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收穫

林原隨眾人回到山莊，山莊里前廳燈火通明，林原感覺要發生什麼事。

烈陽神情有些黯然地說道：「我爹邀請了相國梁大人、司馬田大人、司空章大人還有幾位管轄城中具體事務的官員，正在商議今天發生的北戎人的事。」

「那你覺得會怎麼處理？」林原好奇的詢問，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司空章大人一向主張閉市，現在碰到這種事，估計也就又得大張旗鼓的鼓吹商人流動容易出現雞鳴狗盜之徒，難以管理的問題。相國梁大人一直是先王的熱衷追求者，先王留下來的政策通常都不肯做出更改退讓。我爹和田大人對集市的存在並不支持也不反對，他們應該在主要議論該如何處理這些北戎人。」烈陽似乎對各位官員的情況了如指掌，一個個都能分析出來。「大家先回去吧，天色也晚了，今天大家又受了驚嚇，早點睡下，明天再看看情況。」

第二天天還沒全亮，還有些灰濛濛的，林原就醒了，有些睡不著，就到外面去轉轉，不知走到哪裡了，只聽到一些聲響，像是有人在給花澆水。走過去一看，林原看到了春夢和烈秋嵐兩人在給花澆水一邊叫僕人搬弄擺放好，倒是有些忙碌。

林原正欲過去幫忙時，烈陽急沖沖走過來。「正好，看到你，今天要審查那些北戎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烈陽精神飽滿地朝林原問。

林原確實有興趣過去看看，了解一下情況，最好能知道一些不死詛咒的東西，畢竟那個東西就在自己體內，總該有些了解才好，要是旁的什麼東西，是強是弱，林原也不稀罕花精力去了解。於是跟著烈陽就一起到城裡的地牢里了。

林原他們剛到，審訊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烈陽告訴林原坐在堂上負責審訊的邑令章大人章彥平，雖然跟司空章玉池是親戚，但兩人有些互相看不上眼，也就少有往來，主要是章彥平跟自己一樣也喜歡到集市收羅各地奇物，所有自己跟他的關係極好，他對章玉池的主張那是氣鼓鼓的，烈陽樂呵呵地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章彥平義正詞嚴地發問，「若是坦白，我就不對你用刑了，你也少受些苦，對你我都好。」

犯人並不領情，這個犯人不像昨天提溜林原的那個，這個犯人身形較小，比林原好瘦小几分。這個犯人剛開始還很嘴硬，但一看到刑具拿上來，迅速磕頭認錯，這感覺就跟已經被厲刑折磨過一樣。

犯人坦白，說他們北戎人是來尋找各地的天地靈物的，已經收集了不少，但基本已經送回去北戎了。後半段，犯人就開始支支吾吾了，在章彥平的威壓下，不流暢地講了出來。

原來他們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收集天地靈物，他們這次最重要的目的是將以使者的身份進宮拜見塗國大王，讓巫師對塗國大王下蠱術，從而引導塗國大王在中原地區發動戰爭。至於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為何，這個犯人看著確實像是不知道的。

讓林原沒想到的是還有這樣的收穫，北戎人跟塗國也不接壤，而且還差了近千里，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個國家。難道其他諸侯國之間的紛爭也是有他們北戎人的影子？

犯人被押下去了，林原注意到牢房裡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北戎人，這才知道為什麼那個犯人一點傷都沒有就這麼乖乖地交代這麼多事情。估計剛才對那個奄奄一息的犯人用的刑罰慘不忍睹，幸好來晚一步，林原也佩服這個章彥平的辦事手段，狠辣而精準地切中要害。

章彥平迎上烈陽身前，「老弟啊，昨天又淘到什麼寶貝啦，能否給我瞧瞧啊，最近因為塗國東境的山匪忙暈了頭，都沒時間出去逛逛。「章彥平看著林原，向烈陽問：」這位是？「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叫林原，也是昨天北戎人追殺的其中之一，正好有空，也就帶他過來這邊看看。「烈陽熱情地介紹起林原來，介紹完轉而問到，」大王對這件事有說什麼了嗎？「

章彥平也不藏著掖著，「大王還沒說什麼，下令讓我先審查，然後群官做商議之後，再作旨令。」

烈陽見暫時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可以知道的了，就帶著林原先回去了。

「如果中原大亂確實會給北戎人有機可乘，我還在鄭國的時候，我就聽說北戎人最近一直在跟西戎人還有鬼方、義渠這些勢力來往密切。」姜木在聽到烈陽和林原從地牢帶回來的消息后憂心忡忡地說道。

林原則若有所思，怎麼看著看著跟春秋戰國時期越來越像了，但是很多東西又對不上，難道自己過來幾天就打亂時間線了？不應該啊！不管這是哪裡，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也不是那種做大事的人，天下大事自有人去管，中原人才輩出，還能被北方游牧民族做大不成？

而且那個不死詛咒聽著就不是個正常科學能解釋的東西，不符合唯物主義，自己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接受不了原本的世界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只能把這一切看成另一個世界的，這才好接受一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看來中原各國可能會遭受一場腥風血雨了。」烈陽同樣憂心忡忡地說。

「天大的事由天大的人抗，我只想做個有錢的小地主，對了要是會打仗的話，養戰馬一定有搞頭，其他國家對養馬有嚴格規定，塗國好像沒這麼嚴格，你們說我養馬，能發財嗎？」林原對這裡並沒有太多家國情懷，也相信中原必然戰勝那些游牧民族，所以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發財夢。

「你要養馬？我倒可以給你搞個渠道，但你的馬可得主要給我們烈家軍，挑剩下的你倒可以自己處理。」烈陽似乎對戰馬也很有興趣，原來是塗國曆來靠進口馬匹才能補充軍需，一直受制於北方國家，如果能培養自己的戰馬，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以前沒人成功過，但看林原信心滿滿的，覺得這小子應該有辦法。

「那可說定了，你找門路我養馬，肥水不流外人田。「林原開始對自己的大地主生活充滿遐想。

姜木卻靠著窗看著外面的天空，他在擔心鄭國，鄭國雖然首先稱霸中原，現在已然沒落，而且被強國環繞包圍，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如果中原要變天，那鄭國應該會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