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後記(下)

大結局後記(下)

章節名:大結局——後記(下)

「契!夠了!這種場合,是討論戰事裝備的時候嗎?」鶴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忍不無可忍,一巴掌拍扇到他腦袋上。

契「哎呦」地叫了一聲,抱着腦袋跟猴子似地跳開,瞪着眼:「哼,別裝了,明明你也想知道的好不好?」

鶴感覺再跟他爭執下去,實在太拉低他們商族的智商,便直接忽視他,真誠地跟陛下祝賀。

等商族的人離開后,四大家族紛紛前來敬酒,朝中重臣,鳳國使臣——國師棲鸞跟四皇『女』來了,四皇『女』一來,便四處找靳淵柏「敘舊」,而棲鸞則更雲莫深倒是談得來,等他們跟靳長恭問候過後,便散了去。

此時的靳長恭已然喝了不少,感覺腦袋微熏,她自忖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量多地灌啊。

一來今日是她的成年禮,不好拒酒,二來,來勢洶洶的暴發的戰爭暫時停熄,但『混』『亂』的局勢已然穩不住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屬於她的雄圖霸業亦即將推開帷幕,能夠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地飲酒作樂的時日,恐怕亦不多了。

她願意像這樣放縱一下自己。

晚宴中旬,臉皮子綳得死緊的秦帝跟一臉笑嘻嘻的祈帝一后一前而來。

「靳長恭,事先說明寡人並不是想來的,只是朝中無事,才順便來這麼一趟,你別會錯情了。」秦帝一來,便先聲奪人,一臉虎聲虎氣地說道。

但靳長恭跟祈帝兩人聞言,卻差點嗆酒噴笑出來。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麼叫睜着眼睛說瞎話,請看秦帝陛下是也。想他秦國離靳國何止千里,這麼長一段路還能順便?他堂堂一國之君戰事剛熄,能朝中無事?

「咳咳,靳帝,恭喜你成年,我敬你,願祝祈靳兩國友誼長存。」兩人十分有默契地直接忽略那死鴨子嘴硬的秦帝,對飲一杯,豈不知那秦帝當即一臉黑炭糊面,咬牙切齒。

兩人低頭飲酒時,靳長恭微微偏頭,『唇』畔含笑地湊近祈帝耳旁,祈帝只感到一股令人陶醉的幽香襲鼻。

只聞,她道:「你體內的血蠱寡人已經替你解除了,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擔心與我一命兩體了,祈伏樓,你自由了。」

祈帝渾身一震,愕然地抬頭看着靳長恭。

而此刻,靳長恭說完,已然帶着忠犬大宗師兩隻,舉著酒盞,瀟灑地轉身走進另一紮人中,不拘身份,歡笑着跟他們打着招呼。

宴會氣氛異常熱鬧和氣,終於,等到靳長恭身邊稍微清靜些的時候,公冶夙亦舉杯前來:「恭喜你成年。」

「公冶,這句話,寡人都聽了整整一個晚上了,能不能來點新意的詞呢?」靳長恭此時,因為酒『精』上頭,一雙上勾的桃『花』眸蘊著一層氤氳霧意,薄『唇』紅『艷』淺勾,無意中展現一副橫『波』媚眼,輕佻的一笑卻帶着萬種風情,令在場的不少男『女』都看直了眼。

公冶夙先是與別人一樣,被『迷』住了眼睛,很快他覺醒到周圍的「有『色』」的目光,蹙眉沉眸,不顯山不顯水將她帶到一棵粗壯的槐樹下,利用樹桿遮擋住兩人身影。

他看着她此刻桃『花』染面,那不點而朱的紅『唇』水潤『誘』人,他暗中控制着心跳過速,一邊輕柔地牽過她的手,嘴角『盪』漾著溫柔得膩人的微笑,與他手臂相互勾了一個圈,如同成親喝『交』杯酒一樣,她的酒盞喂他,而他的則喂她。

「長恭,記得在我們成親當日,你被帶走得匆忙,漏下了重要的一環節,令我遺憾不已,如今是不是該將欠我的一杯『交』杯酒補上呢?」

說着,靳長恭被他半『誘』半哄地喂著喝了一口,想她腦袋有些昏沉,動作亦慢了半拍,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稀里糊塗中將自己再「賣」了一次。

