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第一四九章
那比駱文星矮半頭,臉戴着創世神的雪白面具,頭簡單地挽著一髮髻,身穿一件黑白的祭服,分性別。
身後,點亮的符文燈散發淡淡的光線,為的輪廓鍍了一層暗黃的金邊,狹的空間莫名顯現了一絲神秘聖潔之感,若駱文星已經知了自己的身份,險些都以為里站着的就創世神本尊。
「啊,對住,意闖入。」駱文星從驚訝回神,忙連聲歉:「只的貓剛剛跑了進,打擾了您清修,實......!」
的話還沒說完,只感覺眼一花,就見那影如同鬼魅般現了距到半米的地方,忽地伸一隻手,掐住了的脖子。
「喵嗷!!」
屋子的一角傳了將軍些模糊的叫聲,聽起像被什麼東西罩住了,發嘎吱嘎吱抓撓的聲音。
「俠!且慢!真故意的!」
駱文星猝及防地被從往掐住脖頸懟門,只能四角仰望花板,手腳也像被什麼鉗住了一般無法動彈,如同一條案板的魚,任宰割。
好那似乎並未使全力,只虛虛壓制着,於忙用此刻唯一還能控制的嘴巴繼續:「什麼都沒看到!就帶着貓離開!」
那頓了頓,面具面傳「嘖」的一聲,一瞬間,駱文星就感覺束縛自己全身的力一松,接着什麼東西被塞到了懷裏。
意識地伸手接,咳嗽了兩聲,再看面卻已經空空如也。
——那戴面具的傢伙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喵。」
將軍也重獲了自由,從旁邊跳竄了的肩膀,伸爪子想扒拉懷的東西,駱文星低頭,才發現被自己緊緊抱着的竟然一盤烤雞。
駱文星:......?
就思考其關聯之,腳步聲從外面傳了。
「誰裏面?」
駱文星一驚,還沒得及做反應,身後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廟祝站門口,驚訝地看向房內:「怎麼進到里了?藏經室,普通遊客禁止入內的。」
一邊說着,一邊由分說地想將駱文星拉,然後就得注意到了手端著的東西,表情一變得些一言難盡:「貢品吧......?偷吃貢品?!」
「的,......」駱文星想解釋,卻意識到如今情況根本解釋清,只能蒼白地辯駁:「沒吃......」
...即使吃了,那吃自己的貢品能叫偷嗎?
將軍肩呼哧一聲,打了幸災樂禍的響鼻,駱文星福至心靈,一把揪住它的后脖子將它薅了,滿臉無辜:「它叼了跑進的!」
「它連盤子也一起叼進了?」
廟祝顯然相信,但還給駱文星讓了一條:「先,再說。」
二一一后從狹窄的通內走,回到了創世神殿的廳內,正好迎面碰了取香歸的顏如玉。
「實抱歉。」顏如玉弄清事情的緣由后笑着給廟祝賠禮:「靈貓的確些嘴饞,之後會好好管教它的。」
「兒創世神殿,惹惱了創世神就麻煩了。」
廟祝將那盤烤雞放回供桌之,一臉嚴肅地開口,似乎準備發表一段長篇的說教,好一廟祝從外面跑了進,一連聲:「師父,找到了!開始啦!」
「好了!」老廟祝瞪了一眼:「咋咋呼呼的,也看看什麼地方。」
說么說,老廟祝還很快結束了邊的對話,只留一句「次注意些」,便跟着廟祝匆匆離開了。
駱文星些好奇地目送著的背影消失對面的迴廊,待回神才發現顏如玉已經完香轉身走了回,面對的疑惑笑着解釋:「剛剛取香聽說了,請神以廟為,將創世神請到央戲台的,看現也差多戌了,概請神的儀式開始了吧。
的話已落地,廟門口的方向果真傳了一陣悠揚的樂聲,伴隨着的歡呼聲,隔着幾座建築都以感受到什麼盛的場面正緩緩拉開序幕。
「走,看看。」
二本就看熱鬧的,如今自約而同地朝着聲音發的方向走。
「話說,剛剛真的將軍偷走了貢品嗎?」
往外走的路,顏如玉看了眼被駱文星緊緊抱懷的將軍,開口問。
駱文星回想起之密室的面具,猶豫了一瞬,還點頭笑:「啊,它沉了,稍稍放想休息會兒,就被它鑽到空子跑走了。」
顏如玉緊張了,若說那神秘的事情,說准又給加什麼保護措施,但事實駱文星並沒從那身感受到威脅,也想破壞此刻難得的好興緻,便索性多一事如少一事地瞞了。
「樣啊。」
顏如玉看了一眼,並未提質疑,只伸手摸了摸將軍的腦袋:「疏忽了,但晚多,讓它自己跟着恐怕會走丟,如接就換抱吧。」
