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第28章 第 28 章

聽完琴酒說話以後,童磨輕輕地笑了,他抽出了自己的金色扇子,微微的展開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張臉。

琴酒冷冷地鬆開了他,童磨看著他扇子背後的嘴角勾起,但是眼睛里卻並沒有半分笑意,他往後退了幾步,合攏了自己的扇子,嘴角的微笑更加的柔和。他就這樣看著琴酒說了一句「那我就先離開了,琴酒,沒有什麼事的話。」

說完以後他也絲毫沒有顧及琴酒的臉色變化,自己轉身直接地走了,嘴裡面還小聲嘆息了一句「最近好玩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少了。」

琴酒看著他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童磨是他發現帶回來的人,但是實際讓他對於童磨在心裏面也有諸多忌憚,他見過不少瘋子,喜好殺戮的,瘋狂迷戀血液的,神志不清醒的,太多了。

實際上在這個黑衣組織里生存下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瘋狂,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像童磨這樣瘋的這麼徹底的。

他摩挲了手中的槍,然後收了起來。絲毫沒有人類一般的感情,不是形容而是事實,對於各種事情都能裝出來不同的樣子,彷彿這樣自己就成為了有感情的人物一般。

琴酒嗤笑了一聲,真是可笑,自己把自己也騙了過去,他可是看的分明,無論是他悲憫地流著淚,還是開心的笑容,那雙被黑市高額懸賞的虹色眼瞳里一分情感的波瀾也沒有。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和他共事的時候琴酒總是格外的警惕,他總感覺這個傢伙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或者他眼中的"好玩的事」從而對自己人動手。

不過這傢伙的身手和能力都是一絕,也算是黑衣組織裡面難得人才了,而且也不用但心是條子或者其他勢力的卧底,沒有官方組織會用這麼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呢,雖然這方面不用擔心,但是對於組織來說,也有著巨大的問題,童磨的不可控性太高了。

想到這他又有些煩悶,大步走了出去。

伏特加正靠著車等著處理事的大哥回來,然後就看見氣勢洶洶,皺著眉的琴酒過來。

他連忙拉開了車門,讓琴酒坐了上去。

琴酒眉頭皺的更加深了,有能力的人不可控,他瞥了一眼伏特加,可控制的人又沒有那份能力。聽說新的有酒名的人已經有三個,明天還是去看看有沒有能用的人,黑衣組織可不要廢物。

伏特加正準備開車呢,就看到原本皺著眉的琴酒大哥在看見他之後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一時間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戰戰兢兢地開車,力求每個開車的動作都做到精準,害怕有什麼地方惹得琴酒大哥的不快。

降谷零剛到組織的地點準備去交自己完成任務竊取的後續資料,就看見以往冷漠著臉,互不交談的人群,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小聲說著什麼,而且最為直觀的是每個人臉上都掛上了說不出的愁容,偶有幾個人臉上甚至有驚恐的神色。

降谷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最近黑衣組織絕對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是能夠牽連到這些人的大事,要不然他們不會這樣的緊張甚至於恐懼的交談。

他也裝作緊張的樣子走了過去幾個正在交談的人身邊,那幾個人見他過來以後就停下了他們正在討論的話。

但是降谷零已經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那個大人要回來了。」

「聽說是琴酒把他找回來了。」

他在心裏面暗暗的分析,這個「大人」一定是非常特別的人物,而且和琴酒的關係很近,琴酒一向是處理叛徒最多的,下手也最果斷,那麼這個「大人」應該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被弄了回來,琴酒很相信他?不對對於那個多疑的人來說,這樣的相信根本不可能,那就是他確認這個人身上的某種特質一定不會叛逃。

想到這裡,他也皺著眉裝作自己心裡也有什麼不吐不快的話說:「那個大人難道真的要回來嗎?」

那幾個人其中一個身材格外壯碩,臉上甚至有著巨大的刀痕的男人疑惑著粗聲問「你不是進來那小子,你怎麼知道那位大人的事情。」

降谷零不緊不慢地開口說:「我和組織裡面一個前輩出人物的時候,聽他說過那位大人,聽起來時是很不好相處的人。」

那個壯碩的男人身上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顫聲說:「小子,作為在黑衣組織裡面的一個老人,我給你一個忠告,盡量不要去接近那位大人。」

