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虹穹靜雨 君用
聽到流濘的話阿一陷入了沉思。
幽組織一共十六個人全在維腥支援。
煅詠言還在泗清庄養傷,3個妖域的人回去了,加上揚殤,就走了4個。
還有2個重傷,來了4個保護煅戀舞,這麼算下來的話。
維腥就只有5個人在守著了。
「維腥那邊可只有5個人了,真的沒問題?」阿一有些擔心地問道。
「對不起。」煅戀舞有些黯然地搖著嘴唇低下了頭。
看到那惹人憐愛地模樣,流濘連忙坐起來安慰道:「哎呀,沒事的,反正齊回維腥了。」
「有他在衛靈守著,誰打得過來。」
「不對啊!」阿一皺起眉頭,「齊不是一直在維腥嗎?」
「他中間消失了1天。」流濘翻了個白眼,「他要是在,我們能被偷襲?」
「說的也是。」阿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齊可是世間公認,僅次於鬼天的第二大高手。
也是星斗市民唯一沒有爭議的前兩位,至於後面,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有齊在維腥守著,確實沒什麼人能打過來。
畢竟唯一有威脅的星卒,對維腥沒什麼興趣。
可……
齊為什麼要離開維腥呢?
難道是被閣主拉過去準備陰星卒了?
閣主在維腥隱世了那麼多年,跟齊的關係一直不錯。
叫齊來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齊剛走,幽組織就被偷襲了?
阿一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還有種難以言語的不安感。
但這事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說。
只能安耐住心中的疑惑,想著回頭問問人精有什麼看法。
思考過後,抬起頭的阿一正好看到人靜皺眉的奇怪表情。
難道人精知道什麼?
正當阿一又開始胡思亂想時。
煅戀舞輕聲問道:「你們看見君用了嗎?」
一旁的煅瑋鄞看著堂姐,無奈地搖了搖頭,每次提到君用,他都不由自主地傻笑,看樣子她是真的喜歡那個二溜子。
「反正我沒見過他。」阿一想了想后說道。
「阿一來之前,我們在冰雪城的雪洞裡面休息。」江景昊也想了想說道,「君用覺得無聊,挖了口井,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也有可能順著雪挖到這來了。」付臧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
這時,江景昊和付臧互相對視兩眼,一拍腦門,兩人同時張大眼睛,異口同聲地大叫道。
「卧槽!咱把他給忘了!」
「好像……」阿一仔細回想國購,同樣瞪大了眼睛,「還真是這樣。」
「除了子修問過一句,後來就再也沒人想起君用。」
就在大家都有些愧疚,又有些尷尬的時候。
「哈哈哈哈。」煅戀舞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還有點像你們會做出的事。」
「你這麼一說,山人更不好意思了。」付臧撓了撓頭說道。
「沒事的。」煅戀舞笑著搖搖頭,「我也不希望他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看著這個善解人意,不想讓他們尷尬的女孩,阿一確實有點羨慕了,君用這貨倒了這麼久的血霉,上天總算眷顧他一次了。
「君用應該沒進來,應該還在冰雪城吧,你還要往前走嗎?」阿一問道。
「不了。」煅戀舞搖了搖頭,「我去冰雪城找找吧。」
說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本來我哥就不讓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好吧。」阿一點點頭。
嗯?不對啊!
阿一突然想起個事,人精呢?
轉頭看看,他並沒有消失,而是安靜地站在呢。
也不對啊,以人精的性格,看到煅戀舞這樣的女孩,竟然這麼久都沒說話?
再仔細看看,發覺他的眼神不對勁。
卧槽!他不是在用透……啊不是,是空瞳眼吧?
再看看他的視線……
發現……
他特么還是看的下半身!
就在愛意準備當場戳穿人精的卑劣行徑時。
餘光又發現了不對勁。
煅戀舞狡辯那個小雪堆是哪來的?
剛才他來的時候是沒有的。
慢著……
那團雪怎麼長得這麼像頂鴨舌帽?
阿一頓時滿頭黑線。
「我們回去吧?」煅戀舞伸了個懶腰,看著他們笑著問道。
流濘長嘆一口氣,正准本起身。
聽到她說要走,那團雪還是忍不住了。
「小舞,你沒穿裙子啊!」慵懶中略帶痞氣的聲音讓煅戀舞的眼睛瞬間發亮。
急忙轉了好幾圈,尋找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在轉兩圈就能踩我臉上了。」君用看著她也露出笑容,可這笑容怎麼就那麼討人嫌的賤呢?