對於提議,駱文星自然求之得,將軍似乎樂意,然而也架住兩強制執行,只能從駱文星的懷,挪到了顏如玉的肩膀。
二就樣穿善使殿,回到了寺廟門口,才發現里已山海,遠遠地以看見幾輛精巧的花車,正簇擁歡呼聲緩緩行。
由於得些晚了,面開的隊伍已經走遠,只能看到後面最的花車穩穩地立着一座型宮殿般的轎子,轎子四面垂簾,看清裏面的物,唯檐角風鈴清脆的響聲,一片喧鬧奇妙地傳到場的每一耳。
夕陽最後一絲光輝照它黃色的琉璃瓦,使得那整輛花車都彷彿泛著金光,熙熙攘攘的街顯得尤為閃亮,倒真讓自覺的生一股並非凡塵俗物的感覺。
駱文星顏如玉綴群後方,遠遠地跟着花車向央戲台的方向行,隨着花車經,路兩旁的燈籠都點亮了起,匯入請神隊的群越越多,家紛紛帶各色面具,簇擁著神明一路向。
從創世神廟到央戲台的距離算遠,就黑暗徹底籠罩地的候,行的隊伍終於停了,接着,伴隨一聲響亮的鑼鼓,所的燈光都瞬間熄滅,只剩舞台四周點綴的夜明珠,照亮了那一片地方,吸引了所的目光。
——表演開始了。
第一段戲講述的魔君為禍世間,生靈塗炭,三門派帶領家奮起反抗,但依舊難分勝負,甚至節節敗退。
台的演員顯然經了許久的排演,唱腔動作都十分打動心,雖情節些沉重,但台依舊掌聲如潮,就連駱文星也忍住跟着叫了聲好。
第二段戲應該登靈山,取聖物。
隨着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四周逐漸泛起一陣淡淡的煙霧,舞台也樂聲緩緩升,使得台央幾位佩戴面具的演員如同真的山間穿行攀爬。
穿越一層層機關,斷行,到最後只剩兩位演員還互相扶持着站高高的舞台之。
就,原本急促的鼓點突兀地停了,為營造效果亮起的符文燈也瞬間熄滅,四周一子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圍觀的群現了一絲的騷亂。
「怎麼回事?」
「年的表演樣的吧?」
「什麼岔子了?」
等繼續發問,舞台突然生一股格外明亮的光線,幾乎將整心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家都些驚愕地仰頭望,才發現那輛從創世神廟開的金殿花車知什麼候竟懸停了半空,整車身都散發耀眼的金光,猶如朗日,隨後,伴着兩聲風鈴輕響,金殿的垂簾被輕輕掀開,一面帶白色面具,身穿黑白祭服的身影從走了。
移步向,猶如踏着清風,衣袂緩緩飄動,就樣毫無阻礙地憑空到了兩位彷彿真的驚呆了的演員面,居高臨地將手捧著的聖物具遞給了。
雖然距離隔得極遠,但就垂首的那一刻,駱文星卻感覺似乎與對了視線,背後一涼,那感覺只轉瞬即逝,一瞬間,那半空的「創世神」已經收回手,念了台詞。
「此乃滅魔之劍,今交付於,以護世間平。」
的聲音空靈,清晰地傳到場的每一耳,概隔着面罩的緣故,些失真,但還讓駱文星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說完那句話,的身影就慢慢消失了半空,連帶着那金殿的光芒也暗淡了,最終如同幻影般消散了夜空之。
四一片安靜,似乎所都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連舞台的燈光重新亮起都沒發現。
就樣持續了兩三秒的間,知誰帶頭喊了一句「創世神,那創世神啊!」,接着群便像爆發一般沸騰了起,幾乎將後續的戲文都給壓了。
「剛剛扮演創世神的,聽風閣的吧!」
「一定了!聽說今神廟裏看到了。」
「啊,還第一次看到樣震撼的場景。」
「愧聽風閣的神君。」
「輩子值了......」
絕於耳的讚歎聲從四面八方傳,駱文星卻充耳未聞,只盯着半空金殿消失的地方,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位「創世神」無疑就之隱秘藏經閣見的那傢伙,但除此之外,又了新的猜想。
「說,」微微偏了偏身子,喧鬧的潮聲對身邊的顏如玉:「那位「創世神」,沒能......」