其他的人也紛紛贊同,其中一個人還低聲說了一句「他簡直是一個惡鬼一樣。」

降谷零在心裏面對這位大人的警惕性瞬間拉滿,他皺著眉然後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小聲地問了一句「我能知道這位大人的代號嗎?以後照著這個代號來盡量地避開這位大人。」

其他的人眼睛交換了一下,然後對著他搖搖頭,他們幾個人很快的就散開走了,只有那位最開始的刀疤壯碩大漢在走的時候,湊近他小聲的說了一句。

「血腥瑪麗。」

降谷零微微一驚,這個名字是女性的代號成員嗎,但是她為什麼能對於這些人造成這麼大的威懾力,看來這個「血腥瑪麗」不可小覷啊,這樣的人物他在收集酒廠的基本資料的時候根本沒有聽說過,隱蔽的非常的深。

他垂下眼眸,拿著自己的資料到了交付的地方,心裏面無比清晰地想著一定要去探探這個「血腥瑪麗大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究竟又有著這樣的能力。這份對於她的信息一定要弄到手。

夜晚,富岡義勇和奧本麗子還有木下花子三個一齊齊呆在了警察局。

面前的女警正認真無比的做著筆錄,她抬頭看著奧本麗子寬慰了一句「您請節哀,奧本先生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因為您的悲傷而難過的。」

警察已經做好了她哭泣悲傷無比的打算,但是在自己說完以後出乎意料的是奧本麗子臉上沒有一分悲傷的情緒,反而多了一分像意外中彩票不知道怎麼去花的帶著驚喜的茫然。

警察小姐看著她這一副表情心裏面有些疑惑,疑惑又變成了淡淡的懷疑,這麼高興不會是這位小姐把她丈夫炸上天了吧。

奧本麗子看著面前警察懷疑的神色,連忙為自己辯解。

「警察小姐,我是死者的妻子,但是鑒於死者生前對於我的種種精神虐待,我已經向法院發起里離婚訴訟,今天正是想過去告知那個垃圾男人這件事情。」

奧本麗子眼睛彎彎透露出一股喜色。一看就知道是開心至極。

她咳了一下,然後正經的說:「這兩位是富岡偵探事務所的人,我這兩天和他們一起行動,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以我的能力也弄不來這麼多炸彈。」

女警看著她有些無奈的說:「麗子小姐,看的出來您很高興了,不要再笑的這麼開懷了,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東西還有非常多呢。背後究竟是誰安裝的炸彈,這個犯人會不會對您出手,您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很多的問題。」

奧本麗子聽她說那句開的出來您很高興的時候,微微怔住了,她伸手想摸自己的嘴角,卻發現是多年未曾有過的上翹,她捂住臉,忍不住的大笑著出聲,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警官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無措。木下花子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奧本麗子的笑聲變成了沉悶的哭聲,悶悶的哭著,彷彿要把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全部哭出來,把這些年的痛苦和心酸通通傾瀉出去。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的直起來身子,木下花子給她拿了紙巾,富岡義勇沒有說什麼但是去那邊給她接了熱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個警官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拿溫和的目光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她也覺得安安靜靜的善意能夠平定下來微微舒緩眼前內心的痛苦。

於是這裡只能聽見,奧本麗子隱忍壓制的哭聲。

等到她徹底下來以後,奧本麗子紅腫著眼睛歉意地朝他們笑笑,她啞著聲音說:「各位,真是失禮了,對不起。」

面前的警官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說著「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未來的日子會更加的光明璀璨。」

木下花子也出聲安撫「對的,麗子小姐您現在已經是自由人士了,沒有什麼能夠再束縛住你了。」

富岡義勇也淡淡的出聲「正好,不用打官司費力氣了。」

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奧本麗子留宿在了警察局,警察局那邊給出的解釋是背後的敵人尚不清晰,不排除之後會對奧本麗子小姐出手的可能,為了保證她的人身安全,最好還是在警察的看護下。

木下花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在路燈下和自家老闆並排走著,晚上的微風吹過有一種莫名的涼意。

木下花子看著自家老闆然後有些探究地問道「老闆,你知道別墅的爆炸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富岡義勇低下頭微微思考著。

