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知道你的身份

不得不說，對一個孩子來說，眼淚的的確確是最好的武器，至少在冪籬看到這一幕時，已經放下了對她的猜忌，轉而是抱起來安慰。

到底是她花冉冉心軟，身為奶奶不屑與這人間的孫子計較，暫且不與他為難。

只拍拍屁股站起來，邁著孩童不大協調的步子，向那幾近成了灰燼的屋子而去。

在縱火之前，她於地下土堆里埋了件東西，如今火滅，她尋着挖出來。

一隻被泥土裹住的狗，如今成了美味！

這真就是一件碰巧的事，怎麼恰好的冪籬左腳剛出門，一隻巴掌大的狗就搖尾巴進來了呢！

就知道冪籬不靠譜，食物只能她自己搞定了。所以就……

拔了毛，用泥土裹了，埋在地下。

「呲，好燙！」

她扒拉着用石頭搗開，扯下一隻狗腿遞給冪籬：「吶！」

冪籬沒接，半信半疑的將她望着，問起：「我幾年不曾回來，屋內無水，最近的水源也在遠處，你如何弄得泥？」

「自然是……」花冉冉紅了臉，道，「噓噓！」

他皺眉，見着花冉冉扯下另一條腿咬上一口，搖搖晃晃到旁的芙蓉樹上，爬上去，坐在枝丫上，盪著一雙小腳丫子，嘴撕咬着肉。

冪籬咽了口口水，眉頭緊鎖，這孩子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喂，四叔，冪籬，你過來！」

他越過去，同在枝丫上與她坐下。

「來，吃一口吧！」

她將肉塞過去，他下意識向後移了移，道：

「我不餓，你吃吧！」

「你不餓？不會是嫌棄我吧！」花冉冉嚼的開心，肉汁糊在嘴角。

「沒……沒有！」

花冉冉笑了：「我騙你的，那泥巴是在樹下挖的，不信你看。」

她指著，他順着她的目光移過去，只見到旁的一棵芙蓉樹下有坑，裏面泥土濕潤。

「來，吃吧！我可不是小氣的人。」

他勉為其難的咬一口，琢磨着眼前這個女孩，這個出生只有一年的，準確來說是女嬰的女孩。

「你這古靈精怪的性子，倒像一個人。」他道。

「誰呀？」

她本是不屑一顧，念著誰能與她媲美之類，只聽到冪籬一句：「一個…魔女！」

隨即，她微微下垂的眉間猛然挑起來，向他：

「她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她問。

「聽聞她是天帝的侄女，魔界的至尊！」他道，遙望着遠處。

「哦！叫什麼呢？」

「上輩子，她以姜彡為名。」

「那她現在在哪兒？」

冪籬仰望蒼穹，她此刻該正在天宮，被囚禁，或者其他。而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你討厭她？」

「不！」他道。

「那你喜歡她？」

「我……」

這問題讓他眉頭結了愁，如雨打芭蕉的愁。

他惆悵之際，他一雙犀利的眸子扎過來，她的臉幾近要貼上他的臉，隨即是質問：

「你一定是愛上她了是不是？」

「我沒有！」

這一句他十分堅決，從心底而來的抗拒讓他有了這一句堅決。

「我叫冉冉？唔，你說，這名字怎麼回事？是不是她的名字？」

「我……」

「你就是喜歡她，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怕承認，呵～」

她一句冷笑道，「以後你也別做什麼仙君了，做縮頭烏龜吧！」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仙君！」

「你不想做仙，如今不也做了。」花冉冉道。

冪籬不自覺摸了摸心臟，那十二顆玗琪果在體內，逼他成了仙體。只是……

「你不是人對嗎？」冪籬道。

「廢話！」隨即她意識到不對，機械的咧嘴笑，「什麼……人不人的？」

「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的身份。」

「我……」

她心下暗暗自責，隨即雙手抱頭，要痛哭一場。

「嗚嗚……」

兩聲還未出口，被她一把抓住到懷裏。

「別哭，你聽我說……」

她停住，指望見他一雙清澈的眸子，滿懷期待，望着他唇慢慢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