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在做夢

濤和我是打小關係，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我心中是否有事，自然瞞不過他。看濤那雙原本有心事的眼睛，轉而變成狐疑的目光，問道:「胖，在想什麼？」

「十九樓，想去就去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回答濤，只感覺濤那雙狐疑的眼光讓我的大腦沉重模糊。

濤對我的話反應相當強烈。我的話落下，濤的眼睛瞬間shè出一股yīn冷，給我一種強烈的刺透感。不但如此，濤的語氣也變的相當嚴謹:「胖…守神。別亂想…」說完，不驚意的扇了我一巴掌。

「嗡…」

濤輕輕的在我的臉上來了一巴掌，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其它感覺卻相當強烈。第一感覺，耳朵裏面連連回蕩著嗡鳴聲，緊跟着眼睛裏面一片金白，異常刺眼，忍不住的閉上眼睛！第二感覺，待我閉上眼睛約有五個呼吸后，大腦變得相當清醒，感覺剛才如同被催眠一般，又好像在做夢。

耳朵里的嗡鳴聲消失了，眼睛裏面的金白sè漸漸的退去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濤一雙詢問的眼睛盯着我，心裏十分蠱惑，剛剛的一切是那麼的模糊。

略為遲疑的問道「我剛剛……」

「沒什麼。你剛剛在說夢話……」

細心回想一番，剛剛應該不是在做夢，但是又好像是在做夢。轉而看了看小說哥…小說哥在睡覺，如同小豬豬一樣，吼吼的打着咕嚕，而他的行李包一動不動的放在原位。小說哥的床鋪前面是有一面玻璃鏡子，但是好像沒有直覺中的那麼的寬大。

「別看了，夢到一模一樣的場景很正常，而且有時候可以夢到未來中的一景一物。甭想那麼多，學會守神，只要心靈乾淨，不虧心，就不會做惡夢……」

聽到濤的話。確實，以前做過的夢，有時候在後來的生活中，還真的遇到過！思緒上濾順暢了，但是心裏面還是有點不堅定……

「夢？」

「騙你幹嘛…」濤堅定的目光。

以我對濤的熟悉，濤的這副面容，不像說謊。我想，應該真的是一場夢。不對……

「十九樓。」我想試探一下濤。

濤疑惑不明的看着我「十九樓？什麼意思？」

看着濤不知情的面容，應該沒有在騙我，剛剛可能真的是場夢。

「沒什麼…就是以前在十九樓，遇到一位美女。」

濤原本勢如一本書般的臉，迅速變回屬於他的一副盪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是不是我們這大廈的？難怪你非得拉你濤哥過來…是不是想讓你濤哥給你牽一次線啊。」

聽着濤絲毫不明白其中暗意的話，我想他應該真的不知道這裏詭異的一面，有心想告訴他。就是此時，外面傳來「叮噹…叮噹…叮噹…」的聲音。這聲音，輕巧、韻味而又欠柔美、甜意……聽在耳朵里，心裏難以平靜的一種緊張。

「怎麼了？」濤不明的目光看着我。

「濤……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濤沉靜的細聽一下，搖搖頭「沒有……」

「真的沒聽到…」

濤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眼睛盯着我，面容異常的嚴謹，以問小說哥的口吻，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濤……我……別人或許不是很了解我，你應該很清楚我吧？」

有些緊張，因為我很了解濤。濤那雙眼睛透出嚴謹、冷靜、沉穩、jǐng惕、小心，就意味着事情的嚴重xìng。我也很明白，別人或許不相信因果報應、善好惡壞，它們這些遇非常態之事的人，絕對相信善好惡壞。

濤沉默的細想一番，眼睛不離開我，嘴裏自問自答道:「殺人放火……你不敢。小偷小摸……不值得。貪婪**……你沒那本事。大偷大盜……你也不敢。欺負女人……你沒那sè膽。」到此，濤緊盯着我的眼睛微微一收「胖，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些黑夜者，相當的忌諱良心、道德、虧心。如果有做了虧心事，最好說出來，改過自新。不然，後果很難預料…你應該十分明白。」

「濤…我真的沒有。你不相信我……」我的心有些緊張。

濤的眼睛再次變了，有嚴謹變的冰冷；「胖，我們是從小長到大，換了別人，掏錢給我管，我也不會管。你想死嗎……到現在，還在狡辯，你騙得了我，騙的了你的良心嗎？」

「等等…」習慣xìng的自我反思道「殺人放火肯定沒有，我不可能拿我的一生尋找刺激，給別人痛苦。小偷小摸，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不可能那麼的短淺。貪污**，我不是官，再者也沒必要，良心難安…再說，我也沒那本事。大盜大偷，我更沒那本事了。泡女孩…我根本沒碰過女孩。」

