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Chapter 79

在企鵝們的誇讚聲中，達米安更是幹勁兒十足，下手越發果斷起來。

一開始他還有所顧忌，不知道自己從企鵝們手中學來的招數在對付這位被蝙蝠俠親手訓練出來的夜翼面前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在達米安發現企鵝們教給他的招數不僅有用，還能讓剛才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夜翼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飛速退開。

達米安越發得意，下手也是更加肆無忌憚，心中對夜翼身手越發嫌棄，這就是從蝙蝠俠手中學來的招數？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企鵝們教給他的這幾招呢。

難不成蝙蝠俠的一身本事還不如這些企鵝嗎？

達米安一向的認知好像有些被打破了，畢竟在他以前常年與塔利亞所在的日子裡，塔利亞總會告訴他，他的父親蝙蝠俠是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人。

但被蝙蝠俠親手訓練的士兵，無論是現任羅賓提摩西·德雷克還是理查德·格雷森所表現出的額戰鬥力都沒有達米安想的那麼強。

難不成蝙蝠俠的戰鬥力很強，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他得好好考慮是否要去蝙蝠俠身邊學習了。

蝙蝠俠的風評被害。

達米安完全沒有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使用的「女子防狼術」實在是過於卑鄙、陰毒，乃至夜翼對此毫無應對的措施，最重要的是夜翼並不想傷到達米安。

否則，他完全可以使用一種更具有威脅力的方式來控制住達米安。

樓下是企鵝們拍手叫好的聲音，達米安胸有成竹，眼中似有凶光閃過，一記猴子偷桃向夜翼襲去，夜翼眼神一凜，一咬牙，他打算用一些更狠的方法來迫使達米安停下了。

他伸手探向自己掛在腰邊的短棍，短棍能夠激發出電流讓達米安瞬間失去抵抗的能力。

然而這時，有一隻手以強硬的方式插入了夜翼和達米安的戰爭，被黑色手甲包裹著的強有力的手捏住了達米安的手腕，阻撓了達米安勾起的手指去偷夜翼，同時也阻止了夜翼攻擊達米安。

達米安抬頭，黑色高大的身影宛若一座雕塑靜靜佇立在原地，沉澱了歲月和一切情緒的藍色眸子靜靜的注視著達米安，眸中印著達米安意猶未盡又有些吃驚的表情。

「夠了，達米安。」蝙蝠俠說，語氣不像以往那般強硬、不容拒絕，更多的是無奈的情緒。

經歷了失去傑森的痛苦后，又到現在傑森失而復得，卻始終不願意再與自己過多接觸后，蝙蝠俠想了很多。

他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把傑森逼的那麼緊，讓傑森不再信任他，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蝙蝠俠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執著了，傑森不原諒他，不願意與他接觸也好，只要傑森能好好的就行，這些企鵝是傑森的新同伴，它們比自己更適合陪在傑森身邊。

傑森已經不是當初幼小稚嫩並死於小丑陰謀算計的羅賓了，他已經成長了，他收穫了屬於自己的友情，儘管它們是企鵝。

他變得佛系了。

所以蝙蝠俠想對達米安多一些寬仁，至要讓達米安清楚，他的父親愛著他，並支持他一切打擊罪犯的行動。

聽見蝙蝠俠沒有像傑森描述的那般沖自己大吼大叫，達米安心中有些詫異，但那份面對蝙蝠俠時的緊張也隨著蝙蝠俠的態度煙消雲散。

達米安有個秘密，其實他從小便非常崇敬蝙蝠俠。

他的母親、他的外公不止一次的對他說過蝙蝠俠是多麼優秀、強大，從小被訓練著極其好強、也慕強。

達米安的外公總是在告訴他，蝙蝠俠這樣的強者理應來繼承刺客聯盟，所以達米安對蝙蝠俠的定義是「黑暗」的，是理所應當和他們站在一起，讓刺客聯盟的正義支配整個世界的存在。

第一次正式見到蝙蝠俠，達米安已經退出了刺客聯盟，並永遠、絕不會回頭。

達米安發現，他的父親，蝙蝠俠還是做好蝙蝠俠就好，刺客聯盟並不適合蝙蝠俠，蝙蝠俠是英雄，是逆光而行的英雄，而不是像刺客聯盟那樣潛伏在暗處的影子。

想通了這一點的達米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再一次確信自己這次來哥譚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收穫了企鵝同伴，回到了真正家人的身邊。

達米安眯起眼，他打量著蝙蝠俠。

「初次見面，父親，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矮一些。」達米安用平靜的嗓音同蝙蝠俠打招呼。

蝙蝠俠：....