煅戀舞再次他的聲音后,很快就反應過來,在地上尋找起來。
看到那熟悉的臉龐,立刻笑開了花。
「君用~」
這有些撒嬌的聲音,雖然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阿一還是有種難言的喜悅。
煅戀舞迅速蹲了下去,輕輕掃掉他頭頂的積雪。
幫他把遮住鼻子的留海梳理了一下。
「你要看我穿裙子嗎?我換給你看啊!」煅戀舞笑著說道。
「還是算了。」君用扭動著脖子掃視了一圈,「這些可都不是啥好人。」
「那好吧,下次我單獨穿給你看!」煅戀舞捧著君用的臉眼睛笑成了月牙,「終於看到你了啊!」
看著滿是愛意的煅戀舞,阿一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女孩看心上人時,滿眼都是小星星。
但不知好歹的君用卻心不在焉地隨口問道:「你怎麼來這了?」
「不是說好了嘛。」煅戀舞撅著小嘴說道,「如果有一天你不找我了,我就來找你啊!」
「是……」君用歪著腦袋想了想,「嗎?」
好像小舞還真說過這樣的話,自己當時看著其他妹子,沒聽清就點頭來著。
於是他很是不爽地問道:「那我泡妞咋辦,你老跟著我怎麼行?」
對於不知好歹的君用,煅戀舞也沒有生氣,依然面帶笑容:「那我就等你啊!」
(江景昊:付臧該你出場了!這狗糧我實在吃不下去了!)
(阿一:我也不想吃了,天天狗蛋阿雪就算了,君用他憑什麼!??)
(付臧:手動拍胸!包我身上!所有異性戀都是敗類!)
於是氣氛終結者付臧出手了。
在眾人的圍觀下,他扛起辛苦搭建的巨大雪碑。
此時,沒人在意他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他走到君用和煅戀舞身旁。
冷眼俯視了兩面警用疑惑的醜惡嘴臉后。
轉頭對著煅戀舞咧嘴一笑。
把雪碑扔了在君用的腦袋上!
「哎呀!你幹嘛呀?」煅戀舞連忙把雪挖開。
付臧拍了拍雙手,轉頭就走,深藏功與名。
江景昊對歸來的付臧豎起大拇指,付臧眉毛一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打算繼續把虛業的碑補上。
在煅戀舞的努力下,君用的頭很快就被挖了出來,生無可戀地說道:「什麼仇?什麼怨?」
為防止繼續吃狗糧的江景昊,直接無視他的疑問。
「你是怎麼被埋在這的?」
阿一翻了個白眼:「問著還不如問他什麼時候在那偷聽的。」
「他不是說話的時候來的嗎?」江景昊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不是。」很久都沒說話的人精終於開口了:「他一直都在下面偷聽。」
「只不過煅戀舞問起他的時候才把頭伸出來。」
「卧槽!他比我們先到?」江景昊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其他人同樣露出疑惑的眼睛。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君用。
「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進來的?」阿一問道,「外面鬼卒守著,他不開門你怎麼進?」
被煅戀舞挖出半個肩膀的君用,抽出了手,把自己從坑裡拔了出來。
一甩長發,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挖進來的。」
「你在騙誰呢?」阿一黑著臉問道,「外面能挖進來?」
君用剛想開口。
「慢著!」付臧大叫道,「這個先放一邊,容我先問各位一個問題。」
付臧指著江景昊和付臧:「君用在那只有我們三沒發現嗎?」
蘇棄和十斗微微點點頭。
煅瑋鄞和奉需輕輕點頭。
「當然不是啊!」流濘安慰道著笑出聲,「還有煅戀舞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付臧捂著腦袋瘋狂搖晃,「怎麼會就我們三智商不夠!」
然後他臉色一變,想到了一個人:「啊~~」
「一定還有老朱墊底!」付臧看向遠方,「對不對?老朱!你也沒看見對不對?」
遠處,蹲在地上默默畫圈的朱啟生:……
所以我加入你們,除了送死,還有墊底的任務是嗎?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挺起胸膛,正義凌然地說道,「是的!我完全沒看到那裡有人!」
(朱啟生:我這麼說謊會不會遭雷劈啊?)
(阿一:……)
聽到朱啟生的話,付臧頓時心裡舒服多了,對著他們坐了個請的姿勢:「好了,我沒問題了,你們繼續!」
轉頭又堆起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