的話說到一半,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己腳似乎什麼東西一閃,正待低頭查看,就感覺一股巨的吸力自而傳,還沒得及做反應,就嗖地穿地面,向墜。
駱文星一驚,忙揮舞著雙手想抓住點什麼,隨後果真摸到了誰的臂膀,趕緊一把拉住,就覺那臂膀硬邦邦的,穩得驚,但當也顧得多想,只卯足了勁往一竄,感到雙腳終於重新接觸了地面,才抬起頭,想聲謝,卻再次迎面對了一張慘白的臉,於那句已到嘴邊的感謝就變成了一聲短暫的驚呼。
後退半步,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竟已觀戲的群之,而位於一間算的屋子之,屋子一面門,其三面環窗,外面都掛着厚重的垂簾,透垂簾的縫隙,以聽見群的聲音戲曲的唱詞正熱鬧地從外面傳,掩蓋了房的動靜。
一滿面堆笑的童子站身邊,被緊緊扯著胳膊,而對面的,則正剛剛才半空現的,帶着雪白面具的「創世神」。
——竟一瞬之間就被帶到了半空的金殿之!
「找?」
駱文星對自己梅開二度地被同一嚇到的事情些懊惱,語氣稍顯耐。
坐對面神座的「創世神」沒吱聲,帶着面具的臉也看錶情,就樣靜靜地看着。
「什麼事了嗎?」
駱文星鬆開身邊童的胳膊,正待再說點什麼,那童卻突然動作起,一子抓住了的雙手,如同鐐銬一般讓動彈得。
「什麼意思?」駱文星看向對面的,聲音透著一絲解慍怒:「如果說玩笑的話,就點分了吧,阿雲。」
對面的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抬手摘了面具,露一張熟悉的臉——
果真鄺雲!
微微皺着眉,知為何看起些憔悴,但還很快地開口:「金殿四周佈滿了機關,最好想心思逃跑。」
逃跑?
駱文星愣了一,隨後很快會意,問:「收到了歸雲觀的通訊?」
鄺雲置否,於駱文星繼續追問:「信了?」
「首先,歸雲真沒任何污衊的理由,其次,的身份看也十分模糊疑。」鄺雲的聲音冷冷的,聽起些陌生,駱文星想反駁,卻先一步提高了聲音開口就打斷了。
「更重的,里並非因為收到了線報,而星象顯示未知的災禍將由此,然後發現恰好現此地,世真的會么巧合的事情嗎?」
一口氣列舉了三條理由,讓幾乎無法反駁。駱文星看向的眼睛,第一次覺得那目光的背後充滿了未知,禁想起消失筆記本的名字,內心深處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如今站面的鄺雲,真的還認識的那鄺雲嗎?
但為了擺脫目的困境,還深吸口氣,反問:「若真魔君,認為單憑就能抓住嗎?」
句話帶着絲挑釁的味,讓鄺雲瞬間緊張了起,很快就發現只對方的虛張聲勢,臉現了一絲疑惑,很快就恢復了冷淡:「聽說魔君最擅蠱惑心,或許還未完全恢復力量,又或許想瓦解抗魔聯軍間的信任。」
駱文星:......
目的情況對說十分利,簡直啞巴吃黃連苦說,手腕子還被擒住的傀儡掐得生疼。
駱文星忍住泄憤般踹了身後動如山的童一腳,也管對方會會相信,自暴自棄:「沒一種能,其實都搞錯了,並那什麼狗屁魔君,而......!」
的話音未落,突然感到脖子一緊,由自主地頓了頓,接着一瞬間,一股熟悉的吸引力襲,帶着連同身後的童一起向墜。
「能,...!」
視野的鄺雲嗖地站起身,朝着邊催動了什麼法術,但已經晚了,駱文星甚至還沒得及聽把話說完,就消失了金殿的空氣之。
被傳送的感覺並好,像沉入了幽深的井水之。知因為身後童的緣故,感覺自己被一股力拉扯著,使得浮變得格外困難。
就開始感到窒息的候,從方伸手環的肩膀,一把將從黑暗拉了。
駱文星猛吸一口夜間微涼的空氣,趔趄著栽進了一溫暖的懷抱。與此同,只聽咔地一聲輕響,被反剪身後的雙手一松,終於脫離了沉重的桎梏。還等稍稍鬆口氣,又感覺腰間嗖地一緊,似乎一把扯了的乾坤袋。
「誒!?」
駱文星忙直起身,就見顏如玉正站面,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那深藍色的布袋。
該會筆記本被發現了吧!?
