,原來他們一家三口,沒有他原本以為的那樣甜蜜,而沈辭很有可能在那之前,心理就多少有些創傷性的東西存在了。

比如,那四個畜生之所以能這麼順利闖進民宅行惡,還留不下粗糙痕迹,原來是因為沈辭的父母當晚在吵架,氣頭上本來就沒有關死門。

再比如,沈辭的父親當年哮喘病發最後死亡,不僅僅是因為那四個畜生在毆打他,還因為那一天,他的葯,吃完了。

那四個畜生是畜生,他們的罪惡,是絕對肯定的。

但也許沈辭會在這之後無數年裏都會想,假如那晚他父母沒吵架,或者吵架了他媽沒跑出去,就算跑了,回來門也關死了,又或者,他爸的葯,那天還有,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成最後那樣雙雙死去的結局?

沈辭平復了好一會兒,既然燕長歌知道這個,自然也就知道他並不是沈家的親生兒子了,「後面的事,並不複雜,被送進了孤兒院。一開始,我以為,我會跟這所孤兒院裏的其他孩子一樣,就這樣慢慢長大。可很快,我發現了,時不時會有人,也不乏一些非富即貴的人,因為生不出孩子等各種原因,會選擇來領養一個孩子。」

「就是那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希望。一種改變自己人生,也能隱忍下來,伺機報仇的希望。可是,想被領養,尤其是被一個優秀的家庭領養,又哪裏會那麼簡單?說得難聽一點兒,我們就像是被挑選的貨物,相貌,性格,學習能力,等等,整體的質量,決定了買主的眼緣。」

「我想,我不能再呆在陰影里了。如果我不努力一把,只會連被領養的機會也沒有。於是,在知道沈家有意要在這裏挑選一個優秀的男孩兒帶回家時,我瘋了一樣開始拚命塑造自己。那是近乎魔鬼訓練的日以夜繼,終於,在兩個月後,他們看到了一個長相突出,氣質優雅且乖巧,面帶得體微笑,禮貌有加,彷彿天生就適合貴族名門的孩子。他們如我所料般,在幾十個孩子裏,一眼選中了我。」

燕長歌抬眸,「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雖然猜到了沈辭是被沈家領養的,可是還真的沒有想過,原來並不是偶然,而是沈辭為了這個機會,小小年紀又短短時間,付出了別的孩子遠遠難以付出的努力與心思。

把自己拚命包裝成了足夠被選中的模樣。

「而這一用力,就是十七年。我一如沈家期待的,乖順,優秀,努力,從來不會忤逆沈家的意思。唯一的一次任性,就是拒絕了回沈家掌管已經開始搖搖欲墜的公司,反而一頭扎進了醫學界。」

沈辭輕輕嘆了口氣,「在沈家,我難得感受了許多年安寧,雖然他們只是更多的把我當成一種期許和寄託,並沒有多麼深刻的感情,但我依舊把他們當成了我的親生父母一樣看待。因為我很清楚,我後來所擁有的一切機會,都是沈家給我的。原本以為,說不定這樣,將來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那些事,真的就這樣好好做沈家的兒子。可是……」

燕長歌抿了抿唇,默默抬眸看他,「可是,沈家夫婦前兩年也相繼離世了,你再次變成了孤家寡人。沒了顧忌,也沒了感情牽絆,你隱藏心中多年的仇恨,再次變得濃烈而無法忽略。」

沈辭臉色一白,眸色快速閃了閃,「你還真是,知道的遠比我以為的多的多。」

燕長歌能接話到這裏,恐怕……他開始計劃復仇,且實施的事,在他那裏,也已經不是秘密了。

可是,為什麼?

如果燕長歌真的連他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那為什麼不逃!

反而還要迎上來,告訴他,他愛他?

他就真的不怕嗎?

該說他是太天真,還是,太單純。

「這是我最喜歡的收藏品。」

沈辭忽然話鋒一轉,轉手摸了摸手旁一個巨大的玻璃器皿,眼中露出了陰森卻又詭異的光芒來,「長歌,你看,它們就好像活的一樣~」

燕長歌順着他的手臂看了過去,這才震驚地發現,剛才沈辭說話時,居然一直有意無意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此時,他卻忽然讓開了,露出了那本該在一眾福爾馬林標本器皿中並不突出,卻因為沈辭這麼一指,頓時讓燕長歌心頭一凜的一個長方體的玻璃缸上!

透過玻璃,裏面兩副肺器官在那透明液體中浸泡著,果然如同沈辭所說,栩栩如生。

然而剛讓燕長歌心頭一顫的是,那玻璃缸里還有空餘,尤其是看那兩副肺擺放的位置,明顯是才佔據了這個長方體玻璃缸的一半兒。

怪不得剛才沈辭往這裏一站,就讓他忽略了,原來是這長方體是縱向朝里放的,剛才他坐下的方向,是玻璃缸一頭側端。

橫看成嶺側成峰,沈辭一站,便遮盡了。

「因為,它們可跟那些不一樣。」

沈辭顫抖着手指,眼中此時已經全是激動的冷光,他近乎瘋魔地一下又一下摸索著玻璃,彷彿在近距離欣賞著裏面的傑作,「因為它們,可是直接從活體上剖下來的,而且沒有打麻藥。比那些鮮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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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強慘大佬總想獨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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