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

屠殺

清晨,陽光慢慢照射整個草原,濕潤的泥土帶着清新的氣息,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美好、平靜。

陽光灑在玉兒的肩上,玉兒坐在門口,臉上寫滿了擔憂,眼睛緊緊的盯着遠方,心裏不斷祈禱,「張公子,爹爹,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祖爺爺拄著拐杖站在玉兒身邊,看着玉兒擔憂的神情,捋了捋鬍鬚,笑着說:「小玉兒,放心吧,他們會沒事的。」

「我相信張公子,他一定能帶着爹爹和大家平安回來的。」玉兒堅定地說道,可臉上依舊掛滿了擔憂。

「小玉兒,等事情結束了,也是時候要給你說個親事了。」祖爺爺摸著鬍鬚笑着說。

玉兒嗔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祖爺爺你還說這種事情。」

祖爺爺笑了一聲,湊到玉兒耳旁說了句:「你覺得張昊怎麼樣?」

玉兒頓時滿臉羞紅,拍了一下祖爺爺,「哎呀祖爺爺你怎麼這樣啊。」說罷轉身跑回了屋內。

祖爺爺看着玉兒的模樣,慢慢坐了下來,心裏想着:「小子,你有福咯,呵呵,你可一定得回來。」

遠處的草原上,張昊帶着族內所有青壯男子趴在草叢裏,足足有三百餘人,按照張昊的安排,兩百名手持諸葛連弩,另百餘人手持彎刀,待匈奴騎兵過了木釘陷阱后便開始動手。

陽光已經灑滿整個草原,周圍靜的可怕,張昊再次叮囑道:「各位,我再重複一邊,等敵人中了木釘陷阱后,連弩隊就開始發射,連弩可連發10箭,射完后直接換近身武器全員衝鋒,明白了嗎?」

眾人同時回答:「明白!」

陽光越來越強烈,張昊和族人們趴在草中也越來越難受,可是眾人依舊不敢放鬆,這一戰,關乎生死存亡,每一個人都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來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慢慢出現了幾個黑影,然後是無數個,無數匈奴騎兵正揮舞著彎刀嘶吼著衝來。

眾人咽了口口水,緊張的盯着敵人。

到了!木釘陣!

「嘶嘶~」只見騎兵衝進了木釘陣,馬匹踩到木釘后發出嘶吼聲,開始不受控制,有的人被甩下了馬,慘遭踩踏,後面的騎兵無法停下,成群的進入了木釘陣,此時的木釘陣中都是馬的嘶吼聲和匈奴人的慘叫聲。

呼延將軍趕忙下令:「都別亂!穩住!所有人停下!快停下!」可是馬兒踩到木釘吃痛,又怎麼會聽從騎兵的指令,結果卻是越來越混亂。

聲音漸漸平息,木釘也被消耗完了,呼延將軍看着眼前的慘狀,全身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地上躺着無數的軍馬和屍體,還未見到敵人就損失了近千兵馬,呼延將軍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把張昊和族人們千刀萬剮,他跨上戰馬,大吼:「他們也就只有這點歪門邪道,前面就是他們的營地,所有人給我衝過去!把他們碎屍萬段!」身後的騎兵又開始了衝鋒。

張昊看着對方毫無戰術的進攻則是嗤之以鼻,讓你看看科技的力量!

張昊突然起身,匈奴們看着突然出現的張昊有些摸不著頭腦,容不得他們多想,只見張昊一抬手,說了聲:「準備!」話音剛落,連弩隊200人呈二字型起身,一列蹲下,一列站立,張昊把手一揮,「發射!」

