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
在這裡耗下去是浪費時間，九叔沉吟了下將手臂伸出放在馮一的面前道：「你咬我一口。」
嗯？
馮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殭屍！」九叔在「真的」二字下加重了語氣。
馮一恍然。
殭屍就要吸人血，如果自己咬下去后九叔身中屍毒，怕是自己仍免不了一死，哪怕自己是馮玄境的侄子。
那如果沒事呢，九叔會怎麼處置自己？
馮一帶著心底的疑惑緩緩張開了嘴巴，向九叔的手臂咬去，但當獠牙即將貼到九叔手腕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一陣反胃，轉過頭便是一頓嘔吐。
九叔：……
這個混小子，吸女鬼的時候那麼舒服，輪到我卻這樣，我有這麼臭么！
「對不起九叔，我不是裝的，嘔，是真的受不了，嘔，這味道……」馮一吐得稀里嘩啦，邊吐邊道。
九叔擺擺手道：「罷了，我信你。」
對方本來難堪的臉色愈發的猙獰，由不得他不信。
看來他和真正的殭屍差別很大。
這下九叔反而犯難了。
對方是殭屍，正常來說直接消滅也就一了百了，偏偏還是個變異殭屍，不吸人血，反而對鬼氣情有獨鍾。
這樣說的話，他是頭好殭屍？
九叔的臉抽搐了下，自己怎麼會有這般不靠譜的念頭。
見九叔面露難色馮一哪還猜不出對方在想什麼，噗通一聲跪在了九叔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九叔皺著眉頭伸手去攙扶他。
馮一現在是殭屍形態，力氣很大，九叔扶了兩下沒扶動后嘆了口氣道：「你說吧。」
「九叔，現在我孤零零一個人，又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人見鬼憎的，讓我跟著你吧。」
馮一併不是想耍無賴，他說的也是實情，以他現在的模樣，再想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無異於痴心妄想，九叔道行高深，自己跟著他絕對是利大於弊。
九叔在馮一開口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對方說的和他想的沒什麼區別，他沉吟了會道：「好罷，你先跟著我，平時在人前你就扮成殭屍模樣，等我回去后翻閱下古籍，查一下是否有和你類似的情況，到時候試著幫你恢復原樣。」
「多謝師父。」馮一大喜，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你小子，我又沒答應做你師父……」九叔聽到他的稱呼后連連搖頭，感覺自己被對方下了套。
馮一見九叔沒有真動怒知道這步棋走對了，嬉皮笑臉的站起身道：「您既然讓我跟著，自然是願意收我的。」
聽到他的話九叔面色一整道：「馮一，你既然拜我為師，那我有幾句話要說在前頭，入我門者，不得作惡多端，不可坑蒙拐騙，不能仗勢欺人，你能做到么？」
馮一一聽就知道九叔在敲打自己，之前自己不學無術還招搖撞騙，剛才又故意使了心思拜了他為師，怕是九叔心裡已經給自己貼上了不好的標籤。
只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狀態駭人，二叔又曾經救過他才不得已收下了自己。
無奈形勢比人強，如果馮一知道自己能夠遇到九叔，絕對不會一而再做出這樣不入流的事情，眼下也只能靠日後的表現「洗白」了。
以後歸以後，現在必須得表態，馮一舉起右手豎起三指道：「馮一在此起誓，天上諸仙作證，如果我作惡多端，坑蒙拐騙，仗勢欺人，玷污師門風氣，抹黑師父形象，便讓轟頂，不得好死。」
還好，沒有天雷落下，馮一心裡鬆了口氣。
九叔本不想讓他起誓，但他對馮一不甚了解，對方做的這幾件事他確實看不上眼，也就隨他去了。
像他這種修行之人，對誓言頗為看重，見對方說的真誠默默點了點頭，算是稍有改觀。
「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裡？」馮一一直用眼角觀察著師父，見對方面露滿意，便知這一關是過了，於是出聲問道。
「當然是讓你洗個澡換身衣服了，然後再去你家裡收拾東西，總要拿些換洗的衣服和常用的東西吧。」九叔說道。
「師父，我家裡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
馮一說到這一愣，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往懷裡掏了下，還好，口袋沒破，他將二十兩銀票銀子拿出來說道：「師父，這是劉員外給我的酬勞，萬幸沒破，就孝敬您了。」
九叔嘴角微微翹起，將二十兩的銀票抽出來說道：「這次捉鬼你也有功，剩下銀子就置辦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吧。」
馮一心中竊喜，從電影里可以看出九叔不是迂腐之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是理所當然，而且九叔雖然算不上小氣，但也絕對不是大方的人，對錢財還是很看重的。
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再聯想起那位極度摳門八年都不給徒弟買新衣服的四目師叔，難不成摳門也是師門傳統？
「走吧，我隨身還帶著一身衣服，或許不太合身，等到地方再替你訂做幾套。」
說到這九叔又是嘆了口氣：「你這副樣子，訂做衣服也是難事。」
「呃……師父，殭屍不都愛穿清朝官服么，要不就給我訂一套？」馮一主動提議。
「唔……倒也是個辦法。」九叔贊同的點點頭。
師徒二人邁步向前走，好在天黑，這裡又偏僻，倒不用擔心嚇到路人。
九叔走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道：「我見你用牙齒咬這群惡鬼，還吸食它們體內的鬼氣，是什麼感覺？」
馮一正愁沒機會找九叔學習茅山道術，見對方主動開口詢問后說道：「師父，剛變成殭屍的時候我特別的餓，就想吃東西，而這群鬼身上的鬼氣很吸引我。
當我將鬼氣吞下后就覺得身體暖洋洋的，肚子也不餓了，尤其是吃掉女鬼后，更是精力充沛，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師父，不如趁這個時候你教我些師門道術，看看有沒有效果？」
九叔嗯了一聲，抓起馮一的手腕測了下對方體內的氣息，輕咦一聲道：「還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