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線索

第十五章 線索

「哦?張大人說判錯了?我見那私藏妖禍的罪名,張大人可沒有判錯啊。」門外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趙金龍回首望去,臉色有些難看。

隨後有兩人邁入大堂,一個是略有胖碩,帶著八字鬍男人。還有一個緊跟其後,是得意洋洋的唐林楓。

「王澤雲?」趙金龍毫不避諱的道出其人名字:「這事,又與你何干?」

王澤雲笑了笑,嘴巴上的八字鬍也跟著上揚:「此人藏匿妖怪,又作惡無數,有亂國害民之心,我等伏妖衛自當為國除害。張大人,我此次來,就是要從那罪犯嘴中拿到要妖族的藏身之處,不過分吧?」

張縣令擺了擺手,同樣獻媚的笑道:「不過分,不過分。」

王澤雲帶著唐林楓走向牢房方向,忽然回頭,看向趙金龍,勾起嘴角笑道:「張大人,你為人嚴明公正,是百姓的父母官,可不要錯放任何罪犯啊。」

張謙點頭哈腰,緊忙回答:「是,是,下官定會謹記王大人的話。」

趙金龍被二人一唱一和的晾在原地,咬牙切齒,怒目好似要噴出火焰。忽然大袖一揮,回頭道:「走。」

趙金龍氣憤的走出縣衙,隨後的十幾個侍衛也跟著離開了。

衙獄內

「咯噔~」

顧清的牢房被打開,兩個衙役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起來起來!」

「怎麼了?」

衙役才不管顧清的問題,直截了當的將顧清拉了起來,押往刑房。

進入刑房,顧清便看見了熟人。

唐林楓

「是你!」顧清語氣中帶著憎恨。如果只是因為私藏妖禍的罪名,顧清或許認了。但自從知道了自己只是個替罪羔羊,顧清便開始怨恨那把他送來的伏妖衛,唐林楓。

唐林楓冷笑的看著被衙役捆在柱子上的顧清,沒有做聲。

「那隻赤狐妖在哪?」等衙役退下,關上門后,一直在旁邊沒有做聲的王澤雲用著凌冽的眼神審視顧清,問道。

顧清見此人也穿著伏妖衛的衣服,頓時感覺不妙。

「我,我不知道。」

「啪!」唐林楓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將顧清打得滿嘴是血。

隨後唐林楓掐住顧清的臉,嘴角透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眼神玩味的與顧清對視:「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若是你把妖怪的行蹤告訴王大人,或許你還有條活路。」

顧清吃痛的眨了眨眼,難為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我不過一個凡人,怎麼......」

「砰!」

唐林楓不等顧清說完,又一拳打向顧清的腹部。

顧清的五官頓時扭在了一起,腹部一陣劇痛,緩緩張開嘴,想吐出什麼,卻什麼也沒有。

「啊,呃......」顧清虛弱的抬起頭,害怕的說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唐林楓抬手就要再打一拳,一旁的王澤雲忽然制止道:「誒!可別打死了,三天後他還要送到市口斬首呢。」

唐林楓吐了口唾沫,眼神忽然看向顧清的右手,冷笑一聲,一把握住了顧清右手手指。

顧清忽然清醒,激動道:「不要,啊!」

刑房中,無助的慘叫聲不停的回蕩。

客棧內。

小白狐高興的坐在桌子上,像一個小巧的類一般,拿起一塊甜點便品嘗了起來。

而一旁的蘇逸生氣呼呼的,一會兒坐在椅子上抖腳,一會兒站起身子,走來走去。

小白狐吃完一塊甜點,疑惑的看著蘇逸生,用那軟糯的女童聲問道:「你真的不救他了嗎?」

本就著急的蘇逸生聽到更是來氣:「他自個要尋死,我拿什麼救?」

小白狐掃了掃尾巴,用那萌萌大眼白了一眼蘇逸生,說道:「他說的不過是氣話,誰不怕死啊。」

蘇逸生嘆了口氣,說道:「萬一被人發現我救了他,那我豈不是也要跟著被朝廷通緝?不行,不行。我可不想整天東躲西藏的。」

小白狐大眼睛一轉悠,跳到蘇逸生的肩膀上:「其實,你可以這樣......」

蘇逸生一聽,皺起眉頭,說道:「不行,不行,我一出手,別說蒙著面了,哪怕是我未現身,都知道是我出的招。」

唉,沒辦法,誰讓我頂著劍道第一天才的名頭呢。

「況且,他還在還被伏妖衛盯著,想要劫下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蘇逸生撓了撓頭,實在想不出辦法。

蘇逸生無奈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小白狐的耳朵抖了抖,似乎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於是跳下桌子,向臨街的窗戶走去,躍上窗檯,把窗子打開了。

蘇逸生疑惑的看向掛在窗扇上,跟著窗扇盪走的小白狐,滿臉疑問。

隱約間,窗戶外傳來討論聲。

「聽說縣衙和伏妖衛聯手抓了個十惡不赦的犯人。」

「是啊,那惡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著實可怕。就連齊家大小姐也慘遭他的毒手。」

「唉,那齊家大小姐也是可憐人,再有兩月就應該與王家二少成親了,誰知,那惡人竟干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聽說現在那齊大小姐現在還躲在房間里,也不知變成什麼樣了......」

