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法
所謂靈氣，無形，無色，無味，隨天地而生，再養天地之生靈。山有靈脈則聚靈氣而成靈山，人有靈根則可聚靈氣修真悟道。
人有靈根才能感知靈氣，然而人總是習慣於視覺、聽覺、觸覺、味覺和嗅覺的感知，想要感知到靈氣總是容易受到五覺的干擾。於是先輩創造了封閉五識的功法，沒有了五識的干擾，有靈根的人就很容易感知到靈氣，但失去五識又非常危險，因為人總是容易沉醉在靈氣的滋養中不知時間流逝，如果有修真者在旁影響靈氣還能讓封閉的人及時醒來，否則很可能直到餓死都醒不過來，因為封閉了五識的人感覺不到飢餓。
感知靈氣后可以聚靈氣滋養靈根，等到靈根受到足夠的滋養，就能引氣入體，聚氣於經脈，凝氣于丹田，始為練氣士。
引氣，聚氣，凝氣的過程中，靈根越雜，過程就越痛苦，還必須在痛苦中引導靈氣遊走於經脈，通竅開穴，最後凝于丹田，非大毅力不可功成，為此又有先輩們研製出各種丹藥減輕修行痛苦。
顧家雜役修行的是《前顧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需通竅二十二個，開穴四十四個，而顧家後人修行的是《顧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需通竅十八個，開穴三十六個，《顧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是《前顧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改良而成，而四人手裏的《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需通竅三十個，開穴六十個，通竅開穴數量越多要花的時間越長越痛苦，通竅開穴數量多也有好處，那就是肉體更強，但可以等成為鍊氣士后再去通其餘的竅穴更簡單省時。
三天裏黑哥兒廢寢忘食的細看幾本書籍和圖冊，裏面有着修行的基礎知識和人體經脈竅穴的圖示，每有所得也不忘給夥伴們解說。葉啟安和徐譽石看了遍圖冊后已經放棄了看其他書籍，只等著聽黑哥兒看完后給他們解說，除此之外還要包攬掃地做飯洗衣的雜活，還有要給黑哥兒當工具人，兩人身上畫滿了經脈路線和竅穴位置，這些經脈竅穴比他們習武煉體時修鍊的複雜多了。
四人都有習武煉體，哪怕最小的丫頭葉啟瑤也練出了一絲真氣，他們嘗試引導真氣通竅開穴，卻發現竅穴紋絲不動，想來非得用靈氣不可了。黑哥兒記得圖冊三天後要還給仙師，於是讓夥伴們用真氣來感知竅穴位置，熟悉經脈。終於在黑哥兒強壓和指導的下，三天裏四人都熟悉了圖冊里的經脈和竅穴。
等到第三天凌晨，四人早早起來，黑哥兒對夥伴們說：「我要嘗試運行封閉五識法，封閉五識，如果仙師過來后我還沒醒來，你們要請仙師喚醒我。」沒有仙師在旁，封閉五識太過危險，仙師說過他只有前十天會每天來一趟，黑哥兒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夥伴們雖然擔心，但都點頭答應，於是黑哥兒盤腿坐下開始運行封閉五識法，他在心裏已經模擬過多次運行封閉五識法了，沒任何意外的，黑哥兒成功關閉了五識。
朦朦朧朧中，黑哥兒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意識里一片虛無，而虛無中漸漸感覺到有五樣東西紮根在自己意識里，這就是我的五靈根么？黑哥兒想。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黑哥兒通過靈根終於感覺到了靈氣，很舒適，很滿足，然後黑哥兒覺得自己酔了，全身放鬆的享受起這種迷人的舒適感滿足感。
