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燈松露 挖寶
安家九爺，90年前，衍州，天垠最耀眼的新星，天賦異稟，成長迅速，曾經一簾閣天才榜第一位，活躍40多年，留下無數傳說。
50年前，安家出現變故，幾房分支為爭奪話語權針鋒相對，后演變成刀劍相向，一片混亂之下，曾是天垠最大家族的安家分崩離析。
混戰鬥亂中，九爺的老母親年老體弱，不幸身亡。
那幾個為首作亂的人怕九爺怪罪，心一橫，投靠了當時確實是最大勢力的玄峰山。
那時候的玄峰山可不像現在，現在的玄峰山最多在天垠耀武揚威，玄峰山那時對於衍州來說也是龐然大物，高手如雲的玄峰山，無人敢惹，衍州大家族看見玄峰山也得陪著笑臉。
那幾個安家人有了玄峰山做靠山，一不做二不休，把九爺的家人全部屠滅。
那時的九爺消失了好幾年，很多人都以為他早就死在了幾大絕地。
只是他回來了！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將所有參與的安家人屠殺。
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
滿天的彩虹之中夾雜著靜止的不落雨滴之下。九爺帶著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登上了玄峰山，玄峰山開始還強硬，越來越多的弟子死在他的劍下，數名長老慘死。
玄峰山只能把那幾個安家人交了出去，以求九爺停手。
只是失去的東西，拿什麼也補不回來。
玄峰山從包庇收留那幾個叛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世人只知道那山峰上的流光異彩整整持續了半個月。
從那之後，老宗主退位，4位堂主，10名長老戰死。
九爺重傷瀕死被鬼天救走。
從那以後玄峰山失去了原本的地位，靠著老宗主支撐才勉強在天垠繼續屹立。
再後來就是不知道哪裡傳出的消息，九爺加入了鬼門，成為了一名小小的鬼侍。
而虹穹靜雨的傳說依然流傳。
聽完蘇棄講的故事，江景昊震驚之餘看著人精問道：「九爺？會不會是鬼九啊？」
「鬼九名取自酒鬼。」人精白眼道。
「鬼九先生早在百年前就名聲在外，那時九爺還沒出生呢。」安輕盈笑著說道，他倒是希望鬼九就是九爺，那樣起碼玄峰山不敢太過分。
只是玄峰山還是小看了鬼門的護短程度，哪怕是個小小的鬼侍，只要他開口，鬼門就會插手，這也是鬼門成員終生不會離去的原因。
「我也懷疑過鬼九是不是安之若，鬼門的稱號是會被繼承的，比如鬼醫都多少代了。」人精淡淡地說道，「只是找不到相似點，鬼九雖然戰鬥力強悍，但是跟安之若差得太遠，而且跟虹穹靜雨的風格完全不同，畢竟鬼九擅長的是救命。」
「啥？那酒鬼還會治病？」江景昊一臉的不相信，鬼門都多少個擅醫術的了？鬼醫放開不談，畢竟人家稱號就是醫。人精說鬼天醫術也很強，還有維腥的鬼浮，哦對，人精也算鬼門的人，就是不知道他的稱號是什麼。
「你如果當他面叫他酒鬼，我會很開心的。」人精笑著說道。
「還是算了。」江景昊訕訕一笑，阿一不小心把茶倒鬼九身上，被掐著脖子提起來的時候，他可就在旁邊看著呢。
「酒鬼鬼九，見死不救。此生無酒，此生不救。」人精想起了鬼門書上寫的這句話，嘆了口氣搖搖頭，「鬼九不會治病，他只會救命，不然安之若傷到那種程度，怎麼可能活得了。」
人精又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不對，鬼九擅長的不是救命，應該是見死不救才對。」
說起鬼九，江景昊想起個事：「你先前說要洗劫鬼九的倉庫不會是真的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人精冷冷看了他一眼。
「嘎，啊不是，人精，你聽我一句勸。這裡的水太深，把握不住。」江景昊說道：「要不咱還是去洗劫鬼天吧，他脾氣好。」
「你怎麼知道鬼九的倉庫在水裡？」人精疑惑道。
「當我沒說，我閉嘴。」江景昊立馬苦笑著低頭，這下完了，鬼九那個暴脾氣找不到人精，遭殃的還不是他們。
（阿一：我就想知道霄改這些東西是神馬意思？）
（江景昊：我也想知道，要不我直接把他弄死？）
（阿一：霄可是人精的寶庫，你找死嗎？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鬼九的倉庫在水裡的？）
（江景昊：手動白眼，那我咋知道，我都忘了我當時說了什麼讓人精誤會了。）
「主人…」依窕欲言又止。
「想說就說，憋著幹嘛，怕我打你屁股？」人精看著她的翹臀問到。
「你別光說啊，想打趕緊打，咱不能打看看也好。」付臧挖坑挖得一臉的土，站了起來一臉猥瑣地說道。
「你看他就天天在死亡的邊緣瘋狂來回橫跳。」人精隨手一指，奇迹的是，他今天竟然沒有打付臧，可能是他挖靈根吧。
「主人，蘇棄剛才說安之若是曾經的天才榜第一。」依窕輕聲細語，「那現在第一是主人嗎？」