心底一慌,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對方卻已經掏了什麼東西,隨後將乾坤袋扔還到了的手。
駱文星愣愣地一把接,些緊張的抬眼望,發現顏如玉抓手的並非什麼筆記本,而一一指高的偶。
——鄺雲曾經給用作通訊的朱徘。
只見那的偶顏如玉手揮舞著四肢,斷掙扎,很痛苦的模樣,脖子扭曲成了一誇張的角度,朝着邊望,滑稽看格外愁苦,像求救。
「怎麼回事?」
駱文星趕緊一步,想將它解救,然而還等伸手,顏如玉的掌心就竄起了一簇青藍的火苗,伴隨着一聲幾聞的細尖叫,手的偶瞬間就被燃成了灰燼。
偶好歹也丹城的候幫一把,駱文星的心揪了一,隨即很快憤怒起,抬高了聲音:「做什麼!?」
「東西鄺雲給的吧?或許也能用確定的位置,然後把抓回......」顏如玉一邊說着一邊抬起頭,看到的表情后愣了一,:「生氣了?」
「...」駱文星移開了視線:「...沒。」
顏如玉給的理由實於正當,讓生氣的反而些好意思起,畢竟管怎麼說,朱徘一無關緊的傀儡偶,孰輕孰重根本一目了然。
話么說,理也明白,那憤怒的情緒卻並沒因此而消退,如同將熄熄的火星子,熬得難受。
「。」顏如玉靠近了一步。
「沒!」駱文星薅了一把頭髮,幾乎些激烈地否認。
的情緒原本得快得也快,甚至難以察覺,以至於像一潭死水,知從什麼候開始,平復心緒開始變得越越困難,如同一逐漸老化的彈簧,一旦按,便很難再重新彈回。
「輕易地否定自己,如果感到憤怒,那一定原因的。」顏如玉雙手抓住駱文星的肩膀,迫使看向自己:「吞火藥會傷及肺腑,把它發泄,無論用什麼方式,里沒什麼以阻攔到。」
話如同陣風,直接將駱文星胸口那簇忽明忽暗的火星吹得燃燒了起,令忍住啪地一拍開了顏如玉的手,脫口而:「,生氣了!知那偶曾經救一命嗎?問嗎?就只圖方便地那麼一燒!」
顏如玉垂眸子:「之事緊急......」
「那隨意拿走東西的理由!」
心底的那把火像會熄滅一般越燒越旺,駱文星煩躁地踹了身後斷成兩截的童子偶一腳。
「考慮周了。」顏如玉頓了一,忽地抬起頭:「懲罰吧。」
「...什麼?」駱文星遲疑了一。
「創世神,世界唯一的至高神,作為侍從子民,犯了錯誤受到懲罰理所應當的。」顏如玉一邊說着,一邊將什麼東西放到了駱文星手:「錯先,必感到為難。」
駱文星垂頭看,就見躺自己手心的一截木頭手臂,邊緣泛著燃燒的焦黑,得讓回想起朱徘愁苦的表情燃起的瞬間。
於心頭那簇因驚訝而稍顯微弱的火苗一子又竄得老高,幾乎受控制地將那物什朝着對面的扔了:「現給什麼用!」
的木條如同利箭一般向飛,從顏如玉頰邊擦,尖利的斷口的臉劃了一長長的血痕。
駱文星沒想到真的會毫躲閃,看到鮮血涌的瞬間,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霎僵了原地,些手足無措:「,沒事吧......」
「沒事。」顏如玉卻似乎很高興,:「看,樣發泄后感覺好多了?」
駱文星愣了一,才意識到胸腔那股燒得難受的火焰知什麼候已經熄滅了,甚至留一種類似於舒展筋骨后的舒暢感覺。
些茫然,確定樣的結果好壞,只能輕咳一聲,聲嘟囔:「急躁了,明明想救......」
說到里又意識到了什麼,忙抬起頭四環視了一圈,才發現正站一處陰暗的巷內,往遠就落腳的客棧。
由於地勢偏遠的緣故,客棧門口冷冷清清的,見一影,似乎連掌柜的都看熱鬧了,群的沸騰聲戲曲的鑼鼓聲遠遠傳,更顯了此處的寂靜。
從剛剛鄺雲的態度看,別說靠着的關係進入聽風閣,如今就繼續呆鎮都危險,駱文星扭頭看向顏如玉,對方顯然理解了的意思,很體貼地跳了剛才的話題,隨手抹掉了流到嘴角的血,點頭:「先離開兒。」
二趁著夜色,乘着顏如玉的紙鶴從鎮西面的無處悄悄離開。
