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聖湖
「唔…」羽無痕朦朧睜開雙眼，此刻天色漸起，一束光灑在羽無痕的臉上。
「暖暖的，好舒服…」羽無痕沒有起身，轉頭望向那光的源頭，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座還在被大火侵蝕著的道門大殿。
「師傅？」
「師傅？！」
「師傅！！！」羽無痕不停嘶吼著，他知道，一切都回不來了。
羽無痕望向大殿，曾經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師兄弟們都在大殿打坐修道，師姐師妹們撒墨舞劍，映入眼帘似乎就是世外桃源一般。
那時的他，很驕傲，也很厲害，他是道門的首席大弟子，年紀輕輕卻又道術了得。
可這都是師傅給的，他原先是很弱的，幾乎毫無天賦，師傅說過：「靈力是隨着血脈的，有的人天生就多些，自然就是天才了！」
幾乎人人都是有靈力的，或許會晚些修成可總歸是有的，而他卻天生就絲毫沒有靈力，師傅說他是得了一種怪病，至於究竟如何他也從不過問。
後來師傅就經常給他喂葯，說是提高他天賦的！之後他也確實成了人人口口相傳的天才，可他問過這城裏最有名望的煉丹師，提高天賦的葯是不可能存在的，只是實力高深莫測之人或許能以精血煉丹強行提高人的上限，也就是將碗變成了桶，而他…或許早就成了大海！
「你以後會很強的！」師傅曾摸着他的頭這樣說。
「多強？比師傅還強嗎？！」
「額…」師傅撓了撓額頭，擺了擺手道：「這我可不知道，不過嘛…你是絕對要超過我的啦！」
「不過你變強后，一定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哦！」師傅告誡道。
「嗯嗯！」羽無痕連忙應道。
隨後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師傅您呢？您都已經天下第一了，那當年的初心還在堅守嗎？！」
「啊！這個，這個…」張歸真突然緊張起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為師不再堅守了啊！」
「為何？」
「開始是為了名望與驕傲，隨後又想仗劍天涯，只是在那一戰之後為師便悟了！」張歸真淡淡說道。
「悟了什麼？！」羽無痕顯得有些好奇。
「悟到了我們有多渺小，有多軟弱…」
「所以，我便不再想着仗劍天涯，建立了這「道門」一派，總歸以四字概括。」
「哪四字？」
「除魔衛道！」張歸真一字一字吐出，顯得格外厚重。
「除魔衛道？！」
張歸真揮手漂浮而立於空中，手指項頂無上大道，喃喃道：「除遍天下一切惡…」
轉身又瞬間來到羽無痕面前，一張大手揉了揉羽無痕的秀髮：「誓死捍衛自己的道！」
「？？」羽無痕指了指自己，有些納悶：「我？」
「哈哈哈！！」張歸真又開始了招牌大笑動作，開玩笑似的說道：「對對對，就是你就是你！哈哈哈！」
羽無痕：有大病吧(?￣??￣??)
「不過…除魔衛道…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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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衛道，除魔衛道！！哈哈哈哈！！」羽無痕哈哈大笑，淚卻止不住的流。
不知多久過去了，羽無痕緩緩起身，眼神早已失了神，只是手提玉劍「青壺」御劍向六脈總都駛去。
六脈總都——宴會
賓客們互相侍奉，肆意玩樂。
「哈哈哈，
那老東西終於死了！稱霸了這天下那麼久，可算無了！哈哈。」說話的正是東城炎脈之主炎無敵。
「可不是嘛！那老頭可囂張了不少年了！」西城經脈之主譚青也應着。
「哈哈哈！現在不是被咱老大斬了嘛，還說什麼！喝酒！！」南城心脈之主勾鐮笑嘻嘻的喊道，還不時捧一把徐應風。
而此刻的徐應風臉色毫無波瀾，只是散漫的坐落於尊座。
「砰！！」一聲巨響，大門轟然炸裂，一時間驚得在座鴉雀無聲。
「什麼嘛！一個臭小子而已。」炎脈護衛隊隊長李立緩緩走來，不時活動活動脛骨咔咔作響。
「喂！臭小子？」李立瞪着眼神，一把領起羽無痕，「滾蛋！聽懂了嗎？！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羽無痕的眼神依舊冷冽，隨後一抹殺意波動，抬手間「青壺」引動，一道鮮紅呈現在李立的脖頸上，隨後便掉落在地上。
「一個，都別想逃，除魔，衛道！」
「媽的，煞筆吧，殺了他！！」一群人湧向羽無痕，羽無痕不斷斬殺，似乎斷了念想。
只是不一會，堆積的屍體便撒便了大院。
「呵！毛頭小子罷了！」炎無敵冷哼一聲，便踏步向羽無痕衝去。
手中火焰不斷連擊，羽無痕以「玉壺」抵擋，電光火石之間，羽無痕竟能與炎無敵不分上下！
「呵！小炎子你不行啊，還得我來幫你！」勾鐮嘻嘻笑着，手中長鐮揮舞，羽無痕不禁多了許多傷痕。
「咳噗！」羽無痕一口鮮血吐出，明顯不敵兩者。
「夠了！！」徐應風猛然起身，揮了揮手臂，無數幽鬼自地下拉扯羽無痕衣襟。
幽鬼們肆意撕咬他的血肉，血痕在身體上佈滿痕迹。
徐應風猛然飛向羽無痕，一把摁住他的頭顱往地上摩擦，利爪扎進羽無痕的肉體深入骨髓，隨後用力一扯，羽無痕的手臂散落在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羽無痕的喊叫聲響徹雲霄，凄慘無比，可這很快便消散而去，羽無痕的意識開始模糊。
接着是另一條手臂……
「啊啊啊！！」劇烈的疼痛使他只能忍受，想昏卻昏不掉，想死又死不了…
隨後又是經脈，右腿，左腿……
羽無痕的心臟一度暫停，卻又被徐應風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給拉了回來！！
「這便是你的結局了……」徐應風掐住羽無痕的脖頸來到六脈總都的大殿，大殿中一個圓形的大洞呈現在眼前，洞內噴涌的毒素一眼便看出其毒素之強！
「看來…是他錯了…！！」
「死吧！」
徐應風鬆開手，羽無痕猛然掉落至洞中。
「結束了…」隨後徐應風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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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感覺？？」
「好奇妙啊……」
羽無痕睜開雙眼，一頭頭眼神空洞的鬼影向自己湧來。
可羽無痕卻絲毫沒有恐懼的感覺。
「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好奇妙啊！就這樣死了也不錯嘛！」
「只是師傅你可看錯人了啊，我根本打不過人家，玩個屁啊！！」
羽無痕眼神開始朦朧，似乎有些輕鬆的感覺。
「就這樣結束吧……累死了…」
鬼影緩緩聚集在羽無痕身旁，一頭頭擁向羽無痕。
「咚！！」一聲沉重濃厚的鐘聲響起，以巨鍾為中心所散發的鐘聲波動，所傳之處孤魂野鬼皆散為灰燼。
「唉…我就知道！」羽無痕緩緩睜開雙眼：「就是死不掉啊…哈哈」
「咚！！」先前毒辣陰險的毒譚如今早已換了一番模樣，鬼影也化為了靈動的異獸。
「清心湖！！」羽無痕一眼便認出這裏便是傳說中的清心湖，傳說此湖隱於極陰之地，在此修行可修身養性，牢固道心，若吸收其湖水更是可修為大漲。
「咚……」鐘聲依舊持續著，只是沒有了先前的凌厲，似乎有了催眠效果似的。
「咋回事？！有點困了啊！」
「哈哈！如此便好…」