木下花子繼續說出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其實我一開始看見知道這個別墅是那個奧里竜之介和奧里麗子小姐的家的時候,我是以為是那個奧里竜之介動手安得炸彈,為的是炸死奧里麗子小姐我們,但是時間設置的有問題,所以讓炸彈提前爆炸了。」

說完以後她就自己搖搖頭,然後松下肩頭,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但是怎麼可能啊,這個奧里竜之介在別墅裡面,屍體都燒的焦黑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動的手,但是其他人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在他家裡安裝炸彈。」

富岡義勇開口了,他眉心皺著然後問了一句「你知道我們之前查這個奧里竜之介資金來源資料的時候,被意外阻攔查不下去的原因嗎?」

木下花子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知道,那個時候我記得老闆你還說查不下去一定不是意外,哪有這麼巧合的他的相關的資料全部都找不到了,一定是背後有某個人,某種勢力把我們查資料的進程攔住了。」

說完以後她自己也微微一頓,然後扭頭疑惑的看著富岡義勇「老闆的意思是也是這被后的勢力的人安裝的炸彈。」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然後用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說道「可是,奧里竜之介的別墅可是在市中心啊,人流量這麼大的地方,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勢力的話,難道他們就完全不怕的嗎?而且安裝大劑量的炸彈,怎麼敢的啊。」

木下花子之前的疑問稍稍有了解答,新的問題就已經出現了,她看著富岡義勇然後皺著眉問了一句「但是這個奧里竜之介應該是和背後的勢力是聯合的啊,為什麼他突然會被炸死呢?老闆。」

富岡義勇看著她然後說「應該是黑暗勢力自己之間的內訌,這個奧里竜之介情緒那麼激烈,又拿出了那麼多錢委託我們事務所去找到這個一個根本沒有的證據。」

他沉思了一下然後說:「他或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所以想快點離開,但是麗子小姐這個時候又突然發難,如果訴訟交到他手裡,到時候警方出手攔截,他的逃跑之路一定會受到阻礙。」

富岡義勇一一把自己這些天的思考說出「而且最重要的財產一旦分割,他資金的不對勁就會被官方的人知道,順著這一條線調查下去的話,黑暗組織的人一定會盯上他。他應該是想借我們事務所的名義來對麗子小姐進行一個威懾,來壓迫著她不敢去打官司。趁著拉鋸的時間裡自己趕快跑掉。」

木下花子看著被燒毀的別墅的方向,感慨的說了一句「費勁心思的逃跑,但是在臨近成功的時候,被在自家家裡炸死。」

說著說著她就打了一個冷顫,聲音有些發抖的說:「這到底是什麼黑暗勢力啊,原來我們居然生活在這麼充滿危險的世界里嗎?」

富岡義勇也看向了別墅的方向,聲音微微有些低沉「我會剷除這些社會的毒瘤的。」

木下花子看著老闆,柔和的燈光稱著他堅定無比的藍色眼眸,多了一分讓人深深信服的意味。

她也笑了,看著自家老闆說:「那其他的文書工作就都交給我吧,怎麼說我也是富岡偵探事務所的秘書,而且還是唯二的人。」

——————

寂靜的夜已經褪去,明亮的清晨已經悄然來臨,這邊的米花町是一派和平,但是黑衣組織的根據地卻是另一副景象。

童磨一早起來就倍感無趣,好不容易在組織裡面晃蕩了一圈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人是能讓他玩的,他數了一下,琴酒這個勞模今天也依舊勤勤懇懇地去執行任務,他發過的去的騷擾信息,肯定連看都沒有看。

其他的組織成員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基安蒂和科倫外出執行狙擊任務,伏特加和琴酒向來形影不離,朗姆隱藏自己的行蹤,而且也根本不準自己去打探他的行蹤玩。

剩下的,童磨思考了一下,然後轉身看著身後走過來的女人,拿起扇子微微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後笑了起來。

貝爾摩德遠遠地就看見童磨一個人在哪裡站著,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就知道這位又陷入無聊了,雖然組織裡面的很多人都是相當忌憚和害怕這位「血腥瑪麗」。