夜晚的風帶着些許涼意從肩頭拂,又悄悄流走,駱文星回頭,看見廟會戲台幾乎照亮半邊的燈火被甩身後變成一片光暈。
從鄺雲沒神廟就對發難看,概想其意悄悄地將擒住,以免驚動民眾造成恐慌,那麼現一半會兒應該也會什麼動作,還間考慮對策,只接的日子,能又隱姓埋名偷偷摸摸了。
駱文星直到看見身後熱鬧的燈火了才轉回頭,些好奇地問:「剛剛救的候用的傳送陣法吧?」
「沒錯。」顏如玉點了點頭,:「世界的法術多少都會一些。」
以的身份說,倒十分合理,只駱文星還一事明白:「法陣傳送應該需定位的吧?怎麼知那兒的?」
顏如玉頓了頓,伸手虛點了一的胸,:「那護身符,裏面一些的法術,以憑它致確定的位置。」
駱文星一愣,自覺地撫貼身帶着的那顆黑色龍晶,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一新的問題,開口問:「從那候就認的身份了?」
「沒,那候只些懷疑,但此事畢竟非同一般,萬一認錯搞好會泄露機,所以只能選擇暗觀察試探......」顏如玉些自責地垂了頭:「如果能少些顧慮,早些相認......」
「沒關係,對的,件事還得謹慎些為好。」
駱文星想繼續就二的關係進行探討,果斷地換了話題,:「說到身份,現咱寸步難行,就因為家都把當做了魔君......」
說到里眼睛一亮:「...對啊!就誤會嘛!只能表明的真實身份,豈就能通行無阻!」
「知什麼辦法能證明的身份嗎?」說着看向身邊的,因為找到突破口而精神振奮,甚至開了的玩笑:「總能就那白得滲的面具吧。」
顏如玉看起卻並沒那樣輕鬆,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
「...會真那面具吧?」駱文星臉的笑容僵住了。
「。」顏如玉搖搖頭,低聲:「恰恰相反,現暴露的真實身份才最危險的。」
「為何?」駱文星解地問。
顏如玉沉默了片刻,滿臉凝重地向看了:「因為比起魔君,現更想抹殺的,應該,創世神。」
駱文星一驚,看像開玩笑,才忙又問:「什麼意思?」
顏如玉輕輕嘆了口氣:「聽風閣最接近神的地方,里的也最信仰神的存,但經兩的停留,相信也發現了,信仰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家的目光開始聚焦一些所謂的英雄身,而逐漸忽視了創世神本尊。」
駱文星愣了一,想了想好像確此事,還明白:「...與想抹殺又什麼關係?」
「看心的力量了。」顏如玉搖了搖頭:「即使創造的世界,信仰也神靈的基石。即使能真的殺死,削弱對的信仰也就削弱的力量,懷疑此番變為凡也與此關。」
「但么做又什麼好處?」駱文星:「與並未產生任何衝突,硬說的話,甚至以算得的親生父母,照常理看,顯然站一方的。
「難只為了創世神的力量?如今創世聖物分散各地,想自取,完全沒必對手吧?」
「,忽視了一點。」
顏如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手還握著一樣所都想得到的東西。」
駱文星眨了眨眼,解:「...什麼?」
「命運。」顏如玉移開視線,望向一片漆黑的夜空:「世界源自於的腦海,所的命運都的一念之間,像套脖子的枷鎖,唯讓消失,那籠罩頭頂的陰雲才會徹底散。」
「......」
駱文星想反駁,卻隱隱覺得說的實話,後背一陣發寒,彷彿四周的黑暗隱藏着無數充滿惡意的眼睛,就聽顏如玉繼續:「當然,會讓種事情發生的。的世界,沒能夠反抗。」
的聲音十分堅定,夜風稍稍驅散了周圍的寒意。
此此刻自亂陣腳沒任何意義,首先還了解對方的信息。駱文星定了定神,開口問:「說的,到底指的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