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耗

午夜十二點，楊帆坐在駕駛座上等待下一位乘客。手機鈴聲響起，「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楊帆接起手機。是老婆林悅打來的電話。

「楊帆！楊帆！出事了！」林悅急促地說。

「你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是浩然，浩然他......」話沒說完，林悅已泣不成聲。

「浩然他到底怎麼了？」楊帆追問。

過了一會，林悅斷斷續續地說：「他...他...死了。」

楊帆的腦子裏「嗡」的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什麼！怎麼回事？他現在人在哪？」

「我和珊珊現在在朝陽醫院手術室外面。」

楊帆掛斷電話，立馬向醫院趕去。

楊帆趕到時，朝陽醫院手術室外已熙熙攘攘站了很多人。有幾個警察正在向江珊珊錄口供。林悅、沈浪陪在她的旁邊。

「江女士，謝謝你的配合，後續你有什麼需要向警方反映，請聯繫我。」隨即，那位警察遞給江珊珊一張名片。江珊珊接過名片，點了點頭。林悅遞給江珊珊幾張紙巾。

「珊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帆迫不及待地問。

林悅見狀，向楊帆使了個眼色。楊帆識趣地閉上了嘴。

「林悅，我累了。我想回家。」江珊珊淡淡地說。

「好的。我們送你回家，晚上我陪你。」林悅回答。

送完江珊珊，楊帆和沈浪在她家樓下聊了起來。

「沈浪，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么？」

沈浪遞給楊帆一支細支中華煙。楊帆推手拒絕。

「我沒有比你早到多少時間？所以，我也不清楚。」

沈浪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長長地呼出一團煙霧，說：「可惜了！」

「這小子，就這麼走了。便宜他了！」

「是誰他媽的說，要帶我們去拉斯維加斯度假？」

「現在倒好，他自己說走就走。」

沈浪把煙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對着煙頭踩了又踩。

「你別再說了！你兄弟剛走，就不要再埋汰他了。」

這時，楊帆和沈浪同時接到一條林悅發來的信息。

「火鍋店，有人調戲珊珊，浩然與他搏鬥，被捅數刀身亡。」

楊帆和沈浪哽咽了。

「這小子，就是改不了他那目空一切的臭脾氣。他以為自己是誰？是葉問？我們三個人裏面最不能打的就是他。」沈浪不依不饒。

「沈浪，你稍微冷靜下。」

「這種情況，如果換做你，一定也會出手！」

「我是會出手，但我有實力，我空手道黑帶，他有嗎？」沈浪回答。

「好了，這不是黑不黑帶的問題，老婆被調戲，作為男人，不出手，還是男人么？退一萬步說，即使是一個不相識的女人，作為男人也應該出手！」

「沈浪，給我一根煙。」

「剛才我給你，你不要，現在倒要煙了。」

「你給不給？」

「走，去酒吧喝點！」

「不去了，沒心情！」

「沒心情才要去喝嘛，喝點心情就有了。」

「不去了，明天還要送娃上學，沒你活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