因為他常常一時的興起,格外的喜歡威脅和嚇唬和自己出任務的人以此來取樂,他輕描淡寫的殘忍,和時不時發出一些變態的言論更是讓其他人都想著遠離他。

但是對於貝爾摩德來說,血腥瑪麗本身自己是有些莫名的小孩子心性在身上的,只是這樣一種心性在一個視人命於無物的人身上,就變成了極為可怖的效果。

不過好歹童磨對於自己同階層的人還沒有這麼的表露出來,她自己也不喜歡童磨,但是把這一種情緒壓了下去,這個組織里討厭童磨的非常非常多,幾乎和他共過事認識完以後的人就會加入到討厭他的群體裡面。

所以,雪莉應該也是非常的討厭他的,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然後走上前去,看著這個人與眾不同的彩虹一般的瑰麗眼睛說「血腥瑪麗,是沒有事幹嗎?」

童磨看著他嘴角微微彎起,恢復到了平時無憂無慮一般的微笑,他抱怨道「真的,組織裡面的人都過去出任務了,找不到一個可以和我交流玩樂的人了。」

說著他話語一轉,看著貝爾摩德說「貝爾摩德小姐是有時間嗎?不做任務的話我們一起去做任務怎麼樣?」

貝爾摩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她就想到了上一回和血腥瑪麗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經歷的種種事情,她冷冷地拒絕掉了「不了,我也有任務,而且是單人任務不需要帶上其他人。」

說完以後她也毫不留情的快速離開了,被童磨這個傢伙纏上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這樣童磨無聊的回了自己的安全屋,然後看著手機裡面存的各種人名,他划拉著準備找一個有意思的人去玩。

划拉了半天他突然響起來一個事情,聽說最近組織裡面進來了不少的新人。他坐了起來,然後直接給琴酒打過去了電話。

那邊琴酒正坐著伏特加開的車去執行任務結果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眉頭一皺,然後看了名字,果不其然是,上面是熟悉的幾個大字「血腥瑪麗。」

他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伏特加感覺到大哥不爽的心情,以及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實際上自從童磨加入酒廠,然後琴酒帶著他做了一段時間的任務以後就有種被折磨瘋的感覺。

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會有一通神奇的電話打過來,然後他每回認為有血腥瑪麗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童磨都會打破他的想法,讓他知道有的人在陰間時間打電話其實就是為了說一些毫無營養的陰間垃圾話。

他已經收到好幾回「神奇的節日問候。」

血腥瑪麗這個人通常都對蹲守在凌晨的時間點,然後一到零點就開始給他打店話,接通就是「昭和紀念日快樂!」「建國紀念日快樂!」

最離譜的是,有時候還能聽到他時不時說一下「兒童節快樂!」「盂蘭盆節快樂!」然後就是他神奇的笑聲。

上一次他終於在面對這個傢伙的「兒童節快樂。」的時候,過去給了他一槍。

不致命,但是在胸腹處也能讓他好好安靜一段時間,這也是他第一次因為並非處理卧底,而是純粹的因為自己的情緒開的槍。

雖然後面他自己向BOSS請罪,自己也受了一點懲罰,但是沒有童磨的折磨,他接下來一個月心情都極度高昂,當然,一個月以後這個傢伙就捲土重來了,甚至變本加厲地向他各種稀奇古怪的節日裡面問好,在向上面迅速申請了酒名以後,琴酒就把他迅速踢出了自己的隊伍,然後迅速拉黑他的號碼附帶了一貫的伯.萊.塔警告。

然後他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靜和安寧。至於組織裡面被禍害的其他人,琴酒冷笑了一聲,讓他們經歷過童磨的磨鍊以後想必忍耐力會有無比大的提升。

伏特加一見自家大哥這一副隱忍怒氣的樣子,就知道血腥瑪麗又給他打電話了。

他開著車,聽見大哥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冷笑了一聲。

他開車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估摸著大哥的怒氣已經消下去了以後,問了一句一直以來他都很好奇的一個問題「大哥,為什麼他的酒名是血腥瑪麗啊,這不是一個女性化的酒名嗎?」

琴酒頓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那傢伙說自己的愛好是是女性,求著BOSS無論如何都要給他這個酒名。」

