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蓉姨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女孩這陸姚面前揮揮手，擔憂的問。

「沒、沒事。」他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只不過是有些低血糖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被我嚇到了呢。」女孩開玩笑。

「我這還有個包子，豆沙餡的，要嗎？」女孩不好意思道：「雖然已經冷了。」

「不用。」陸姚擺手道。

周末的早上七點過都有店開始營業了？他還沒遇到過，保持著深刻的懷疑。

陸姚已經想並準備好了，如果眼前的這個女孩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時，他就在那一瞬間逃離跑到人多的地方，儘管幾率不大但總要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噢，對了，這個給你。」女孩遞給陸姚一樣東西。

耳機？

「你剛剛走的時候它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看你還沒走遠就只好親自物歸原主唄。」女孩眨眨眼。

「謝謝。」

陸姚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他至少看得出來女孩目前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兩人就在這站著干瞪著眼。

「那啥，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了哈。」陸姚摸著鼻子，也沒等女孩開口就拎著箱子離開了。

在此過程中，女孩沒有任何動作，只有眼珠子跟著他的動作來迴轉動，直至人不見。

她打開了食品袋，鼻子嗅了嗅，視線撇向某處，「光是聞著都覺得美味，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像本身散發的氣味了。」

將包子丟進垃圾箱里，嘀咕：「可惜冷了讓我沒有食慾。」

話說完女孩的神情迷茫了一瞬，即恢復正常。

她用力地掐著手臂，感受疼痛的襲來保持清醒。

「看來以後真要多練練了。」女孩越過滑板沒有拾起，風輕輕拂過髮絲，她靜靜的像個木頭人似的呆著。

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幾個少女嬉笑著走過來打招呼：「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才剛到。」女孩機械地轉過身，露出靦腆的笑容，身後的手緊緊拽住衣角。

在所以人看不到的地方，女孩全身被一縷縷黑霧所纏繞，隱約中摻雜著絲絲「紅線」。

一個戴眼鏡的長發妹狐疑地看了她幾眼

如果陸姚現在在場的話，見到這場景肯定會大喊：危！快跑。

……

另一邊，

陸姚拖著行李箱了，來到一所住宅前。

手裡捏著個紙條，目光瞟向上面的地址。

說實話，這裡離陸姚下車的地方並不遠，打車也就二十來分鐘就到了。附近有幾所學校，相位於第三、四中學的中部。

不過他現在並不准備在大清早的打擾這戶人家，抬腳就走，先找個危險度較低的地方呆著會兒。。

『這時，叮咚』的鈴聲響起。

一位大叔提著幾袋的菜，按響門鈴，沒人。

大叔無奈，放下袋子從兜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那一瞬，松垮的袋子里滾出幾個梨。

「叔叔，你的梨。」陸姚撿起放進塑料袋裡。「啊？噢，謝謝你啊小兄弟。」大叔回過頭道謝，瞄了面前的男生幾眼，總覺得有些眼熟。

剛想開口問，但很快，電話打通了，大叔只好咽下問題朝那邊問：「你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語氣聽著有那麼丟丟委屈。

他說完話把手機別過去捂住，朝陸姚道：「小兄弟，你先別走啊。」沒等陸姚問為什麼那個大叔就已經說上了，邊抽空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陸姚只好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出聲打擾。

「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出門了？」電話裡頭傳來溫柔地女聲。

大叔『嗯』了聲，道：「兒子好像沒在家。」只是這次女人回復得沒先前快，「那花盆底下有把鑰匙。」然後那邊傳來了聲「媽，還沒買好嗎？」的聲音便匆匆掛了電話。

大叔臉黑了下，回過頭來朝陸姚善意的笑了笑，「你就是陸姚吧？」

陸姚有些驚訝和疑惑地看著他，剛才自己並沒有透露出名字，那麼這個大叔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陸姚謹慎地後退幾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大叔瞧見陸姚的舉動，曉得自己讓人誤會了，急忙擺手解釋道：「我從你蓉姨那看到過你的照片。」

經過大叔一番努力的說明后，陸姚才勉勉相信。

他以前和蓉姨見過幾面，但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雖然知道蓉姨已經結婚了，但對於眼前這個看著四十多歲的男人他還是保持懷疑。

「我們先進去吧，他們應該馬上就回來了。」男人移開花盆的一小角，摸出鑰匙。

「嗯。」

……

估約一個半小時后，陸姚和眼前的這個老男人坐在對立的沙發上，各自干著自己的事。

在這過程中，

男人對著電腦敲打，時不時微笑地看著陸姚，問陸姚有什麼需要的和一些日常生活中問題。

比如你喜不喜歡吃甜的、對顏色有沒有特別鍾愛的和你身高體重是多少等一系列問題。

而陸姚則是抱著手機看小說，時不時回應對面老男人的問題，也暗暗注視著周遭。

『吧嗒』聲傳來，外面的門被打開了。

走進來一個女人和一少年，陸姚站起身沖為首的女人激動地喊道：「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