公冶夙不虧是『奸』商中的『奸』商啊!靳長恭撫額輕『揉』。

此次晚宴除了幾大重量級的諸強列國,亦宴請了一些小國,如鳳國來了國師跟四皇『女』,附屬國的國君亦來了,魔窟赫連眥暽師兄妹,風國亦來了使臣——樂丞相,樂絕歌。

樂絕歌跟靳長恭相遇得早,但可惜,種種原因兩人總是錯過,他有時候想,或許這就是人們常用的一句無奈借口——有緣無份。

想當初,從暗帝那裏得知她是『女』子時,他一度無法相信,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如她一般,活得如此狂佞邪肆,那般鮮活而強烈,她曾經的壞,跟如今的好,都鑄就成一個特別得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他討厭過她,嫌惡過她,亦背叛過她,但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他竟頎常過她,仰慕過她,亦心疼過她……

「陛下,可記得當初在流失之地,你承諾答應過我一件事情?」樂絕歌敬酒時,依舊穿着一身華麗到令人眼『花』繚『亂』的服裝,就像將天下最璀璨的光線全集中在他一身上。

靳長恭抿了抿『唇』瓣的酒氣,淺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想跟寡人兌現些什麼?」

「當初為救你逃離,暗帝扣押了我樂族一部分族人,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救下他們,從此,你我兩清。」樂絕歌說到「你我兩清」時,明顯語氣帶着一種悵然若失。

「好,寡人答應你。」

晚宴即將結束時,天空那輪皓月懸空高掛,像從來沒有那麼明亮過,不帶一絲烏雲,整人天空黑得乾淨不染纖塵,這時突地一束束耀眼的光線飛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線突然地黑幕中炸開,那五彩斑斕綻放的『花』朵如此清晰。

頓時整片上京的天空,一片奼紫嫣紅,轉瞬即逝猶如曇『花』一現,但那瑰麗絢爛多姿的一幕,簡直令人流戀難返。

眾人紛紛抬頭,當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爆開那一刻,綻放出七彩『花』瓣如雨的美麗,讓人忘記了一切,彷彿忘記了一切,只安靜地沉浸在那破滅前的壯麗,為漫天煙雨的奇迹而仰望讚歎。

靳長恭身邊,不知道何時,圍攏過來一群人,他們停駐在她的身後,以保護者的姿態,替她捍衛一方天地。

有清雅溫婉的,粗曠俊美的,桃『花』妖『艷』的,水『色』魅『惑』的,氣質絕倫的……一眼望去,陛下身邊的美男們竟比那天邊璀璨的煙火更奪人眼球。

震南震北感慨:美男皆如此多情妖嬈,等樞皇從西方大陸回來,陛下後宮恐怕已人滿為患了……

——

靳長恭從來沒有感覺這麼開懷過,也沒有嘗試着喝過這麼多的酒,她以為她是一個不會醉的人,但現在她卻連獨自站着都有點困難了。

最後,宴會結束,她被人『迷』『迷』糊糊地送回了寢宮。

靳長恭平日裏是不喜太監們近身『侍』候,像換衣浴沐等『私』密活,更是嚴令喝退禁止的。是以即使她喝醉酒,平日裏『侍』候她的太監們亦不敢替她作主,唯有先將她扶進卧室,待她清醒后再候其令。

腦袋昏昏暈暈地倒在『床』上,靳長恭感覺渾身燥身,特別是燙熱的臉頰似火燒,她難耐地呻『吟』一聲,唯有蹭著那涼絲絲的綢被面解饞,將腦袋埋進被褥中。

過了一會兒,當她漸漸陷入睡眠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寒冷之氣襲上她的身上。

「靳、長、恭——」聲音闇啞,低沉,帶着淡淡的『陰』森,如水一般在寂靜黑夜中『盪』漾開來。

只見,屏風對面的『陰』暗處停著一截身影,因為站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很快他一步踏出黑暗,暗淡的月光透過窗欞微微照亮他的臉,顯現出一張面容蒼白,『唇』『色』妖冶,黑瞳幽深如萬丈深淵,不餘一絲光澤,一個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男人。

