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周家和楊家

陳墨整個人呆住了，他確實想不到，連他真實身份都能查的出來，就差最好沒有把陳墨的是穿越者這一底褲掀開了。

周瑞想了一會，拍了拍陳墨的肩膀。

「好了，你不必驚訝，你在闖蕩的這幾年沒有注意隱藏自己，這還是很好查的。但你真實的身份，大璇司即使再厲害，也是沒辦法。這大璇司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神通廣大。最後還是我親自去了一趟天一閣，找到袁閣主，我動用了一件神兵利器的代價，才叫他幫忙推算一番。最後，他也是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才告知了關於你的真實身份。」周瑞看着兩眼無神的陳墨只好道出實情。

陳墨恍惚了一下，這天一閣究竟是什麼存在，素未蒙面間就已經把自己的底細探查的一清二楚。這麼恐怖的嗎？難道是我太小瞧了這個世界？

「這天一閣是什麼地方？」陳墨只知道它屬於頂尖勢力之一，但在整個武道門派中依然有着神秘感。

周瑞見陳墨緩了過來，開懷大笑起來。

那種一下子底褲被扒盡的感受他曾經也體驗過。

陳墨見周瑞那開心的模樣，翻了翻白眼。這位老哥還真是老毛病，還是這麼愛嘚瑟。

周瑞笑着說道:「天一閣，我所知的也不算是全面。天一閣的人都擅長推算，他們也是以此為生。一些武道秘聞，一些古遺跡位置都是天一閣幫忙推算出來的。在武道界中可想而知，天一閣的位置有多強。另外，你也知道武道門派與朝堂之間有着天然的間隙，所以武道中的門派對於朝堂都是儘力隱瞞的，尤其是那些頂尖門派。這天一閣就更甚了，我從繼位起，就只見過那天一閣的袁閣主兩面。在整個大璇國中有七個頂尖門派。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頂尖門派也有衰敗鼎盛或者覆滅時期。

據史料記載:在大燕國時代和大乾國時代，頂尖門派都在不斷地發生變化。有的消亡，有的興起，有的鼎盛。

但是在頂尖門派中，唯有天一閣和雪域卻一直從上古留存到現在，據我太爺爺說，大乾國之前的幾個時代也有他們的身影。後來我太爺爺推測這兩個勢力應該是上古武者興建的勢力」。

陳墨心中暗想:天一閣如此神秘？還牽扯出上古武者。但是，自己好像跟上古武者有些關係，從誤入那個不知名的古遺跡中，修鍊的內心功法也是上古武者遺留。當初在古遺跡修鍊混元金斗功時半年時間不得入門。

後來有段時間入睡時，夢中出現了一個虛影，那虛影在陳墨夢中演練混元金斗功。陳墨這才有所領悟。難道那虛影也是上古武者所幻化。

還有在雪域時，也甚是有趣，他之前在外出闖蕩時，就聽說雪域附近有一個古遺跡出現了，他便興沖沖的跑了過去。還從古遺跡中挖出天寒石精和得到一本秘術-天寒地凍。出了遺跡之後便碰到了雪域的域主，自己感知了一下那域主的實力，居然還在天劍老人之上。幸好域主只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笑了笑便走了。

之後自己用內力把天寒石精鍊化到天淵劍中，天淵劍有了天寒石精的加入，每一次使用天淵劍時，都散發着冰寒的氣息。這種氣息不僅可以瞬間冰凍對手的武器，施展到極致時甚至連對手思維都能一起冰凍，再加上學習了秘術-天寒地凍，對敵時更加得心應手。

「想什麼呢？賢弟」看着正在出神的陳墨，周瑞好奇的問到。

「沒什麼，沒什麼」。

接着陳墨又問了一聲:「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還要我做這大璇司的少司長」？

周瑞知道陳墨有此一問，因為楊家與周家的關係很是複雜。因為大璇國是周家踏着楊家的屍骨建立起來。這在常人眼中，兩家應該是生死仇敵。

「好吧，事情還得從頭開始。二十幾年前，大乾國基本上算是千瘡百孔，當時我周氏一族和四大貴族的軍隊圍困大乾國都，加上有些武道門派也有些不滿大乾國的統治，紛紛加入討伐的隊伍。

但楊氏一族畢竟統治了一千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些底蘊的。就這樣那場驚世大戰打了一年之久。

其慘烈程度，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整個大乾國都，武者到處殺人，殘肢遍地。屍體堆成了小山。

有些死屍怨氣衝天，竟然莫名蘇醒了，見着生人就開始撕咬，就連一些超凡境的武者都無法與之抗衡。三四個蘇醒的死屍就能徹底殺死一位超凡境武者，你可以想像這場面了。參加那場大戰的超凡境武者有十萬多，最後死屍爆發，只剩下一萬多了。超凡境以下的武者基本上都滅絕了。

