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次又一次，愛上同一個類型的女人
顏若爾會打領帶，她從慕承軒手裡接過領帶，手指熟練靈活。
「很熟練。」慕承軒垂眼看著她，淡聲點評。
顏若爾動作微頓，「肌肉記憶，以前經常幫爸爸打領帶。」
聽見她提到爸爸，慕承軒把已經到嘴邊的一句挖苦咽了回去。
顏若爾幫他系完領帶，順手在他襯衫領子上撫了一下。
本來不是什麼出格的動作，但慕承軒喉節滾動，她的指尖不小心從他喉節擦過。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隨即甩開。
「做你份內的事就好。」他語氣冰冷。
顏若爾聲音緊繃，「對不起慕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每次給爸爸系完領帶，都習慣幫他整一整衣領，剛才的動作也只不過是習慣罷了。
慕承軒不置可否，往門口走的時候忽然說：「一會跟我一起去公司。」
顏若爾抬頭看他。
他沒回頭，邊走邊說，「約了田導去談談那個綜藝，需要你在場。」
顏若爾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你同意了？」
慕承軒回頭看她一眼，眼帶嘲諷，「不想斷你財路，田導願意給你開六位數酬勞。」
六位數的酬勞，就算是十萬，對素人來說也不少了。
顏若爾笑起來，「謝謝慕先生。」
慕承軒突然停下腳步，顏若爾差點撞到他背上。
「今天只是給田導一個機會說服我。」
他轉身，她趕緊低頭，他看著她的腦瓜頂，「也可能，他說服不了我。」
說完他轉身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忽然回頭，她臉上的笑容被抓個正著。
「你很高興？」冷嘲熱諷的語氣。
顏若爾有些氣惱，「笑也不行？」
怎麼這麼難伺候？
離得很近，她在他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氣得小臉紅撲撲的。
前幾天跟雲姐一起買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休閑款，顏若爾好不容易湊了一身稍微正式的。
奶白色的襯衫，駝色修身毛呢褲，套了件灰色的羊毛大衣。
看見她穿白襯衫，慕承軒就冷不丁想起那個雨夜，她渾身濕透的樣子。
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煩躁感，強忍著沒支使她回去換衣服。
顏若爾跟著慕承軒下了樓，司機遠遠看見他們就拉開車門等著了。
副駕坐了人，顏若爾跟慕承軒一起坐在後面。
於助理心理素質十分過硬，看見顏若爾跟慕承軒一起上車也沒有應激，轉頭遞給慕承軒一杯咖啡。
顏若爾聽雲姐說過，慕承軒習慣每天上班路上喝一杯咖啡，還必須是某個咖啡店老闆為他做的特調。
所以除非有特殊情況出門晚了，都是由助理去取了咖啡，再來接他上班。
四年過去，這人的毛病比從前更多了。
車子駛進慕氏大樓的停車場，停在慕承軒的專用電梯前。
旁邊幾部電梯有不少上班的員工在等，看見慕承軒從車上下來，中高層紛紛出聲打招呼。
慕承軒冷淡慣了，只是略微點頭就進了電梯，顏若爾跟在他身後。
電梯門合上，底下的員工交頭接耳。
「慕總身後那女孩是誰呀？長得真漂亮。」
「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昨天上過熱搜，能不眼熟嘛，尤迦也密會神秘美女，不就是她。」
高層主管目光橫過來，幾個小聲議論八卦的員工齊刷刷噤聲。
顏若爾跟慕承軒進了他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佔了20層整整半層，另外一半是秘書助理和總裁辦的工作區域。
一整面牆的落地窗旁是會客區，顏若爾自覺過去乖乖坐好。
慕承軒坐在辦公桌后，隔著十幾米遠抬眼看她。
她的大衣脫下來搭在沙發扶手上，陽光照在她身上，皮膚快要跟襯衫一個顏色了。
白襯衫在陽光下有一點微透，透出裡面一抹淡淡的黑色。
慕承軒喉頭有些發緊，按下桌面的控制按鈕，百頁窗刷地合上，擋住了陽光，也阻隔了顏若望向窗外的視線。
顏若爾趁他不注意，翻了個白眼。
反正就是她想幹什麼他就非要跟她唱反調，就連她往窗外看，他也得趕緊把窗帘拉上。
九點不到，田導帶著助理來了。
慕承軒佔了個單人沙發，一言不發地聽田導和助理介紹這檔新綜藝。
「我們這檔節目呢，是生活類型的，內外景結合，貼近百姓生活，是台里今年的s級項目。計劃分成幾個版塊，涵蓋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各個方面……」
「節目是真人秀模式，會通過一些僱主和家政人員之間的互動和小矛盾來製造話題性……」
「和誰互動？」慕承軒出聲打斷田導。
田導趕緊解釋，「不需要您出鏡，我們會請一些明星做嘉賓。」
慕承軒臉上浮起玩味的笑意，「有劇本？」
田導略顯尷尬，「綜藝都是有劇本的。」
「給她安排什麼劇本？」慕承軒問。
「這個，我們會跟您和顏小姐商量一個方向和可接受的範圍，再制定劇本，您不用擔心。」
隨後田導和助理又介紹了半個多小時，在慕承軒莫名低氣壓的強大氣場下，兩人都喝了不少水。
又重點介紹了酬勞這塊，本來說的三十萬，看慕承軒不太滿意的樣子，田導咬著牙給到五十萬。
他想找的是有話題性的人物，這姑娘就算不是烘焙高手，就憑這張臉都夠有話題性了。
何況昨天還有意外的驚喜——她居然和尤迦也認識，還上了熱搜。
田導已經連後續的劇本都想好了。
「你怎麼想？」慕承軒看向顏若爾。
她之前一直沒吭聲，田導也沒問她的意見。
他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的意見不重要，慕承軒不點頭她就不可能答應。
顏若爾有些害羞地說：「我挺想參加的。」
「五十萬確實很香。」慕承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
慕承軒今天意外的好說話，沒有攔著不讓她賺這筆錢。
初步敲定意向後，田導和助理開開心心地走了。
顏若爾也在慕承軒大手一揮之後，離開他的辦公室。
往電梯走路過茶水間，門沒門嚴，顏若爾聽見裡面的聊天聲。
「在審美方面，男人果然專一，咱們慕總都不能免俗。」
「是啊，慕總今天帶來的那個女孩，跟之前的紀助理可真像。」
「只有我覺得她比紀詩羽漂亮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