一段日子不見,他看上去好似又瘦了一圈,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精』神奕奕。

暗帝得不到她的回應,只聞到空氣中散發着的酒氣,跟她鼻間均勻的輕鼾聲,得知她醉酒醉得不知今朝往夕,便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看她蝶翼般的睫『毛』呼扇幾下,還是沒有醒來。

擰緊眉心,他『陰』下視線,氣呼呼地湊上去,就著那水潤半闔的紅『唇』輕咬了一口,嗯,香甜軟糯,暗帝甚是滿意,便漸漸柔和下表情,手細緻地摩挲着她腰間的嫩『肉』,他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唇』型輪廓,慢慢地品嘗。

正當他投入得聚『精』會神,半點沒覺着他趁人之危下手是多可恥的行為時,『門』似被人輕巧地一下推開,咯吱一聲拉長聲響,令暗帝一愣,隔着『床』帷薄紗碧翠捻珠流蘇,他隱約瞧著一道身影在黑暗中朝着『床』邊靠近。

他下意識將身子縮進被褥內,『陰』沉黑眸中閃爍著猩紅光澤。

「阿恭~」軟糯輕黏的嗓音,有着少年獨特地細膩好聽。

這麼晚了,還敢闖進她寢宮的,不是『奸』夫,又能是誰?!

此刻,暗帝心中不斷刷屏:究竟是立即殺了,還是瞧清楚模樣再殺了,是五八分屍,還是跺成『肉』醬,是……

一道帶着淡淡薄荷酒氣的身影,悄然邁進,他撥開翠珠流蘇跟薄紗,黑暗的房間,僅憑一點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的一團隆起,再低低輕喚一聲,依舊不見回應,當即情緒不覺一陣『激』動澎湃,手腳也利索地準備爬上『床』……

屬於常年警惕形成的第六感,令夏合歡一抬眼,看到一雙幽澀冷戾的眼睛,霍~倏地嚇了他一跳,正在弩拔劍張,一觸及發之際,他們又聽到輕碎的腳步聲再度靠近。

兩人一滯,默契忍耐地對視一眼,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想知道還有誰也來了,便暫時放下敵對關係,默不作聲,而夏合歡也迅速鑽進被褥間,暗中窺視。

「恭~你睡了嗎?」

馨風惹情動,夜間那如潺潺清水般的空靈的聲音悅耳怡人,來者明顯不諳武藝,不點燈唯有一步步『摸』索著前進,最後『摸』近了『床』邊。

當觸『摸』到『床』上躺着的一個人時,盛滿柔意的眼睛彎了一下,眉黛『春』山,剪瞳秋水,眼中清晰的倒映着『床』上的身影,笑得心滿意足,正準備乖巧地爬『床』時……

突然,被寂靜夜裏驟然響起的敲『門』聲驚了一跳,他一愣,或許是下意識心虛的表現,他頃刻便跳上『床』了,掀開了被——

唔!

「陛下,您睡了嗎,臣端了一碗醒酒湯,服下再睡可好?」似清水洗滌過的柔和嗓音,是屬於溫文儒雅的蓮謹之。

連着敲響幾下,蓮謹之猶豫了一下,便推開房『門』,疑『惑』『門』竟是半掩著的,心中有些古怪,便端著醒酒湯走至『床』畔,正想伸手觸碰仰躺着身子的靳長恭,卻發現手腕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這一看,赫然有三幾憤慨的眼睛,他一愣。

「堂弟,堂弟~」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門』邊由遠及近傳來,一道身影如靈巧的蛇一鑽就進房來了。

聽那口齒不清的聲音,一看就知道是喝大了。

「堂弟——」他一個大鵬展翅撲上『床』,抱着一團隆起,愛憐地蹭了蹭,呢噥如情人般軟軟的聲音『迷』糊道:「今,今兒個是你成年的大日子,按理說,家中得有長輩的,得,得給你準備成年禮,禮,來踏入『成』人,既然你父母都不在了,那堂兄便,便責不旁貸,瞧這一時半會兒也尋不著合適的人選,就讓堂兄來替你過成年禮吧……」

