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悲秋往事立殘陽 第五、第六節
李墨睡眼惺忪地來到單位，迎面碰上美珍。李墨連忙打個招呼：「董事長好」。
美珍上下打量著李墨，過一會嚴厲地說：「你怎麼一大早就滿身酒氣。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李墨說：「我一個哥們心情不好，陪他喝酒去了。」
「那我問你，工作重要，還是你哥們心情不好重要。你帶著一身酒氣就跑到單位來上班，你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我們的客戶，看見你這樣還能購買我們的房子嗎？還能相信我們的房屋質量嗎？」
「你去人事部，把這個月工資結算掉，你被我開除了。」
李墨忙說：「董事長，請給我一次機會，請聽我解釋。」
美珍怒氣沖沖地說：「我聽你解釋，客戶會聽我解釋嗎？立馬從我面前消失。」
李墨無奈地看著美珍，只好去了人事部，結算了這個月的工資。剛要離開公司，正好碰到馮曦。
看著李墨垂頭喪氣的樣子，馮曦忙問：「李墨你怎麼了？」
李墨說：「我被董事長開除了。」
馮曦說：「你們是我們的銷售骨幹，她一個人沒有權利把你開除。」
「下午召開董事會研究你的去留問題，你這大清早就一身酒氣來上班，也難怪董事長要開除你。」
「你先回去休息，等我通知。」
李墨給馮曦鞠了躬走了。
馮曦馬上給美珍電話問：「你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就把李墨開了。」
美珍說：「銷售人員最應該注意的是自己的形象，喝的醉醺醺的來上班，這就是你培養的業務骨幹嗎？」
「我開除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嘛？別忘記我是董事長。你什麼身份。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沒有迴旋的餘地」說完掛掉了電話。
李墨在家等了三天也沒接到馮曦的電話。他有點急了。便打電話給馮曦。馮曦在電話里說：「很抱歉，董事長執意要開除你。我實在沒辦法，不過憑你的能力，很多家企業都會要你的。」
轉眼間，李墨工作了不到三個月又失業了。他都有點心灰意冷了。想想堅強的秦曉，他真感覺自愧形穢。秦曉一個女孩為家鄉做了那麼多事情，而自己竟然連個工作都干不好。
周五的下午雋子過來取東西，看見李墨沒上班就問，「帥哥，你怎麼不上班啊，是不是故意在家等我，要跟我談戀愛啊。」
李墨說：「你這小丫頭，竟胡說八道，你才多大啊。每天戀愛戀愛地。」
雋子說：「我知道你閑我小，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能拒絕我喜歡你啊。再說了，我也只是說喜歡你，也沒說愛上你，你急什麼啊!是帥哥我都喜歡，知道了吧。」
「快告訴我你怎麼沒上班。」
李墨喪氣地說：「被董事長給開除了。」
雋子說：「這好辦。你到我家公司應聘去。我家公司也應聘房地產銷售人員。你有銷售經驗。我老爸一定同意你來我家公司上班。快去吧。別說我告訴你的。
說完就要走。李墨忙說：「別走啊，你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孫氏集團，聽說過吧！」
「孫氏集團，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下午，李墨換上職業裝，直奔孫氏集團人事部。
人事部的經理看了看李墨的簡歷以及詢問在戚氏集團的銷售業績，並仔細了解了一下為什麼被辭退的原因。
李墨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人事部的經理詳細地說一遍。包括許桀為什麼找他喝酒，艾滋病村的故事、若絲的故事都講了一遍。
把人事部這個女經理說的眼淚直流。說：「你在我這關通過了。等等我跟孫總彙報。基本應該沒問題。你回去等好消息吧。」
李墨還沒走到家，就接到人事部經理的電話。說孫總要見你一面。
李墨立即返回。孫總的辦公室有200多平方，掛滿了字畫。跟美珍辦公室完全兩樣。美珍辦公室供奉了一尊巨大的財神爺。
李墨看到孫總就感覺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一定在哪裡見過，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上次在浴池挨打就是他挺身而出的。
但孫總並沒有認識出李墨，李墨也沒提往事。
孫總說：「剛才人事部經理，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正好下午閑，把你的故事將給我聽聽。」
「你怎麼到城裡來的？在城裡經歷了哪些坎坷，都說給我聽聽。」顯然孫總對李墨充滿好感。
李墨就把來城裡的一系列遭遇都講給了孫總聽。
孫總說，那你現在住哪裡？
李墨說出自己住的地方。
孫總哈哈大笑。「好了，明天來上班吧。」
李墨說：「我住的這個房子是您的吧。」
孫總笑了：「小兄弟看來我們有緣啊，上次在浴池見到的也是你吧。」
孫總最後跟李墨說：「做人做事該圓滑的時候要圓滑，酒喝多了，請一天假，不就沒事了。不要因小失大。
