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宣佈戰爭的行為 是對實力的自信

第6章 宣佈戰爭的行為 是對實力的自信

距離唐雲逸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周。

在李睿嘉等人一番搜尋無果后,似乎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平靜的生活就這樣持續著。

吃完早餐后,蘇笙利用休息時間去了一趟圖書館,只有在那裏他才能得到內心的安寧。

路上,蘇笙遇到了安然無恙剛從醫務室里出來的韓嚴磊。他有些難受的按著後頸部,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吧。

雖然蘇笙覺得這只是偶然,但韓嚴磊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視線直勾勾的鎖定在蘇笙身上。

看來不能假裝沒看到韓嚴磊然後去圖書館了。

「那個,蘇笙,上次的事情抱歉了。」

韓嚴磊如此直率,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向蘇笙好好道了歉。誠懇地模樣確實像是有在好好反思自己的錯誤。

但蘇笙實在想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韓嚴磊的態度直接大幅度反轉…難道自己當時踢到他腦袋了…?

總而言之,韓嚴磊的性子能有這樣的行為確實很值得稱讚,蘇笙認為自己也該道歉,畢竟自己害他在醫務室躺了整整一個星期,而且只能進食粥、稀米飯這種流食。真是辛苦他了。

「不,我才應該跟你道歉。對不起,上次是我做得太過了。」

蘇笙向韓嚴磊低下頭,表示歉意。雖然不知道這樣韓嚴磊是否就能接受,不過多少要好一些吧。

「沒事。」

話題到這就結束了。

蘇笙一抵達圖書館,就看見了一名女生。

她正死命地伸出手臂,想拿下放在比自己還高的書架上的書。

書的位置非常巧妙,好像快拿到卻拿不到。

正因為感覺只差一點就拿得到,她才會抗拒使用凳子。這是一件不論男女都經常發生的事情。

她想拿的那本書,是東野圭吾的《惡意》。

蘇笙記得那好像是加賀恭一郎系列的第四部作品,講得是一名作家在出國前夜被殺,雖說警方很快鎖定了兇手,但事情的真相併非如此簡單,而是不停反轉。

總的來說,這本小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蘇笙從旁介入,拿下那名女生伸手在拿的《惡意》。

「我沒讓你多管閑事吧?」

秋奈靜靜凝視着蘇笙的臉龐,發出看似不滿的疑問,但手還是乖乖接過了小說。

「我這只是出於愛書人的天性,看到別人想看自己讀過的書,就是會自動覺得高興,所以才會下意識出手相助。這就跟異性之間會相互吸引一樣,是無法控制的共性。而且說不定我和你在書本上的品味很相近。」

不出所料,秋奈臉上的平靜轉變為極度的厭惡,連忙移動身子拉開與蘇笙之間的距離。

「拜託你能不能別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我很擔心你會對我做些什麼。」

蘇笙沒有搭理秋奈的意思,而是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籍。

「沒想到你還會看福爾摩斯啊。」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很著名的偵探小說作品吧。」

蘇笙手中拿的是福爾摩斯探案集其一的《巴斯克維爾的獵犬》。

「我的意思是這麼經典的小說你現在才看啊?」

「那倒不是,十二年前我就已經將整套福爾摩斯探案集看完了,只不過一時興起想重溫罷了。」

蘇笙一面平淡的回答秋奈,一面到書桌前就坐。

「使勁胡言亂語,十二年前你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吧?」

秋奈輕諷一句后,

在蘇笙對面坐下。看來無法相信對方說的話,這也情有可原,畢竟誰能想像一個五歲孩子有看完一整套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心性呢。

大約過了五分鐘,秋奈再次開口,提出一個死腦筋的問題。

「你說唐雲逸從山崖掉下去有存活的幾率嗎?」

蘇笙甚至懶得用正眼去瞧蘇笙,但總歸是認真思考回答了。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我想…這種概率和我掉進馬里亞納海溝活下來的可能性應該差不多吧。」

「別說馬里亞納海溝,你連像福爾摩斯那樣從萊辛巴赫瀑布底下奇迹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真傷人啊。」

「不聊這些了,有關易信安他們三人的事,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沒有,怎麼突然問這個。」

「問題沒有解決它就會一直盤旋在我腦海里,很難受的,你應該不懂吧。」

「那你可以嘗試去挨個拷問他們,這樣更方便直接吧。」

「什麼叫拷問啊?說的莫名其妙。」

「既然是本人選擇隱瞞某些事,那麼用正常的方法無法盤問出來吧。」蘇笙翻過書頁,並看了秋奈一眼,繼續說道:「說謊者所說的話並不一定全是謊話,他說的謊話裏面肯定是有真實東西存在的,一個人要說謊,必須要有原型,也就是真實的事件,只不過他把裏面的一些東西扭曲了,在你看來就是謊話。」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先去調查吧,唐雲逸失蹤那天,吃完午餐后他們三個人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你只是在意他們當時在不在房間裏面嗎?可如果他們說謊怎麼辦?明明在房間,卻說假話。」