就這樣，大乾國都內，死屍大發神威。我們兩邊都損失慘重。現在回想起來，應當是南蠻部落的蠱秘術。他們那些雜種，可以操控死屍。

死屍的出現，導致兩邊簽訂了停戰協議。

停戰後的一個夜裏，大乾國末代國主楊雄來到我父親的帳下，當時我也只是有些驚訝而已。因為楊雄算是我親舅舅，楊家與周家的關係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的多。一千年前楊家建立大乾國時，我周家出力最大，所以兩家一直都是互通婚約，關係極好。我舅舅楊雄跟我父親那更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所以當楊雄出現時，我並不是太過驚訝。當時帳下只有我，舅舅楊雄，我父親三人。根據楊雄與我父親的談話，我才慢慢了解了一些真相。

原來早在一年前，我舅舅楊雄就預感大乾國要完了。於是他就暗中跟我父親定計。要我父親馬上揭竿而起，自立為王。在他的配合下，消滅一些我周家的競爭對手，也就四大貴族的軍隊。要不能最後也不會是我周家得了天下。我周氏一族保存所有實力建立了大璇國。

當我問為什麼要這樣做時，我舅舅只說了一句:北陌、南疆趁著這次內戰要入侵了。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大璇國，大乾國還是之前幾個時代，都處於世界的中心。在大乾國的北邊有北陌一族，南邊有南疆部落，西邊有西域眾小國，東邊是一片無盡海。

當年大乾國內戰，北陌與南疆趁亂就要入侵，大乾國調遣一半的軍隊去了邊境鎮壓。所以大乾國才會在五年之內覆滅了，否則現在誰輸誰贏都未知。我舅舅是個明主，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子民被北陌和南疆屠殺，他不想做歷史的罪人。

所以他叫我父親保留實力的原因就是要儘快建立大璇國，一年內恢復國力，然後統一戰線去阻止北陌、南疆的入侵。

那天夜裏，我舅舅還帶來了一位女嬰，聽說是楊藝所生，也就是你母親的妹妹。五年的戰亂，讓楊氏一族死傷無數。於是表兄楊勛和表妹楊璇各帶着一部族人，在我周氏一族的掩護下逃亡去了。當時的你應該也在內，估計那時的你才七八歲吧。

而楊藝因為馬上要臨盆了，不好舟車勞頓，便留在大乾國都。就那天夜裏，她生下一位女嬰。我舅舅便趁著那夜交到我父親手裏照料。現在那位女嬰已經成年了，改楊為易姓，嫁給我大兒子周坤弈，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易芙清。

所以你不必要擔心我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反而在我知道你是表妹楊璇的兒子之後，還很欣喜，楊氏一族出麒麟子了。

你知道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周瑞緩緩道出前因後果，心中的這個秘密藏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人傾訴了。

「這就是為什麼要你當大璇司少司長的第二個原因」。

陳墨看着周瑞，從眼神中，發現周瑞並沒有說謊，深呼一口氣，緩了一下心神。

原來楊氏一族與周氏一族的關係如此親密。

「所以你有楊氏一族的血脈，我對你更加放心。大璇國本就是楊氏一族讓出來的。這大璇司就當做，送給你或者楊氏一族的一份禮物。你還在擔心嗎？」周瑞語氣很是懇切，因為他想起了當年圍困大乾國都的那場大戰，想起了舅舅楊雄最後的風采，想起了楊氏一族的衰敗，他覺得他要做些什麼。

陳墨愣住了，看着追憶往昔的周瑞有些出神，他心中解開了一道謎，那追殺七八歲的陳墨應該是別人了，否則周家不會故意掩護楊家人逃亡。而且這周瑞如此寬闊的雄心，必定是一代明主。

看來也不枉來這靖州一趟。

隨後突然想到什麼，有些尷尬的問道:「您現在也算是我的長輩，我們兄弟相稱會不會有點……」說完，眼神有些狡黠之色。

「無礙，無礙，各認各得」周瑞倒是有些灑脫。

陳墨點點頭，他也不是迂腐之人，繼續問道:「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我父親的身影，不知我父親……」

周瑞臉色有些不自然，想了會，陳墨會問這種問題也很正常。

「你父親在你出生后，便被我舅舅派去邊境抗敵了。你父親是一位蓋世英雄，絕代天驕。從一介布衣到統領天下軍隊的大將軍僅用了十餘年時間。雖然我倆相見不多，但神交已久。可惜當年在北陌邊境戰場上消失了。你父名叫陳添爵」周瑞說着說着臉色暗淡了不少，在痛惜這位好友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