「王二少?」蘇逸生摸了摸下巴,說道:「那王二少我見過,不過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小人,不過聽說最近他被繼雲山的舉靈真人看中了。」

蘇逸生撇了撇嘴。這該死的狗屎運,當年自己可是求生求死,一人在山中呆了三個月,與妖邪猛獸為伴,才拜入自己師父門下。

「不過,那天我在翠青樓喝酒,正好撞見那王虢,聽說他最近就要隨他師父歸隱了,他爹也打算向齊家退婚。」

「誒呀!那不白瞎了齊家大小姐的那花容月貌,王二少碰都沒碰過。」

「是啊,那王二少王虢還鬧脾氣了,說什麼也想要與那齊家大小姐春宵一刻,我看那牢里關的人可真是......」

那議論的聲音漸漸消失。

蘇逸生的眼睛在框里轉了轉,暗道事情不對勁。

於是從窗戶一躍而下,跳到窗外的巷子里,隨後朝聲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出了巷子,外邊人山人海的,沒找到方才議論的兩人。

「該死,他們是誰?」蘇逸生四處找尋了一番,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間酒樓廂房裡。

陸鈺姚坐在椅子上緩緩調息,這些天她不僅受了一次重傷,還透支了三次元靈,現在身體很是虛弱。

「砰。」兩個人推門而入,氣喘吁吁的。

「呼,真刺激。」其中一個濃眉大眼,體毛旺盛的壯漢拍著胸口說道。

另一個賊眉鼠眼,身形矮小的人不客氣的倒了杯茶,用他那尖銳的聲音附和道:「在劍道第一天才眼皮底下逃跑,夠我倆吹一輩子了,哈哈。」

陸鈺姚在兩人進來時便停止了運功,緊皺眉頭的看著兩人:「事情辦好了?」

「嘿,當然。這活可真夠嗆人的,要是再晚一步,那蘇逸生怕就要把我擒住了。」那體毛旺盛的壯漢扭了扭脖子,嘴巴和鼻子忽然變長,長出深灰色的毛,變成了一個狼頭。

那狼妖奪過那身形矮小,賊眉鼠眼之人手上的茶壺,猛的往狼嘴裡灌了一口。

隨後拿出一塊手鐲:「這避靈鐲可真是好使,有這法寶,再也不用躲著伏妖衛走了。」

陸鈺姚淡漠的伸出手,想要接過避靈鐲。

那狼妖忽然拽緊鐲子,嬉笑道:「嘿,這鐲子不是千足婆的法寶把?」

陸鈺姚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是那王虢的法寶。」

「哼,那王虢養好了傷,還不是將你趕盡殺絕?」那賊眉鼠眼的矮子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隻穿著衣裳的大老鼠,站在桌子上冷笑的看著陸鈺姚,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來回掃動。

「我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的。」陸鈺姚眼中閃過陰狠,素手不禁抓緊了拳頭。

陸鈺姚忽然臉色微變,側腹隱隱作痛,鬆開了拽緊的拳頭。

那大老鼠與狼人對視一眼,隨後鼠妖慢慢走向陸鈺姚。

「那之前說好的妖令......」那大老鼠攤出爪子,伸向陸鈺姚身前。

陸鈺姚一臉冷漠,從袖口掏出一塊令牌,上邊雕刻著一個大大的妖字,纏繞著凝而不散的妖氣。

眼見陸鈺姚就要將令牌交付於大老鼠,後邊的狼妖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雙手開始長滿狼毛,化為了碩大的狼爪。

陸鈺姚忽然停住手中動作,收回令牌,臉上露出嘲弄般的笑容。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受了重傷。」狼妖抬爪,猛的拍向陸鈺姚。

陸鈺姚側身躲過。緊接而來的,是那大老鼠甩出的尾巴,那尾巴碩大,如壯漢手腕般粗。

「呼!」

「砰!」

陸鈺姚往後一跳,來到了窗戶旁,躲過大老鼠的攻擊。

而之前陸鈺姚坐的椅子,已被大老鼠的尾巴打得稀巴爛。

陸鈺姚見狀不妙,奪窗而逃。

那狼妖正想追,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乏力。

「等一下!」狼妖叫住鼠妖,看向之前的茶壺:「這該死的狐狸精,在茶里下了毒,我的妖力要撐不住了。不能追了。」

那大老鼠也感覺到身體上的妖力正變弱。

「跑!」

大老鼠點了點頭。兩隻妖勉強化為人形,跑出了酒樓,向一條無人小巷鑽去。

空無一人的小巷中,十分安靜,只有兩隻即將現出原形的妖,大口喘著氣。

「快,快用避靈鐲,不然我們會被伏妖衛找到的!」大老鼠抑制著自己將要顯形的臉,著急說道。

狼妖急忙掏出避靈鐲,將其啟動。

「呼。」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巷子上躍下。體型微胖,長著八字鬍,冷冽的眼神的盯著兩隻妖。

兩妖看著眼前這人,傻在了原地。

二等伏妖衛,王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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