下午李墨就來孫氏集團的一個售樓部上班，他將手中的客戶資料整理一遍，他手裡有將近200個人的電話號碼？他每個人給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在戚氏集團辭職，但對他們的服務還將繼續，孫氏樓盤的質量也非常好，而且是南京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可以到這裡看看房子，同時他說：「將集團給予他的最低折扣銷售給他們」。
這電話還真沒白打，第二天就有人陸陸續續地來到孫氏集團售樓部看房子，當天就成交了幾套。客戶說：「他們相信，樸實善良、處處能從客戶角度看問題的李墨。
美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李墨把他的客戶基本都帶到孫氏集團。
她闖到馮曦的辦公室破口大罵：「李墨就你養的一條隨時翻臉咬人的狗。他把我們的客戶帶走到了20%。」
馮曦說：「我再三勸你不要開除他，年輕人犯一點小錯誤，情有可原。而且你也不是主要針對李墨，你是不相信我。現在這個局面是你自己一手照成的。你找我也沒有用。」
美珍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她問馮曦：「要不找李墨談談吧。看看他能否回來。」
馮曦說：「要談也是你去談，你把他開除的。」
第二天晚上，馮曦與美珍約李墨到許桀的酒吧見面。
李墨猶豫了再三還是答應了馮曦。
晚上他們三人集體出現在酒吧里，正好迎面看見秦曉，這著實嚇了秦曉一跳。她按捺住不安的心情，上前推銷酒水。
秦曉問馮總：「請問您喝點什麼。」
馮曦說：「來瓶干紅吧。」
美珍問秦曉：「你們認識嗎？」
秦曉說：「認識啊，都是我酒吧的客人，我跟您也認識啊，只是沒給您服務過。」
美珍看著馮曦，表示很懷疑。
馮曦對秦曉說：「你先下去吧。我們要談事情。」
美珍開門見山對李墨說：「聽說你把你手裡在我們集團積累的客戶都拉到孫氏集團去了？」
李墨不卑不亢地說：「我在給他們服務的過程中，都成了比較熟悉的朋友，這不是我把他們拉到孫氏集團的，我只是告訴了我現在工作的地方。他們便有意來購買孫氏集團的房子。」
「而我現在效力與孫氏集團，當然要為他們工作。」
美珍怒氣沖沖地說：「你這等於是背叛。」
李墨說：「我已經被你開除了何談背叛？」
秦曉站在角落裡，看著李墨。他的變化出乎她的意料。他已經蛻變了，不在是從前那個愣頭愣腦的李墨了，現在他成熟、穩健，處理事情遊刃有餘。她為他高興。
馮曦連忙過來打圓場。「李墨，你在公司做了幾個月，你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董事長的意思現在想讓你回來，做銷售主管。」
李墨想了想說：「對不起，馮總。我已經跟孫氏集團簽訂了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我在您這裡也沒簽合同。所以我不能回去了。不過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這一杯酒算是我感謝你們二位的。」
說完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美珍看李墨態度堅決，便甩袖離去。
走到路上，美珍餘氣未了：「都是你媽惹的禍，認識了什麼孫氏集團，先是制裁我們，現在又挖我們的牆角。」
馮曦說：「是你開除李墨的，怎麼說是別人挖你牆角。」
美珍說：「南京房地產公司多了，為什麼其他公司他不去，偏偏去孫氏集團。不行我們要會老太太哪裡說道說道去。」
馮曦說：「你別惹我媽，這跟她沒關係，你遷怒與她幹什麼？」
馮老太太已經睡下了，這段時間雖然還跟孫家老爺子保持著網路聯繫，但拒絕了幾次老爺子要見面的要求。老太太被兒媳婦的侮辱她一直存在心裡，她雖然不記恨兒媳婦，但自己畢竟是老人，還是心有芥蒂。
老太太看見兒媳婦又怒氣沖沖地大晚上跑過來，就說：「我已經睡覺了，有事情明天再說。」
美珍說：「媽媽，必須現在開門，否則我們就不走了。」
老太太無奈地把門打開。美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指著老太太便說：「都是你乾的好事情，要不是你勾搭孫家老爺子，我們集團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先是制裁我們，然後挖我們的牆角。我們現在房子的銷售量下降20%。」
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這「勾搭」兩個字嚴重傷害了老太太。「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沒做過虧心事。你們用這樣的詞形容你的媽媽。你們還有點人xìng嗎？」
「反正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考慮吧！」說完拉著馮曦說：「我們回家。」
馮曦無奈地看著老太太。跟美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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