一番大舌頭的話說完,腦袋一耷拉,便也醉得昏天昏地去了。

咔嘣!暗帝額上的神經因二貨靳淵柏的出現,而崩斷了好幾根!正準備伸『腿』一腳將他踹下『床』時——

「勞煩岳公公領路,我跟靳帝陛下談些事情,一會兒便會自行離去,時候不早了,岳公公不妨先去休息吧。」

「不敢,不敢,公冶少主您請吧,不過陛下好像喝大了……」

「無礙,我會親自照顧她的。」

一番軟硬兼施的話,讓小岳子訕訕乾笑一聲,連忙跟公冶少主應是,招呼著守着的小太監們,一塊兒騰出位置給公冶少主今夜「方便行事」。

今兒個是陛下的大日子,他等奴才便不跟這群大爺湊和了,還是趕緊遠離戰火區域為妙啊。

讓他數數,到剛才為止,陛下的房間都明著暗着,進了幾撥美男了呢?

這廂公冶夙方進去,那廂華韶端著一碗醒酒湯通行無阻地來了。

還沒有靠近房間,便聽到一陣吵鬧,他微微蹙眉,一推開房『門』,便看到裏面一片『混』『亂』,他立即讓人來點亮燭火,一看到房中一片狼藉,還有一屋子的男人,便沉聲:「怎麼回事?!」

掌燈的太監一瞧這尋思不清的架勢,趕緊溜之大吉,並機警地將房『門』掩下。

眾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給陛下(阿恭,恭,長恭)過成年禮!」

華韶聞言,額間一『抽』。

「她是『女』子,成年禮本就不需要,不需要——」『侍』寢兩字,他難以啟齒。

反正大夥兒都知道她的真實『性』別了,他也就不需要顧及了。

——

「吵什麼吵啊!」靳長恭腦仁兒痛得頭大地一翻身便坐了起來。

「恭。」

「阿恭。」

「陛下。」

耳邊傳來七雜八雜的聲音,靳長恭睜開一雙醉意朦朧的桃『花』眸,一看赫然一屋的美男橫立,她一一掃視過去,突地,咧嘴充滿邪氣地笑着:「人真齊,既然都來了,就一塊兒留下來給寡人暖『床』吧!」

言訖,眾人只覺一陣清風拂過,便動了一截截木樁子,動彈不得。

靳長恭就像一個勤勞的搬運功,將戳在那裏的一個個美男集體橫抱着扔進她的『床』上。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靳帝的『床』是那種特別定製的超寬大『床』,上面就算橫躺十個八個都不擠那款。

七個美男,瞠大眼睛齊齊地躺着,靳長恭歪了歪袋,臉頰熏紅,如瀑的長發披散於肩,雪白的肌膚,飽滿的額頭,飛瀉於鬢的眉『毛』,深遂而魔魅的黑眼,高『挺』的鼻子,削薄而紅『艷』的嘴『唇』,細長的頸脖……

眾男怔怔地看着她,入魔般難以自拔。

她還特地數了數,疑『惑』地嘀咕道:「一,二,三……七個?怎麼好像還少了一個呢?」

七個美男聞言使勁瞪眼!

還少?!都七個了,還少個『毛』啊!是多了,該嫌太多了!

靳長恭勾『唇』一笑,如寵幸姬臣的帝王般霸氣地拉下帷幕,她『舔』了『舔』紅『唇』:「美人兒們,讓我們共渡一個美好的夜晚吧。」

——

翌日,晨曦染紅了上京天空,當靳長恭撫著宿醉的腦袋搖搖晃晃起身,恍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動,比如她『腿』上壓着個什麼,手邊靠着個什麼,腰間摟着個什麼——嘶~當她看清一『床』的『迷』『亂』,一個機伶震醒,一個衣衫不整的她,跟一『床』衣衫不整,躺得橫七豎八的男人,一室淡淡消散的酒味,一室曖昧瀰漫氣氛,不覺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副『成』人馬賽克圖!

她目瞪口呆,久久失語怔愣,腦中不斷回憶起昨夜,她成年了,接着喝酒了,然後沒有節制,於是連節『操』都丟了……

再看一眼,那依舊酣睡明顯被折騰得夠嗆得一『床』美男,她撫額仰天長嘆:一個完整的她,要如何破碎成渣,才能將這七個壯如牛的成年男子搞成如今這種像破爛的娃娃狀啊?!

坑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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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後宮太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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