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一點頭緒,還有件事
他說了一大堆對冰尊者讚揚誇讚的話,全都被殷染月給忽略掉了。
「冰尊者是一名非常強大的靈聖,對冰系靈運用熟稔,而且還不止一次出手救人,只能說不愧是冰尊者,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閑空去管別人的死活。
玄冰宮就是冰尊者耗盡心血所建立的雖然每年新弟子並不多,但每一名玄冰宮弟子都繼承著冰尊者的為人處事,救人無數呢!」
殷染月吃驚的出聲:「哇,這麼厲害?可是…可是我是火系,豈不是沒法進玄冰宮了?」
她這樣子,還真像是個什麼都不懂,剛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讓人不自覺的放鬆警惕。
中年人笑了笑:「當然不了,玄冰宮雖然主修冰系,但並不代表沒有其他修鍊方式。」
「除了冰系之外,玄冰宮還另設有,雷系,火系以及水系,並且曾經劍尊者的首徒就在玄冰宮內,如果對那些都不感興趣,也能學劍道呢!自從劍尊者離去之後,這劍之一道就沒有雙開花了,只剩下劍闕…哎…」
說到最後中年人深深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劍尊者還在的時候,除了劍闕,還有劍尊者一脈在劍之一道上的建樹可以與劍闕相提並論。
現如今,或許有哪些個別的人天賦高,劍道也強,但再也沒有哪個勢力可以在劍道上和劍闕相提並論。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慶幸劍尊者一脈傳承並沒有斷。」
有人忍不住開口。
殷染月好奇:「劍尊者?他也是八位尊者之一,在八尊者之間實力很強嗎?」
「那是當然了,劍尊者可是八尊者之首!其實力當屬第一!」
幾人言語中的崇拜絲毫不加掩飾。
冰尊者當初能將劍尊者人殺了,但卻無法抹除劍尊者的功勞,也無法抹去在人心中劍尊者的地位。
「那他怎麼會死呢?」
有些事情殷染月其實知道,問這麼清楚不過是因為自己現在作為一個對幾位尊者都不了解,並且好奇心又重的人,如果不繼續問下去,反而可疑。
更何況,她也想知道在這些人知道的消息中,當初冰尊者是怎麼瞞天過海,沒讓人把劍尊者的死跟他聯繫上的。
這句話一處,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氣氛一度有些低沉。
許久后,還是之前那個中年人打破了沉默:「呼…說起來,這也是我們那些長輩久久不能釋懷的事情啊,當初上古之戰結束之後,八位尊者僅剩下劍尊者與冰尊者兩位。
只是那時候世道太亂了,劍尊者又身受重傷,一夜之間突然就隕落了,劍尊者一脈也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死的死傷的傷,還是冰尊者及時趕去,第一個發現了這件事,否則劍尊者一脈怕是早就斷了傳承。
哎…可是直到今日,也沒能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或許是當初上古之戰結束時遺留下的敵人吧……」
殷染月語氣低落的出聲:「原來是這樣啊……」
有人開始大口灌酒,顯然是心情不好。
中年人道:「事情都過去了,別想太多了,想要去玄冰宮還得看天賦,小姑娘自己決定吧。」
他可不想給人瞎指路,別到時候好心辦壞事。
畢竟不是想加入玄冰宮就能進去得了的。
殷染月:「謝謝,我會慎重的。」
不得不說,冰尊者挑的好時間,那個時間點百廢待興,人們都在新建家園,哪有時間去關注這些。
再說一般他們這種實力強橫的年齡大點的,都會在比較隱秘點的地方,發生點事很難人盡皆知,尤其是劍尊者還是被自己信任的冰尊者偷襲而隕落,並沒有鬧出大動靜來。
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如果劍尊者一事曝光的話,那冰尊者就會從神壇上跌落,就算世人還惦記著冰尊者表現出來的好,卻不會再有人反對有人討伐玄冰宮。
當這個人是劍尊者的傳承者與後人時,就更加的理所應當。
有可能還會有曾受過劍尊者恩惠之人的後人幫忙。
即便沒人幫忙也無所謂,只要不會成為眾矢之的,表哥接下來的行動就會簡單很多,只等實力足夠,便可以帶著劍闕前來討伐。