又過了一段知道多久的時間，黑哥兒感覺到靈氣變得狂暴，靈根變得慌亂，黑哥兒連忙默念封閉五識法的喚醒口訣，引動靈氣，意識里終於慢慢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慢慢恢復了五識。
黑哥兒睜開雙眼，果然看到顧仙師，連忙跪下：「多謝仙師大人喚醒小子。」
「悟性不錯，膽識也不錯。」顧仙師對着黑哥兒點了點頭，黑哥兒終於獲得了仙師的些許讚許。
「好了，今天多花了半個時辰，明天只有半個時辰了。」顧仙師說完又飄身而去。
「仙師來了一個半時辰？」黑哥兒驚訝，夥伴們點點頭，說仙師一來他們就請求仙師喚醒黑哥兒，仙師也馬上施法了，但過了一個半時辰黑哥兒才醒過來。
「那你們都問了什麼問題？」黑哥兒問。
夥伴們面面相覷，葉啟瑤羞愧的低着頭說：「我們看你一直沒醒，心裏擔憂，忘記問了。」
黑哥兒臉一黑，氣不過來：「你們！！！浪費啊，這多麼難得的一個半時辰，你們居然什麼都沒問？！！」
黑哥兒看着羞愧的夥伴們，嘆了口氣：「算了，你們都熟悉一下封閉五識法，明天你們封閉五識，我來問問題，現在我去釣魚散下心。」
「我可以一邊熟悉封閉五識法，一邊釣魚呀。」葉啟瑤不羞愧了，要跟着黑哥兒去釣魚。
「行吧，封閉五識和釣魚都是當木頭人，的確可以一邊熟悉封閉五識法。」黑哥兒想了想同意了。
「我也去釣魚。」葉啟安和徐譽石異口同聲道。黑哥兒給這兩個夥伴一個大白眼，這兩個夥伴總是等丫頭取得同意后再提出湊熱鬧，自己倒不方便趕人了，於是池塘邊多了四個釣魚的小孩。
池塘里的魚挑食，黑哥兒試了幾種魚餌都沒掉上一條魚，又見葉啟安和徐譽石根本靜不下心來釣魚，於是讓他們去抓蟋蟀，捉蜈蚣。果然這兩樣活計更適合兩人，沒多久兩人就各自成功抓到一隻蟋蟀和一條蜈蚣，黑哥兒又分別嘗試，蟋蟀做魚餌沒多久就引來一條金色的魚，但被黑哥兒放生了，他記得仙師只讓捉青色的魚，又用蜈蚣做魚餌，終於釣到一條青色魚，黑哥兒於是讓兩人只捉蜈蚣。等兩人又捉來兩條蜈蚣后，黑哥兒讓兩人分一條蜈蚣給葉啟瑤，沒想到兩人和葉啟瑤說話，葉啟瑤居然毫無反應，把葉啟安嚇壞了，黑哥兒連忙過來，看了看葉啟瑤，臉色一黑罵道：「臭丫頭，我讓你熟悉封閉五識法，又沒讓你真的封閉五識。」
「啊？」葉啟安才反應過來妹妹正是和今早黑哥兒封閉五識那樣的情況，問：「這可怎麼辦？能不能背她回去，還是只能讓她就這樣呆到明天仙師過來？」
黑哥兒沒好氣的說：「不能背她，誰知道她封閉五識后經不經得起這般折騰，也不能放着她在這裏，怕是一陣強風就能把丫頭刮進池塘里。」
「那咋辦啊？」葉啟安心慌。
「你和石頭去抬張小床來，用小床把丫頭抬回去，走得穩一點就不折騰她了。」黑哥兒拿主意。
葉啟安連忙點頭招呼徐譽石回去搬床。
等把葉啟瑤搬回樓閣后，黑哥兒讓兩人看着葉啟瑤，同時熟悉封閉五識法：「你們好好練習，在這裏就算封閉五識了也不怕。」
可惜兩人沒有黑哥兒和葉啟瑤那樣的天賦，直到晚上都沒能入靜封閉五識，黑哥兒讓他們通宵嘗試，終於在天亮前雙雙成功。
等顧見煊來后，黑哥兒連忙請仙師施法喚醒夥伴們，等顧仙師施完法，又馬上請仙師指點感應靈氣的要點。
葉啟瑤一個多時辰后醒來，她接近一天不吃不喝，身體有些疲累，又餓又渴，但還是打起精神聆聽仙師指點。
又等了一個半時辰，葉啟安和徐譽石才先後醒來，仙師表示後面兩天他都不會來了，然後又飄然離去。
拜謝過仙師后，黑哥兒讓夥伴們該吃喝的吃喝，該睡覺的睡覺，然後用心體悟仙師的指點。
又過了一天，黑哥兒終於不需要封閉五識也能感覺到了靈氣，指點葉啟瑤后，葉啟瑤也成功在五識正常的情況下感覺到靈氣，遺憾的是葉啟安和徐譽石都沒成功。
黑哥兒在顧仙師來之前的晚上又讓倆哥們封閉五識等仙師喚醒，再次封閉五識感知靈氣后，倆哥們也終於也能在正常情況下感知靈氣了，也能開始嘗試修行《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了。
修行時間過得飛快，這天是顧仙師指點的最後一天，四人早早就等在樓閣門口。