琴酒眼睛微微眯起,記憶又回到了童磨得到酒名的那一天。

面容昳麗,眼眸為罕見的七彩色的男子在一個房間裡面和BOSS用電腦開始賜酒名的流程。

電腦里傳來經過變聲顯得格外沙啞令人不適的聲音傳來」童磨,你此次任務做的不錯,組織都看在眼裡,所以這一次想賦予你酒名。」

童磨的眼裡亮起了興味,他把扇子放下,還沒有等這位oss的話說完,就興沖沖的開口「我可以叫血腥瑪麗嗎?求你了BOSS。」

琴酒的目光宛若要殺人一般狠狠剜了他一眼,似乎在為他不合時宜地對BOSS開口,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BOSS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思考了一會兒他的話里有沒有深意,但是童磨這個人又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他跳躍的思維,便直接開口問道「為什麼想要這個名字。」

童磨眼睛里都彷彿冒出了小星星一般,他帶著笑意開口說道「因為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孩子的酒名,而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喜歡的就是女孩子了。」

一時間BOSS和琴酒誰也沒有說話,被他帶著一些變態的話給鎮住了。

童磨觀察了一下兩人的神色,其實還是主要看到琴酒因為電腦里的BOSS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小小地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得到這個酒名的概率有些小,於是他嘆了一口氣,淚水竟然是直接流了下來。

琴酒看著他這副微微可憐的樣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和童磨一起共事三個月,他竟然不知道童磨還有這樣的本領。

童磨就這樣假惺惺地擦著自己的淚說:「BOSS,我可是衷心耿耿啊,你看我這麼努力地去完成任務,對組織做出了這麼多的貢獻,我只有這一個心愿了。」

BOSS沒有吭聲。

琴酒在心裏面冷笑了一聲,衷心耿耿地做任務,前兩個這個傢伙不是還東逃西竄說自己想去哪哪玩,去結識什麼美麗的小姐,不想做任務,現在又搖身一變成了組織的忠實又能幹的員工了。

最後還是BOSS也被磨的沒有辦法,給了他這個酒名。

伏特加猶疑的聲音把琴酒的回憶打破「大哥,血腥瑪麗的那句愛好女性是什麼意思啊?」

琴酒冷冷地出聲「意思是他是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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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這邊雖然被琴酒掛斷了電話,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他拿著自己金色蓮花扇,起身準備重去組織的基地一趟,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幾瓶新來的酒,找找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樂子。

他起身嘴角又揚起了溫和神性的微笑,然後自己驅車趕往了組織,他一路走著,其他酒廠的人都避的遠遠的。他帶著異樣的好心情來到了組織交接任務的地方。

然後笑著問裡面那個文員「那幾瓶新來的酒,有沒有人快回來的或者是馬上就來這的。」

那個文員戰戰兢兢地說:「組織的東西規定是不能說的。」

童磨笑的更加溫和了,他拿起了自己的扇子,輕輕的戳了一下對面人的肩膀,然後說:「啊呀,透露一下嗎?只是告訴我一下他們來著的信息而已,我可沒有問你他們的具體任務。」

文員笑地更加勉強了,他扯著嘴角,然後說道:「我這裡的信息也沒有這麼多。」

童磨輕輕地拉進了和他之間的距離,用那雙瑰麗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真的沒有嗎?」

文員看著他立刻迅速的小聲說了一句「其實蘇格蘭大人馬上就要過來拿一些關於任務的紙質資料。」

童磨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噠噠地走到了一邊,等著這瓶新酒「蘇格蘭」能夠帶給他不一樣的樂趣。

過了沒有多久,蘇格蘭就大步從那邊進來了,他看見一邊站著的童磨在心裏面有些警惕。

實際上他在黑衣組織卧底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不如說如果見過的話一定會對他有著深刻的印象。

白橡色的頭髮上面有著血潑過一樣的痕迹,身材高大,面容有幾分看起來和黑衣組織格格不入的悲憫,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那雙七彩的眼睛,看起來簡直不像現實世界裡面會出現的東西。

而且周身的氣質無端的讓人心生警惕,這樣的人應該也是有酒名的幹部。

他這樣想著,但是明面上並沒有暴露出什麼東西,他徑直走向了拿資料的那一邊。

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童磨就拿出了扇子輕輕的攔在他的面前,他面色裝作不虞的樣子看著他。

在童磨的視線裡面他頭上頂著的一個金色黑底的「重要人物」的標識實在是非常的顯眼。

於是童磨慢慢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諸伏景光說:「你好啊,蘇格蘭,做任務的時候可以帶我一個嗎?」

諸伏景光看著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分析著面前這個人的用意,感覺怎麼樣琢磨不透,難不能是想借同做任務的由頭來試探他嗎?