「不是。」人精回答的很乾脆，第一，確實不是他，「我不是人，沒資格。」
「你對自己不是人的事情是有多深的執念？」江景昊吐槽道。
「九爺降到了第二，第一來自廉陽蘇家，蘇要。」安輕悅走進院子說道，「蘇棄的父親。」
「蘇要真是你爹？」人精看著蘇棄問道。
蘇棄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回過神說了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是就是吧。」
「蘇要，蘇棄，聽起來更像兄弟的名字。」人精對蘇棄的回答有些驚奇，不過也理解，畢竟蘇要這個人確實神秘。
「喂，過分了啊，我要爹沒有，你這有一個還不確定？」江景昊瞪著蘇棄開口，他早年流浪的時候多希望自己有個爹，那樣自己就不會那麼多的苦。還是後來遇見了師傅，遇見了人精，認識了林以弘，才有了現在的好日子。
見大家都很疑惑，蘇棄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痛，「十斗，你來說吧。」
蘇十斗得到少爺的指示后，向前一步，微微彎腰開口說道：「蘇要少爺不僅在外神秘。在蘇家也同樣如此。整個蘇家也只有家主和老爺知道他的事。蘇家內部關於蘇要的討論也大多都是流言，家主和老爺從不禁止討論蘇要少爺的事。少爺也只是聽下人傳言說他是蘇要少爺的兒子。家主和老爺既未承認亦未否認。」十斗說完便後退一步。重新站到蘇棄身後。
「那你在蘇家的地位豈不是很尷尬。」江景昊露出同情的表情，腦補了一出蘇棄在蘇家遭受排擠后毅然出走的大戲。
其他人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景昊，但如果他們知道江景昊半年前還在乞討，就不會這麼想了。
「那倒不會，」蘇棄耐心解釋道，「自我記事起就是蘇家下任家主，叔叔一直親自教導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參與處理家族事物了。」
江景昊滿頭黑線：「那你出來幹什麼？」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句話就不該問，這不是送給他裝逼的機會嗎？
「過陣子就是我20歲生日了，依照我與叔叔的約定，我應該接任的。但我不想干，再加上十斗的病，就跑出來了。」蘇棄淡淡地說道。彷彿再說一件小事。
「草（一種植物）」江景昊緩緩吐出一個字。
一旁的付臧挖了一個大坑，累得氣喘吁吁，看著他喘得跟毛驢一樣，小胖子鄙夷地開口道：「小老弟，怎麼回事？你這也不行嘛。」
「咴哈～咴哈～你行～你來～咴～哈～」付臧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拿這麼點個比勺子大不了多少的破鋤頭，能在這麼短時間挖這麼大一個坑，這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了好嗎？什麼叫不行！？
只見小胖子不屑地切了一聲，把付臧拉了上來，接過鋤頭，踏進小坑，緩緩跪下。
「你擱這跟牆拜早年呢？」江景昊走了過來問道。
小胖子沒有理他，舉起鋤頭。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小胖子嘴上不斷重複那兩聲，不知道什麼意思，小鋤頭掄得飛快，只能看見一圈手的殘影以及飛濺的泥土。
（阿一：跟個風扇一樣。）
（付臧：劇情還沒到風扇能出現的時候吧。）
（江景昊：天啦嚕，作者公然劇透啦。）
短短一小會，坑深了好幾倍，小胖子人都進去了，只能看見抖動的頭皮。
幾個原本在聊天的人也被吸引過來，都被小胖子這一手絕活驚呆了。
唯有人精面無表情，要不是小胖子有這一手，還真不會要他，就算他有尋寶的能力，但如果每次找到寶貝都得讓人精親自動手，那不是掉價嘛。
其實主要那時候人精還沒有那麼多人手。
慢慢地小胖子刨得越來越慢，已經開始一下一下慢慢挖了，動作越來越輕柔，上面的人呼吸都急促起來，一個個不敢出聲，都想看看能挖出什麼好東西。
特別是安輕盈，這個院子的每棵樹，每朵花都是她種下的，而且她是公認的聰明伶俐，她怎麼沒發現異常。
付臧終於休息夠了，從地上蹲了起來，挪到坑邊：「小胖子，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剛才你自己不懂手？」
小胖子捧起一把土，放在付臧雙腿下，又回去繼續挖。
「不說話我現在就埋了你。」付臧拿起一塊石頭。
小胖子頭都沒抬：「我上次在這撒尿來著。」
「誒？小胖子！你特么！」付臧舉起石頭就要扔過去。
「別打擾他！」人精也蹲了下來，冷冷開口道。
「小心點，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