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暗界

匕首吃得愈發滿足，所回饋至楚南的也就愈發的多。同時，楚南的攻擊也就變得愈發地凌厲與敏捷。

相得益彰的配合！

生機的掠奪讓怪物也感到恐懼，那嘶吼聲在楚南的耳邊炸開，彷彿要自耳膜貫穿他的頭顱一般。

「緋兒，能不能阻斷掉這聲音。再被它喊下去，我遲早會被振傻的。」

「阻斷？那你別想了，能減弱些就是極限了。我的能力目前就只能到這了。」

「靠！搞快點，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好。」

怪物的嘶吼並沒能打斷楚南的進攻節奏，他靈活的在怪物的身軀之下遊動，不斷重複著攻擊動作，把怪物的血肉一次又一次地劃開。

怪物揮動著它的雙臂，想抓住身下這隻討厭的老鼠。可這龐大的身軀讓它的行動實在是不夠便捷，此刻，它就像是楚南的活靶子一般，任人宰割。

沒過多久，怪物的雙腿就徹底撐不住他那臃腫的身軀了。生機的全失宣告著這兩條腿徹底的失去了它們原本的作用和意義。

而楚南自然而然的借勢而上，開始在怪物胸膛、後背、手臂上留下一刀刀雖小卻萬分致命的傷痕。

匕首還在繼續著它的吞噬，也依然不斷地饋贈著楚南的身體。他感覺得到，這柄匕首那股滿足和愉悅的情感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就是現在！」楚南口中大喊著。

楚南一躍而上，身旁的Amanda更是以身體作為支撐點，將楚南送至怪物頭顱的位置。楚南雙中緊握匕首，將其狠狠地插入了那怪物的腦中，然後再狠狠的劃開。

GameOver！

暗紅色的血液混雜著某些白色粘稠狀的雜質順著怪物的腦袋而出，空氣中的腥臭味刺激著楚南的每一份嗅覺細胞。怪物那碩大的身軀也徹底失去了支撐的意志，轟然砸向地面。

「幹得漂亮，楚！」Amanda興奮地向楚南揮著拳頭。

沈念也笑呵呵地對著楚南說：「比預想的還要順利，小楚同學現在已經是可以獨擋一面了呢？」

楚南聳了聳肩，一攤手，「跟我關係又不大，要不是有這柄匕首，我早就被這大傢伙砸成肉餅了吧。」

「好了，別謙虛了。開箱子吧，該去收取你的戰利品了。」

楚南點了點頭，向著拴著怪物的鐵鏈盡頭走去。

催促！楚南感覺到手中的匕首在表達著這份情緒，彷彿真的有一個人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念著，「快一點，快一點。」

楚南的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起來，甜點的環節已經結束了，這道真正的大餐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名餮客終於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食物，迫不及待想來上一口了。

這就是沈念口中那所謂的『源』了嘛？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倒像是遊戲中隨處可見的採集物一般。一個漂浮於空中的，拳頭大小的一個光球。初看是白色中帶有些許的雜質，可仔細看去，好像又有幾分詭異的色彩在其中突然地若隱若現。

它，是活的？楚南不禁產生了如此疑問。

不過這些問題都等不及楚南細想，他手中的匕首都快要咆哮了。楚南握緊了一些，他的確喜歡這柄匕首所帶給他的能力，不過這種有些喧賓奪主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爽。他覺得有必要讓手中的這柄東西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匕首感受到了楚南的意思，不得已收斂了幾分，轉而開始慢慢地拱火。

楚南嘆了口氣，罷了，肉都到嘴邊了，自己又何苦搞這些呢？速戰速決便是了。

他將匕首插入那個光球，光球馬上急劇地縮小向匕首上彙集。幾抹妖艷的流光自刀刃閃過，那光球頃刻間便是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楚南？」

「額，那個，我覺得，大概、可能、好像是，已經是結束了。」

鎮定如沈念，嘴角都不自覺得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帶有幾分錯愕。

「所謂『源』，即古神降臨時的伴生之物，蘊含著這個宇宙循環之中最初始、最宏偉的力量。本來以為你能感受到其中幾分的奧義都是奇迹，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直接就被它吞了個乾淨。」

楚南無奈地笑了笑，這柄匕首還藏著多少秘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看來沈念和顧老也都是藏私了，二者都沒向他具體說清這個世界和這個所謂的『源』的概念，也不知道是為了些什麼。

坑害自己？那還真是大可不必。若兩人真要做些什麼對他楚南不利的事情，方法和方式多的是，怕是不用如此麻煩的。

可這種頻繁地讓自己深入到未知的領域和危險的境地，連說些東西也只是讓人一知半解的，這幫人瞞著自己的東西可真是太多了。

「既然搞定了，我們就抓緊離開吧。這種鬼地方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跟上來的Amanda倒是痛快，-看見楚南完成了任務就開始催促了，不耐煩和厭惡的表情滿滿地寫在了這位漂亮的吉普賽女郎的臉上。

「好。」

楚南應了一聲，便將匕首收回。這種噁心的地方，他也待夠了。畢竟，誰會對《下水道美人魚》的拍攝場地有興趣呢？

可當匕首觸碰楚南手掌的一瞬間，楚南第一次進入第三世界的再次來襲。鋪天蓋地、震耳欲聾的聲音重新在楚南的耳邊炸起。

不同於上一次的催促，這次聲音中滿是怒吼與忿恨。那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在楚南耳邊層層迴響，欲圖把楚南一同拉向更深的地獄之中去。

等楚南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是身處一個全新的世界了。

「擦，又來，晦氣！」

楚南狠狠地啐了一口，上一次的陰影還沒走出來，沒想到又被送了進來。不過相比於第一次那種手足無措的慌張，這一次的楚南已經有點輕車熟路的味道了。

黑暗，這是楚南對這個世界唯一能想到的評價。連自己所踏足的土地都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讓人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會延展到何處。

「該死，又被拖進這種地方。」上一次自己被那個可怕的怪物給嚇了個半死，這次不知道又是個什麼樣的大傢伙在等著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要怎麼回去可是個大問題。那老神棍光是把自己騙進來過，可從來沒教過自己怎麼離開啊！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有沈念和Amanda留在那邊想來自己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