顧仙師準時飄然而至，問：「今天有何疑問？」
黑哥兒拜見過仙師后，說：「可否請仙師大人直接看我們運行《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然後給我們指點？」
「可」顧仙師沒有拒絕。
於是四人都開始運行《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等四人都運行了一遍功法后，顧仙師分別指點了黑哥兒和葉啟瑤，又傳下一道口訣后，說：「以後你們就自行修行了，若是你們中有人修鍊至練氣期，就用這口訣給紙鶴施法，它就會通知我。」說完又飄然離去。
四人拜謝仙師望着仙師身影消失，葉啟安舔舔嘴唇，他自然不會認為仙師沒給他指點是因為他已經無需指點，而是仙師覺得他不堪指點，懶得費勁了，他不安的看着黑哥兒，雖然妹妹也能修行了，但論指導人，怕是仙師都比不上黑哥兒，畢竟黑哥兒可是教出一個黑虎幫，比仙師初為人師還性情淡漠強多了。
黑哥兒沒讓兩人失望，對他們說：「你們有不明白的問我就行，我感覺你們再過兩三天應該也能開始正確修行《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了。」
果然，過了三天後，哥倆都先後成功正確修行《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可以開始引氣入體了，然而，修行之苦痛才剛剛開始。
半個月後。
「哇哇哇！！！」酸柳山上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葉啟安在果林里痛得打滾。
「啊啊啊！！！」徐譽石跪在在水井附近拚命催地。
「呵呵！！」黑哥兒在莊園的一處角落顫抖著打坐，嘴裏發出怪異的笑聲。
「嗯呀呀！！」葉啟瑤在閣樓的小床上蜷縮著身體發抖。
為了避免互相干擾，四人離得遠遠的分開修鍊，直到傍晚，三個男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閣樓，四人都沒說話，只是默契的做着自己負責的事。
葉啟瑤煮菜做飯，葉啟安協助妹妹，石頭打水，黑哥兒鼓搞藥膏，煉體的藥膏用處很小，但能減少一點痛苦都是有意義的，而且黑哥兒已經準備做出效果更好的藥膏，黑哥兒覺得自己在這方面頗有天賦。
吃過晚飯，四人圍着八仙桌坐下，黑哥兒要求他們每天這時候一起交流修行心得。
「我已經通竅開穴成功了，準備凝氣丹田了。」黑哥兒先說。
「啊！！」夥伴們驚呼。
「我還差三竅六穴，二間穴太痛了呀。」葉啟瑤愁眉苦臉的說。
「是啊，這通竅開穴太痛了，前面還好，越後面的竅穴越疼，我還差十二竅二十四穴...」葉啟安痛苦的抱怨。
「我和胖子一樣，差十二竅二十四穴。」徐譽石也苦惱的說。
黑哥兒沒能做出更好的藥膏，幫不到他們，只能強調自己的經驗：「你們控制好靈氣，把靈氣控制的越細，通竅開穴的效果就更好。」
「我知道，但做起來好難，疼得沒法集中精神去控制。」葉啟安無奈的說。
「這隻能靠你們自己了。」黑哥兒說。
「是啊，黑哥兒，你覺得我家裏會送減輕痛苦的靈藥過來啊？」葉啟安又問。
「有這可能，我在書信里有提過我們的功法不太好，需要靈藥幫助，但你們不要指望着靈藥，應該努力嘗試自己通竅開穴，你看我不就已經成功了嗎。」黑哥兒安慰和鼓勵著夥伴們。
又過三天，莊園的角落裏，黑哥兒緩緩站起，他剛剛凝氣丹田，成功進入練氣期，成為練氣士了。黑哥兒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丹田裏的一絲靈氣，然後喜滋滋的又坐下來繼續修行，奈何心中禁不住的歡喜，靜不下心來，只好回樓閣拿出魚竿去釣魚。
等夥伴們回來后，發現八仙桌上居然擺好了香噴噴的飯菜，而黑哥兒坐在旁邊招手：「來來，坐，吃飯，石頭也不用去打水了，我都打好水了。」