童磨把自己的金色黃金扇子緩緩地展開,然後情緒不明的地說了一句「最近真是好無聊啊,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都沒有,我的任務也做完了,琴酒那邊的任務也不帶我了,真是難過啊。」

說完以後他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抹抹自己的淚水。

抹完以後他就無比自來熟地靠近諸伏景光說:「蘇格蘭你既然要做任務的話,帶我一個吧,我可以效率超高的,你帶上我一起出任務,我排遣了自己的無聊,你也的任務也會以非比尋常的速度完成哦。」

諸伏景光摸不清楚他的意圖,他看著眼前這個人問了一句「既然已經知道我的酒名了,能否告訴我你的酒名呢?」

童磨笑笑,然後摩挲著自己地扇子,以一種無比開心的語氣說:「我的酒名是血腥瑪麗哦,是不是超級好聽。」

諸伏景光也輕笑了一聲,然後進一步的去試探他「血腥瑪麗似乎是女孩子的名字一樣。」

童磨用合攏的扇子砸上了自己的手心,發出一聲輕響,他看著諸伏景光笑的更加燦爛了「我就是因為這個名字有女孩子的意味所以特地求BOSS給我的哦,順便一提我的愛好是所有可愛的女孩子。」

他俏皮的眨眨眼,讓第三個聽到他說著出這句話的人也沉默在了原地,諸伏景光心裏面無比確認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變態了。

系統的提示音及時的響起。

【滴,獲得重要人物諸伏景光的初級印象—-思想變態的罪犯】

【生存時長增加3個月】

童磨就這樣笑著無比期待地看著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在心裏面急速地思考了一下,他雖然現在也抗拒面前的一起出任務,但是毫無疑問地是和這個神秘的「血腥瑪麗」出一次任務能夠得到不少消息,關於他的能力和性格。而且如果這一次拒絕的話,下一次能夠這麼進距離的獲取信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樣想著,他故意皺著眉,彷彿被迫接受地說了一句「你想來就來吧。」

童磨笑著坐上了他的車,後面的文員以一種無比同情的目光看著蘇格蘭走遠,但是蘇格蘭並沒有發現。

就這樣童磨美美地看著眼前這個開著車的新樂子,他們的車子行走在深林裡面,寂靜的氣氛,怪異的鳥叫增添了一分別樣的氣氛。

在諸伏景光正專心開車順便分了一點注意力在童磨身上的時候,童磨玩著自己手裡面的扇子然後低頭問了一句「蘇格蘭,你對琴酒怎麼看呢?」

諸伏景光手瞬間抓緊了方向盤,他面色如常的應付了過去「那你又是對琴酒怎麼看呢?」

童磨笑嘻嘻的展開又合上自己的扇子,似乎不在意地說:「琴酒,是一個很多疑的人,天天懷疑這個是卧底還有那個也是卧底,天天都忙著抓卧底。」

他那合攏的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後看著諸伏景光說「對自己人下手,相當的乾脆利索啊。上一次還在我的身上開了一槍。」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嘆著氣說:「明明我只是看著節日沒有人向他慶祝,好心好意地讓他也感受一番節日的喜悅而已。」

他說著眼睛微微的睜大,臉上的神色微微變化,眼睛裡面的色彩更加的瑰麗,他就這樣看著蘇格蘭眼裡甚至多了一分悲憫「所以琴酒這樣的人啊,日日沉浸於殺戮之中,日復一日的徒勞無功,最後他又會走到什麼地步呢,實在是悲傲的令人不忍。」

諸伏景光有一些焦慮,他實在是不理解童磨向他說這麼多有關於琴酒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最後那一句話甚至有些詛咒他的意味了。

他在心裏面反覆的思考,然後看著童磨毫無自覺說出了什麼話的樣子,在心裏面有些疑慮是不是還是在試探自己,畢竟這位「血腥瑪麗」看著像是琴酒的人,但是為什麼又會說出憐憫琴酒的那句話呢?