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劍闕劍主繼承者,想來劍尊者讓他去參加那次議劍大會就是有這樣的打算。
因為僅憑葉安川一人想要扳倒整個玄冰宮,實在困難,如此當然要找盟友。
作為曾經的「老友」,他對冰尊者的了解顯然會更多一些。
從酒樓離開,殷染月先是檢查了一下身後並沒有小尾巴跟著,轉身去飛鳴商會買了些藥草,然後才回府邸。
原本一開始她認為想要將劍尊者的事情公諸於眾可能性很小,但現在或許可以從剛才中年人提到的劍尊者後人來入手。
修習劍道者一般心志堅定,皆一往直前,做違心之事會使劍心蒙塵,以至於後面再想有所突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所以沒人會做這種,儘管那個活著留在玄冰宮的人是叛徒的可能性很大,可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別的頭緒,也只能先賭一把。
不過不是現在,這裡距離玄冰宮所在的冷紆城是不太遠,但還是相隔有幾座城,在趕路的這段時間裡,還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的。
如果在這期間再有什麼其他消息自然再好不過,沒有的話也強求不得。
依舊是之前的房間,殷染月推開門本來還想跟帝珞寒說起這個發現,但房間里並沒有人。
桌面上的書還在,她走過去看了眼,又轉身出去在書房前看了會兒,然後回了另一間自己之前住的房間煉丹了。
這次因為沒買煉器所需的材料,所以並不需要一心二用。
這次只是買藥草就花了她足足一百億靈石,這些藥草足夠她用不短的一段時間。
不過也因為不打算在這停留太久,所以只兩日後便停了下來,將煉丹爐收起來,她打開門走出去。
輕車熟路的來到距離不遠的放門口,她抬手敲響門扉。
裡面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打開,帝珞寒朝她伸出手。
殷染月將手放在他掌心,還沒進去便道:「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帝珞寒:「嗯?」
殷染月小聲道:「我看你這幾天挺忙的,是不是有什麼事雲風他們應付不了?」仟韆仦哾
帝珞寒用空著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暫時應付得了。」
殷染月:「就是說可能過段時間就應付不了了…對吧?」
男人勾起唇,彎腰將她抱在懷裡,朝房間內走去:「這就捨不得了。」
殷染月仰頭看他:「那你要是要走的話,提前跟我說。」
帝珞寒低頭,額頭輕輕貼著她的,溫熱的呼吸與她的交織在一起,聲音溫柔道:「好,還要儘快回來?」
殷染月立馬點頭:「要!」
就算他在身邊時,存在感也不強,但她只需要知道他在身邊,就很心安。
隨時都能看見他,便是人生樂事。
帝珞寒將她放在桌前坐下:「查的怎麼樣?」
殷染月回:「有點頭緒……」
將聽來的消息一一復訴之後,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過段時間傾月教沒有消息,我打算找機會潛入玄冰宮去驗證一下情況。」
其實剛才在酒樓得到的消息刨除掉自己本就知道的,其他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但在沒有其他消息的情況下,也只能暫時以這個為主。
最起碼,劍尊者後人在玄冰宮的事不會有假,別人也扮演不了。
帝珞寒道:「以安全為重。」
殷染月:「我會小心再小心的,那麼現在我們可以準備離開這裡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厚厚現在還不能化形,一旦出現在城裡,立馬就會引來一眾人的圍觀甚至圍攻,所以殷染月喚了火櫻出來。
火櫻福身行禮:「主人。」
殷染月擺了下手,吩咐道:「靈寶閣之事交給你,所有有價值的打包帶走,另外,一個活口不留!」
既然非要把說她挑釁靈寶閣,那她就真的挑釁給他們看。
火櫻:「遵命!」
殷染月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茶杯飛身到了屋頂上。
自己安排的一場戲,怎麼能不看呢?
