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絕色厲鬼

第三十章 絕色厲鬼

「誰!是誰?!」千足婆警惕的看向蘇逸生身後,臉上難得露出緊張。

蘇逸生鬆開緊握劍柄的手,扭頭看向身後。

那散落遍地的畫中,有一幅泛黃的老畫微微顫動,冒著淡淡金光。

「敢傷我相公!」

隨著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那畫中飛出一道金光,沖向千足婆。

蘇逸生瞪大了眼,看著金光從眼前閃過。

千足婆神色慌張,連續揮出幾道黑氣,朝金光襲去。

可那金光猶如烈日,將撲面而來的黑氣撞得飛散,狠狠的將千足婆撞飛出去。

蘇逸生睜大眼睛的看著那道金光,目瞪口呆,心中默念道:沖陽境!

那金光漸漸散去,裡邊一個女子收起掌推的動作漸漸顯現。

那女子秀眉鳳目,玉頰櫻唇,衣衫飄動,宛如仙女,那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冰冷的目光死死的鎖定摔倒在遠處的千足婆。

千足婆畏懼的看著女子,緩慢爬起身子,心中震撼。本想將劍道第一天驕的頭顱帶回去跟御天妖主領賞,可未曾想到他居然有修為如此之高的妻子。

千足婆眼見不敵,低下眼,看了看地面,大袖子一揮,三顆飛梭呼嘯而去,襲向那名女子。轉而化身巨型蜈蚣,遁地而逃。

那名女子一抬手,金光纏繞,將三顆飛梭定在了空中,隨後掉落在地。

見那千足婆遁地要逃,身上金光化為箭矢,爆射而去,扎在了千足婆的尾巴上。

「吼!」地底下傳出一聲沉悶的吼叫聲,那千足婆強忍著疼痛搖晃著尾巴,快速逃走。

女子放下手,眉目間湧起擔憂之色,轉身路過精疲力盡的蘇逸生,向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顧清飛去。

女子來到顧清身前,看見顧清背後血肉模糊的傷勢,睜大了眼,周身的金光染上幾縷陰森的氣息。

急忙抱起顧清,將手輕輕放在顧清的背後,金光不停的向顧清的傷口涌去。臉上的擔憂之色十分凝重,時不時抿起嘴巴,緩緩抽動,那表情好似在哭,可不見一滴眼淚。

小白狐避讓著女子,跑來蘇逸生身邊,變成女童,害怕的抱住蘇逸生的手:「逸生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蘇逸生疲累摸了摸蘇雨遙的頭,站起身子,盯著治療顧清的女子。身上還時不時冒出陰氣。

鬼?!鬼修!

蘇逸生表情凝重的看著眼前場景。

一刻鐘后,顧清的背後完好如初,可人卻未醒來。

女子抱著顧清,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在他的臉上:「瘦了......」

隨後撿起地上的一幅畫,那畫已經爛了一半,上邊優美的景色仍然可見一角。

女子看著畫,獃獃的笑了起來。

蘇逸生觀察了一番,擔心顧清的傷勢,上前查探。

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人接近,輕輕的放下顧清,站起身子看向蘇逸生。

「呃。」蘇逸生被看了一眼,停住腳步,不敢往前。

女子快步走到蘇逸生跟前,抬起了手。

「啪!」一巴掌扇到了蘇逸生臉上。

蘇逸生捂著臉,長大了嘴巴,看著女子急忙說道:「姑娘,我,我是顧清的朋友......」

「啪!」又是一巴掌。

「姑娘,我真是顧清的朋友。」蘇逸生捂著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小雨遙在後邊捂住了小嘴,不敢做聲。

女子冷冷的看著蘇逸生,厲聲說道:「你若不是我相公的朋友,方才就被我拍死了!你為何沒有保護好他?」

蘇逸生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解釋,哭喪著說道:「那千足婆修為高深,我不敵呀!」

女子剛想發怒,身上的陰氣卻越來越重,隱約冒出黑色。察覺到身上的變化,變了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顧清,轉身化為一道金光,鑽進了一幅發黃的畫中。

「再讓我看見他受傷,你就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

蘇逸生緊張的神經一松,差點癱坐在地。這哪是顧清口中的蕙質蘭心,溫文爾雅的娘子?這明明是修為高深,殺人不眨眼的厲鬼啊!

小白狐膽怯的爬到蘇逸生肩上,小心翼翼的看著的看著那幅畫卷。

「顧清。」蘇逸生見女鬼躲進畫中,急忙上前查看顧清的情況。

小白狐擔憂的看著顧清,說道:「他怎麼樣了?」

蘇逸生將顧清檢查了一番,傷勢已無大礙,又探了探脈搏,脈搏平穩。只是人還未醒,估計得讓他休息一陣子。

「他沒事了,休息個一天半天應該就醒了。」蘇逸生看著散落的畫卷,隨後目光鎖定在一幅畫上。

那畫的紙卷已經泛黃,畫上畫著一個女子站在一棵槐樹下,黃衣白袍,飄然如仙,眼神中透露著哀傷,好似被塵世遺棄的仙女一般。

那是一種凄美。

蘇逸生忽然感覺到渾身疼痛,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不能在這呆著了,不然隨便再來兩隻小妖都能將我們解決了。