秋奈思考起來。

「你沒有把我剛剛的話聽進去嗎。假話裏面肯定是有真話存在的,排除掉你認為虛假的東西,剩下的,即使再怎麼不可思議,也一定是真實。」

「說的倒是輕鬆,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你不自己去調查?」

「太麻煩了。再說,我對這件事的興趣程度,只在於林語涵殺唐雲逸的理由,其他的我倒是不怎麼想管。」

「真是避事主義的回答呢。」

「再給你個建議吧,你最好還是不要單獨詢問比較好哦。」

「說得好像他們敢對我做些什麼一樣。」

秋奈毫不在意的搖搖頭。

「那可說不定,除了同夥這個身份以外,我想不出他們三個人有什麼理由去隱瞞真相。……但他們也可能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呢。」

「不和你說了,我回餐廳泡杯咖啡。」

秋奈將書本放回原位,準備離開圖書館。

「那麼我也回去一趟吧。」

「跟屁蟲。」

秋奈隨意說了一句,就沒再管蘇笙,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兩人剛進入餐廳,就感受到一股沉悶的氛圍,眾人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壓抑感不由得從心底攀升。

「秋奈同學,蘇笙同學,你們來了啊。」

就連譚莫莫也沒了往日的熱情,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秋奈皺起眉,似乎被如此糟糕的氣氛影響了心情。

「先看看這個吧。」

譚莫莫遞給秋奈一封信。整體是白色,很簡約的風格。

秋奈帶着疑惑的表情,拆開信封,拿出裏面摺疊的信紙,打開后看了起來。見狀,蘇笙微微湊過身子。

「唐雲逸是我殺的,並且很快就會有下一個人死亡,如果你們有能力的話,就來阻止我吧。」

這是信上的內容,字跡很工整,簡直就是打印出來的一樣,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

「赤裸裸的犯罪聲明啊。」蘇笙收回目光,平淡的說道。

「還恰到好處的嘲諷我們呢。」

秋奈將信疊好放回信封內。

「陸茶老師怎麼看,都出現學生死亡了,她不能坐視不管吧?」

「從早上開始陸茶老師就完全沒了蹤跡,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李睿嘉解釋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先想想怎麼辦吧,如果不做出應對措施的話,又會有人死吧?」肖樹有些慌張地對着眾人說道。

「所以你們這麼多人呆在這裏,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嗎?」

秋奈輕鬆回答肖樹的同時,走向咖啡機。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獨行,一定要十一個人整整齊齊聚在一起行動,這是我們想出來最好的處理方法。」

「難道說上廁所、洗澡、睡覺,這些事情都要一起做嗎?」

秋奈有些感到好笑地反問李睿嘉。

李睿嘉搖搖頭,解釋道:「關於這點我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規劃分組。白天全體集合活動,晚上洗澡到就寢這些事,由小組在一起進行,同時要互相監督。」

「我們打算讓四名女生在同一個小組,剩下的七名男生,由顧冬、蘇笙、易信安和徐若田一個小組,其次是我、肖樹、韓嚴磊一組,沒問題吧?」

秋奈沉默片刻,開口詢問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我。」

顧冬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秋奈。

「你是覺得這樣能消除後患?」

「至少這樣很保險,畢竟我已經差不多知道誰是兇手了。」

顧冬十分自信地環視着周圍的人。

「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不能接受。」

雖然明白此時此刻同學們的困境和難處,但秋奈還是不願意自己的私生活被這樣束縛。

「難道秋奈同學你就是兇手嗎?想趁一個人行動的時候,偷偷殺人。」

肖樹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其他人的想法。

「隨便你怎麼想。」

秋奈的想法很堅定果斷,絲毫不在意其餘的人怎麼評判她。

「既然你已經鎖定兇手了,那麼就沒必要這樣分組吧,沒有任何意義。」

蘇笙看着顧冬,淡淡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分組有問題?難道說蘇笙同學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顧冬眯了眯眼,像是在看動物一樣觀察著蘇笙。

「不,完全沒有頭緒。但我想兇手應該有同夥吧。」

蘇笙刻意提醒了一下顧冬。

「同夥?這樣的話分組不一定有用吧?」徐若田突然慌張起來,額頭上露出豆大的汗珠。

李睿嘉冷靜問道:「蘇笙,你是憑藉什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萬一呢,對吧。」

「我當然知道兇手可能存在同夥,所以我現在想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易信安同學、徐若田同學以及秋奈同學提出幾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是否如實能回答。」