至於城主府嘛……
她第一次來望海城,這裡認識她的人基本上沒有,也就是靈寶閣那邊一直有人「挂念」她,注意她的行蹤,這才能第一時間就派人跟上她。
她就算想去跟城主府說明與靈寶閣個人恩怨,也不一定能見到人,所以就沒多此一舉。
反正就是收拾一下靈寶閣,不會傷及無辜,如果望海城城主要派人追殺她,那便追殺吧。
她雙手捧著茶杯,目光落在不遠處。
帝珞寒出現在她旁邊坐下,揮手間,屋頂上出現了一疊葵花籽以及兩盤切成小塊的西瓜。
這是真吃瓜了…
殷染月:「你怎麼也來了?」
帝珞寒並沒回答這個問題,修長的收支輕捻了塊西瓜遞到她唇邊。
殷染月張唇咬了口。
她是沒打算讓他一起來看戲的,所以在吩咐完之後,便直接來了屋頂。
男人神色淡然,無悲無喜,將剩下的小半口西瓜咬下,扔了皮。
殷染月張了張嘴,下意識伸手去夠,不過還是沒能阻攔他的舉動,想說什麼,男人又伸手過來,她只得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吃下他餵過來已經剝好的瓜子。
一切都在順著他的意思發展。
殷染月覺得,她應該收回之前的話。
哪怕是開玩笑,那也是錯的。
他哪裡沒有主見,分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剛咬了一口的西瓜被他吃了……
這種事情想起來除了有點羞恥之外,心裏面居然莫名還有點甜?
「轟隆!」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隻足有百米之高的巨虎突然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然後就是慘叫聲……
殷染月皺了皺眉。
雖然知道火櫻會鬧出來的動靜不會小,她沒有刻意告知她城內是不準動手,讓她低調行事,本身是存著殺雞儆猴的想法。
但這才剛過去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讓她不禁懷疑,待會能有時間打包靈寶閣中的寶物嗎?
給那些人教訓是一回事,但現今最重要的還是靈石。
她搖了搖頭,將霜霜喚了出來,讓她以人形去靈寶閣打包物品,不需要動手,也不要暴露自己,這才開始看戲。
太暴力,靈寶閣的一鑽一瓦都被濺飛而出。
霜霜才剛離開沒一會兒,城主府那邊就有了行動。
實在是這麼大的動靜,讓他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作為城主府,在這種時候又怎麼可以毫無作為呢?
那不是平白失了威信?
望海城城主現在內心也是非常氣憤。
這幾天,一直都有人注意著火櫻的存在,不管怎麼說,這裡是他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不需要刻意去盯著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這要是換了殷染月早就發現異常。
可火櫻不同,她一直都在秘境里,總共出來不過一個月左右,哪能看得出這種隱秘的事情?
不過她這幾天在城裡什麼也沒做,後來又直接消失不見了,望海城城主本來都以為她已經離開望海城,緊繃著的神經才剛放鬆幾天,結果就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住手!」
雖然很頭疼,更不願意跟這個傢伙在城裡面動手,但還是出聲阻止了。
火櫻哪裡會聽他的?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霜霜的到來,再結合現在自己的處境,正在反思自己剛才不該直接就化出原形的,差點把事情給搞砸了。
她心中懊惱,於是下手更狠了。
靈寶閣這些人,在她手底下壓根就就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片刻的功夫便死的死,傷的傷。
殷染月一邊享受著旁邊男人的投喂,一邊注意著那邊的一切,如果真有什麼危險,她會第一時間讓兩人回來,然後離開望海城。
「哥哥。」
「嗯。」
「你這哪來的西瓜?」
瓜子算不上稀奇,但西瓜嘛,她真沒在這個世界上見過。
「猜猜。」
殷染月歪頭,對上他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眸,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你該不會是從我穿越前那個世界取來的吧?」
帝珞寒微微頷首。
殷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