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緝妖令5

「過了一個時辰嗎?」

張無忌的臉色有些憔悴，但眼睛卻興奮地閃爍著。他一手拿着自己畫的黃紙符咒，一手翻開「太清玄元」，不斷地比較這兩件事。

「很好，很好。這次寫的很像。」

這次寫的與書中出現的符咒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但沒有真正體現出斷氣的感覺。

有了進展，張無忌渾身有勁，最初的疲勞感因興奮而全部忘記了。

硯台里的血所剩無幾，張無忌把自己瓶子裏的黑狗的血全部倒了出來。然後他又拿起毛筆想寫符咒，但突然停住了。

「可是，這個護身符是否真的靈驗，無從得知。」

張無忌產生了疑懼心理，心想:

護身符雖然很簡單，但與鎮府符和平安符一樣，是求福禳災的符。因此，由於沒有明確的攻擊效果，即使放在身上或放在家裏發揮效果，也很難明顯知道其效果。

「好吧，我們就試試看吧。」

張無忌想起了在《太清玄元》中看到的一個故事。這是張天使在家裏遇到了害人的鼠妖，用了許多花符、真府符也擊退不了妖怪，於是用了一個叫「金仙內法符」的公符，把鼠妖變成了粉末。

張無忌翻開了那本書的故事所在，果然後一章還貼著佩五神符的圖案。

《太清玄元》的張道陵重生事迹雖然收錄了很多軼事，但使用符咒的軼事還不到一半，而且大部分都是驅鬼的符咒。再加上寫的是紫霄神雷符，所以寫公符的故事就只有這一個。

「哈哈，這就是你啊……」

張無忌笑着仔細觀察了一下圖案，然後又拿起毛筆。

這個護身符與護身符不同，開頭是「雷」字的古字體，寫起來很困難。沒有練習過這個字的張無忌把這個字寫在符咒上，結果毀掉了幾張黃紙。但是，可惜的是沒有辦法，也沒有想過停止寫符咒。

他浪費了十多張黃紙，才寫出了像樣的「金仙內法符」。

「不能保證符咒是否有氣和神，能不能用就靠運氣吧。」

心裏激動的張無忌望着手中的符咒自言自語道。張無忌手上有了感覺，決定繼續寫符咒。

看他寫的10張符咒，其中一兩張顯得很有用。

時間一長，硯台上的黑狗的血馬上就要見底了。張無忌沉思了一會兒，馬上打開自己裝有硃砂的瓶子，倒在硯台上，搖了幾下。硃砂很快就融入了血液。

在黑狗的血液里摻酒並不是張無忌重新想出來的，而是記載在「張天師」曾使用過的方法上。否則，他也不會做出毀掉如此珍貴得來的東西的行為。

黃紙也不多了，最後只能再寫兩張金仙內法符。硯台里的血也一起用完了，無法再用了。

張無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虛脫地扶著椅子的把手癱軟地坐了下來。

不知是長時間騎馬，還是經常憋氣，張無忌渾身酸痛，頭也頭暈。好像做了一整天的苦力似的。

「不行。得趕快休息了。否則明天的修鍊就會受到影響。」

張無忌大致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把自己寫的符咒放在一起，走到床上最終睡著了。

他連被子都沒蓋就打起了呼嚕。

*

清晨，山裏響起了鳥鳴聲。那聲音就像溪水流淌的聲音，清脆悅耳。

張無忌的疲勞還沒有完全消除，但他憑藉強大的自制力和平時一樣起床。

他站起來，看着桌上的符咒，心中產生了微小的興奮，馬上把這些符咒珍貴地放在了懷裏。

穿着衣服走出正室的張無忌來到天然形成的蓮花池，洗了臉、漱口后，向玉皇殿走去。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早晨的修鍊都不能缺席。

*

三個時辰后，張無忌完成了一天的九陽神功修鍊。

隨後，他沒有站在修鍊的巨石前吃飯，而是從懷裏取出乾糧，大致吃了幾口，便向後山走去。

*

張無忌剛到後山。他沿着小徑向後山深處走去，停在遠離主峰的隱秘山谷里。

沒有經過春秋館的允許就寫了符咒，如果試驗符咒被發現的話，就會被誣陷為偷學符咒的罪而狼狽不堪。

張無忌側耳傾聽周圍的聲音，觀察動靜，確認沒有人在後，從懷裏拿出自己寫的符咒放在地上。然後在懷裏翻了一會兒，拿出六塊灰白色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邊。這些玉石就是日前頌青舒救來的馬丁石，在光線照射下，裏面會出現旋轉的白色氣體。