顧冬目光銳利的掃向被他點名的三人。

徐若田被叫名字,突然整個人都變得緊張,眼神遊離,無處安放的樣子。

「我猜你大概想問唐雲逸失蹤那天中午一點到兩點我們在哪裏,在做些什麼對嗎?」

易信安一面打磨指甲,雙腳就這樣跨在桌上,一副很了不起似的微笑着。

「沒錯,可以當着大家的面回答我嗎?」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整個午休時間我都在宿舍內,一點半我在窗前看到林語涵和唐雲逸一起上的山坡。在這之後我就去休息了。」

「是嗎。」顧冬輕輕一笑,接着看向秋奈:「秋奈同學呢?」

秋奈正在將咖啡豆放入專用的研磨機中進行打磨,頭也不抬。

「我一點鐘在圖書館,三點半左右才離開。」

「有人能證明你沒有離開過嗎?」

「某個呆瓜和我在一起。」

秋奈叫着令人琢磨不明白的外號。

「我確實有和她一直呆在圖書館。」

聽到蘇笙的回答后,顧冬點點頭。也不知道他能否相信兩人的一唱一和。

「然後就是…徐若田同學。」

徐若田渾身一顫,不知所措與顧冬對上視線,又慌忙轉移,幾秒過後,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當時在廁所…」

「在廁所呆了一個小時嗎?」

「不…不是…後來我在廚房,喝了一罐汽水…把擺錯位置的飲料放回原位…」

顧冬打斷徐若田的話,明顯是不耐煩了。

「你只用告訴我,中午一點到兩點,你有沒有去過宿舍。」

「沒…沒有…」

「可是我好像在宿舍走廊看見過徐若田同學…」

譚莫莫否定了徐若田的回答,微微皺眉,說出自己的所見。

「一點半左右,我在房間里聽到外面有動靜,於是從貓眼朝外面觀察了一小會,發現對面房間門口一直有人徘徊,好像在做什麼決定…」

「譚莫莫的房間是六號,而對面正好就是徐若田的十二號房間呢。」

「譚莫莫,你能確定那個人是徐若田嗎?」

顧冬也顧不上稱呼的問題了,立馬追問譚莫莫。

「體型很大,我想應該是吧。」

「我…我只是在門口看了會…但是根本沒有進去…」

即使譚莫莫的發言讓自己很不利,但徐若田依舊堅持他的說法。

「那好,話題就此結束吧,我先回宿舍了。」

顧冬居然就真的這樣直接離開了餐廳,只留下不明所以然的眾人繼續討論。看樣子他本人都忘記了前不久才定下的規則。

「總之,蘇笙,易信安,還有徐若田同學,你們先去顧冬的宿舍匯合吧,不管怎樣,方針計劃不能變動,在兇手沒有找到之前,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李睿嘉站出身來,相當認真地將事情安排妥當。

「no,我先現在這呆會兒,你們不放心就先去吧。」

易信安揮揮手,繼續專心修剪指甲。

蘇笙只好點點頭,和徐若田一起朝宿舍區前行。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說話,但徐若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免讓蘇笙產生好奇心。

「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呢。」

蘇笙找機會搭話。

「那…那個…蘇笙同學…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徐若田猶豫片刻,還是停下腳步,鼓起勇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儘力辦到。」

「其實…我昨天單獨收到一封匿名信。」徐若田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摺疊過的卡片,遞給蘇笙。

蘇笙接過卡片,看了一眼對方后,才打開查看裏面的內容。

殺掉唐雲逸的兇手就在你們剩餘的十一名學生之中。明天你要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你很驚恐的樣子,讓別人懷疑你是殺害唐雲逸的幫凶,不然你就會死。

從上面的信息來看,似乎不太像是真兇發來的信件。讓徐若田這樣做的理由又是什麼?

蘇笙不禁對第三者的存在產生懷疑。

「那麼你想拜託我什麼?」

「我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保護好我,畢竟蘇笙同學你打架那麼厲害,遇到危險一定能完美應付的吧?雖然我有按照上面的要求好好做,但我還是害怕…」

徐若田緊咬着牙關,彷彿在做什麼艱難的選擇題。

「你有將這封信給其他人看過嗎?」

「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一個。」

「我知道了,麻煩將這封信交給我保管,最近幾天你還是待在我身邊比較合適。」

「好…謝謝了…」

徐若田感激地朝蘇笙點點頭,然後向前走去。

身後的蘇笙注視着他的背影,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感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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