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代神收徒
既然有散佈和傳遞古神信仰的打算，便要合理的利用這些被老鬼抓住關起來的人。
這些人首先是信徒，堅信世界上存在神明，其次，他們雖然是信徒，可卻是無主的信徒，這對林彭來說簡直是好消息。
沒有獻出媒介，成為某位神明的信徒，等於還是一張白紙。
林彭的話令這些人陷入思考和猶豫。
獻出靈魂。
猶豫不是全部人的態度，林彭說完這番話沒多久，立刻有人站出來表明願意獻出靈魂，成為古神的信徒。
「我願意，我願意獻出靈魂！」
一個中年人從人群中來到林彭的面前，他直挺挺的跪下：「我願意獻出我的靈魂。」
他是地地道道的加戈利安市本地人，自幼相信神明，然而由於沒有對神明獻出媒介，不算是正式的信徒。
「好。」
林彭點點頭，準備向燭求神祈禱。
然而祈禱還沒開始，燭求神的聲音在林彭耳邊回蕩。
「.........」
林彭笑了笑，在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諸位，古神就在我身上，獻出你們的靈魂吧。」
燭求神沒有神降，祂以林彭充當神力的載體，只要有人跪拜林彭，並獻出靈魂，那就能成為燭求神的信徒。
這裏的林彭相當於燭求神的神像。
那個中年人當即磕頭：「我願意獻出我的靈魂，做您最忠實的信徒！」
成為神明的正式信徒無需知道神明的神號，只需要一尊可以象徵神明的神像或者神明的圖畫即可。
不論是神明的名字還是神像，亦或者圖案等等表現形式，神明都可以感知到。
就像是當初西芒大神和無我菩薩的對峙那樣，辛寒將軍在法煙寺求得經書，離開法煙寺前喊出了無我菩薩的名諱，西芒大神瞬間感知到無我菩薩的位置，正是這個道理。
神明的表現形式與神明掛鈎，神明可以直接感應到。
中年人表達出自己的誠意，態度誠懇，他感受到身體好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這種感覺只維持了瞬間，他又恢復正常。
祈禱完成，靈魂獻出，神明接納，主僕確立。
男人成為了燭求神的第二位信徒。
這是林彭第一次將古神的信仰傳遞給其他人。
其他還在觀望和猶豫的人在中年人情緒的帶動下不再糾結，紛紛跪拜在地獻出靈魂。
這些人對神明的了解模糊，他們與祖上的長輩相同，深受西芒區的民俗文化影響，自幼相信神明，只是缺少了可以供奉的主神。
今天，他們找到了供奉的神明。
基本上所有人都跪下祈禱，只有袁京京的父母還站着，哪怕是見到了鬼，兩人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或許心中的想法有動搖，但兩人依然不會選擇信奉神明。
至於袁京京的弟弟，受到加戈利安市文化的影響，早已從無神論者轉變成為信仰者，他先一步袁京京，成為燭求神的信徒。
林彭看到這些人跪自己，不由得產生異樣的情緒，具體是什麼情緒，他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很不自在。
但沒辦法，燭求神沒有神像，也沒有畫像，只能以他的身體來當顯靈的載體。
金古明站在後邊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裏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表達。
同樣是舊神的信徒，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人家都可以代替主神去接納信徒的膜拜和信仰，反觀他，
信奉的主神根本不鳥他。
所謂的主神不是道觀或者寺廟中主要供奉的神明，而是指信徒信仰的神明。
信徒如果沒有確立主神，那就不是正式信徒。
「大家都起來吧，我帶你們回家。」
林彭兩隻手伸出，示意大家從地上起來。
這些人除去袁京京的父母，其餘的都是燭求神的信徒。
林彭看的真真切切，是不是真心實意，他一清二楚。
兩種辦法可以驗證，第一種是流氣咒，每個人的身上都是金色的起運，說明有神明的庇佑。
第二種辦法則是林彭視線中看到的，獻出靈魂以後，這些信徒的身上會和林彭產生一根若隱若現的聯繫，這種聯繫以細線的方式呈現。
線是神明與信徒的聯繫樞紐。
信徒們紛紛從地上起來，在林彭和金古明的帶領下走進右手邊的爛尾樓。
此刻。
加戈利安市。
袁京京擔憂的在衚衕外等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衚衕里不僅沒有動靜，連林彭都消失不見。
這可嚇壞了袁京京，好幾次想要撥打治安的電話，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選擇相信林彭。
其實相信的不是林彭，而是林彭背後的神明。
事實證明林彭沒有讓她失望，答應的事情都做到了。
林彭和金古明領着幾十號人從左手邊的爛尾樓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袁京京探頭去看，頓時欣喜若狂，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爸，媽，小弟！」
袁京京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恐懼，哭着衝進父母的懷裏。
一家四口人抱在一起哭。
幾分鐘的互訴委屈，袁京京擦了擦眼淚，來到林彭面前感謝。
「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們說好的不是么？記住你的承諾。」
林彭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衚衕，
袁京京沒有違背誓言，就在林彭轉過身的剎那，她的身上產生了一根細線，細線的另一端連接至林彭的身體。
餘下的事情不用林彭操心，那個通靈師的公會馬上就會覆滅，甚至不會超過今晚。
以袁京京父母的權勢，毀掉公會輕而易舉。
「你就這麼走了？」
金古明還想着林彭留下來交代一些事情，結果人林彭扭頭就走。
「不走幹什麼？在那看他們家人團聚？熱淚盈眶？」林彭無語。
金古明問道：「還有一個小時十二點，咱們是不是回酒店？」
「嗯，回去吧。」林彭挑了挑眉。
從陰間歸來的人們心有餘悸，若不是遇到神明的使者，他們都得成為陰間鬼魂的替身。
「各位，咱們還不知道神明的神號啊！」
最先成為信徒的中年人突然意識到神明的神號還不清楚。
「哎呀，那怎麼辦啊？」
「對啊，不僅沒有神號，連神像都沒，咱們又不知道神明的樣子，怎麼給神明立像呀。」
「是啊。」
...
眾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對於神明的一切信息都不清楚，他們怎麼去拜神？
袁京京說道：「神明的神號不重要，重要的是神像，誰會畫畫？麻煩畫一幅林先生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