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原心依舊 霍恩離開
8月4日清晨。
阿一突然驚醒,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坐在床上才緩過勁。
他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爬了起來,走出房門就看到那4人依舊在閉目養神。
唯有高大的阿特,面無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動不動的,宛如一座雕像。
阿一晃了晃由於睡眠不足,有些發脹的腦袋,推開隔壁房門。
隔壁房間清一色的盤腿打坐,當房間門被打開時,他們幾乎同時睜開眼睛,看向阿一,這場面,乍一看還有點驚悚的感覺。
如果不是付臧的呼嚕聲太大的話,阿一就得害怕了。
「狗蛋他們還在睡,我過來洗把臉。」阿一笑了笑說道。」
「起那麼早?著不像你啊,是不是做啥噩夢了。」江景昊離他最近,壞笑著說道。
「說來也挺奇怪的。」阿一一邊往洗漱台走去,一邊說道。
「我好像夢見了一些特別奇怪的事情。」
「好像…是一顆星球把另一顆吞噬了。」
「我剛好在夾縫中倖存,看著所有人死去卻無能為力。」
「那種心驚的感覺,我心臟病都要犯了。」
「那有啥意思?」江景昊聽完不屑地撇嘴道,失去了興緻后,順勢躺了下去,「我還以為你調戲良家婦女被人閹割了呢?」
「那特么是你的夢吧。」阿一擠著牙膏回道。
「不!」江景昊挖著鼻孔搖搖頭,「我覺得是付臧的夢。」
「你這麼詆毀我是會遭報應的。」付臧不知何時停止了鼾聲,打了個哈欠說道。
「除了你,沒人會做調戲婦女的事。」江景昊掏完鼻孔,把手指塞進了耳朵鄙夷道。
「那不是還有君用嗎?」付臧轉了個身,面朝外面說道。
「他需要做夢?」江景昊不屑的彈飛髒東西說道,「他現在每天幹得最多的事就是調戲婦女。」
付臧一聽,坐了起來,有些害怕地說道:」煅戀舞不是特地來閹了他的吧?「
「你特么別亂晃,床都要塌了。」江景昊一腳踢在床板上罵道。
「不會的。」見阿一還在刷牙,游軒昂突然開口說道,「子修特地去看了煅戀舞,那姑娘應該是真的喜歡君用。」
「君用那貨都有人喜歡?」江景昊轉身趴在床上,抬頭看著對面上鋪的游軒昂說道,「這煅戀舞口味這麼重的嗎?」
「你關注錯重點了。」付臧從床上坐了起來。「子修還會關心君用?這可真是個奇迹?」
「噗~」阿一吐了口泡沫接話道,「那貨好歹是鬼組織副隊長,子修當然得看看。」
「卧槽?」江景昊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君用還真是二把手?」
「二把手不是涅嗎?」付臧也不相信地問道。
「副隊長得在子修不在的時候……咕嚕~咕嚕~噗~」阿一漱了漱口說道,「就涅那腦子可能嗎?」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誆我!」付臧在床上晃著腳說道。
「子修是瘋了嗎?」江景昊穿著鞋說道,「游軒昂你都比君用強。」
「君用確實是副隊長。」游軒昂苦笑著說道,「他揚言不給他二把手就要切腹自盡。」
付臧呆著臉沉思著說道:「這劇情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這次應該是切自己的腹了吧?」江景昊穿好鞋又躺了回去。
「嗯?當然是他自己才叫自盡吧?」游軒昂有些疑惑地說道。
阿一擦了擦臉收起洗漱用品後轉頭笑著說道:」游軒昂你聽沒聽過一種幫別人自盡的說法。「
「呵呵呵。」游軒昂笑了起來,「懂了。」
「子修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都能忍?」付臧疑惑地說道。
「就是!」江景昊抖著腿說道,「君用能當副隊長?」
阿一走了過來坐到十斗的床位上說道:「君用沒你們想得這麼簡單。」
「怎麼說?」游軒昂率先開口問道,「他還有什麼秘密嗎?」
「子修對他的評價有兩句我記憶深刻。」阿一想了想說道。
「第一句是在君用救煅戀舞的時候。」
「那時候我質疑君用的實力。」
「畢竟他那時候一刀把卡車劈成了兩半,切口整齊,光滑如鏡。」
「你們知道子修是怎麼說的嗎?」
「君用劈了一輛卡車?」江景昊驚訝得竄了起來。
「這警察和執法隊都不抓他?」付臧不屑地說道。
阿一:……
「告辭!」阿一扔下兩個字就往外走去。
「別別別!」江景昊一把拉過他,坐到自己的床上安慰道,「你也知道,我跟付臧思維比較泛濫,快說說子修是怎噩夢說的。」
阿一白了他一眼,「咳!嗯!嗯!」
阿一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記得子修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阿一壓低了聲音,學著子修冷淡有平靜的語氣說道:「別小看君用,他身邊的空氣非常危險。」