源源不斷的箭矢射向衝鋒的匈奴騎兵,根本來不及躲閃,紛紛倒地,更要命的是,張昊的連弩隊居然不用換箭!一直在發射!頓時,匈奴騎兵人仰馬翻,

死傷慘重。

待連弩隊發射完畢后,張昊拿起彎刀,刀鋒向前一指,下令:「衝鋒!」聽到張昊的指令,三百餘人大喊著:「殺!」拿着刀就沖向了匈奴殘餘的人馬。

呼延將軍胳膊中了一箭摔下了馬,等他爬起來,只看見前方張昊率領着眾人向他衝來,呼延將軍心中充滿了怒火,伸手拔出腰間的彎刀,率領僅剩的百餘名殘兵

迎了上去。

雙方交戰在一起,張昊這邊眾人氣勢高漲,士氣正盛,而匈奴在經歷了一系列的重創后,早已喪失了鬥志,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只見張昊在人群中大發神威,手起刀落,匈奴士兵根本抵擋不住,鐵古忍不住誇道:「張兄弟!好身手!」張昊哈哈一笑:「鐵大哥你也不賴嘛!」說話間,一個躺下的匈奴兵突然爬起來對着鐵古襲來,張昊反應迅速,直接把刀丟出去,刺中了敵人,鐵古見狀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感謝:「多謝啊張兄弟,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回去請你喝酒!」「哈哈,說話算話!」

呼延將軍雖然毫無兵法經驗,但是力大無比,一手彎刀使得出神入化,是一步步殺到將軍的位置,可惜,他碰到的是張昊。

呼延將軍在人群中勢不可擋,已經斬殺了十幾名族人,又是一刀解決了眼前的族人,抬頭時,正好看到張昊扔出刀,已然是手無寸鐵。

「奇裝異服的男子,就是你了吧張昊,嘿嘿。」呼延將軍舔了舔刀上的鮮血,嘟囔了一句后迅速沖向張昊!說時遲那時快,張昊一轉頭,只見一個黑臉大漢正向他衝來,張昊情急之下把背上的步槍轉到胸前舉起,呼延將軍的刀砍在張昊的步槍上,巨大的衝擊力把張昊震的後退了數米。

張昊盯着眼前的黑臉大漢,頓時感覺此人不簡單,大漢開口問道:「你就是張昊吧?」

張昊點了點頭,用步槍對準了他,緩緩地說道:「你是哪個?報上名來。」

黑臉大漢看着張昊的動作,癲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乃是頭曼單於帳下左將軍,呼延博!小子,你很厲害,用的都是些我沒見過的東西,你手上的就是能發出震天聲響的物件吧,我到要看看有什麼古怪,受死吧!」說罷一個箭步沖向張昊,張昊一臉冷漠的看着他,說了句:「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又快又准!」說罷,扣動了扳機。

「砰!」又是一聲槍聲,眾人頓時停止了戰鬥,紛紛看向張昊,鐵古捂著耳朵站在一旁,呼延博站在原地,嘴角抽動,喃喃地說:「這.....究竟....是....什麼..暗..器.」然後重重的倒了下去,餘下的十幾名匈奴兵見將軍已死,立馬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可是被壓迫了這麼久的族人們怎麼會輕易地饒恕他們,紛紛舉起刀將其斬殺殆盡。

張昊知道,這裏是戰國,沒有優待俘虜的說法,這裏只有你死我活,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這麼做。

張昊重新背上槍,對着眾人吩咐道:「大家趕緊清點一下傷亡人員,先送傷員回去,其餘人打掃戰場!」

眾人立馬開始對傷亡人員進行清點,至此,張昊來到戰國的首戰到此結束,以傷31人,亡64人的代價全殲了呼延博的兩千大軍!並繳獲軍馬器械無數。

清點物資時眾人直呼發財了,鐵古一把摟過張昊興奮地說:「好傢夥,這些多的軍馬和器械,能跟商隊換不少東西!真是發財了,哈哈哈哈!」

「輕點輕點,疼!」張昊被鐵古摟着才發現手臂受了點傷,鐵古趕忙詢問:「是哪裏受傷了嗎?我看看。」說罷就上手尋找傷口,張昊擺了擺手,「應該是那個呼延博砍過來的時候,這人力大無比,震的我雙手發麻,沒多大事,歇會就好了。」確定沒有外傷后鐵古也就沒管張昊,開始幫着運送傷員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眾人便開始撤離,路上,眾人的身體有了從未有過的放鬆,他們終於不用再遭受匈奴的壓迫,同時心情也十分悲痛,部落本就人數不多,經此一戰,損失了64人,對於部落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鐵古一邊走一邊問張昊:「張兄弟,你說我們全殲了呼延博的軍隊,單於下一步會怎麼樣?」