「裏面裝的白色氣體好像是發揮符咒效果的核心。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很興奮。」

張無忌嘟囔了幾句，抑制住好奇心，拿了一張符咒放在平坦的岩石上，又把一塊馬丁石放在符咒上。

然後他半蹲著，左手打結印，右手掌心按馬丁石，慢慢地開始了九陽神功的練習。

不久，小腹隱隱暖和起來，暖流湧上心頭，開始沿着身體的經脈擴散。暖流經過右胸部和右臂，流到右手掌心。暖流開始湧向右手掌心，掌心微微紅了起來。

張無忌毫不猶豫地繼續前進。

從小腹開始的陽氣一直流入右手掌心。

這樣反覆了十多次，他的右手掌燒得通紅，手指和手之間旋轉着微弱的熱流。

張無忌的鼻樑上汗流浹背，努力不讓右手動搖。

現在的張無忌是九陽神功入門后第一次進行正式運功，因為他想讓元石見效。並且，也想再修鍊和使用一下。

只是手裏只有六塊馬丁石，這也是頌青舒費了很大的勁才弄到的，所以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試驗，一邊想積累經驗。

接着他把掌心的熱流引過來，集中在掌心的一個地方，開始放出熱流。

沒過多久，掌心凝聚著不到三寸的淺紅色線條，注入到下面的馬丁石裏面。

那一瞬間，原來表面沒有光彩的馬丁石突然開始變化，表面泛著淡淡的紅色，瞬間從外面到裏面染上了淡紅色，發出了晶瑩的光芒。馬丁石里的白色氣體也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不一會兒，馬丁石隨着破碎的聲音變成了碎片，裏面的白色氣體變成了白光。

如果用語言來解釋這整個過程，時間很長，但實際上，從紅暈進入馬丁石到馬丁石爆炸，都是瞬間發生的。

張無忌注視着那白光。這光比小指尖還小，看起來像螢火蟲。

他心中激動起來。

「用第一次運用的九陽神功，把馬丁石裏面的氣韻引出來了!我真的很幸運！」

張無忌是九陽神功入門時獲得的靈感，多少能感受到白光蘊含的純粹能量。他現在知道成功了一半。

但真正的核心現在才剛剛開始。離開馬丁石的白光似乎獲得了自由，只是暫時飛來飛去想蒸發掉，卻不想進入符咒。所幸變紅的張無忌手上似乎有一種約束力，白光沒能飛出去。

現在白光在張無忌的掌心和符咒之間快速晃動着。

只有把這白光拉進符咒里，才能利用他的力量燃燒符咒，使符咒發揮效果，張無忌深吸一口氣，繼續做了九陽神功。這時，右手的手掌上又凝聚著一條淺紅色的線。

用這條紅暈帶動白光，就像小孩子搬裝滿水的大桶一樣，花了很多力氣。但沒過多久，張無忌終於掌握了要領。

當白光接近掌心中央部時，無忌一聲低沉的聲音，紅色的線突然變成半扇，擦進了白光里。

白光瞬間與紅暈連接在一起，紅暈隨着一聲「唰」的一聲穿透了下面的金仙內法符。白光終於也被紅色的光吸引，碰到了符咒。

符咒就像海綿一樣，很快吸收了白光，接着符咒開始發光。明亮的光開始沿着金仙內法符的紋路向符咒的兩端延伸，整個金仙內法符閃閃發光。

但在變化到此之後，符咒突然停止了變化。亮光一閃幾下就暗了下來，符咒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失敗了嗎?」

張無忌自言自語，心裏一陣失望。

「剛才九陽神功的運氣分明沒有問題。我自己觀察了整個過程，就像頌師兄告訴我的一樣。也許符咒有問題。」

「問題可能是我寫錯符咒或寫符咒時用過的材料。如果兩個都不是的話，這個符咒本身就是偽造的，也許就沒有任何威力了。」

張無忌灰心喪氣，又振作起來了。

「只要稍加註意，拉動馬丁石的力量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九陽神功的修鍊更深了，整個過程十有八九也有希望。這個符咒雖然沒有見效，但是馬丁石的氣韻不是沿着符咒上的花紋擴散了嗎?」

張無忌捋著下巴自言自語，覺得自己並沒有完全失敗。

他換了符咒，又開始了運工。啪的一聲，馬丁石碎了，裏面的白光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