夥伴們滿臉疑惑的坐下，葉啟瑤最快反應過來：「黑哥哥你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我已經是鍊氣士了。」黑哥兒難得的滿臉都是笑容。
「呀呀，黑哥兒真棒呀！！」葉啟瑤也高興得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恭喜黑哥兒」葉啟安恭喜著，但沒高興起來。
「你還卡在天突穴那？」黑哥兒收起笑臉。
「是啊，都卡著五天了。」葉啟安無奈搖頭。
黑哥兒看向徐譽石，徐譽石說：「我也一樣。」
黑哥兒又看向葉啟瑤，葉啟瑤說：「二間穴開了，只剩二竅四穴了。」
黑哥兒點點頭，看着那倆哥們，說：「我明天施法讓紙鶴通知仙師，等仙師來了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胡氏行經通竅開穴凝氣法》裏面有幾樣最基礎的法術
第二天，黑哥兒早早起來施法讓紙鶴通知顧仙師，沒多久顧仙師飄然而至。
「不錯，比那些家族雜役強多了。」顧仙師臉帶笑意。
「仙師大人，我的兩個夥伴都卡在天突穴五天了，小子懇請仙師大人指點一二。」黑哥兒懇求道，葉啟安和徐譽石也一臉期盼的看着顧仙師。
「你已成鍊氣士，且非我顧家雜役，以後無需稱呼我仙師大人，直接叫我顧道友即可。」顧仙師頗為欣賞黑哥兒，難得的親切。
「小子不敢」黑哥兒忙稱不敢。
「無需如此，吾等修真者之間本就於凡俗不同，你在沒用丹藥的情況下突破成練氣士實是罕見，他們卡住反是正常，一般是藉助丹藥，除此之外，我有一旁門左道，你們也可酌情是否修習。」顧仙師說。
「還請顧仙長指點」黑哥兒折中的稱呼仙師大人為顧仙長。
「我不擅指點，帶你們去見我爺爺罷。」說完往莊園外走去。
凡人和練氣士的享受的待遇截然不同啊，黑哥兒心裏想着，雖然四人里只成功一個，但顧仙師的態度已經天翻地覆，之前還只讓個紙鶴帶路，話也不多幾句，現在親自帶路找自己爺爺。
「拜見顧老仙師。」四人對着一個皮包骨頭的老人跪拜。
老人半躺在一張太師椅上，頭髮稀疏，臉色焦黃，看着像凡間將死的老人，一點也看不出仙師樣子，「煊兒你有事可以先走，你爺爺我幾年來除了你，都沒得別人說話，這會兒倒想多聊些時間，你就不用這裏陪着了。」
顧見煊點頭離開。
「呵呵，你們可願聽老朽嘮叨？」老頭嘶啞的聲音問到。
「小子/小女子求之不得。」四人連忙回應。
「你們想借煊兒口中的旁門左道突破成為鍊氣士，那得先了解一物，吾等稱之為煞氣。」
「人有怨氣，冤氣，怒氣，戾氣，殺氣等等，拘於體內不得解，不得泄，若大量被聚之則會成人煞。」
「天地有災氣，災氣遲遲不得泄則會形成地煞，如那火山不得爆發，洪水不得宣洩，都容易形成地煞。」
「煞氣性凶，可腐蝕，破壞物體，物性，吾等修士可以用來煉器，比如真鐵木，敲不動，燒不熔，卻可用煞氣改變形體。」
「煞氣還能用來煉體，可腐蝕人的肉體，再用靈氣滋養修復，如此循環，肉體就越來越強。」
「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如此一副鬼樣？」
「呵呵，凡人引氣入體，聚氣於經脈，凝氣于丹田，就會踏入修士第一階進入練氣期，鍊氣期后是第二階築基期。」
「練氣期分為三期九層，前三層為初期，中三層為中期，后三層為後期，每期都有瓶頸，練氣九層后再把法力打磨圓滿，即為練氣圓滿。」
「練氣修士想要進階築基期，需要法力圓滿，之後破三關，築修道之基，方為築基修士。」
「單靈根的修士修鍊對應的單系功法到練氣圓滿，就擁有足夠的法力用來築基，所以吾等修士把單靈根練氣圓滿時的法力稱為圓滿法力，又稱十成法力。」
「如果雙靈根的修士修鍊單系功法，到了練氣圓滿也只有圓滿法力的八成，而三靈根修士則只有七成，四靈根為六成，五靈根只有區區五成。」
「既然有單系功法，自然也有雙系功法，三系功法，甚至五行功法。」