張昊一臉凝重的說道:「不好說,但是,我們可能要離開了,如果單於傾巢而出,以我們的實力,根本抵擋不住。」張昊嘆了口氣,想到自己也就還剩下幾十發子彈,也開始擔心起來,尤其是和呼延博交手后,張昊意識到,雖然自己經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古人的身體明顯更為強壯。

「難辦咯!」張昊搖頭苦笑道

鐵古倒沒有那麼多想法,舒了口氣說道:「不過好在沒有放走一個人,等單於知道我們殺死了呼延博也得幾日後了。」

聽着鐵古天真的話,張昊更是苦笑着搖頭:「鐵大哥,你沒有發現嗎?」

鐵古楞楞的回答:「發現什麼?」

張昊只好說着自己的發現:「在我們和呼延博交戰的時候,有其他的勢力在觀戰,搞不好,單於已經知道了。」

眾人滿臉震驚,鐵古睜大了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單於還派了另一波人盯着我們?」

張昊略加思索后,否定了鐵古:「不,不像,我更覺得那是其他部落的人。」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也意味着,單於的報復可能會很快到來,想到這,眾人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

「話說回來,張兄弟,你那個槍,有如此威力的話,為何不直接消滅匈奴騎兵呢?」眾人不解的問道。

張昊摸了摸腦袋,解釋道:「這槍,需要用到子彈,就像是弓需要弓箭,我的子彈並不多,而且,在這裏無法製造,只能省著用了。」

眾人釋然。

晌午,陽光是最為強烈的時候,部落的老弱婦孺們依舊坐在門口,等待着家人凱旋,從清晨到晌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的心情也越來越忐忑。

突然,玉兒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個人。

張昊!

頓時,眼淚模糊了玉兒的眼睛,玉兒急忙沖向凱旋的眾人,營地等候的眾人也紛紛歡呼雀躍的沖向自己的家人,凱旋的眾人看到奔向自己的族人也紛紛衝上前去擁抱家人,淚水充斥在所有人的眼睛裏。

玉兒飛快的沖向張昊和鐵古,鐵古看到女兒淚眼婆娑的模樣,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張開雙臂哭着跑向自己的女兒,邊哭邊喊:「玉兒,爹爹回來了,爹可想你了,你知道嗎,爹.......」話音未落,玉兒卻是和自己擦肩而過撲到了張昊的懷裏,張昊看着懷裏的玉兒,又看着呆住的鐵古,尷尬的笑了笑:「哈...哈.....」說着伸出手摸了摸玉兒的頭,安慰著說:「沒事沒事,我們平安回來了。」

玉兒擦了擦眼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嬌羞著低下頭放開了張昊,擔心的問道:「張公子,你沒受傷吧?」張昊搖了搖頭,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好著呢。」「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爹爹呢?」玉兒這時才想起來鐵古,身後一臉幽怨的鐵古弱弱的說了聲:「爹在這呢.....」

玉兒趕忙跑上前去詢問鐵古的情況,鐵古哭笑不得的說:「好了好了,我沒事,多虧張兄弟了,救了我一命。」

玉兒又連忙想張昊道謝,鐵古看着女兒的模樣,搖了搖頭,「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此時的草原又恢復了寧靜,但是經此一役,寧靜的草原背後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張昊的名字已經響徹了整片草原,原本臣服於匈奴的各個部落也開始蠢蠢欲動。

草原,即將變成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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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保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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