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商會小當家

「你好！安娜。我叫蔡雙儀。」蔡雙儀回答。「你和我去我們在新港剛租的辦公地點吧，我們商會剛租下來，那裏還有很多東西要採購，火柴是最需要的。」

蔡雙儀本來想讓安娜在這裏等一下，但原著里她就是凍死在這裏的，所以現在她想把安娜帶回添盛會館，一來離得不遠，二來那邊有烤爐有熱水，可以即使不能找錢買到火柴，也可以讓小女孩活過今天晚上。

向南走了一段距離，蔡雙儀經過剛才小男孩扔鞋子的垃圾堆附近，假裝系鞋帶，安娜看到角落裏有一個東西很眼熟，走過去，那不是媽媽的拖鞋嗎？不過似乎被破壞了，安娜心疼地撿了起來，想回家再看能不能修，又怕邊上的蔡雙儀誤會，補了一句：「這隻鞋子是我的，我剛才丟了，不是撿垃圾。」

蔡雙儀會心一笑：「我知道，我看到有人撿了，又扔這，剛才前面那個人是你呢，那個小孩真壞。如果他幫你，我會請他吃糖的，現在他吃虧了，活該。」

安娜想到這，似乎有解氣，帶有點笑意說：「對，不給他糖吃，他活該！」

蔡雙儀一邊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商店，她發現有商店、餐廳、裁縫店、酒館，就是沒有水果店，想來也難怪，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專門賣水果的話，估計進貨難，賣貨更難，她問安娜：「安娜，這裏的人喜歡吃什麼水果？」

安娜聽了有點不解：「水果？這個東西只有夏天或秋天才有，現在的話，只有從國外來的商船可能會有，而來的水果幾乎都給了王公大臣這些貴族和一些有錢人，普通人根本買不起，也不頂餓。」

蔡雙儀又問：「從國外來的東西，哪家商店賣得比較好？」

安娜指著剛才走過的街道：「看，那邊，就是我撿到媽媽鞋子……」說到這她有點不好意思，接着說：「就是那個商店，很多從國外，甚至東方來的東西，那裏都有賣。」

蔡雙儀到前面快到國王新廣場的一個背風街角說：「安娜，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給爸爸買點什麼，明天過年了。」

安娜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亂跑的，你的衣服我還得還給你。」

蔡雙儀答了一聲「好的」。走回剛才那家裝修很是奢華的商店。

一進店，一位穿着很考究，胖胖的老闆迎了上來，一看客人只是個小姑娘，就說了句：「歡迎光臨。」然後又退回櫃枱後面去算賬了。邊上還有三四個售貨員，正忙着給顧客介紹商品。蔡雙儀進來，主要是看了酒水區和水果區，水果區很小，只有一些橙子、柑橘和蘋果，想到自己收納進來一些水果，但要賣給這家商店，似乎不太現實。

於是又走到酒水區，看了看，酒類有：啤酒、阿誇維特酒（土豆和穀物製成的烈酒，加了草藥和香精）、黑死酒（也是土豆和穀物釀成，不加香精）、蜂蜜酒、水果酒和十全蛋酒，這些本地酒比較便宜，還有少數俄國伏特加和法國的葡萄酒。價格從幾克朗到幾十克朗不等，進口的酒明顯特別貴。

蔡雙儀在酒架面前站了一會，商店經理忙完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和顏悅色地說：「這位東方來的漂亮的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嗎？」

蔡雙儀微笑回復說：「老闆您好！我想給爸爸買一瓶酒。另外，你們這打算賣東方大清來的酒嗎？」

胖老闆說：「您需要什麼樣的酒呢？大清來的酒，我也想賣，但目前沒有進貨的途徑。」

這是走過來一個貴族打扮的年輕人，聽老闆到說話，插一句：「大清的酒，拿來給我看看。」

蔡雙儀正想回話，胖老闆一下把她拉到一邊，並用給邊上的店員打了個眼色，然後和這位貴族說：「尊貴的先生，我去讓人去催一下，晚上是有一批大清的酒到貨的。」

看到售貨員心領神會地去接洽，胖老闆笑得像朵盛開的牡丹：「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有大清來的酒嗎？和我說說。」

蔡雙儀又伸手從包召喚出一瓶澄海米酒，遞給胖老闆：「我們是從大清來的添盛商會，商會在新港，這是我帶來的酒，明天是新年，我想用酒給你換些錢，給爸爸買點過節的東西。」

胖老闆的鼻子貼著瓶口，使勁聞了一下，一股米酒的醇香透過蓋子淡淡地飄了出來，他問蔡雙儀：「你想賣多少錢？」

蔡雙儀看了看架子上的伏特加，標著價格是10克郎，胖老闆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胖老闆見她沒有回答，說：「按伏特加的價格給你吧，畢竟這個酒這裏幾乎沒人喝過，我怕不好賣。」

然而當看到售貨員正吃力地應付被那個年輕的貴族，蔡雙儀笑了一下，說：「15克郎，再送我一瓶蜂蜜酒，一瓶水果酒，畢竟我們走那麼遠的路過來，比俄國可遠多了，就是帶瓶水過來，成本也遠不止20克郎。而且我只有6瓶，這是爸爸本來要自己喝的。」

胖老闆裝做很心痛的樣子，說：「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們商會還有這種酒嗎？」

蔡雙儀裝作一副思考的樣子，說：「還有別的什麼酒我不知道，但是這個酒，我可以保證，全哥本哈根，只有6瓶，這個用來新年送禮或招待，是最好的禮物，如果你不要，這酒窖街上，我還可以去問問。」

胖老闆聽到這，爽快地說：「可以，那我收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多買些酒呢？新港剛來了一幫大清的人我知道，那麼多人，兩瓶怎麼夠喝，過年了，多買點，連同這兩瓶酒給你包起來。」

蔡雙儀想了想，又說：「我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東西，萬一摔壞了，怎麼辦呢？」

「搬東西這種粗活怎麼可以讓一位淑女來做呢？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多少都送。」胖老闆滿臉和謁地說。

這個人真會做生意，蔡雙儀想，又覺得應該買點什麼，而且自己似乎帶了不少錢，還是有個人帶着當保鏢比較好。於是她用了15克朗，買了12瓶本地酒，又選了一些餅乾和麵包。

從包里又掏出5瓶澄海米酒交給老闆，然後老闆吩咐人打包那些酒，以及付來45克郎，她又讓老闆把其中的20克郎換成散錢歐爾。隨後老闆挑選一個叫約翰的售貨員，自家的侄子，讓他幫忙一起送到新港邊上的添盛商會，兩個人出門，蔡雙儀看到小安娜正在原來約定好的牆角處，估計熱水和糖果提供的能量已經消耗完，人有點沒精神。

蔡雙儀喊上安娜：「安娜，我買好東西了，一起走吧。」

很快，三個人就來到添盛商會，蔡雙儀讓約翰把東西放好，給了10歐爾小費，這讓安娜很是羨慕，心想我要是這麼有力氣就好了，如果能賺10歐爾，我今天的任務就能完成了。10歐爾，她有時賣三四天火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