諸伏景光依舊平穩地開著車,他的聲音裡面滿是平靜細聽甚至還有一份不贊同「琴酒先生殺伐果斷,對於叛徒毫不手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

「評價意外的很好嘛,我還以為你其實心裏面對琴酒有諸多不滿呢。我以為你會附和贊同我說的話。」童磨拖長了聲音。

諸伏景光也不免的在心裏面吐槽起來了,實際上也沒有人敢再背後議論琴酒吧,而且現在無論到底有什麼意圖,在背後敢這麼大膽而又直接地議論琴酒和憐憫他也只有你一個人啊。

說了兩句之後,童磨就感覺沒有什麼意思了,他無聊的問著「這一次是什麼任務啊,我們去哪裡啊?」

蘇格蘭看著面前的路和他解釋了一下「去一個森林旅店裡面進行交易。」

童磨不滿的出聲「就僅僅是交易嗎?不需要我們去打壓囂張氣焰的接頭對象,也沒有什麼緊張刺激的其他任務嗎?」

蘇克蘭冷靜地回答他「你說的那些都沒有,這次任務也僅僅只是去進行一個交易而已。」

他在心裏面想著,也正是因為這個任務簡單而又直接,他才答應這位「血腥瑪麗」一起執行任務的請求,而且這樣的任務雖然不能調查出他更深的一些東西,但是起碼無足輕重的任務就算被破壞掉也根本不影響其他的事情。

運氣好的話還能了解更多關於他的消息。

童磨不滿的看著眼前漸漸出現的昏暗破敗的森林旅館,人煙稀少,而且毫無趣味可言。

諸伏景光把車子停到一邊徑直下了車,童磨坐在車上沒有下來的意思,他看著這個破敗的小地方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蘇格蘭說了一句「蘇格蘭君,我們晚上不會要在這個地方過夜吧。」

蘇格蘭在車門外面看著他說:「不過夜,接頭時間是晚上11點,我們大概11點半就能回去了。」

童磨看著他然後換了另一種說法「我知道蘇格蘭你一向衷心耿耿的,也一定很聰明。」

他拿著扇子蓋住了自己半張臉,嘆著氣說:「我是想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夠摸到回去的路吧,所以就讓我開著你的車回咱們的基地,你明天自己走回去或者用聰明才智弄一輛車回去怎麼樣?」

蘇格蘭看著他忍不住冷笑一聲,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並不能自己走路摸回去,荒郊野嶺我也弄不到車。」

童磨無奈只能慢慢地下了車,到這個旅館之前,他還期待了一下,畢竟是組織的交易地點,其實說不定裡面也有隱藏起來的有趣地方也說不定,但是很快的他就失望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個皺巴巴老頭給他們了房門的鑰匙,而且整個旅店裡面的人都非常少,絲毫沒有一分樂趣可言。

就這樣童磨按部就班地去了自己的房間歇息,很快時間就到了11點,他無趣的翻進去了蘇格蘭的房間,約定好的交易地點就是這個房間號。

童磨收合著扇子靠在牆上看著他們交易,扇子展開又收合,這樣的聲音和動靜讓瘦小的交易人身體抖動的越發厲害,交易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正當他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童磨瞬間亮起的眼睛,趕往了爆炸聲所在的位置。

他跑出了外面,然後尋著微微火光跑到了廚房的位置,剛進去他的眼睛裡面的本來高昂的情緒瞬間消失。廚房的電路的位置已經焦黑。

諸伏景光在門外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童磨淡淡的回了一句「電路爆炸。」

諸伏景光皺著眉來到了這裡面,就看見電路板的焦黑,他喃喃了一句「還真是電路爆炸啊。」

過了不久,看店的老頭有人顫顫巍巍地過來了,他看著這裡面問:「出什麼事啦,年輕人?」

童磨徑直走了過去,在諸伏景光的擔憂之下,拍拍這個老人的肩,笑著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記得注意安全哦,不然可能有一天因為這個登入極樂世界也說不定。」

老頭顫顫巍巍地點點頭「謝謝啊,年輕人,你們真是好孩子,今天要是沒有你們,老頭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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