被蝙蝠俠擋在身後的夜翼剛剛站起來，便聽見了達米安這句話，他忍了又忍，最終是沒有忍住「噗嗤」笑出聲。

「沒錯，小D，你的父親氣勢二米八，身高一米八。」夜翼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隨後夜翼收穫了蝙蝠俠一個警告的目光，蝙蝠俠開口道：「住嘴，一米七八。」

突然被傷害的夜翼笑不出來，倒是另外的藏在角落裡的傑森和提姆笑得都快背過氣了，一開始他們的笑容還有所收斂，要注意不能被蝙蝠俠聽見。

現在他們的笑聲連落在電線杆上棲息的烏鴉都給嚇跑了。

蝙蝠俠略顯無奈看了一眼烏鴉飛起的方向。

羅賓忘了嗎？他還連著蝙蝠家族的耳麥的。

「哈啊，老蝙蝠，可比以前有趣多了，以前他說不出這麼「幽默」的話。」傑森喘著氣平復著大笑過後有些失衡的呼吸，忍不住沖提姆·德雷克吐槽道。

通過提姆的耳麥聽見傑森似乎在誇獎他，蝙蝠俠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連同回復達米安的話都忘了。

提姆·德雷克來了興趣，畢竟他從沒見過傑森·陶德還在的那段時間蝙蝠俠是什麼模樣，他見到蝙蝠俠時，蝙蝠俠已經在崩潰和被憤怒驅使做出違背原則事情的邊緣了。

那時候的蝙蝠俠搖搖欲墜。

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渾身散發的氣勢極其怖人，讓人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暴起殺死某個人一般，那只是傑森失蹤的第一周。

「老蝙蝠，呵呵。」傑森忍不住冷笑一聲，顯然他已經在科瓦斯基的幫助下找回了復活之前所有的記憶，他清楚自己被小丑綁架的事兒並不能完全算在蝙蝠俠身上。

因為是小丑想要捉住他，小丑甚至支開了蝙蝠俠，就為了捉住傑。

而傑森為了他的母親，那個生下了他卻沒有履行她的責任的女人，毫無顧忌的進入了小丑的圈套，最終走入了死局。

而那張「蝙蝠俠與新羅賓」的合影，恐怕也是小丑為了刺激傑森故意拍攝的。時間過去很久了，那時的傑森已經遭受了近一個月的虐待，身體和精神都在崩潰的邊緣，他根本看不清照片的細節，只是長期以來的精神依託小丑擊碎

更何況放到現在，傑森早就記不清那張照片的模樣了。

照片上的羅賓或許根本就不是提姆，而是很早之前的迪克。

或許是傑森誤會了蝙蝠俠吧，但傑森依然會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畢竟他可是為了蝙蝠俠改掉了自己想好的代號，將「羅賓」發揚為了集體稱呼啊。

他也為了蝙蝠俠將紅髮染黑，而他得到了什麼，蝙蝠俠一貫的司馬臉。

想到此，傑森就有些氣憤，但只是氣憤，卻沒有了以往的憎恨，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剛才蝙蝠俠對企鵝們算得上討好的舉動，蝙蝠俠真的在努力試圖改變現狀。

「他寧可露出笑臉去迎合那些虛偽的上流，在莊園里卻永遠垮起個批臉，彷彿我和阿福欠了他幾個億似的，我承認我平時吃的比較多，但也不至於這幅表情吧，畢竟當初本來就是他把我抓到韋恩莊園的。」傑森冷聲吐槽。

聽到傑森說司馬臉，提姆心有所感，他贊同的點頭：「害，老蝙蝠一點都沒變，他在家還是一副司馬臉模樣。」

提姆注意到，即使是現在，傑森稱呼韋恩莊園，沒有使用家，而是「莊園」，令人遺憾或許也不那麼遺憾的事兒，傑森已經不再把莊園當做自己的家了。

「這不是達米安來了嗎？他多半也知道自己那副司馬臉有多惹人厭了，至少得在親兒子面前裝裝樣子，把人成功騙回家后跑不掉了，他就本性暴露了。」提姆認真的分析。

和提姆掛著麥的蝙蝠俠：....

和傑森掛著麥的達米安：....

夜翼同樣掛在蝙蝠家族的麥里，他贊同的回答：「沒錯，老蝙蝠一直都是這樣，我當初逃到海文就是因為受不了蝙蝠俠的掌控欲和整日整夜垮起個批臉。」

這一刻，所有羅賓達成了共識。

而同樣連在麥里的幾位蝙蝠女士已經閉麥笑岔氣了，她們可是淑女

原來大家都很討厭蝙蝠俠的掌控欲和幾乎列印在臉上的司馬臉。

達米安抬起頭，用複雜的目光掃視蝙蝠俠。

原來你是這樣的父親嗎？

蝙蝠俠：原來我在羅賓眼裡是這樣的嗎？

「達米安。」蝙蝠俠定了定心神，低聲呼喊達米安的名字。

他要改變自己，他要做一個受羅賓們歡迎的蝙蝠俠，蝙蝠俠這樣想到。

達米安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他警覺地問：「...你有什麼事嗎？父親。」

蝙蝠俠看著達米安這個後退半步的姿勢，有些鬱結。

你後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回莊園，你可以同我住在一起、接受羅賓訓練，在莊園里也能保護你的安全，刺客聯盟不可能侵入莊園。」蝙蝠俠冷靜的分析。

「回莊園看你垮起個批臉嗎？」夜翼毫不客氣的揭短。

「夜翼，你什麼時候滾回布魯海文？」蝙蝠俠毫不客氣的回問。

夜翼當即閉嘴，畢竟他現在還是吃著韋恩莊園飯的人啊，怎麼敢惹給自己喂飯的人。

提姆和傑森在另一邊「嘖嘖」，吐槽今天蝙蝠俠強烈的攻擊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