「然而功法系數越多，則變數越多，修行越難。」
「比如凡人做菜，一隻雞做為主材，再搭配輔材很容易做出美食，但如果一隻雞加一條魚，那想做出美食就不簡單了，如果一隻雞加一條魚再加上一條蛇就更不容易做成美食了。」
「就如我顧家，單系功法各系都有，而雙系功法僅有水土系的，只適合水土靈根修行，而哪怕我顧家有適合修行水木功法的，我顧家也不會讓他修行，因為修行還需靈藥靈物，水木功法的靈藥靈物只有水木系的才最合適，如果沒有合適的靈藥靈物，修行起來事倍功半，而雙系多系的靈物靈藥難求。」
「所以雜靈根修行才會如此艱難，雙靈根還好，即時修鍊單系功法，修滿之後也有八成，加上築基丹，也有足夠把握法力圓滿，成色好的築基丹可增加兩成法力。」
「而三靈根的修士修鍊單系功法，只有七成法力，加上築基丹也不夠法力圓滿，想要達到法力圓滿只能另尋靈物或者增加法力的功法，或者修行三系功法。」
「三靈根修士不能修鍊雙系功法嗎？」黑哥兒疑惑。
「不能，靈根要麼只開一系，要麼全系全開。你們五靈根要麼修鍊單系功法，要麼修鍊五行功法，所以雜靈根的修行才會讓人絕望啊。」
「但天不絕人路，凡事總有一線生機，而煞氣，就是我找到的一線生機，也是爾等的一線生機。」
「煞氣和築基丹一樣，可以補充法力，老朽的靈根是三靈根，但在家族裏，即使有築基丹，也輪不到老朽，所以老朽在獲得以煞氣補法力的功法后，又在機緣下找到一處煞氣之地，沒怎麼猶豫就修行了。」
「引煞氣修行甚是艱難，煞氣能腐蝕肉身，甚至能腐蝕人之神識，必須時刻以靈氣壓制煞氣，否則肉身崩壞，神識混沌。」
「老朽當時引入三成煞氣，又得有三成靈氣壓制，只剩四成靈氣可用，就相當於半個廢人了。」
「所幸的是煞氣確實能補充法力，我法力圓滿后，開始閉關築基，開始破三關。」
「三關之一為皮肉關，也稱為脫胎關，用靈氣給肉身脫皮洗肉，此關極其痛苦，就算是單系靈根的修士也可能因為受不了而築基失敗。」
「第二關是換骨關，此關感覺不到痛苦，但要以神念畫骨，重新築形，如果願意而神念又足夠強大，甚至可以把自己換個體型。」
「第三關是臟腑關，靈氣沖刷五臟六腑，讓肉身可以不以五穀為食，只需吸風飲露。」
「破此三關就能築修道之基，所以也有說修仙實是自築基而始。」
「而老朽之所以成了這樣子，實是倒在第一關，以煞氣脫皮洗肉，實在太過痛苦，導致神識不穩，差點就煞氣侵蝕神識，老朽當時只好散去一身修為，才得以保留住性命。」
「此煞氣對通竅開穴和突破瓶頸都有奇效，但期間痛苦和風險，小友們可得考慮清楚了。」
「如果用煞氣通竅開穴成為鍊氣士后，是否可以像仙長那般散去修為，清除煞氣？」黑哥兒問。
「你倒是會取巧，只要你神識足夠強大，就可以控制着散去修為，可惜一般都要練氣圓滿的神識才足夠強大。」老人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等五靈根修士，除了用煞氣來築基，可還有其他方法？」黑哥兒又問。
「我沒有，我顧家也沒有，有的話我又怎麼會看着我家那傻孫子引煞入體啊！！」老人嘆息。
「顧仙師引煞入體了？！！」黑哥兒驚訝。
「是啊，我沒機會得到築基丹，我那孫子自然也沒什麼機會，那娃兒道心堅定，自然不肯放棄這一絲機會。」老人嘆道。
「我倒希望你們可以引煞修鍊，以後能多幾個人推敲交流避免這煞氣之禍，不要重複我的老路，如果你們想要引煞修行，我可帶你們去我發現那煞氣之地收煞，但你們要答應免費給我那孫子效力十年。那裏的煞氣不多了，估計也只能滿足兩三人修行所需了，」老人又說。
「多些仙長，可否容我等考慮一兩天？」黑哥兒問。
「自然無妨，要不是我沒辦法收取煞氣，而煞坑被破開后裏面煞氣會慢慢流失，我還真捨不得給你們呢。」老人笑道。
「多些仙長，小子可否申請回一趟酸柳城？」黑哥兒問。
「可以，以後你每年都能申請下山一次。」老人很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