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實戰演習

「孟姐，你看咱這指刃行嗎。」孔天雲揮舞著熟練掌握的指刃在孟姐和小雲眼前顯擺。

孟姐笑了一下：「我覺得可以帶你去那裏了。」

「去哪？」

「實戰演習。」

…………

「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這就是實戰演習場地嗎。」孔天雲看見實戰演習的場地，發出這樣的讚歎，「好破。」

是的，這個陰暗的地下室就是實戰演習場。這裏陰暗潮濕，四周有很多雜物，甚至能看見幾條積滿灰塵的褲衩被胡亂地扔到地上。一般來說，雜物就算不分類也會放在箱子裏，那看起來會比較整齊，但這裏一個箱子都沒有，就一堆雜物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如果沒有空氣清新劑，這裏的味道肯定和垃圾場不相上下。

「啊，那不是我的褲衩嗎！」孔天雲指着地上的一條四角褲衩驚訝地喊道。他走過去撿起來，上面沒有很多灰塵，很明顯是最近扔在這的。

「啊，我上周收拾小雲的屋子發現的，我以為沒用就扔了。」孟姐雙手抱胸，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小雲聽說自己房間里有孔天雲的褲衩，不但沒害羞，還指著孔天雲嘲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行了小的們，別鬧了，咱們是來實戰演習的。」

孟姐帶頭推開地下室的一扇門，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

「沒想到這個地下室還挺大的。」孔天雲一邊跟着孟姐走一邊說。

「到了。」孟姐推開通道兩旁的一扇門，進入另一個空間。這裏跟剛才髒亂差的空間不同，這裏的四周以及天花板和地面都貼了石制瓷磚，感覺比最開始的那個空間大了那麼一點，也可能是因為這裏沒有雜物才顯得寬敞了點。房間里除了入口還有兩扇門，看起來門后好像有什麼東西。

孟姐打開右邊的那扇門，從裏面抽出一個大箱子。

「準備好了，實戰開始。」孟姐一邊說一邊打開箱子的鎖，一個人形生物從裏面坐了起來。孟姐把扎在那生物上的針管拔出，那生物就像發怒的猛獸一般吼叫起來。這就是墨，最適合訓練用的墨。孟姐則走向左邊那扇門，打開門並躲了進去。

「加油，我相信你們。如果有意外，小雲會保護你的。」

墨的形狀開始扭曲。如果說之前小雲對付的墨算變態的話，這個看上去比那個還變態還噁心。這個墨並沒有變化出刀刃，而是螺旋般扭曲，毫無規則地扭動，像是一團無形的史萊姆同時進行着膨脹與收縮。墨的腦袋已經融入身體中了，隨着身體一起扭曲，有時候會有幾隻眼球像是從水底浮上來一樣，但瞬間又被吞噬了。

墨突然伸出觸手向孔天雲衝去，像鋪天蓋地的黑暗般襲向孔天雲。他以為這些觸手很容易斬斷，就像用菜刀切菜一樣簡單。他變化出指刃，迅速地沖向噁心的觸手。他一砍，沒砍動。那觸手表面似乎有一層保護膜，指刃砍到一定深度后就不再動彈了，像是被無形的膜彈了回來。

孔天雲迅速跳開拉開距離，左右手一起變化成鋒利的指刃。這次他雙手一起砍，砍到一定深度后又不再動彈了。他靈機一動，用鋒利的指刃劃了一下。這一下似乎割開了那層薄膜，孔天雲一下就把那一段觸手砍斷了。

墨開始驚聲尖叫，然後像是融化一樣展開。那團黑紅的東西填滿了整個屋子，小雲也不得不清理一下向她伸來的觸手。

孔天雲看着源源不斷伸向他的觸手，也加長了自己的指刃。他認為這樣更適合切割。他看着這幅場景，腦中想着墨扭曲的模樣，越想越深，越想越仔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孔天雲突然瘋狂地大叫。小雲看向他，瞬間緊張起來。孔天雲的雙臂變得如墨般扭曲，腦後也伸出了一條噁心的觸手。他的觸手和雙臂上都有刀刃。這雖然很醜，但似乎很有用，他瘋狂地切割着墨的觸手，如野獸一般撕裂着墨。孟姐透過攝像頭看見孔天雲這麼瘋狂，也緊張起來。她推開門衝出來，用獨特的武器將墨切割成碎片。

「孔天雲，孔天雲！」孟姐緊張地呼喚著孔天雲。

「啊？」孔天雲的身體恢復正常，理智地回應着孟姐。

「你沒失控？？」孟姐不再那麼緊張，但也保持着警惕。

「啊，沒有啊。哎，我剛才超帥吧。」

「沒有，你剛才跟墨一樣，好噁心。」小雲無情地吐槽，順便甩了個嫌棄的眼神給他。

「沒事就好。有點人抑制器損壞後會失去自我意識，像墨一樣扭曲。」孟姐一邊清理房間一邊給孔天雲解釋。

「我以後不能那樣了嗎？」孔天雲有點失望地說。

「嗯……非必要不要用，容易被誤認為失控。」

…………

晚上，小雲罕見地沒有跟孔天雲一起睡。孔天雲的夢裏，一個奇怪的聲音說：

「……妹……滅……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