蘇逸生哆哆嗦嗦的收拾著畫卷,背上顧清,撿起硃色毛筆,向山外走去。

登州乃是商賈繁榮之地,更有許多文人騷客,這裡公子少爺遍地都是,小姐千金滿大街。

既是商賈繁榮之處,自然少不了鏢局。雖說大周安定,可不乏有些走投無路之人落草為寇,雖已將妖族阻攔在外,也將之前殘留的妖孽封鎖在國內。

所以商人買賣運貨之時,多會請鏢局押送,以保貨物平安。

寧陽城中繁華的街道外,一條河靜靜的流淌著,河上有一座宏偉巨大的石拱橋,讓來往之人安心踏足。

橋洞之下

蘇逸生守著昏迷不醒的顧清,閑時無聊逗了逗小白狐。若是在永州,蘇逸生定然會讓蘇雨遙出去賣萌討食,可在寧陽城這個地方,哪個大家族沒有一兩個修為高深的修者坐鎮?若是被人發現,只怕被抓了去,還想討食?

「唔嗯......啊?」顧清茫然的睜開眼,看向坐在一旁逗小白狐的蘇逸生,問道:「這,是哪?」

蘇逸生瞅了一眼顧清,將水囊丟給了他:「你醒了?喝點水。」

顧清揭開蓋子,嗅了嗅,這次居然不是酒,讓他有些意外。

顧清咕咚咕咚的痛飲了一口,暢快的擦了擦嘴。看到身邊的幾幅畫,和硃色毛筆,瞪大了眼:「我的箱籠呢?裡邊還有好多畫!」

蘇逸生撇過頭,暗罵道:你們夫妻倆真難應付。

「昨日在山中被大蜈蚣打壞了,很多畫一起跟著壞掉了。」蘇逸生嚴肅的看著顧清,遲疑的問道:「你......」

顧清皺了皺眉,看著蘇逸生。

蘇逸生撇了一眼顧清身邊那捲發黃的畫卷,回過頭,不在吱聲。

「怎麼了?」顧清看向橋外,一片繁華盛景,目瞪口呆:「哇~這裡就是定陽嗎?」

顧清起身探頭出橋洞外看了了看,嘴中不停的讚歎道。

蘇逸生表情有些掙扎,拍了拍顧清的肩膀,問道:「顧兄,你娘子平時是不是很兇啊?」

「啊?」顧清茫然轉頭,看著蘇逸生:「你在說什麼?我娘子溫柔賢惠,對我可好了。」

蘇逸生兩隻手掌捂住臉,表情扭曲,心中暗罵自己是傻子,隨後雙手在身前擺了擺:「是是是。」

蘇逸生忽然鬼鬼祟祟的摟著顧清,拉倒橋洞外,又瞅了一眼橋洞內的乏黃畫卷,小心翼翼的跟顧清說道:「誒,你知不知道。你娘子是鬼。」

顧清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逸生,指了指蘇逸生,氣憤的說道:「蘇逸生你不厚道!你怎麼能罵我娘子是鬼呢?朋友妻不可欺,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這麼說我娘子。」

蘇逸生委屈的摸了摸臉,好似昨日那兩耳光還使得他的臉作痛。我欺負你娘子?你娘子欺負我才對啊!

一個沖陽境的頂世厲鬼,能欺負的也只有隱世的那群老傢伙了。

蘇逸生被顧清訓喝了一番,一氣之下,鬆開了扒在顧清肩膀上的手,說道:「行了,行了,我倆不是一路人。就在這分道揚鑣吧!你去你的京城尋親,我去我的花樓尋姑娘,後會有期。」

蘇逸生一拱手,轉身牽著滿臉疑惑的小雨遙朝大街上走去。

「喂!你等等,你走了我怎麼辦?」顧清朝著蘇逸生叫道:「這一路上那麼多妖魔鬼怪,朝廷還通緝著我。」

顧清走了上去,拉住蘇逸生的肩膀:「萬一那個余修鴻找到我,我一個倫脈境,豈不是無路可逃?」

「逃?哈哈哈。」蘇逸生被顧清說得笑了起來。余修鴻那個自大的傢伙,資質算是上等,可絕對不是頂尖,更何況連蘇逸生都能輕鬆解決,就不談畫中那厲鬼如何對付了,只怕是一個眼神就能將余修鴻瞪死!

蘇逸生心中瞭然。難怪那女鬼敢讓顧清這麼一個愣頭青隻身一人前往京城,難怪這個愣頭青一路上居然相安無事。要是讓顧清的娘子知道縣衙的昏官誣陷顧清,只怕縣衙早已屍橫遍野。

「你放心,你有那支毛筆,只要每隔四個時辰躲起來畫一張臉,余修鴻不會認出你的。對了,你那毛筆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蘇逸生拍了拍顧清的肩膀,牽著小雨遙,離開了。

顧清看著蘇逸生離開的背影,一頭霧水:「這傢伙搞什麼名堂?」

顧清回到橋洞收拾著自己的畫,蘇逸生早已不見人影。

「他之前說過......什麼鏢局,不行,得找他問清楚!」

【作者題外話】:大佬們指點一下我吧!評論評論也行,單機好寂寞啊(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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