「就這?」江景昊皺眉看著阿一,看起來非常失望。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阿一鄙夷地問道,「子修評價危險的人,我只聽過君用一個。」
「閣主,鬼天,齊,煅詠言,他可從來都沒放在眼裡。」
「子修這麼囂張的嗎?「江景昊驚訝道。
阿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這麼搞沒法聊了啊。」
「也就是君用可能比閣主他們還要強?」游軒昂的接話讓阿一稍微舒服了那麼一點。
「應該不可能,閣主他們已經是天花板了,君用應該是隱藏了實力,體質特殊。」阿一看了游軒昂一眼說道,「子修的"無畏死『在那,能讓子修感覺危險的還真沒幾個。」
「或許我有點明白子修讓君用當隊長的目的了,他的實力應該比涅還要強。」游軒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阿一卻搖了搖頭:「你太小看子修的眼光了,實力固然重要,但其他的也缺一不可。」
「子修看得上的人可都沒這麼簡單?」
「難道君用還有什麼秘密?」游軒昂問道。
「那是子修的另一句評價。」阿一聳肩道,「用一張最真的面具欺騙所有人。」
「你是說……」游軒昂突然靈光一閃,「藏拙?」
「或許是吧。」阿一再次聳了聳肩,站了起來。
「走吧,別想了,狗蛋他們也該醒了吧。」阿一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阿一話音剛落,蘇棄就從床上下來,十斗也站了起來,個跟在後面。
砰~砰~
兩聲輕響,付臧和游軒昂也跳了下來,江景昊也站了起來。
一伙人外走去。
當阿一推開房門時,正好看見霍恩張開眼睛,那彷彿久經沙場半銳利,滄桑的眼神讓阿一有些脊背發涼。
那絕然冷傲的眼神,必然歷經無數生死。
霍恩活動著筋骨,發出噼里啪啦地聲音,放鬆過後,忽然露出微笑:「各位早啊。」
「你看起來休息得不錯?」子修張開眼睛,緩緩說道。
「是啊!」霍恩笑著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說道,「很久都沒睡得這麼安心了。」
「差不多也該告辭了。」霍恩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道。
「走得這麼急?」子修微微皺眉問道。
「不吃了早飯再走?」付臧探出半個身子說道,「游軒昂做的早餐可好吃了。」
「就算你現在拍馬屁,他也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江景昊推開他,往沙發走去。
「不會,不會。」游軒昂連忙擺手說道,「我不在意這個的。」
「哈哈哈哈。」霍恩哈哈大笑起來,「真羨慕你們啊。」
「我身邊連個會說話的都沒有。」霍恩看了看身後的倆『門神"搖了搖頭。
付臧看著那兩雕像,同情地說道:「我要是你,我還不得瘋了?」
「恕我直言。」江景昊一拍沙發說道,「你就是周圍全是啞巴也瘋不了。」
說著他就看向剛坐在沙發上的十斗,有些痛心疾首:「你看十斗都被你帶成啥樣了。」
「十斗可不是我帶壞的。」付臧擠進沙發,摸著十斗的大腿道,「獃獃,你也有功勞啊!」
「話說十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江景昊被付臧擠出半個身子,有些不爽地說道,「你還是乖乖站到蘇棄身後,這沙發真的太擠了。」
十斗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起來的打算。
「瑪德智障。」阿一安然地坐到子修左邊,看著離他不遠的霍恩說道,「他倆一直這樣不說話嗎?」
「是的,不過習慣就好了。」霍恩笑著說道,「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多謝收留」
說著霍恩又看向子修:「我還有事,確實得先走一步。」
「慢走不送。」江景昊彷彿主人一般,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霍恩並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子修。
「嗯。」直到子修點頭回應,霍恩才同樣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他站在門口,讓阿特和阿諾先出去,等他們都走後,才拉著門往後退出去。
還差一個縫時,門外又傳來霍恩的聲音。
「我確實挺忙的,並不是冰宮出了事。」
「如果可以,可以等幾天再去冰宮。」
「人精暫時沒什麼危險。」
說完,他便輕輕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