突然，大腦嗡嗡做響，一位女人的臉，瞬間浮現出來「等等…難道是…她……她她……」

到嘴邊的話，不知為何，任憑我如何努力，就是說不出口，好像被人捏著喉嚨一般。心裏，冷汗頓時直冒。我也太無辜了吧…巡邏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夠倒霉了，又在墓室裏面看到長像一模一樣的她。這些都不說了，我對她到底做了什麼虧心的事兒？我就很不明白了，十分不明白…為什麼它們要來找我。

「胖…」

「啊…」被濤驚一下，大腦瞬間空白「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十九樓…她…」濤提醒道。

整理了一下情緒，點點頭「我給你講一講…當初我來這裏上班，第一次巡邏的時候，跑到了十九層，這大樓是沒有十九層。你明白嗎？沒有十九層。」見濤冷靜無別，繼續道；「在十九樓裏面，遇到一位女孩，我和她交談了一二，然後…」

一五一十的把我如何見到那位女孩，在電梯里遇到的種種，又如何下了樓，在家找人幫我意識的驅邪，等等全部告訴濤。濤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

「這樣…沒什麼，放心！改天我們一起上去，我到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改天把五叔叫來，五叔早年可是厲害的，萬軍炮火中飛穿、生死一線中常走，奇事怪事遇到的也不少。你就放心睡覺吧…別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可以了:我想它，它就在，不想它，它就不在。」

濤說的輕巧，又是濤五叔常常遇到奇怪事，又說讓我不要相信亂七八糟的奇怪事，搞的我糊裏糊塗的！頭暈…大腦迷糊…感覺身體好累…好想睡覺！擺擺手，示意不跟濤瞎聊了，忍不住勞累的身體躺在了床上…

剛躺下，大腦即變得空空如也，眼睛不自覺的閉了上去。眼睛剛剛閉上，耳朵里就傳來濤那越說越小的聲音「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什麼的…沒什麼…不要害怕…不要怕…不要怕…睡覺吧…睡覺吧…睡覺…睡覺…睡…睡…」

當我聽不到濤那慢慢變小的聲音的時候，就像失去了jīng神支柱，猛的睜開眼睛。眼睛睜開，強烈的光刺進眼睛裏…窗戶透過刺目的陽光，照在我的床鋪上，刺在我的臉上、眼上、眼中。這樣的睡覺真好，一閉眼一睜眼…噢耶，天亮了，太陽曬屁屁了。感覺很好，如果每天睡覺都如此，每天的生活都如此簡單，閉眼的時候天黑了，睜眼的時候天亮了……該是多麼美好的人生啊。

看看濤和小說哥的床鋪，倆人都不在了，應該是上班站崗去了。感覺了一下受傷的腳，還是有些疼痛，但是並沒有那麼的痛。試着站起來……不錯，能走路了。

三天後，我受傷的腳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些些許的疼痛。在這三天裏，每天夜裏在我睡覺之前，濤總會給我講一些壯我心志、勿亂心神、有的沒的…等等的話。而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有大變小的聲音就會傳入我的耳朵里，如同一位堅實的守護者、又如同一位生死共渡的戰友。

「胖…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的…不要害怕…不要怕…睡覺吧…睡覺…睡覺…睡…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刺目的陽光總會刺入我的眼睛裏…好像太陽也在給我這位光屁股長大的兄弟面子。而我，就會起床走兩步路，簡單的鍛煉鍛煉身體，伸個懶腰。

第五天，胖代班安排我上白班。呵呵……上班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一位熟眼的她。遠看她，身高約一米六，細腰、肉臀、挺胸、秀腿、柔臂……身不高，確有質；體不肥，確有賢惠之氣；步不大，卻顯雅步韻味；臉不是絕對的漂亮，但是微笑常在。

她；下穿休閑褲……腳穿休閑鞋……上身穿着休閑服，內套白sè秋衣，白sè胸套(呵呵透過衣服，看到胸套的輪廓:二十五以上應該有吧)……頭頂齊肩發。

這位美女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我心中的女神。

「小柔，今天中午一起吃飯……」

全身發熱、大發熱、大大的發熱，強烈的大大的發熱…因為這聲音根本不是我發出的。真的，聲音是從我的身後面傳過來的。心中頓時湧出強烈的敵意，深有用心的學着濤那冰冷的眼睛眯著，扭頭看向身後。

一位典型的短髮賊男，他那比濤還盪的笑臉既然sè眯眯的盯着我心目中的她。全身發火、大發火，大大的發火，強烈的大大的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