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就是個魔法師嗎

光拳結束，阮虛妄緩緩地爬起身，此時的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向阮白燭復仇。之前的阮白燭在大學，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所以對於阮白燭的魔法階層並不清楚，不過就憑阮白燭這段時間在家待業，他已經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現在的自己惹得起的。這顯然是個沒有什麼用的結論，畢竟一個魔法師教育一個普通人還是信手拈來的。

「不用想覺醒什麼魔法系，家裡不會給你出這個錢的。」

「憑什麼啊，那你的光魔法怎麼來的嗎？不是二次覺醒來的？」

「這是我自己第一次覺醒的，你啊，好好看看你的魔法百科，誰跟你說覺醒就只能是元素魔法啊。」

「什麼？還能覺醒對位魔法的嗎？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覺醒的啊？」

「那我告訴你哦，你可要聽好了，來來來，把耳朵湊過來。」

虛妄並沒有任何防備。乖乖的湊了過去。

「我也不想，但這是你姐姐我天生的。」阮白燭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侵襲著阮虛妄。

論家裡有個天才姐姐是什麼體驗，阮虛妄對此很有發言權。雖然作為父母的阮鵬和阮雅對於虛妄的成績並沒有什麼要求，但他周圍的環境並沒有讓他感受到任何的歡脫。親戚朋友會拿阮白燭來詢問阮虛妄能否超越姐姐給家裡再帶來一個天才，父母的同事都會認為自己和阮白燭一樣擁有極高的天賦，老師也知道阮虛妄的姐姐是個天才少女，認為身為弟弟的阮虛妄只是並沒有完全把心思放在學業上，等到魔法覺醒的時候能夠證明自己。可他自己卻明白與姐姐有著很大的差距。這種差距對於阮虛妄來說一直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或許也是因為這種壓力讓幾乎被散養的阮虛妄沒有放飛自我，成為紈絝子弟，追上姐姐也一直都是自己的目標，馬上可以覺醒魔法，也終於有一次機會能夠完完全全展示自己有比肩姐姐的實力。

「你大爺的，拽什麼拽。」虛妄感覺自己被騙了，卻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自己還被秀了一臉。為什麼自己的姐姐還要在自己面前凡爾賽。阮白燭的行為算是徹底激起了阮虛妄的好勝心，你能覺醒對位魔法，我阮虛妄也能。

翌日，江南城法師中心，阮虛妄看著魔法水晶，眼裡充滿著覺醒強大魔法系的信念，當他用手指去觸摸魔法水晶時，魔法水晶開始散發出輕柔的的光芒，一股微弱的能量瞬間從指尖往他的身體里傳去。

「感受這股能量，嘗試去控制它。」工作人員站在阮虛妄身邊，引導著阮虛妄覺醒。可話音剛落，那股微弱能量就已經蕩然無存了，覺醒水晶也黯淡下來。

「很遺憾，您覺醒失敗了」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只不過此時的語氣少了一絲熱情，多了一絲冰冷。在他看來，覺醒失敗，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然為什麼法師的數量依舊只佔全人類的十分之三。

「你確定不是覺醒石有問題？」阮虛妄顯然不能接受現實「這肯定是覺醒石有問題啊！」阮虛妄想和他們理論，耍耍自己的嘴皮子，可接下來的覺醒者就狠狠的給阮虛妄，來了一耳光。

藍色的光暈如漣漪一般從水晶中心向四周暈去，這是獨屬於水系魔法的溫和。「恭喜您成功覺醒了水系魔法，接下來請麻煩您去法師中心的前台做個登記。」不知為何，這種慶祝的語氣在阮虛妄耳中多了奉承的感覺在裡面。

「真是個雙標的人。」阮虛妄暗暗吐槽了一句。

陪著阮虛妄來的阮白燭，此時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去噁心兩下阮虛妄，作為姐姐，她知道阮虛妄的心情，成為一個魔法師一直是阮虛妄所追求的，但在此刻可能就要宣判他連資格都不配有。因為姐弟都清楚，第一次覺醒失敗其實就宣判了自己的弟弟不可能成為一個法師。

每個人從出生體內就含有不同的魔素，不過量卻不同。那些體內魔素含量高的人，就能通過魔法水晶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魔素並對其中一種感受格外敏感，後向外感受蘊含著環境中的魔素，從而傳達到魔法水晶中顯現出屬於這個魔法系的顏色，這就是覺醒的原理。體內魔素含量低的人，因為無法清晰感受自身的魔素，也就沒有成為法師的可能。很不巧，阮虛妄既是後者。

「尷尬，水晶沒壞啊，不就是個魔法師嗎，可能我天生就不合適吧，謝謝老天幫我選了一條愜意的路啊！」阮虛妄說著這一番話，臉上掛滿了微笑，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緩緩地走向阮白燭。

「姐，回去吧。」阮虛妄一臉笑容，「完了，在家裡肯定又要受你欺負了，姐告你訴我，有沒有那種就是可以將說出去的話實體化的東西，不能覺醒的話，我來開發一個嘴炮系，到時候給整個魔法屆帶來一場革新，那時看我不把你吊在房頂，用嘴炮哄你的一天一夜，讓你感受我嘴炮系第一人的厲害。」

「你小子。」阮白燭像順嘴接下去，可她還是收住了。

「怎麼你怕了。光系大法師聽到嘴炮系都被嚇住了，哎呀呀，你不太行啊，我阮虛妄必將嘴炮系發揚光大，嘿嘿。光系。。。」

玩笑終歸還是玩笑。

聽聞身邊的同學一個個都覺醒了魔法系，甚至於自己並不喜歡的人也覺醒了魔法，阮虛妄的心理總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夜裡，阮虛妄抱著那本魔法百科全書。

不知道為何，一股失落一股不甘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出生於光魔法世家的自己，為什麼連什麼魔法系也沒有覺醒，為什麼連自己討厭的人都有比自己強的天賦，為什麼自己總是追趕不上姐姐的步伐。阮虛妄可能真跟他的的名字一模一樣，一切都是虛妄的。他曾今多少次想追趕上姐姐的步伐，拼了自己的一切，可最後換來總是一句抱歉，這一次他認為自己可以與姐姐比肩日月爭輝，事實卻是自己連資格也不配。但姐姐的壓力對於阮虛妄來說或許只是一根稻草。

輕生，或許是很懦弱的表現。但當一個人心理的痛苦與失望不斷放大，輕生或許成了很快治癒痛苦的手段。

不知為何，阮虛妄的書桌前出現了一把匕首，盯著那把匕首，他也似乎做了一個毅然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